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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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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双方又拆了四五十招,南宫婉总究是女孩儿家,后力没有任氏双杰的悠长,时间一久,她剑法渐渐松弛下来。www.xiaoxiaocom.com不过她仗着身法奇特,和剑法精妙,依然能够游走闪避,伺机进剑!

任氏双杰在此时,又发出两声震耳怪啸,两人身形扑起,四件兵刃,登时招法大变,展开一轮急攻,怪异招式,有若风起云涌,从四面攻到,霎时之间,把南宫婉裹入一片纵横交织的兵器之中。

卫天翔这一阵工夫,才看清原来他们左手的短钩短叉,却是专锁敌人兵器,右手的奇形钩叉,才是真正攻敌之用。南宫婉一柄长剑,被他们连锁带攻,显然应付困难,被逼得步步后退。

卫天翔看出情势不利,立即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婉弟弟,快闪开,让我来领教他们绝学!”

话声出口,人已雷闪风飘,往两人一片网幕般交织的兵刃中投去!

“怕没这般容易!”任老大喝声中,倒刺短钩,一下锁住南宫婉长剑,右手钢叉“拦江截斗”,横向卫天翔刺到!

任老二抖手把短叉脱手飞出,向卫天翔打去,长钩一招“问鼎中原”,划向南宫婉小腹。

同时他短叉出手之后,左手接着一招“飞短流长”,又往南宫婉当胸劈出!

南宫婉长剑被任老大锁住,急切之间,不容她化解,任老二的钢钩,已往小腹划来。她羞、急、气、怒,赶紧身子一偏,让过钩招,再也躲不开任老二的一招“飞短流长”,砰的一声,左胸立时如中巨锤,右手一松,长剑堕地,人也“啊”了一声,往后跌倒!

这差不多是同一时候,卫天翔缴身掠到,一招“风卷残雪”叮叮两声,磕飞任老二袭来飞叉,同时荡开任老大的一招“拦江截斗”,正好南宫婉长剑脱手,人被任老二掌震出!

他瞧得心头大怒,蓦地一声厉喝,剑光乍闪,只闻任老二一声惨叫,扑倒地上,身上端端正正中了七道剑痕。

原来卫天翔急怒之下,使出下山以来,从没使过的“修罗七剑”,同时左手骤扬,“逆天一掌”,往任老大斜劈过去!

任老大想不到卫天翔会有如此神勇,连自己兄弟是死是伤,都来不及看清,赶紧叉交左手,右手一竖,硬接卫天翔一掌。

他那知“逆天一掌”原是玄门无上绝学的“玄天一掌”,卫天翔把它用“逆天玄功”练成,威力何等霸道,连鬼见愁的“九幽阴功”,和智觉禅师的“达摩天旋掌”,都莫之能御,凭你又那能接得住?

只听“轰”的一声,任老大整个身子,被震得直飞出三丈开外,连哼都没有哼出,立即了账。

卫天翔这两手当真快逾闪电,他瞧也不瞧一下,一个起落,跃到南宫婉身侧,蹲下身子,低头一瞧!但见她儒巾跌落,青丝散乱,娇丽如花的粉脸上,在这一瞬之间,业已苍白如纸,秀目紧闭,气息微弱,人已晕厥过去!

卫天翔心头一急,连忙把她娇躯轻轻抱起,四下一瞧,正好离路旁不远之处,有一座荒废的水神庙,当下带过两匹健马,缓缓走去。

原来这座水神庙,只有一进大殿,荒废已久,两扇山门,形同虚设。’卫天翔让两匹马在殿前啃草,自己抱着南宫婉走上大殿,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回身把山门关好,又堵了一根朽木,走近南宫婉身边,气纳丹田,功贯两掌,替她推脉活血。

不大工夫,他双掌业已遍走南宫婉周身各处大穴,他日下内力已达上乘,何况救的又是他心上人,是以尽其所学,全力施为。

南宫婉经卫天翔拼耗真元,以本身精纯内功,替她推宫过穴,果然只不过一盏热茶光景,口中嘤咛一声,人便悠悠醒转过来,秀目微微一睁。

只见韦哥哥满头大汗,双手在自己身上缓缓推拿,手掌过处,就有一股热流,注入自己体内。心中不由又酸又甜,两行感激的泪珠,夺眶而出,轻叫了声:“韦哥哥……”

卫天翔瞧她醒转,心中一喜,连忙柔声道:“婉妹,你重伤初醒,快闭上眼睛,不要说话,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他这一声“婉妹”,叫得南宫婉芳心极甜,臻首微摇,气息低促的道:“不,韦哥哥,我,……我……怀中有‘百盈丹’,你……你……”

一个少女,要人家探入自己怀中,去掏取丹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何况她伤势确实也不轻。

卫天翔听她说出怀中有疗伤至宝‘百盈丹”,那还顾得男女之嫌,立即伸手往她怀中探去!那知这一摸索,陡觉自己手指,碰在一团软绵绵鼓腾腾的玉球之上!

南宫婉身如触电,娇躯蓦地一颤,口中不禁“嘤”了一声!

卫天翔也心头一阵猛跳,手指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但他终于摸到了一只小小锦盒,心慌意乱的掏了出来。

打开一瞧,里面果然用黄腊固封着一粒‘百盈丹”,捏碎蜡壳,就闻到一股浓馥清香,直沁心脾。

南宫婉玉乳上给他无意碰了一下,早已羞得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此时只张着樱唇,让韦哥哥把药送入口中,慢慢吞化。

卫天翔还是放心不下,运起两掌,又在她身上三十六处大穴,缓缓推拿一遍,再看南宫婉,却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沉沉睡去!

任老二那一招“飞短流长”,双方距离虽近,但南宫婉身形一偏,已避开了掌力正锋,是以伤势虽然不轻,那只不过被掌风扫中,内腑受震罢了。“百盈丹”乃是她父亲黔灵神君用一百种罕见灵药,和黔灵山特有的百盈泉配制而成。

因为那一百种灵药极为难得,黔灵神君一生只炼了一炉,一炉只有百粒,功能起死回生,是武林中极难求取的疗伤圣药。

南宫婉经卫天翔的本身真气,助她通行经脉,活血散瘀,此时又服下“百盈丹”,伤势已然痊愈。再经卫天翔这一推拿,更是气通百脉,全身舒畅。

这一阵酣睡,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方始醒来,只觉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小穴道,不但畅通无阻,而且精神焕发,神气清朗,较未受伤之前尤为轻灵,睁目一瞧,却不见韦哥哥踪迹,立即翻身坐起,忽听庙门外似乎有人说话,不由心下大奇。

当下略为整理秀发,随手戴上儒巾,柳腰一挺,站起身子,悄悄掩近山门,往外一瞧。

只见韦哥哥像玉树临风般当着山门而立!在他面前,还站着一对青年男女。

男的年纪约二十多岁,生得猿背峰腰,脸型消瘦,长眉入鬓,目光如电,身穿一袭黑绸长袍,斜背长剑,白皙脸上冷漠傲慢,敢情极为自负。

女的豆蔻年华,身材婀娜,鬓边斜插着一朵红花,一身黑绸紧窄衣裙,越显得肤如凝脂,面若芙蓉,尤其一对黑白分明的俏眼,灵活得闪闪发光,一瞟一瞟,使人怦然心动!

此时只见韦哥哥抱拳道:“在下自问和千面教并无梁子可言,不过千面教却是一再相逼,任氏兄弟之死,实因他们以无耻手段,偷袭在下在先。贤兄妹不像邪恶之人,何若与淫邪闻名的郝飞烟之流,沆瀣一气,还望贤兄妹三思。”

黑衣少女瞧丁黑袍少年一眼,才向卫天翔道:“韦少侠说的郝飞烟,可是江湖上称他人妖的老魔头吗?”

卫天翔道:“修姑娘说得不错,人妖郝飞烟,正是千面教的堂主身份,两位由此就可知道千面教当是江湖上的邪恶组识了。”

黑衣少女不期粉脸一红,向黑袍少年埋怨道:“哥哥,我早就说过:“任氏双杰的话,多半靠不住,你就相信他们千面教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教,什么参加的人,都是各大门派的一流人物,现在经韦少侠一说,总该明白了吧,谁稀罕他们什么金品护法?不然,给姥姥知道了,可不是玩的!”

黑袍少年瘦削脸蓦地一沉,喝道:“妹子,你不准多言,千面教究竟如何,岂能凭姓韦的片面之辞,何况任氏双杰,和咱们颇有渊源,如今死在姓韦的手下,撇开千面教不说,咱们也不能置之不问。”

他说到这里,接着面露杀机,冷冷的道:“姓韦的,今日之事,咱们别多耗时间,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罢!”

南宫婉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闪,落到卫天翔身边,抢着说道:“贤兄妹既为任双杰出头,想必定有惊人之艺,此时作个了断也好,只要两位划下道来,咱们兄弟无不奉陪。”她说得又脆又快,好听已极!

那黑衣少女只觉眼前一亮,暗想对面姓韦的美少年,已是绝世丰标,隽美如玉,不想后来的这位书生,更是玉树临风,飘逸风流,不由得芳心立时卜卜乱跳,秀目含情,不住的偷瞧。

本来嘛,一个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情窦已开,谁个不渴望有一位如意郎君?何况她生长西陲,初入中原,就碰上了南宫姑娘这份乔装的俊俏模样,如花似玉,怎不叫她意乱情迷,芳心如醉?

在她心目中,简直把我们这位南宫“少爷”,看得天下第一,地上无双,只不知他武功如何?

因此南宫婉话声一落,她不待乃兄答话,立即莲步轻移,袅袅妮妮地抢着走出,向南宫婉盈盈一笑,轻启朱唇道:“任氏双杰,和愚兄妹只是素识,根本谈不到出头两字,两位既和千面教另有过节,愚兄妹也犯不上替别人找场,两位如果不吝赐教,印证下武功,小妹不才,倒愿向这位少侠,讨教几手绝艺。”

姑娘家这一番话,不仅表明和千面教无关,而且也把任氏双杰的关系撇开,变成纯粹以武功会友,印证武功了。她话声一落,盈盈秋水,只是盯着南宫婉,等候回答。

黑袍少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也不好拦阻,只是面情冷漠的站着不动。

南宫婉是不愿让韦哥哥和人家姑娘动手,闻言喜道:“姑娘不吝赐教,在下何幸有之,如何比法,在下悉听姑娘吩咐就是!”

黑衣少女妙目一转,指着十数丈外几株高矮相等的梅树,笑道:“十月先开岭上梅,现在正好阳春十月,不过寒梅尚未著花,咱们就借这斜横疏枝,比比轻功掌法,点到为止,谁先被逼下树来,就算谁输,不知少侠尊意如何?”

南宫婉闻言,心中暗笑,你这鬼丫头想出这个赌法,难不成还难得倒自己?心中想着,黛眉一展,嘴里却毫不迟疑的立时接口笑道:“有趣!有趣!想来姑娘对轻功掌法,定有独到之处,在下乌鸦随彩凤,就勉为其难吧!”

人家彩凤随鸦,原是比拟俏媳妇嫁了丑丈夫,她却乌鸦随彩凤,来说自己比不上姑娘,暗地里却调侃了黑衣少女。

黑衣少女剔透玲珑,那会听不出来,她粉脸红晕,瓠犀微露,嫣然笑道:“少侠何必客气,既蒙同意,那么小妹献丑啦!”

话声一落,柳腰轻搦,脚尖用劲,“嘶”的往梅树横枝上跃去!

她人本生得婀娜多姿,这一提气上跃,一个人定在树俏上,当真玄裳临风,飘飘欲仙!

人一站稳,发觉南宫婉并没跟来,正待凝目瞧去,忽听身后有人低声说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

黑衣少女闻声蓦地一惊,急忙转过身去,那不是美书生是谁?儒巾青衫,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负手而立,那份潇洒俊逸的模样,使人愈看愈喜欢!

尤其对方身法,来得恁地快法,轻功造诣,分明不在自己之下,更是芳心可可,两支乌溜溜的大眼,含情凝注,低声笑道:“少侠好俊的功夫!”

南宫婉俏皮的道:“小生跟着姑娘身后而来,只不过是乌鸦随彩凤而已!”

黑衣少女晕飞双颊,瞟了他一眼,道:“小妹在未领高招之前,想请教少侠尊姓大名。

南宫婉想不到姑娘会突然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微微一怔,道:“小生南宫……婉!啊!

啊!啊!宛转的宛。”

她说出“婉”字,陡觉不妥,临时改成“宛”字,一面含笑道:“小生也想请教姑娘芳名。”

黑衣少女微微露出羞涩,幽幽的道:“我叫修玉娴。”

南宫婉瞧她羞的样子,心头暗暗好笑,一面拱手,道:“修姑娘请赐招罢!”

修玉娴柔声道:“南宫少侠掌下留情!”

南宫婉轻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小生要请修姑娘玉掌留情才对!”

修玉娴粉脸上,始终红馥没有褪过,闻言虽然略带娇嗔,但那只是少女天然的娇羞,可并没有半点愠色,依然柔情如水的瞟了对方一眼,道:“那么小妹有僭!”

她提气吸身,足尖一点树梢,身形微沉,左臂一圈,右掌外吐,使了一招“抛砖引玉”

往俏书生前胸切来,别看她身悬半空,出手吐招,居然还迅速俐落,劲气十足。

南宫婉身形不动,直到对方纤掌近身,才左掌斜对,口中叫了一声:“好一招‘抛砖引玉’!”

身形一闪,使出“紫府潜形”身法,轻若飘絮,落到修玉娴身后,轻声说道:“请接小生‘赤箫引凤’!”

骈起中食两招,往她“凤眼”穴上点去。同时手背一拂,侧袭“凤尾”,一招两式,快速无比!

修玉娴一招出手,面对面的人,悠忽不见,同时听到身后传来话声,指风飒然,也已袭到。心中不由大惊,他这是什么身法?百忙中,赶紧脚踩七星,娇躯斜转,双掌立即展开她看家本领“天罗掌法”。

片刻之间,只见她玄裙飘舞,一株枝影娑娑的老梅干上,人如喜鹊绕枝,掌似落英飞絮,香风飒然,攻势绵密,当真像一片天罗,纵横交叉,挥洒而出!

南宫婉一双纤手,形如兰花,轻弹柔拂,舒卷自如,尤其她展开“紫府潜形”身法,身形飘忽,滴溜溜乱转,忽左忽右,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更使得神出鬼没,莫可捉摸!

要知在树枝之上,全仗提气飞身,用不得力,像她们这样凌空过招,既要注意攻守,又顾及脚下虚实,比之平地动手,何止难上百倍?

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法,真是惊险无比!

但两人却蹈空履虚,凭藉一点枝梢,起落得恰到好处,两条倩影,越打越快,最后只瞧到两条淡淡黑影,绕树飞舞,分不清谁是谁来?

卫天翔起初也不禁替婉妹暗自耽心,几招之后,发现黑衣少女攻势虽然紧密,但南宫婉“紫府潜形”身法,更是神妙,对方连衣角也莫想沾上她一点。而且她明明拂出的手掌,有时只发到一半,便中途收转,似乎手下留情,故意相让,不禁又暗暗点头。

一阵工夫,双方已打了将近百招,修玉娴显然武功较弱,此时已娇喘吁吁,香汗淫淫。

但她姑娘家脸嫩,明知对方武功高出自己甚多,那肯出口认输,正在咬牙苦撑,耳边忽听南宫婉轻声笑道:“修姑娘,掌法轻灵,小生至为钦佩,咱们已打了百招,依然难分胜负,不如就此停手吧!”

修玉娴心中好高兴,暗忖:“对方果然是多情种子,不但方才处处暗中相让,掌下留情,此时又顾全自己面子,说出不分胜负的话来。当下掌式一收,又羞又喜的道:“多谢南宫少侠手下留情。”

两人同时翩然落地,双双走近卫天翔和黑袍少年身边。

黑袍少年还不知道两人的打成平手,乃是南宫婉故意相让,此时闪铄目光,撇了卫天翔一眼,微傲拱手,冷漠的道:“兄弟也向韦朋友叨教几手。”

卫天翔连忙拱手道:“修兄吩咐,在下无不如命。”

黑袍少年暗嘿一声,心想:小子,这是你自讨苦吃!但表面却哈哈一笑道:“兄弟之意,先比暗器,再试剑法,不知尊意如何?”

卫天翔也暗自失笑,暗器一道,自己得无敌金钱谢叔叔传授,可称天下无双,至于剑法,那更不用说自己决不会落败。他微微一笑,点头道:“在下早已说过,一切悉听尊便,修兄但请出手就是!”

他此话一出,黑袍少年不由得意狞笑,他妹妹修玉娴却面露焦急,回头瞧着乃兄欲言又止。但黑袍少年早已飞身而去,和卫天翔站到相距两丈之处,发言道:“仔细,兄弟献丑了!”

话音未绝,右臂一扬,一枚“子午透骨针”,已到了卫天翔胸前!

说起这种暗器,长才两寸有余,细如笔杆,纯钢打成,通体浑圆,完全用的是腕力指劲,和用机括箭射出来的袖箭匣弩,大不相同,练到精时,随心所欲,疾逾闪电,而且钉上还淬有独门毒药,一经打中,子不过午,午不过子,所以才有子午之称。

但卫天翔自幼跟暗器大行家无敌金钱谢海练了一年蝴蝶金钱。大凡练习暗器的人,第一步必须先练如何接人家的暗器,卫天翔当然并不例外,是以一见“子午透骨针’,兜心打到,他口中轻喝一声:“来得好!”

身形不避不让,右手起处,一枚“子午透骨钉”,已夹在他中食之间!

但就在他喝声出口之际,黑袍少年早已冷嘿一声,又是五枚透骨钉,夹着尖锐风声像联珠般打出,五钉所指,专向卫天翔双目、咽喉、心、口五处要害,手法奇快,同时袭到!

卫天翔故意卖弄,身子不离方寸,忽然往后一侧,脚似铁椿,整个身子和地面相差不过几寸。左手在身形后仰之时,向前一丢,夹在手中的一枚,乘机射出,叮的一声,把敌射而来的五枚透骨钉,磕飞了中间一枚。右手却奇快无比,往四枚落空飞向身后的透骨钉捉去。

身子一起,只见他右手五指缝之间,端端正正夹着四枚蓝汪汪的喂毒透骨钉!

这一手工夫,当真拿捏得时,出手神速,叹为观止!

南宫婉瞧得心头大喜,正待拍手,可是目光瞥过,蓦地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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