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一些人,才能回答你。”
她问了几个问题,司马润全都答要回去问问人或者研究一下。她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也不失望,甚至是感谢他严谨对待自己的请求。
“最后,你回去的这段时间,我还是会换一个地方。之后我会去找你,好吗?”她信任司马润,他当初就帮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次再一次无私帮忙。但不代表他有完整地做决定的权力。如果他回去问了他口中的那些人,而那些人决定还是抓她交给英国魔法部,她就折戟沉沙了。
不想这样防备,累,而过去也告诉她这种防备没有带来什么好的后果。可责任重大,只能劝自己:不能放弃,提起警惕,建立防备。什么都交出去当然轻松,却不一定正确。
Daisy实际上是在她不擅长的领域摸爬滚打:求助、防备,甚至炼金术。
她能直觉感到,解决裴舍被做成魂器,答案是魔咒的可能远胜于炼金术。而众所周知,炼金术想要达到和瞬发的咒语一个效果,要做的工作复杂十倍百倍。而且说真的,哪怕她教的是炼金术,实际上在这方面的用的时间也才4年,咒语她可是研究了11年。
不同于半路出家的炼金术,她对魔咒的积累和基础要深厚很多,足够做更准确的“此路不通”判断。她没有在西方现存咒语体系里找到相关的灵感,并且相信如果有,邓布利多会比她更快的找出来,于是只好在炼金术方向耕耘,期望一个剑走偏锋的结果。
如果能得到东方的魔法理论支持,那又不一样了。
司马润对她坚决要离开脸色不太好,是那种奇怪他人为什么不信任自己的不好,但是没有反对。
337,
五天后,司马润在清华园里再遇“香港女巫”,对方戴着一顶大帽子遮住了一半的脸。他闪到路边轻声:“你的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了——你可以来我们图书馆,我已经帮你做过申请。”
她没想到这么顺利:“谢谢。”
“什么时间去图书馆看看?”
“现在?”
司马润点点头,边给她带路边说:“这么痛快地接受,不怕图书馆是陷阱?”指她非要搬离被知道地址的四合院。
她手指动动,克制住想要摸点什么的冲动,走了几步才回答道:“你也说了,我快撑不住了。”
看撑住的定义是什么,从她的角度来看,她还可以这么进行研究到天长地久,没有出现决定性阻碍。但也知道,有幻视和幻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都还好”。
她用掌心的声呐魔法阵来辅助视觉和听觉。看到她理智认为不该出现的东西,就摸摸身边的东西,魔法会扩散出去,探测那里是不是真有个实体。幻听也是如此,声音说到底只是振动,声呐就是振动本身。甚至更进了一步——邓布利多教她变形术之后,她对他人的魔法有了一点领悟,这个由麻瓜思维而来的魔法,现在也可以探测附近是否有其他魔力源了。
做实验,不时摸摸桌子成为了她的习惯。
但是这有个问题——她只是用一个暂时没产生幻觉(或者产生了她也不知道)的认知方式代替已经出了问题的,是替代方案,不是治疗,而且没法保证这种认知方式会一直好用。
不过哪怕脑子坏到声呐也不能探测到准确信息的时候,也未必是绝境,限制自己的一切可能造成损失的行动对她很简单。只是在突发状况中不能迅速行动保护自己。
而如果司马润真的能帮她,这点都不算问题了。中国巫师愿意不理睬英国魔法部、不找她麻烦,她就基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