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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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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自来很容易就能遗忘烦恼,也不去怀疑这个萧傲云会不会又是个假的,因酒楼已无虚位,便招呼他同桌,萧傲云听了宝宝的声音,也是“咦”了一声,小道:“好像小乞儿的声音,只是容貌不似别人描述的。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上回宝宝至甘肃以“小乞儿”为名,脸上涂着黑灰,萧傲云被他教训得狗血淋头,不敢要求他洗脸,所以一直不知宝宝真面目,只有从他人描述得知。

此时,见“轩辕尉芹”不太顺眼,基于声音相似,“爱屋及乌”的心理下,笑着点头招呼,坐于宝宝身旁。

唐虎左看右看,就是觉得萧傲云这小子不顺眼,就好像萧傲云见他那般霸气,也,不顺眼一样,你看看我,我瞄瞄你,眼光一碰又马上回避开去,都表现出“你爷爷我才懒得看你侬眼”的神气。

秦宝宝不理他们,瞄了孙净一眼,自问自答:

秦宝宝不理他们,瞄了孙净一眼,自问自答:

“喂,那个老卑鄙欺负我,你说怎生是好?

嗤,小笨伯,把他欺负过来不就结了。

人家可没你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聪明。

你意思是他是老江湖,不容易受欺侮?

答对了。

他有求于你,你不妨编个故事骗骗他。

最好的谎言就是真话,永远不怕被拆穿。

哈哈……怪不得老卑鄙说你是小奸诈,哼,你秦宝宝若不会编故事,“轩辕绝地谷”打何处来?只不过自命清高,其实是想叫我替你拿个主意。

话点明了就不好听,少爷只不过懒病突然发作罢了。

每次都是“突然发作”,有你大哥在身边,不只懒病,阓下的依赖症更是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发作”。

揭人之短,算什么英雄好汉?

咱可不希罕,你留着自己当吧!

呔,你到底想出好点子没有?

没有!

真干脆!

这年头婆婆妈妈的人,很不吃香,情势所逼,见谅!见谅!

你眼见主人受辱,一点反抗也没有?

有!

好极了,快说!

千万要小心保重,不要被老卑鄙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捏死,不仅我没面子,而且“灵魂”东飘西荡无所依附,叫我到那里找一个顺眼的躯壳,施展我聪颖的智慧?宝儿呀,你不为自想没关系,可须为我打算打算。”

秦宝宝被“它”气得差点晕倒,一拍桌子叫道:“太可恨了!”

盛怒之下,力气特别大,桌上轻巧的碗盘都像突然遭到八级地震,学那孙猴子跳个不休,装汤的大碗也左右幌动,好比醉酒者走路的姿态。

这已够惹人恻目,加上尖锐的音量,引得上下楼客人,不得不向咱们秦少爷行“最敬礼”,通通向他“看齐”。

“骂得好!孙老头以大欺小,的确太可恨了。”

“砰!”

楼上一名客人破口大骂,也学宝宝拍击桌子出气。

于是,大伙儿的眼光转向嗓门大得吓人的大猩猩,秦宝宝更是愕然,因为他骂的是“它”

而不是孙净,举目望向隔岸煽火的家伙,忍不住好笑,“它”更跑出来道:“怎么回事?马泰的师父殷大野也来了。

骂作者吧,谁知道他今天发神经,把所有不该出现的人,都叫出来集合;还真巧,齐聚如归酒楼。

唉,你就原谅他吧,作家的通病都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秦宝宝大人大量的点点头,却奇怪殷大野的来意。

这时,唐虎仿佛见到死敌大仇,怒气冲冲的道:“又是这骗人的老混混,待俺上去教训他!”

唐卓皱着眉,正要阻止,殷大野倚着二楼的栏杆,贼眼兮兮的笑道:“小虎子,别急别急,小心上楼,不要摔跤了。”

客人一阵讪笑,唐虎那还忍得住,晃肩便上了楼别看他身壮如牛,身形却甚是轻快。

秦宝宝早恨不得天下大乱,一时忘了绿玉杖的事,专心看他们的“表演”,忖道:“少爷这位侄孙子,轻功大有精进。”

平常总当唐容等人是平辈,其实心里很得意自己高出他们二辈,只是很有自知之明,没人会真当他是“叔公”。

却说唐虎上了慺,正要大打出手。殷大野叫道:“慢着,咱说小虎子,你懂不懂得轻重缓急之分的道理?”

唐虎终究系出名门,不好打烂架,火气却不小:“那又怎地?”

殷大野个子实在吓人,低头才能正视唐虎,悠悠道:“先且问你,那小白脸算不算得你朋友?”

唐虎转头瞟了宝宝一眼,哼道:“勉强算得。”

秦宝宝没好气道:“你害少爷去失绿棍子,这笔帐还没算清,你当少爷是朋友,少爷还不大高兴承认你是朋友。”

唐虎怒目而视,正待怒吼,殷大野已抢着道:“小白脸,不要太刻薄,我看小虎子为人正直,一脸英雄气色,与之为友,有益无害,你居然不要?那你这辈子恐怕难交得一位好友。”

唐虎闻言大喜,对殷大野的恶感大大减低。

秦宝宝撇撇嘴儿,道:“除非他能帮我拿回绿棍子,我才相信他是好人,你们“外面”

江湖人不都讲究‘朋友有难,拔刀相助’的么?”

唐虎已被“英雄”冲昏了歹,想也不想大声道:“好!俺便帮你拿回绿玉杖。”

唐容在底下听了却暗叫不妙,忖道:“这简直是设好的圈套等着小虎跳下去,如此一来,便等于是唐家堡对上丐帮,却只为了这来历奇怪的少年?”

唐卓人如其面,正气凛然道:“轩辕兄弟丢杖之事,可说与小虎争斗而引起,尽点力量帮他拿回,也是无可厚非。”

唐虎听得唐卓答应,笑哈哈道:“难得二哥意见与俺相当,真是难得。”

唐容心中极不是味儿,暗暗皱眉:“一个太正直,一个太鲁莽,这二位堂弟走江湖都难免吃亏,做哥哥的我可须从旁点醒才是。”当下朗声道:“小虎,方才丐帮孙长老也明言此杖关系丐帮帮主大事,咱们外人不可插足其间,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孙长老注意轩辕兄弟已有多日,并非见你与他争斗才下手夺杖,又何必强自要为人出头?”

原来这“血丐”孙净虽说只是太原分舵主,却甚得故帮主信任,故帮主去世前托他照管现任帮主,地位不亚于帮主,只是太原分舵主因事丧命,一时找不出适当人选,暂由他掌管太原地面,在丐帮,他人缘极佳。

秦宝宝不明白唐容不愿将事扩大,形成唐家堡与丐帮之争的心理,只道他当自己是肇事者,心中不快,暗道:“好个唐容小小子,言下之意好像老卑鄙是我招惹出来的?真是岂有此理,老卑鄙抢我绿棍子,你还帮他说话,丐帮很了不起么?哼,你“唐滑溜”愈想洁身自爱,少爷就非将你拖下水不可,治你不尊长上之罪。”

思念间,听得唐虎不以为然道:“大家交个朋友,帮帮他也无不可。”

唐容肃然道:“这个忙关系整个丐帮,你敢管么?”

唐虎见大堂兄严肃起来,就知这事非同小可,不禁有些儿迟疑起来。

唐卓奇道:“大哥自来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何独今日畏缩起来?”

唐容没好气的啾他一眼,道:“你向来最明事理,怎地今天糊涂了?”

唐卓想一想,也觉有理,望了“轩辕尉芹”一眼,歉意一笑,不再说什么。

秦宝宝冷冷的道:“江湖人趋利畏势,不重信诺的例子,比比皆是,在家常听哥哥提起,你们一听是丐帮就心里直抖,只想保住性命的心理,少爷是可以了解的。”

殷大野加油添醋道:“小白脸说话很斯文,就我老汉说来,便是说话像吹喇叭””“收”

放自如,拿唐家堡的信用开玩笑。”

唐虎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闲言大声道:“谁说我怕他丐帮了,答应的事,俺唐虎一定做到。”

秦宝宝不领情似的道:“不必了,你插手管,令兄令姐必也不肯袖手旁观,你不怕,我是知道,他们呢?算了,就算你刚才什么都没说好了。”

这番话好厉害,连一旁静看其变的“血丐”孙净,也感觉出这“小奸诈”遇事时,比狐狸还狡猾,不敢小觑他。

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唐虎这直肠子︵没心机︶和耿直的唐卓,却觉得他的话就好像一根根的针直扎人心。

受人瞧轻,是少年人最不能忍受的事。

白莲因方才的尴尬,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但身为“白虎堡”的大小姐,岂能怕事?

“你莫要小觑人,我大表兄之意,是不愿将一点小事化成大事,并非有畏惧之心。”

秦宝宝也不是对他们使诈,只是咱们这位秦少爷的依赖心和懒病,素来都使群医束手无策,眼见孙净功夫高绝,且他身后必有许多手下,想不也想,就知道要多拉几个人以壮声势,才能预防孙净不还绿玉杖时的打架帮手:而最好的对象莫过于熟识之人,所以唐容等人“很幸运”被宝宝选上了。

至于人家的感觉是否如他想像,他是不会多想的。

“你们既是偷溜出门,平时自不敢多闹事,如今大大的好机会降临,人家都能乐上一阵,你们一定会很高兴。”

这是宝宝的想法。

“原本计划上京城找娃娃叔公同游江湖,没想到在此地遇上比娃娃叔公还刁滑的小鬼,真是倒霉透顶。”

这是唐容的想法。

而萧傲云一直倾心聆听宝宝的声音,忖道:“太像了,简直与小乞儿的声音不分轩轾,都是那么好听;此行不知能否找到小乞儿,多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萧傲云私心已站在“轩辕蚰尉芹”这边。

只是,为什么唐容四人未会注意轩辕尉芹的声音?

道理在于萧傲云不见宝宝真面目,只有以声音判断,所以对“小乞儿”的声音特别记在心上:而唐容等人曾与宝宝在四川共处数日,只记得他多么调皮捣蛋,对声音便不如何在意,而且,小孩子的声音通常都是很好听的。

在一旁受冷落的“血丐”孙净,若想一走了之,秦宝宝也拿他无法,但他是有名有姓的江湖前辈,自然不屑以大欺小,落人口实,朗声道:“小泥鳅似的小奸诈,你到底打算好了没有?”

看他受够了冷落,秦宝宝心里才舒服一点,道:“老不羞似的老卑鄙,少爷的打算还是与刚才不变。”

“血丐”孙净道:“你执意不说?”

秦宝宝反问道:“你执意不还?”

随即又叫道:“东西是少爷的,老卑鄙死厚脸皮不还已是过分,还想逼供?设若你我易地而处,你愿说不愿说?”

孙净听得一窒,只有拿出老江湖的口吻道:“强为王,弱为寇,是江湖不变的定律呀!”

秦宝宝噘起嘴,不屑道:“胜为王,败为寇;这么简单的成语也不会。”

萧傲云“嗤”的一笑,他发现“轩辕尉芹”说话的口气也跟宝宝很像。

孙净摇头一笑,道:“算你学问好,但小奸诈要明白,你与老夫相斗,必定处于“败为寇”的一方说着又瞄了唐容四人一眼:“即使他们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也没用,不如爽快说出,彼此都省得麻烦。”

秦宝宝这人却是扭股糖的脾气,非先拿回东西才肯说。

“先还东西,少爷才肯说,而且你老卑鄙武功强胜少爷一点,到时少爷赖皮,你不是可以再抢去绿棍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叹气道:“没有大哥护着,出门才多久就受人欺负,看来我宝儿并不厉害嘛,人家都是看在少林与“金龙社”面上,才不敢动我,爹爹在天堂见着这形状,定会骂宝儿没出息,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孙净不知他心中所思,见宝宝固执的脾气,知道再闹下去唯有动手一途,正好乘此由武功观察“轩辕尉芹”的真身份,遂道:“小奸诈有种,咱们就在武功上见个真章,老夫输了,归还此杖且不再追究,你输了,就须说出一切。”

闻言大怒,秦宝宝气道:“不要脸的老卑鄙,说来说去都是你占尽便宜,无论输赢,你没有丝毫亏损,少爷却从一开始便吃定了亏。”

善于隔岸煽火的殷大野,此次却帮着孙净道:“你又是那里吃了亏?只不过你武功很差劲罢了。”

秦宝宝那有不知这是激将法,冷笑道:“少爷到了他那把年纪,焉知成就不在他之上?”

这是谁都不敢预定的事情。

冷望孙净,秦宝宝道:“要比武么?少爷善于使棍子,你先将绿棍子还来,少爷才能发挥真本事。”

孙净也不怕他跑掉,很大力的将绿玉杖去向秦宝宝,不料,斜刺里杀出一名程咬金,从中抢走绿玉杖,身形飞快地撞破窗棂,一阵唏哩哩声,雪白的马身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很显然,这一切都早有预谋。

“血丐”孙净居然也来不及阻止,秦宝宝看傻了眼,不过已看清是谁,唐容更是叫道:

“是哈大!”

孙净忙道:“哈大是那方的人?”

唐虎气呼呼的道:“是你们丐帮的人啊,你这名家伙早预谋这一幕,如今却来装蒜。”

唐卓永远最公正,道:“三弟不可信口胡扯,哈大早已脱离丐帮,在京城经营长生店的生蒠,今日之事,与孙长老无关。”

孙净虽是丐帮长老,还是无法尽识每一名弟子,道:“却不知哈大是那一分舵的弟子?”

秦宝宝故意气冲冲的道:“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东西在你手上失去,又是你们乞丐帮的人,老卑鄙,你必须把东西拿回来。”

孙净之所以没有追得,一来哈大骑下的“一点红”有如天马行空,追之不及,二来就是想弄清他的底细,既知唐容明白他的来历,岂能放过?

“唐大少爷,可否赐教关于哈大的点滴?”

唐容连道不敢,道:“去年秋冬之交,秦宝宝失踪一案曾扯出哈大,敝门有他的画像,知道他曾是丐帮弟子,后来不知何故退出丐帮,本名吴二,又叫快乐王。”

孙净若有所悟,“啊”了一声,转身便走,秦宝宝一闪身挡在他身前,冷道:“你弄丢了少爷的东西,就这么走?”

孙净心中有事,不想多耽搁,道:“你留个住所,待老夫寻回绿玉杖,查明非敝帮主之信物,定会亲自送还。”

摇摇头,秦宝宝道:“老卑鄙想在少爷面前使诈开溜,那是不能够的。”

孙净急道:“小奸诈你想怎么样?”

他愈急,秦宝宝愈慢吞吞道:“绿棍子去了是事实,哈大曾是贵帮弟子也是事实,老卑鄙是丐帮长老大概也错不了,这个嘛,所以………”

孙净遇上这个慢郎中,急道:“所以怎么样呀?”

白了他一眼,秦宝宝道:“少爷要跟着你才行,以防你老卑鄙得回绿棍子却使赖不远,故意说是贵帮之物,叫少爷到何处喊冤?我哥哥说江湖人愈老愈不老实,少爷出此下策,也是受你脸上的皱纹所逼,怪不得我无礼。”

孙净摸摸面上皱纹,真是哭笑不得,想及往后的日子有个小奸诈跟在屁股后,赶也赶不走,那冷漠的脸和多变的性情,不由得打个寒颤。

秦宝宝嘻笑道:“你怎么啦?”

殷大野道:“孙老头高兴得发抖啦,不仅是你,我和唐门那四个小毛头,也决定跟着去看热闹,哈哈,这热闹不看可惜,想想,丐帮帮主的绿玉杖未曾失落,为什么这小白脸手上又有一根,连孙老头也分不出真假,这不是很有趣么?”

“谁会要跟你这老疯子一起?”

唐容心中嘀咕着,正欲拒绝,唐虎已乐道:“这次出来就是想见见世面,这机会来得妙。”

白莲亦喜道:“正所谓“适逢其会”。”

唐容见表妹兴奋的表情,一大堆拒绝话又赶紧吞回肚里,不表示意见。

唐卓却另有想法,道:“我们出门的目的是想找娃娃叔公共游江湖,不应横生枝节,插手管丐帮的家务事。”

唐虎奇道:“二哥真矛盾,刚才赞成俺帮轩辕兄弟,现在真的要帮他了,却反而畏缩不前,是什么道理?”

唐卓居然面上一红,赶紧道:“做人做事须贯彻始终才是正道,见异思迁不免流于邪路,既然预先计划上京城,就不应中途有所变更。”

白莲道:“我们一路来,曾听说不少传闻,秦公子目前被卫大当家拘禁在“子午岭”,根本不放行一步,我们去了,至多见他一面,很难邀得他下山。”

唐卓一拍桌子,激动道:“那我们更该去救他,他是个好动顽皮的人,岂能忍耐长久拘困?卫紫衣真不是东西,居然敢欺负宝宝………”

大伙儿全傻了眼,这唐卓素来最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如今却为宝宝而这么激动,唐容兄弟、白莲及殷大野大感奇怪,萧傲云却道:“你说宝宝有了危险?”

神情大为紧张。

唐卓正为自己的失态市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是。”

萧傲云袖色一松,道:“不是就好,以后话意要说明,害我吓一跳。”

“唉呀!老卑鄙别想逃──”

秦宝宝见孙净施展脚底抹油绝技,大叫着追了上去,唐虎迈开虎步跟上,唐容、白莲、唐卓只好也追随而去。

萧傲云却被宝宝的声音所吸引,丢下一块银子,牵过马飞驰追赶,速度不逊于“一点红”。

殷大野却慢条斯理的跟着,自语道:“这小白脸又闯大祸,可怜的大当家,这次不知要如何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摇摇头,叹叹气,脚下却不曾闲着。

xxx自古以来,杀人的各种技俩,以下毒最为狠辣。

相传历代的皇宫中,文武大臣们每天陪伴着一位掌持生杀大权而又高深莫测、喜怒无常的皇帝,实在是有“变生肘腋”、“旦夕祸褔”的感受””不知何时会触怒天颜而遭杀生之祸。

因此,他们私下在腰间悬个小瓷瓶,这精致的艺术品中盛满了毒药,当犯了死罪,在皇帝尚未下令“办人”时,他们就先自行了断,或许皇帝残余的一点恻隐心用在你身上,对“诛九族”等事一字不提,那就万幸了。

古代医书“洗冤录”对于“毒药”一门,研究得极为透彻。

比如书中指出,中了“参附”之毒,将致“口鼻流血,肤为寸裂而死。”

所以,若想不费吹灰之力而杀人者,只有用毒了,只消以宴客为名,给异己一抔毒酒,便能消灭心腹之患。

xxx雪融后得日子,大地变成十分清丽。

“子午岭”上一片肃穆,非常平静,“金龙社”总坛的弟兄互相擦肩而过,也似有那么股缺乏生气得无聊。

但,平静总是好的,日常琐事也够烦人,若再来一件惊人事件来扰乱这份平静,总难免发生血淋淋的惨酷事。

江湖豪士都是好动爱刺激,有时平静下来调剂心情,却也是生活必须,不然分分秒秒,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防人陷害,他的明天一定很不好。

卫紫衣就很满意目前的日子,唯一的缺憾,就是秦宝宝不在身边,没有他的顽皮捣蛋,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小淘气在的时候,每每须为他收拾恶作剧的善后,那时真头疼他不听话。

现今一切清静,却担心他在外面的日子好不好,是不是会闯下大祸?早知如此,就不放他出去,恶作剧也罢,有我盯着,小家伙就不敢大胡闹。”

卫紫衣百般无聊之际、就不禁生出这种想法。

在旁人面前,却绝不会露出这种神色,因为他是“金龙社”的大当家,凡事判断须果断决然,没有后悔的余地。

对外,卫紫衣封锁有关于宝宝的任何消息,所以才有唐容等人听到的类似流言””秦宝宝被拘禁不得下山。

闲来无事,三领主“银狐”席如秀陪卫紫衣下棋,突然举棋不下,道:“那小鬼不会有事吧?”

卫紫衣一怔,笑道:“应该不会,有殷兄跟在后头,有他照管还不放心?”

席如秀狡黠一笑,道:“谁不放心?只怕有人会寝食难安,一万个不放心,却在此强颜欢笑。”

卫紫衣知道这老伙伴私底下甚爱捉弄人,反问道:“你指的是谁?”

席如秀嘿嘿一笑,道:“大家心知肚明。”

卫紫衣豪迈一笑,道:“我担心,难道你放心?如秀,一个人的心境是否宁静,胸无杂念,于棋一道最容易看出,咱们彼此彼此,”

尴尬一笑,席如秀道:“魁首也不必指着秃驴骂和尚了,将来老婆是你的,你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

卫紫衣失神道:“将来的事,谁敢预料。”

席如秀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宝宝那孩子非常死心眼,他喜欢一个人,就断然不会改变,不然“金龙社”在武林并不被列入正派,他以一个少室山下来的孩子,却对你心服口服,背受魁首管束,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微微摇首,卫紫衣道:“太小了,他实在太小了。”

席如秀很有信心的道:“他很快就会长大,喏,今年十四,明年就十五,我那老婆子嫁过来时也才十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最简单的法子。”

卫紫衣啼笑皆非道:“你说得可真容易。”

席如秀一副理所当然,道:“魁首也是知道,我们的社会风气便是这样,女子十五及笄,都要赶快寻个好人家嫁过去,十三、四岁结婚也不希奇,宝宝难道不知道。”

卫紫衣瞪眼道:“你说的未免太远了,这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让一切顺其自然。”

席如秀欲再言,卫紫衣又道:“殷兄尚未有消息传来?”

席如秀识相的转移话题,道:“难道发生事情,他来不及传回?”

卫紫衣蓦然哈哈大笑,道:“一点也不奇,小家伙若乖乖没事,我才担心哩!”

席如秀奇道:“为什么?”

卫紫衣笑道:“近三个月了,殷兄每年月便捎来讯息,让我们放心宝宝平安快乐,信中很明显的隐喻宝宝比在社里还胡闹;似小家伙这等调皮鬼,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乖乖的。”

席如秀恍然大悟,不得不承认卫紫衣比谁都了解宝宝,也比谁都能体谅宝宝自娘胎带出来的顽性,不去责备他。

“不过,殷大野这回慢了消息,只怕宝宝这次惹的事非同小可。”

淡然一笑,卫紫衣道:“放他出去时,我已然有了心理准备。”

席如秀心中感慨,忖道:“换我是女子,能嫁与魁首这样的人,夫复何求。”

这时””

有脚步声走近,席如秀抬起头,笑道:“回来了,子丹,有什么消息?”

卫紫衣笑指身旁石椅,通:“事情办妥,一定花了不少精神,先休息片刻再谈。”

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略带倦容,精神却还十分精旺,坐下笑呵呵道:“魁首怎知此行一定成功?”

卫紫衣望了席如秀一眼,慢条斯理道:“因为我了解你不会学如秀故作哭丧脸来吓唬人。”

张子丹豁然大笑,席如秀叫道:“魁首可真冤死人了,高兴是好事,怎会哭丧脸,又吓唬得了谁?”

卫紫衣笑道:“派你下山办事,明明已功德圆满,有好几回却故意垂头丧气,众人只道你把事情搞砸了,事后才明白受你欺骗,有没有?子丹也可以作证。”

张子丹连忙颔首。

闪了舌头,席如秀一脸冤屈样,道:“办妥魁首交待的事,自然高兴,只是……只是这个……对了,突然想到伤心的事,所以就高兴不起来了。”

这理由太过牵强,卫紫衣等人都知道内幕,自是不信,却也不点破。

原来这席领主不是安份人,出门若有一点点空闲,便往窑子钻,却又担心夫人发现,那席婆子是出了名的精明与泼悍,而且是特大号的醋醰子,若给她发觉蛛丝马迹,非闹个十天半月不可,所以每次席如秀做出对不起太座之事,就不免忧心被发现,饶是如此,老毛病却是改不了。

秦宝宝曾作一诗形容他夫妇俩:“天下严妻第一,古今惧内无双;寄言世人吉辰至,莫效他俩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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