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人都鸦雀无声。此时,鬼青渊咬了咬唇,随后用域芳语咒骂了几句,把鬼玉倩往前推了推:“那只她总行了吧?”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鬼青渊突然消失了。
鬼玉倩张开嘴大喊“哥”但除了一声吱吱呀呀地叫声,什么都发不出来。几人没办法,只能把鬼玉倩带进酒舟楼。
沈桉悻转头问:“你的声音和你哥的胳膊,都是天罚吗?”
鬼玉倩摸摸了摸脖子,点了点头。随后摸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诶?那是……”
随后,鬼玉倩演示出了拔刀砍胳膊的动作。
“他自己砍的?”沈桉悻略微惊讶。鬼玉倩点头,沈桉悻继续问:“为什么砍?”
鬼玉倩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但还是默默地对了对嘴形。“尚季秋。”
聂失月撇了撇眼,心里默默想着什么。
把鬼玉倩安顿好了之后,聂失月和江诗稍一直呆到江诗稍的双腿恢复。
快一个月后,天气也开始凉快了起来。聂失月和江诗稍在丰烨大道上游逛,而中途,两人准备去看望江诗稍的阿伯阿婆。
那两个老人家是聂失月还没遇到江诗稍前救下的夫妻,阿婆名叫木瑶,阿伯名叫蒋川。初次见到他们他们也不过二十几,几人关系甚好。
而时光流逝,当聂失月把十几岁的江诗稍交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年过中旬了。而聂失月依旧是那个十七八岁的样子。
当时交给夫妻二人时,他们就知道江诗稍对聂失月来说更奇特,毕竟聂失月几百年都是孤独游走。
也是,毕竟江诗稍遇到聂失月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身体里那个金灿灿的东西是什么?”而他指的肯定就是灵核了。
两人离开了丰烨城,一路来到了城外的山区里,丰烨很是奇特,越往城外走花草就更加茂盛,好似方圆百里从未有人踏足。还记得几百年前的欧阳国边境,战火纷飞,尸骨遍地,血似遍地都有的花,把土地覆盖住。
当年欧阳国和明姚国的大军打来京门国边境,却只看到了京凌秋和京凝蝶二人,或许以为自己能打下胜仗。当然,他们赢了。但就凭京凌秋和京凝蝶两个人都能把两国的大军大的伤亡不少,也算是传奇了。
最后明姚国霸占两陆时,那些家国已亡的京门国民众在这两陆其中捣乱。叛乱,内乱,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五国。这个叛乱历史人称“遗京之乱”。
若是他们是那种极端主义的人民,当时甚至可以推翻欧阳国。
但如今,欧阳国依旧稳坐高台,似乎忘了它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全是因为当年京门国遗民没有心生极度的恨意。
该怎样才能让这世界知道,京门国的遗民都可以建起四国。
回过神来,两人依旧来到了山脚,而听江诗稍说,阿伯阿婆就住在这里不远。
“你每年都会跑那么远去径落国一趟?”聂失月见此,不禁问道。
“嗯……”江诗稍回答。
聂失月伸了伸腰:“这几年,他们两人还好吗?”
“不好,”江诗稍突然回答,聂失月惊异地看着他。下一秒,他猛地抓住了聂失月的手。
“不好!师父!你知道我等了几年吗??”
“额……四年?”聂失月诧异地看着他。
“你知道这四年我受了什么吗??自从你回来你觉得我不想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四年发生了什么啊!你怎么不回来!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啊!”
聂失月的眼神慢慢从惊愕变为心疼,只听江诗稍继续说:“这么多事我谁都不能诉说!毕竟我惨什么惨,有些人家破人亡饭都吃不上!我……我说什么……”
聂失月叹了口气,双臂微微张开,江诗稍也顺势倒了进去。她也不责怪他突然这个样子,毕竟当她小时候,也难免想过这些。
……
“她们很忙,我也不能奢求太多。我现在的环境家庭富裕都是平常人梦寐以求的,而我幸运,这些一开始就有了。我还在奢求什么呢?阿姊们,父皇母后都已经给我很多了,把我从泥地里拉出来,我怎么还这么贪心……”
像一个母亲一样,聂失月在山脚,缓缓拍着江诗稍的背,感受他的眼泪把聂失月的肩膀沾湿。埋在聂失月的肩膀里的江诗稍模糊地说道:“我就是……太久没人能说话了,你不会笑我吧?”
“不会,”聂失月每次感觉江诗稍要崩溃时,都会边小声嘘道边轻轻拍着江诗稍的后背。好似江诗稍从来没有长大。
过了一会,两人总算是继续上路了。不久,两人踏足到了半山腰,一座竹林间的小村。村里的人各忙各的,蒸蒸日上。再走一段路,前面有一木屋。而此时,煮饭的香气从屋内隐隐约约传来。
江诗稍敲了敲门:“阿伯阿婆?”
马上,屋里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而在房子里面一点,是另一位老当益壮的老人。
“稍儿啊!稍儿回来啦!”阿婆一见江诗稍便眉开眼笑,“诶,失月?也回来了!哎呀可让我俩想死你了!”
阿伯一听:“失月回来了?正好正好。”
“嗯,抱歉,我来迟了,”聂失月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