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果已经进了空间。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原主带回来的行李。
先拎出来一个自己用布缝的旧包,里面装着原主的介绍信、户口页和回城证明等相关证件,还有少量零钱和几张全国粮票。
把包放到旁边继续整理。
一条打着补丁的旧床单,两条摸着已经有点发硬、同样打着补丁的被子。
衣服也不多,每季就两套替换,不是蓝棉布就是军绿棉布的,都洗的褪色发白,还打着补丁。
但原主是个勤快人儿,衣服倒是叠得整齐、洗得也干净,但因为火车上味太大,给这些衣服都腌进去了,丁果连同床单一起送去卫生间。
点进商场花了4个点买了袋洗衣粉。
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入洗衣粉,按下开关,洗完后会自动烘干。
她回去继续整理。
两身冬季棉服,一身略厚点儿的,一身薄的,里面的棉花摸着都有些结疙瘩了,想来也起不到多少保暖作用。
她记得书里原主的三婶给她寄过新棉裤棉袄、棉被,但都被原主换钱买成粮食喂白眼狼了
白眼狼不能光吃东西不干活。
丁果将棉裤、袄和被子堆一起,抱着出去,拉开门,很自然地冲吃饭刚吃到收尾阶段的岳红梅喊:“妈,抽空把我的棉裤棉袄和被子拆洗了。”
岳红梅那口海带汤差点没呛着,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丁果,一脸错愕,没好气地道:“你、你是在指使我吗?你自己没长手啊!”
记忆里,丁果从来没说过让她干嘛干嘛的这种话,岳红梅不适应极了。
丁果将被褥、棉裤棉袄往沙发上一搁,转头冲岳红梅伸出两只巴掌,来回翻着给她看:“瞅瞅,好好瞅瞅,看这茧子厚的快赶上城墙了;再看看手背,看到上头这印子了吗?这都夏天了,我连年的老冻疮痕迹还没消呢,这像是二十岁女孩子的手吗?看着这样一双手你心虚不?就问你、还有我爸,你们心虚不?”
说完转身回去,临进门前还理所应当地喊了声:“棉花我要新的!”
哐当关门,反插,回空间凉快。
‘您获得4点来自‘岳红梅’的内耗值’
‘您获得4点来自‘岳红梅’的内耗值’
‘您获得3点来自‘岳红梅’的内耗值’
‘您获得5点来自‘岳红梅’的内耗值’
岳红梅那小半碗海带汤怎么也喝不下去了,气得哐当放下碗,看着丁志钢,道:“老丁,你说她这是要干啥?一回来闹到家里鸡犬不宁!你不管管?”
丁志钢也没了胃口。
他想不通,之前多么老实的一个人性格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就不该弄她回来,白搭那些人情关系了。”丁建设因为脸疼,吃饭吃得慢,时不时龇牙咧嘴的,嘟囔道。
丁志钢两口一起陷入沉默。
要不是为了那个事能费这个劲吗?
但现在人回来了,事情非但不如预料的顺利,还把家里闹了个人仰马翻,可已经不可能再把人送回去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两口子对视一眼,岳红梅眼神坚定。
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费了那么多人情关系把她弄回来,就得让她发挥身上最大的价值。
丁志钢垂下头,他心亦然。
丁果作为他们的长女,就该为家里牺牲,为弟弟妹妹们铺路。
她只是嫁个傻子而已,换来的可是一大家子的利益。
空间里,丁果将烘干完的衣服整理了一遍,挑了身补丁最多的长袖长褂放到了一旁,其他叠了起来,一会儿带出去。
砰砰!
有人敲门。
丁果看了眼可视窗口,带上衣服闪身出去,没忙着搭腔。
“丁果,开门,你锁着门干啥?”
是岳红梅的声音。
丁果含糊道:“睡了,我两天两夜没怎么睡呢!”
岳红梅:“你别插门啊,香香还得睡觉呐。”
丁果嗤笑:“说了让她睡客厅就让她睡客厅,我不惯她这些毛病。”
外头传来丁香不高兴地声音:“那是我的房间,凭啥我睡客厅,要睡也是你睡。”
“行了,你少说一句。”岳红梅低声斥了句,又拍门,“丁果,香香年纪还小呢,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丁果撇撇嘴:“年纪小不是没素质和不懂礼貌的理由……”
砰、砰!
门被人大力砸了两下,传来丁志钢的怒斥:“丁果,你别没完了,我们体谅你下乡辛苦今晚上都顺着你,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团圆饭也让你闹了个人仰马翻,别蹬鼻子上脸啊!怎么说你也是当大姐的,跟妹妹较什么真?她今年才十二,还是个孩子……”
吧嗒,门开了!
丁果披散着头发,目光幽深的盯着他,盯的丁志钢心里直发毛,皱眉道:“你弄这幅鬼样子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