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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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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于庙中的一处专为慧太妃设的厢房内见到。

一见面,慧太妃便一把扑了过来,上口就一通咬,将唇脂全蹭到了薛聪身上。

“表哥,近日可有想我?”

薛聪还被女儿气着,今次来不光是为了幽会,是有要事同她商议来的。

“我今天来有事……”

“别说,先来!”

“慧儿……”

外头有心腹侍女把风,这样的事儿她已经见了数年了。早已麻木,不论从房里传出怎样旖旎的声音,怎样叫人瞎想的动静,她都一副麻木的模样。

好在屋里的骚动并没持续多长的时间,就完事了。

慧太妃从薛聪上下来,皱着眉,悻悻然:“表哥,你那五房夫人将你伺候得越发不错了。”

薛聪刚完,精神还有些恍惚,并没有说话。

慧太妃穿上衣衫:“你刚刚有事要对我说,何事?”

薛聪慢慢回神:“你可见过今科的武状元周穆?”

慧太妃除了每逢初一十五来梵净庙,其余时间都在内宫里,哪有机会见外臣:“没有。”

薛聪:“那你定然不知道,这个周穆,便是穆江堰的儿子。如今他长大了。”

慧太妃本来在系腰带,听到这话,手头一顿,“穆江堰的儿子?那……”她望向薛聪,“他可知道当年之事?”

“想来当是不知道的。”

慧太妃放下心来:“不知道便好,若是当年的事这孩子知道,那他日后仕途起来后,万一寻机报复咱们可怎么好?这若要是捅到皇帝那里去……都是你,你当年何必给穆江堰设那样一个罪名?我当年就说,直接将他赶出京去,外放到偏远之地做官不就行了,你非要赶尽杀绝,这可好了。”

薛聪将慧太妃揽入怀中:“我这不都是为了你我吗?当年若不直接将他弄死,万一将我二人之事捅出去,那可是杀头大罪啊!”

慧太妃想起十多年前,那一年先帝驾崩,作为先帝贵妃的她,成了太妃,从此独守于慧泽宫里,余生便也不过如此了。

但其实她自小心仪表哥,表哥也是心仪她的,只是因为家里人将她进献给了先帝,是以二人才将心中倾慕压了下来。先帝去了,她深宫寂寞,越发思念表哥,于是,便寻了一个机会,约表哥到梵净庙一叙,结果这一叙,就叙到了床上。

那时周穆的爹,穆江堰前段时日刚打了胜仗从南疆归来,带着妻儿来梵净庙里祈福,却不曾想,就撞见了他们在庙中一处假山后交颈相拥的场面。那时候就只穆江堰一人,不知道她妻儿在何处,也不晓得他怎么就晃到了他们所在的假山处。

这还得了!

虽说穆江堰当时装傻离开了,后来好一段时间过去也没见他把这事捅出来,他的家里人似乎也一无所知,但她和表哥却终日处于担惊受怕之中。

冷静下来之后,表哥便开始筹划如何才能解决掉穆江堰这颗定时炸药,最终,动了杀心。

后来,也不知道表哥怎么搞到的南疆叛匪首领的亲笔书信,坐实了穆江堰勾结叛匪的罪名,最终,穆江堰被处死。

“那表哥如今想如何处置穆江堰的儿子?”

薛聪道:“原本老夫也没想过要动他,只是,如今他害得我的莹儿生病,便留不得他了。”

“莹儿怎么了?”

“倒是没什么,莹儿那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打搭错,自从见了周穆第一面,就心仪于他,成天幻想着要嫁给人家做平妻,昨儿巴巴地跑去跟踪人家夫妻俩,却不慎落了水,如今还发着高烧,嘴里尽是胡言乱语。”

慧太妃爱屋及乌,一向待她这个侄女也是不错的:“那表哥何不速速给莹儿寻一门亲事?嫁人后便放下了。”

薛聪看她一眼:“莹儿和你性格何等相似,嫁人后能放下才有鬼。”

慧太妃讪笑:“我和莹儿可不同,你是我表哥。”

“我还有另一个担心,那便是,我担心那小子可能知道当年的事,他每次看我的眼神,虽说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慧太妃笑:“你这是做贼心虚吧!”

薛聪道:“不论怎样,宁可错杀。毕竟你我这关系,若是让皇上知道,他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和他自小抚养他长大的太妃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你说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慧太妃听得心中一凛,支身子来:“那表哥是否有计策了?”

薛聪道,“我来的路上想了一下,要不就放他去边远的地方,要不……”说着,伸手抹了抹脖子,“如今他是新科的武状元,按照传统,他会一直留在兵部任职,最多是下放到军营中历练数月。”

“所以表哥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按照治他爹当年的法子,如法炮制。”

说到这里,薛太妃好奇道:“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年那叛匪的亲笔书信是如何得来的?”

薛聪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无需过问。本次计划的中途,可能还需要你帮一下。”

“什么忙?”

“你想法子说动皇上,让今年的武科进士们历练的地方选在较远一点的地方,比如昙州。”

“昙州?我的老家?”慧太妃道。

“嗯。”

昙州,再过一个省,便接近叛匪猖獗的南州了。

*

那边,周穆和林柚柚骑着马,优哉游哉回到家里,正好赶上晚饭时间。

两人一进前厅,就看见周大娘将菜端上来。

“你们回来了?快坐下吃饭了,今日赶巧我买了样水果,尝尝吧。”

水果?林柚柚够着脑袋看向桌上的一只海碗里,一颗颗表皮红彤彤带有细小皲裂纹的荔枝。

“是荔枝!”林柚柚兴奋地拿起来一颗剥了壳送进口中,甘甜清香的汁水瞬间在口腔里炸开了花。

忽瞥见哥哥,哥哥正手撑在桌上,支棱着脑袋,一脸笑意地望着她。

她起先没想到什么来,但盯着哥哥那笑,心下一个激灵。哥哥说,她是荔枝味儿的……

尔后,那甘甜清香的汁水就不再是原有的滋味了。

周大娘倒是没注意到二人的反常,兀自到灶房去拿碗筷去了。

前厅只剩下二人。

周穆笑道:“味道怎么样?”

林柚柚现下已经偿不出什么味道来。

见妹妹愣着,嘴巴也不知道咀嚼,又道:“怎么?不甜吗?让我试试。”

说着,抬手就按住了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嘴巴吮吸了好大一口。或许是担心周大娘随时可能折返,并没有缠绵太久。

周穆继续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妹妹:“不错,很甜。不过,没你甜。”

林柚柚望着他的唇,带着点点水光,在洒进前厅的夕阳里莹莹亮亮。林柚柚十分不合适宜地想起了昨夜的情景。

脸烧得通红,尔后转过头去,继续捡荔枝吃。

周穆靠近,在她耳边道:“今夜,你想如何进行……”

林柚柚羞恼地推开他:“要吃饭了,你瞎说什么呢!”

周大娘正好回来,看着孩子们打情骂俏,心下亦是高兴,只是转又想到这都成亲多少天了,两人的关系居然一点进展也没有,再看向儿子,明明多精神的一个小伙,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一点也不像他爹,别说他爹了,连他师父都赶不上。

等等,怎么扯上他师父了?

忽然想起今天去道观的场景……

别想别想,都多大岁数的人了,看看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想什么呢!

吃过饭后,小夫妻俩出门消食。

二人沿着京都河岸,迎着夕阳缓步走着。

林柚柚忽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糕点铺子,正围着许多人抢着买,一下子来了兴趣,买的人那样多,味道一定不错,她想尝一尝,于是嚷着要哥哥去买。

周穆自然不会拒绝:“那边人多,你就站在河边等我,我买了回来找你。”

林柚柚笑着点头,目送哥哥去为她抢糕点。

她看了一会儿高点铺子的方向,而后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欣赏起河景来。

远处的夕阳红艳艳的投射在水中,映得一河的水金光灿灿,仿若碎金。

天边时不时飞过几只鸟儿,远处又有山峦叠嶂,近处河里有数只白鹭嬉戏,林柚柚正欣赏着美景,却不料,身旁忽然来了一个人,不是哥哥。

“姑娘,姑娘独自在此,可是在欣赏夕阳?”陌生男子的声音。

林柚柚侧头看去,一个锦衣华服、手拿折扇的男子正站在她旁边,他脸上堆着笑,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林柚柚。

林柚柚见了他第一反应是,有些眼熟。但她十分确信,这个人她从未见过。

林柚柚向来不爱与陌生男子说话,只粗粗地对他点了一下头,又收回目光,望向远处。

那男子见她反应平静,继续道:“姑娘一人在此,未免冷清了些,不如在下留在此处陪姑娘,正好我也想赏一赏夕阳。”

说着,男子向林柚柚靠过来。

林柚柚察觉不对,忙不跌向旁边挪去:“这位公子,我们似乎并不认得。”

那男子笑道:“从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

林柚柚蹙起眉,这男子说话的方式好生轻浮,再瞧他那油光满面的脸,以及那双直白看人的桃花眼,这指定不是个好人,转身就要向糕点铺子那边去。

才走出去,身前又被人挡住。

那男子折扇一甩:“姑娘,交个朋友嘛,怎么就着急着走呢?”

林柚柚眉头皱起瞪他一眼,目光越过他,望向不远处的糕点铺,而那边人太多,一时间就没有寻到哥哥的身影,或许已经挤进去了。

林柚柚自然懒得同这厮说话,绕过他继续往前。

谁知那人竟突然伸手抓住了林柚柚的手臂,林柚柚彻底恼了,手一甩,随手就来了个从前哥哥教的防身术,一拉一推再一脚,那人结结实实地摔成了个仰天龟。

林柚柚拍了拍手,瞥了眼地上的流氓,就预离开,而那流氓的两个护从突然拦了上来。

护从生得牛高马大,林柚柚一看便知不妙,忙不跌冲着糕点铺的方向大声喊道:“哥哥哥哥,救我救我,这里有流氓!”

这一声喊出去,那边厢的一众人都转过了头来,一瞧,两个大汉围着个姑娘,地上还躺了一个。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喊叫自然惊动了才挤进人群的周穆,他顾不得拿糕点,径自挤出人群朝妹妹的方向奔去。

那两个护从在他们家公子的命令下就预将林柚柚架上马车,哪知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横飞来一只腿将其中一个踢出十步开外,随即又将另一个踢了过去。

林柚柚见了哥哥,忙不迭跑过去抱住哥哥的手臂,躲在哥哥身边:“你可算来了,刚才这人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林柚柚指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说。

周穆意味不明的问道:“他抓你手了?用哪只手抓的?”

林柚柚给哥哥指:“这只。”

“好。”

随着周穆的一声“好”,上前一步在那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周穆擒住了他的手,向着一种离奇的方向一掰,引得男子惨叫连连。

男子自然不服输,一边叫着一边道:“你可知我是谁,竟敢这样对本公子!”

周穆冷着声道:“管你是谁。”

“赶紧放了我,我爹可是翰林院大学士薛聪!”

周穆愣了一下。

那男子还道周穆被他爹的名头吓到了,心里正乐着,突然,另一只手也被咔嚓一声掰断。

“啊——”惨叫声响彻天际。

待将这人两只手都废了,周穆才放开了他,而后特意道:“薛大人为人刚正廉洁,怎会有你这般的儿子,你打着他的名号,在外调戏良家妇女,还对外宣称你是他儿子,我呸,薛大人怎会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儿子!你冒充朝廷大员家眷,触犯了大历国法,走,这就带你见官去!”

那男子拖着两只废手,见周穆当真要来拉他,他忍着痛楚往后退去,同两个护从一起上了马车。

“小子,敢不敢报上名来,日后看爷怎么收拾你!”

周穆:“有何不敢?你要记住了,我姓周,单名一个穆字。”

那男子咬牙切齿的咀嚼一番:“周穆!”好,记住了,这就回去告爹去!

待他们走后,林柚柚掀起哥哥的衣袖左右看看:“哥哥你没事吧?”

周穆按住她的手:“刚才你也瞧见了,是我打别人,怎么会有事?”

“方才那人自报家门说是薛翰林的儿子,我突然想起来,是说我觉得他挺眼熟,原来是因为他和薛莹姑娘长得六七分相似。呀,那他岂不真是薛翰林之子?”

周穆淡定道:“管他是不是,只要他欺负你,天王老子我也是要打的。哦对了,你要的糕点我还没买过来呢,走,这次咱们一起过去!”

周穆牵住妹妹的手,往糕点铺去了。

那边,薛府内。

薛聪回到家,一看府里乱成了一锅粥,逮着个下人问:“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下人道:“老爷你可算回来,咱们少爷被打了,两只手都断了!大夫来看说,就是接上了长好了,可能也会留下病根儿。”

薛聪一听,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当即去儿子房中,一看,儿子正躺在床上哀叫连连。

薛聪坐到床头,看着儿子这样子,心下哪有不心疼的:“这是谁干的?谁敢打我薛聪的儿子!”

薛容在惨叫的间隙哭哭啼啼道:“爹,你一定要替孩儿报仇啊,我报了家门的,那死小子还是下这样狠的手,将我两只手都废了!”

“可知道姓名?”

薛容激动道:“老子化成灰都忘不了他,他叫周穆!”

周穆?薛聪脸色一黑。怎么又是他?“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的?”

薛容不说话,薛聪指着他的贴身小斯:“你说。”

小厮当场跪下,一五一十将经过说了一遍。

薛聪越听越气:“你他娘的院子里那么多通房丫头还不够?你去街上调戏人家媳妇?该!实在是该!你哟,怎么没被打死!”

这边还没完呢,忽而从外跑进来个丫头:“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姑娘的烧非但没退,烧得越发厉害了,梦呓不醒!老爷,快快去宫中请个太医来看看吧!”

薛聪一听,就要起身,身后又传来儿子的声音:“爹,叫太医也给我瞧瞧,方才那庸医说我手好了会留下病根儿,我怎么可以留下病根儿呢?”

薛聪看看儿子,又望望那跑来的丫头,一时间竟没了折,这儿子女儿怎么都栽到了周穆手里,这难道都是报应不成?

不,他可不信什么报应!薛聪眸色沉下去。

*

夜里小夫妻俩回到家中,周穆将沐浴的水放好,林柚柚脱了衣衫走进去。

按照之前,她进去之后,哥哥就会退到屏风外面坐着等她。最多不过是在她起身擦水的时候走进来闹她一阵。

可是今天,她刚走进水里,哥哥就进来了。

并且是坦坦诚诚地进来的。

林柚柚一惊:“哥哥你干嘛?”

周穆已经跨进水里。

浴桶里多了一个人,水漫了好一些出来。

周穆背靠在桶壁上,两只胳膊也搭在上面,慢悠悠地道:“当然是沐浴了。”

“啊?可是我还没洗完……”

周穆闭目养神:“你若是洗完了我就不进来了。”

林柚柚:“……”为什么觉得哥哥越来越不做人了?

既然进都进来了,那就洗呗。幸亏这桶够大,还勉强能容纳两个人。林柚柚转过身去,背对着哥哥,兀自擦洗起来。

半晌后,身后传来哥哥慵懒的声音:“都这么久了,你还害什么羞?转过来。”

林柚柚:“我不。”

身后又是一阵轻笑,紧接着,周穆贴了上来。

“哥哥?”

周穆将下巴放在妹妹的肩头,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顺着妹妹的脸颊一路摸下去。

屏风外,烛火在微风里摇曳,屋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叽叽”作响的水声在涤荡。

院外盛开的茉莉香气四溢,一滴露水妄图撬开一朵花苞进去,却始终没有成功,便只得在花瓣外围盘旋,最终掉落到土壤里。

一场激烈的沐浴结束,林柚柚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任由周穆“□□”,擦水,套上袍子——也就是将衣衫随意地盖在身上,再抱着轻轻放到床榻上。

林柚柚瞅着哥哥俯身,她不禁道:“还来?”

周穆笑:“这?算什么?”抬起自己的手指,“毕竟这么细。”

林柚柚:“……那你还想怎样?”

周穆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廓,轻轻舔舐了几下:“今夜,我慢慢轻轻的。”

哥哥的语气势在必得,林柚柚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欺负”。

长夜慢慢,轻纱罗帐在微风里轻颤,好一会儿过去……

周穆再度抬起手,看一眼:“颜色不对?我说怎么这样滑……”

林柚柚够着眼一看,整个人都石化了。

随即下榻,去衣橱里翻出了一条粉色的带带,这还是当初他二人分居两地时,哥哥给她买的五色中的一条。林柚柚拿着跑出了房间去。

她去了许久才回来,她还道哥哥已经睡下了,谁知靠近床一看,哥哥正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定定地望着她,见她走近,好笑地摇摇头,轻叹一声:“哎,着实艰难,老天都不成人之美的吗?”

林柚柚坐到床边:“或许是老天怜惜我。”

“啧啧,那老天就太怜惜你了,你倒是舒服了。”

林柚柚红着脸走到几案边将蜡烛吹灭:“别想了,赶紧睡吧。”

躺到床上,哥哥靠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方才发现我的小裤坏了,你量量尺寸,回头给我多做几条。”

“哥哥!”好吧,叫哥没用,哥哥的脸早在许久以前就扔得没影了。看来只有好好地“报复”一下他了。

“嘶——”

“你挺废布料。”

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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