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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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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写着好玩,却也明白不能在席如秀面前说出。

却说张子丹此行去济南,目的是调解“金龙社”一家大赌场与另一家赌场发生的冲突,及夹带三条人命,道:“郝七那边损失一名兄弟,对方损失二人,司汉中不肯善了,定要我方赔偿三万两,而且声明日后双方生意有所争执,利益当归对方……”

话未完,席如秀已拍案叫道:“什么话?司汉中当我们这边全是蟑螂地鼠,可以让他吃得死死的,在北六省,有几个在“金龙社”的地面上开场设赌,敢不和咱们打一声招呼,他就是一个,魁首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如今利益衔突,他们死了人值三万两,咱们死去的弟兄,他又作何打算?”

卫紫衣脥脥眼,笑道.:“有什么值得你发火?如秀,难道子丹会白让他吃。”

席如秀悻悻然道:“我就是气不过那厮,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卫紫衣示意张子丹往下说,张子丹道:“如秀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但司汉中的脾气却十分狠硬,碰上这种人,只有动手擒贼擒王,将他的赌埸挑了。”

席如秀道:“办得好!真痛快!”

卫紫衣倒也不表示什么,道:“司汉中呢?”

张子丹道:“重伤而亡。”

微微皱起眉,卫紫衣叹道:“太刚必折,司汉中就是一个好例子,吩咐下去,不许济南的弟兄为难他的家属。”

属。”

张子丹道:“魁首放心,司汉中的遗产已全转交他的家人。”

点点头,卫紫衣道:“他的赌场呢?”

张子丹突然有了忸怩之态,卫紫衣好笑道:“发生了什么事?”

席如秀贼兮兮道:“是不是司汉中的老婆或女儿有古怪?”

张子丹吸口气,大声道:“司夫人声言要接管丈夫的事业,司汉中的手下也表示支持,这乃他们的家务事,属下不好阻止,只好答应,那司夫人……”

却说不下去了,卫紫衣很了解这位伙伴的性情,道:“我知道了,就随他去,只希望那位夫人不要惹事。”

张子丹喜道:“魁首已知道她的要求?”

卫紫衣若有所思道:“去年我曾去一趟济南,对司汉中及其夫人有过一番打听,那司夫人乃姜桂之性,愈老愈辣,虽畏惧“金龙社”势力,表面上绝不肯认输,她要接收赌场是可预料,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不顾大世家体面,抛头露面与你抗衡。

早知她肯豁开一叨,就应派如秀去对付,再适合不过了。”

张子丹素来不喜与女子打交道,闻言直点头不迭。

席如秀没好气的直翻白眼,道:“为什么碰上女人的差事,就非我不可。”

卫紫衣悠悠道:“因为大伙儿都比不上你有女人缘。”

席如秀明知这话信不得,却忍不住心中得意,正却吹嘘两句……“魁首──发生怪事了──”

马泰急冲冲赶来,卫紫衣叱道:“这么大个人了,遇事还不知镇定。”

面上一赤,马泰呐呐道:“这事实在太古怪,不由得属下不急。”

卫紫衣缓和道:“什么事?”

马泰呼吸又急促起来,道:“宝宝喜欢的那匹白马“一点红”,自己跑上岭,岭下弟兄想阻止也不能够,古怪的是马主哈大却被驮于马上:已经没气了。”

卫紫衣一惊,张子丹却道:“我此行回来,也遇上这件怪事,在岭下见着“一点红”在徘徊不前,正想接近它,它却一阵烟似的消失,如今怎么会自己跑上来?”

卫紫衣似乎已嗅到一股血腥味,平静的日子将被破坏,举步朝“龙吟厅”前的广场走,众人忙跟在身后。

未至广场,马嘶声已不断传来,卫紫衣闻声忖道:“畜生比人更重感情,尤其是具灵性的良种,若非它的主人遭受到极不平的事情,啡叫声怎会透出沉重的悲伤。”

白马“一点红”似乎已感觉到卫紫衣的来临,突然安静下来,xx眼定订望住卫紫衣。

额上的色血毛依然鲜艳,卫紫衣再见到它,再次暗赞它是难得的好马;看见哈大还伏在马背上,吩咐人将他放下,谁知一接近,“一点红”四蹄跳动,根本无法近身,直奔到卫紫衣跟前,卫紫衣这才明白它要他亲自抱下哈大,转身问马泰:“你怎么知道哈大已断气。”

马泰搔搔耳根子,道:“因为他一直伏在马背上,动也不动,瞧他侧脸的气色却不像身受内伤,所以怀疑他没气了,却不知怎么死法。”

卫紫衣笑了笑,自“一点红”背上抱下哈大,平放于地,探他口鼻的确已无气息,面色红润,身上酒气甚浓,偏体无破伤瘀肿,倒像大醉而死。

众人心中大惑不解,据上次宝宝之事,张子丹奉命彻底调查哈大的底细,知道他亦不酗酒,如何会醉死?

“请季大夫过来。”

马泰答应而去。

卫紫衣命人将哈大抬进“龙吟厅”,抚着“一点红”的鬃毛,自语道:“也许你知道主人遭遇的事,可惜你不会说话。”

心中十分奇怪,为什么“一点红”会上山找卫紫衣?

难道哈大之死与卫紫衣有关?

还是无处可去,只好直奔哈大带它来过一次的“子午岭”?

卫紫衣见季大夫臃腄的身子冒着热汗赶来,命人牵着“一点红”到马厩饲养,这次它倒没有反抭的跟着去。

季大夫医术十分闲名,与哈人检验时,发觉死者口中、衣服上酒味甚浓,疑是酒醉而死,再细观死者外表,身上却无醉甚者之呕吐秽迹,衣衫仍洁净。

卫紫衣等江湖高手,也早看出哈大不是受掌力重内伤而亡,心中更狐疑,于是,一个想法在他们心中闪过:中毒!

季大夫于此表现他高深的学养,道:“启禀魁首,中毒有分“生前中毒”及“先害命伪造服毒”。生前中毒的,遍身作黑青色,若经久皮肉腐烂见骨,其骨、心、牙根、十指尖俱黑色;将人害死后,而将毒药置于日内假充中毒者,皮肉与骨仍为黄与灰白色。

且观这位死者,面色红润,疑是酒醉而死,却又无醉酒者呕吐的秽迹,委实奇特,令我好生不解。”

季大夫不解,卫紫衣等人更不解,展熹道:“或许是极厉害的毒物,李大夫查验看看。”

自药箱取出一根银钗,方以银钗探其口鼻,亳无异状,季大夫对卫紫衣等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中毒迹象。

当时没有现代的“解剖”技术,卫紫衣虽然心中疑心未能尽除,他只好以“醉死”之名将哈大予以厚葬。

难道“一点红”来此的用意只是想有人安葬哈大?

二天来,卫紫衣心中盘旋着好几个疑点,可惜“一点红”性虽通灵,畜生毕竟是畜生,无法开口说话。

也许马有马的语言,只怪我们听不懂吧!

而且殷大野一直未送消息来,这也令卫紫衣心疑。

“不管发生何等大事,殷兄也该先捎个消息回来,难道宝宝正处于危险困境中?”

一想及此,卫紫衣心中一紧,想想又不可能,殷大野名震关外,即使无法打退敌人,也能保护宝宝周全,甩甩头,决心暂时不去想这些。

“金龙社”经营的生意多,无论正当或不正当,只要营利丰润就会.进-脚,千然如何养得起上万名儿郎?

这么一来,为了争地盘再加上江湖上的杂七杂八事,大事虽没几件,小事却天大不断,若是处理不好,或是为了颜面问题不能退让,小事慢慢变成大事,终于诉之武力解决。

司汉中之死,便是一个例子。

如今大领主展熹交到卫紫衣手上的又是一个例子。

看着手上这份资料,卫紫衣简直忍不住要生气了””

长江下游的水陆生意,“金龙社”成立不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跟不少帮派火拚争斗,才把那份肥厚的利润夺到手。

其后虽有像“七煞帮”那不开眼的东西见利眼红,想分一杯羹,均不讨好去,多年来,一直由“金龙社”稳当经营着,现在却有人暗中破坏他们的生意,想将“金龙社”的势力挤出长江下游。

丐帮!

不管在那个大城顉,都有乞丐的踪迹,由此可见丐帮的势力有多浩大。

只是丐帮被江湖人列为正派。

正派豪杰就不应该夺人家的饭碗。

丐帮的人懂得这道理,现在却忽然不懂了。

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个帮派,看样子快正面对上了。

展熹道:“魁首有何指示?”

卫紫衣冷静道:“他们只是暗中坏我们生意?”

展熹颔首,却苦笑着。

谁想得到丐帮居然会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卫紫衣沉吟道:“你不感到奇怪?”

展熹道:“丐帮虽被列入正派,却也难免良莠不齐。”

卫紫衣点点头,道:“据探子调查,丏帮自毛帮主严庆去世后,便分列为二人势力,一是现在帮主“棍里乾坤”狄化龙一派,若无“血丐”孙净及数位长老支持,只怕登不上帮主宝位。

另一派就是严庆的师弟,也是狄化龙的师叔“独目金雕”高士典,及一群附和他的弟子,二派极不和睦,当年高士典曾有意夺帮主位,终因势力略差而不能如愿。”

展熹迶:“魁首之意,是认为这事是高士典那派所为?”

卫紫衣起身道:“不,事情尚未有个头绪,心中不可先存成见,以免掉入别人的陷阱里。”

展熹笑道:“魁首高明。”

哈咍一笑,卫紫衣道:“自己人怎么捧起自己人来了?”顿了顿,又道:“丐帮近来有什么举动。”

展熹自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信,尚未拆封,显然是刚送上山的。

卫紫衣撕开封口,取出一大张素笺,摊开放平于桌面,和展熹逐句看下,甫一打眼,便变了脸色。

“二根绿玉杖。

狄化龙手持一根,神秘的“轩辕绝地谷”小主人轩辕尉芹带着另一根出现,易于“血丐”

孙净,后遭哈大劫走,不知下落。

丐帮内部风云四起,二派对峙转恶,全因绿玉杖之谜。

…………”

后面细述细节,及长江下游的状况,以及“轩辕尉芹”的长相性情,唐容四人和萧傲云的出现。

仔细看完。卫紫衣道:“老天爷,宝宝惹祸的本领可一次比一次精纯,他打那儿得来另一根绿玉杖?

怎么会卷入丐帮的内部纠纷?”

虽说宝宝出门前,卫紫衣已有心理准备要替他收抬善后,却万万想不到他会招惹上丐帮,万一处理不当,引发帮派之战,将又是一场浩劫。

展熹道:“殷大野没来消息,可能因宝宝惹的事不克分身,如今看来,事情不简单、魁首可要亲自走一趟?”

卫紫衣断然道:“我须去问个明白,绿玉杖的来处?还有哈大之死也太可疑,绿玉杖曾被他劫走,但尸身上并无这件东西,如此可知他带着绿玉杖去某一个地方,却遭杀身之祸,是真酒醉而死?抑是某种为人不知的死法?绿玉杖的下落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丐帮的家务事,我们无须插手,却须找狄化龙问个明白,他当作个交代才行。”

展熹颔首道:“绿玉杖绝不可能有二根,到底那一根是假的?”

卫紫衣道:“这事牵上宝宝,那小家伙必不肯放弃东西遭人劫走,又如哈大曾是丐帮弟子,因此缠住丐帮不肯放手,是想夺回失物,他又怎知天高地厚呢?”

言下不胜烦恼。

展熹安慰道:“宝宝褔缘深厚,遇事当逢凶化吉,魁首不必太担忧,只消跟他分剖事情利害,宝宝聪明人就不会再陷下去,惹上无谓的麻烦。”

卫紫衣苦笑道:“我怕他会要求我替他夺回绿玉杖。”

展熹默然,他从来都不敢承认他了解宝宝。

谁若自以为了解秦宝宝,谁就要倒霉了。

除了他爹和悟心大师,只有卫紫衣例外,宝宝在他大哥面前乖得像一只小猫,但是卫紫衣转眼不注意时,他就立刻变成小野猫、小狐狸、小淘气、小捣蛋…卫紫衣都拿他没办法,还有谁奈何得了他?

而且喜欢他的人,都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所以卫紫衣要开始想一大堆拒绝的话,亦警告自己要狠下心。

一-一158一一一秦宝宝最大的财富就是他的笑容。

甜甜一笑,卫紫衣钢铁般的心也会被融化。

也所以,卫紫衣将目光盯在展熹脸上。

展熹立即变了颜色,他宁可面对杀人恶魔,也不愿在宝宝鬼主意一大堆时,去拒绝宝宝的要求,那后果……他不敢多想,赶紧道:“魁首出门前,想必要多休息,属下先行告退。”

微微抱拳,火烧屁股似的赶紧溜了。

卫紫衣目睹此状,不禁苦笑:“小家伙遇难,大伙儿争先恐后去救他,当他玩闹时,大家却都唯恐被他找上,这宝宝,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安心?”

嘴上轻声责备,心里可爱得紧。

在屋里踱步思量一会,唤进战平,道:“终于要用上那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战平躬身道:“随时等魁首启用。”

刚好马泰也进来,卫紫衣道:“你们两个谁个去?”

马泰素来好动,道:“我去!”

战平道:“属下也去。”

想了想,卫紫衣道:“就战平去,马泰先行到镇江分社听候我的发落。”

马泰、战平躬身答应。

“丐帮力量不弱,就只我们去?”

马泰道。

微微一笑,卫紫衣道:“先查清楚丐帮的意图,再行定夺,若是现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过去,结果事情并没那么严重,岂非贻笑江湖?”

其实心里明白,这事颇不简单。

见马泰。仍有异色,又道:“长江下游水陆生意,乃本社重要生财之路,派在那边的弟兄,力量是不可小覤。”

马泰这才释然,和战平自去办事。

卫紫衣转身朝房里走,心中忖道:“轩辕尉芹的哥哥居然是轩辕芹尉,小淘气的鬼花样真是不少。”

摇摇头,轻叹气,却也忍不住好笑。

xxx春天是好季节,似乎连花儿都会笑。

秦宝宝很喜欢笑,因为他知道自己笑起来特别可爱。

现在,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线了。

眯眯眼,并不表示看不见,眼光从细缝中透出,盯在唐容与白莲身上。

他突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少年人若是爱上美丽的少女,不知不觉就在做出一些别人看起来很可笑的事,而少女若也有意,似乎也变愚蠢了,陶醉他为她做的任何事。

唐容终于发觉宝宝可恶的笑容,道:“你长了眼疮?”

秦宝宝︵轩辕尉芹︶嘻嘻笑道:“没有。”

唐容捉押道:“既没生眼疮,眼睛怎么好像睁不开,我看你最好找个大夫看看。”

秦宝宝笑道:“多蒙关照,但是阁下如今的心思还知道有别人么?”

唐容尴尬极了,白莲脸红垂首,唐卓素来端正,要取笑也笑在心底,唐虎却傻呼呼道:

“你的话太深了,我不懂。”

秦宝宝摇头道:“问你大哥及未来的大嫂吧!”

唐虎也不太傻,望着唐容和白莲,笑得怪怪的,白莲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

萧傲云望着秦宝宝,表情古怪道:“你很爱捉弄人?”

秦宝宝白眼道:“你已经跟了少爷一个月,还不去办你的事?”

萧傲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舍离开“轩辕尉芹”,就这样跟着他东跑西跑。

不觉已过了一个月。

“我也不知要上那去。”

唐卓突然道:“你本来也是为了秦宝宝而来,不是么?”

萧傲云不觉露笑意:“小乞儿真可爱,就是爱捉弄人,真希望有这么一个兄弟。”

唐卓奇道:“你希望他是你的兄弟?”

萧傲云轻喟一声,道:“可惜他先与卫紫衣结拜,而卫紫衣又是家父的仇人,这希望是很难实现。”

说着突然兴奋的注视声音很似秦宝宝的“轩辕尉芹”,一脸希冀的道:“你们相像之处甚多;今年贵庚了?”

呆子也转出他的意思,秦宝宝眨眨眼道:“半路认弟弟?”

萧傲云俊脸微红,道:“小乞儿曾说过,人与人相处要靠缘份,你我异地相逢,不正是有缘?”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弟弟有什么好?”

萧傲云被问住了,好一会才道:“什么都好,强胜自身一人孤单。”

秦宝宝同意的点头,问唐卓道:“你有哥哥,也有弟弟,你认为有哥哥好,还是有弟弟好?”

不料他有此一问,唐卓怔道:“尊敬兄长,友谅弟妹,这是做人的道理;有许多事,难以对父母启齿,兄长便是最好的吐露对象,可以共谋对策;弟妹稚小,照顾他们时,爱心便在心中滋长,对家人有爱,扩大成对世人有爱,天下不就太平了?”

表面点头,秦宝宝心里却道:“这唐卓小小子,真是八股!”

口中道:“据萧兄所言,贵派精专于喑器毒沙,都是杀人的可怕利器,仁兄期望天下太平,难道不练唐门绝技。”

唐卓一脸正气,道:“世间恶人太多,没有人以本事制服他们,将有更多无辜者受迫害。”

哼了哼,秦宝宝道:“好大的口气!唐家堡众丁以拯救世人为使命?”

唐卓回答不好,不回答也不好,一时口拙,唐虎已大声的插进来:“那当然,俺见到不平的事,就非管上一管不可。”

萧傲云脱口道:“小乞儿也是这般。”

原来他想起宝宝在甘肃夜市为老人打抱的举止,非要萧傲云替老人出气不可,跟唐虎不同处是假他人之手。

秦宝宝听他喜欢自己之意甚是真诚,心里感动、嘴里却又是另一番语气:“你念念不忘小乞儿,还耽在这儿做什么?”

萧傲云道:“小乞儿说我们无缘,可是我不信。”

秦宝宝眨眨眼道:“所以你偷溜出境,为的就是再见他一面?”

萧傲云颔首,眼睛也发亮了。

秦宝宝故意刁难:“令尊与他拜兄是仇人,又怎肯让你们见面?”

萧傲云在秦宝宝注视下,把心里的话都吐出来了:“本来我已打定主意要硬闯上“子午岭”,现在不必了,见到你就好像见到他一样。”

秦宝宝冷道:“少爷不愿做别人的替用品。”

萧傲云急道:“这不是替用品,而是……”

不给他说完,秦宝宝起身抽掉身上的泥屑,抬头看看天气,道:“丐帮的人应该到了,这回可不能再让老卑鄙逃脱,不过,天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这里是江苏省江都大镇的郊外,越过长江,就是“金龙社”总管长江下游水陆生意的镇江分社,此处也没有分坛,不过须听命于镇江分社,这些秦宝宝是不会管的。

他只有一个想法,逼“血丐”孙净找回绿玉杖还给他,这家伙挺死心眼,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他的绿棍子。

“血丐”孙净从来也没遇上这么缠人的家伙,躲之唯恐不及,更何况他身后跟了一大捆“粽子”。

丐帮每半年一次,各地的重要份子都会齐聚一地讨论这半年的得失,今年便选中这江都大镇郊外的针木材。

探得这消息,秦宝宝预先到此埋伏,不是想知道丐帮的秘密,只希望能找到孙净,掐住他脖子,非逼他当众答应找回绿棍子不可,不然,丐帮帮主的绿玉杖听闻跟它一模一样,把帮主那根夺过来充数也行。

这是他的想法,无奈天公不作美,天地愈发暗了。

倾盆大雨是可预见,白莲是女孩子,自是不愿被淋成落汤鸡,破坏美感,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秦宝宝挥挥手,道:“少爷无权干涉你的去留。”

春天好像后母娘的脸色,说变就变,话声才落,豆大的雨珠已滴下来,转眼间,淅沥沥愈下愈大,众人忙找棵大树荫下好避雨……这时””

一辆套着四匹骏马的车子直奔而来。

马车样式雅致,帘幔低垂,看不见车里的人,车夫穿蓑衣戴斗笠,也无法看清他长啥模样,一切都透着怪异的神秘。

车子所停在针木林子前。

温和低沉的男声唤道:“芹儿,快上车!”

秦宝宝︵轩辕尉芹︶闻呼唤声,“咦”的发出疑问:“大哥!”

高兴的蹦蹦跳跳,跳进车子里,帘幔极快又盖上,唐容等无一人看见车里的形状。

陡地””

五把油纸伞自车里射出,每一支都拿捏得很准,落在每人身前一尺;马车缓缓滚动,刚才的男声留下一句:“多谢各位照顾舍弟!”

随着声落,车子愈行愈快,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唐客为白莲撑起油纸伞,顿足道:“可惜天下大雨,不然以唐门的“千里香”撒在车上,便可寻出他们的落脚处,查出他们的来历。”

萧傲云失神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突然吹哨招来神驹“黑龙”,策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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