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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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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饿、好饿,我要吃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焗奶、肉丸汤……快去做,小念,别想饿死你大姊,竹笋切丁烫熟、猪肉三百公克用力剁烂……火候一百二十度左右烤洋芋……」

睡梦中的席善缘不忘恶狠狠的命令其弟,一口好菜说得流利万分,分量多寡调配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一代美食大师。

但是她的手却像藤蔓似的攀缠着温暖热源,直往雷斯宽厚的胸膛蹭,不时发出饥饿的呓语想吃东西,咬住面前的食物不放。

「原来妳真的饿了。」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焗奶,她要自己做吗?

无视胸前多了带血的牙印,他吻住那张频频喊饿的小嘴,趁机独占她口中的蜜汁,一口一口的汲取,直到她喘不过气为止。

星眸微张像是不知是睡是醒,梦游仙乡的喃喃几句又沉沉睡去,却在他心底激起阵阵浪花,翻搅不已久久不能平息,只因她说--

「我好爱你……雷斯……好想把你吃了。」

哇!鸡腿饭,肥嫩多汁的大鸡腿烤得香脆鲜嫩,好想大口咬不用力撕咬,配上一口令人感动的白饭,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呀!她爱死了。

好吃、好吃,再来一口,不管是谁送来救急的便当,她都会把对方当神膜拜,早晚念三遍心经祝他早日往生,来日当个菩萨普渡众生。

咦!谁抱着她?摇摇晃晃像在母亲的怀抱,感觉特别温暖,让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母亲的慈容,她好久没见到她了,非常想念。

嗄!怎么妈的脸长得和雷斯一模一样?那她脱口而出的「我好爱妳」不是白说了?

算了,算了,她在作梦,所说的可以不算数,反正妈妈会知道她的心意,绝不会因为她搞错对象而责怪的,人当了神能千变万化,想变谁就变谁,绝非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把雷斯拉进梦中。

汉堡弟弟别跑,给我站在原地不动,姊姊我好想把你给吃了,可怜我饿得皮包骨,没力气将你一把捉住,身为汉堡的使命就是让人吃,乖乖的奉献自己吧!

梦呓不断的席善缘张口咬住鸡腿,满意的露出得意笑容,浑然不知已断断续续的说出多少梦话,只觉得睡得舒服,软得像羽毛的床让她不想清醒,沉浸在幸福的汉堡和鸡腿饭当中。

就是靠枕太硬了,害她没办法翻身,是谁那么缺德搬了根木头往她身上压,重得要命扰人清梦,她非爬起来好好咒骂一顿不可。

大脑接收到清醒的指令,原本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掀呀掀,微翘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轻拍了两下,杏仁般瞳眸迎接浅淡的光线。

「还在作梦吗?怎么场景又变了?」夸张的大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具。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她对荒诞不经的怪事已经免疫,一切归究于梦的延续,几天前青蛙与蚱蜢的对话吓过她一回了,再听见老树说人话一点也不稀奇,梦的世界有一切的可能性。

她正在经历哈利波特的故事,写小说出身的人总有不可思议的无限想象力,天马行空任意邀游,习惯了自然不以为忤。

哈!好困呀!但肚子更饿,她想念食物的味道。

「睡够了吧!懒惰虫。」

「喔!早安,雷斯。」顺口一应,神情委靡抓着头皮搔痒的席善缘,身子忽地一僵。「你……你……」

「现在是晚上了,妳该说晚安,雷斯。」她起床的模样真是可爱,像是发疯过后的蛇魔女。

「晚安,雷斯……啊!不对,我干么要向你道晚安,你什么时候溜上我的床?」太贼了,他可以改行当小偷。

「第一、这是礼貌。第二,妳躺的是我的床。」他二为她解惑。

「什么?!你的床!」她几乎要跳起来。

横瞪着「压」在肚子上那只粗如树干的手臂,她这才明白为何翻不了身。有棵树压着谁还动得了,她没被压扁就该庆幸了。

再瞧瞧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她觉得自己像只迷路的可怜小猫,错把老虎当母猫送上虎口,等着两颗尖牙穿透身体撕裂她。

她能反悔不要这个梦吗?

太血腥、太暴力了,违反儿童不宜的十八限条文,主宰梦的使者要主动删除,别摧残年幼心灵对梦的期待。

「用不着太惊讶,我决定让妳当我的女人。」分享他的床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决定?双颊一鼓的俏佳人将指头指向他鼻头。「你在要我呀!」

「怎么说?」他没有要她,只是试试她的韧性。

「在我饿了七天之后你才决定我当你的女人,那在这之前你是安了什么心?看我勒紧肚皮很好玩呀?」他有非常恶劣的性格。

肩一耸的雷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我有不准妳吃东西吗?满满的食物堆放在厨房里,只要妳动手烹调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好吃。」

「我……我……」她又脸红了,不过是气红的。「我不帮别人煮饭。」

他是故意的,根本不安好心,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我是说煮给自己吃,反正材料摆着不用也会坏,我一点也不介意妳善用它们把自己喂饱。」瞧!他是好主人,难得善心大发。

脸涨红脖子粗,席善缘一口浓气大大的喘出,「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一煮好就动手抢,把我的心血当猪食囫图吞掉。」

咬他、咬他,好想咬他,他的笑容好刺眼,好像躲在灌木丛的土狼,银眸锐利的等猎物接近。

咦!银眸?

她又被搞胡涂了,前几天看的时候明明是黑色的眼珠子呀!怎么眼球颜色又变了?他到底近视有几度,得不停的换有色的隐形眼镜?说不定下一次看是黄,蓝、黄、紫、白……

呃!翻白眼嘛!这是人在情绪波动时所做的下意识反应。

「妳想多了,我还没饿到把人当食物啃了。」雷斯有意无意的袒露上身,拉起她的手轻抚胸前血迹已干的牙印子。

他在干么呀!炫耀他的丰功伟业吗?「我再饿也不会拿你当食物,我又不是那些想把你吃干抹净的女人。」

又在笑,他究竟在笑什么?她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发笑?

「难说哟!我闻到一股很浓的酸味,妳想不想知道这口牙的主人是谁?」他笑着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抽出。

「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道,表情很臭的想在他胸口补上两排齿痕。

什么嘛!这种事值得到处宣传吗?她不听,才不听呢!她一点也不在意,管他跟多少女人糜烂至死,她绝不会管他,也不会帮他收尸。

死于堕落。这将是她给予他的墓志铭,警惕世人洁身自好。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诉妳,让妳替我讨个公道。」他很想瞧瞧她得知是自己的杰作会有何神色。

「病态。」一啐。

雷斯玩弄着席善缘张扬的小指头不以为忤,浓眉一抬十分魔性。「的确是病得不轻,妳该找个医生检查检查,恶意的攻击是有罪的。」

「什么恶意的攻击?我一向是循规蹈矩的好市民,哪有可能……呃!攻击?」她看看他的伤,然后心有点虚的舔舔牙根。

不会是她吧!她在心里祈祷。

「一口牙利得很,咬住就不放,我从来不晓得我长得像鸡腿。」图咬着葱白指头,一根一根舔着玩。

「我……我咬的?!」身体一颤,她气虚得像融化的奶油,既想往他怀里瘫软,又怕无法抽身。

他是个很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贵族般的外表充满尊贵气度,锐利的眸光好似看透世情的鹰,噙笑挑眉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她是平凡人,非常非常平凡的小女人,要抗拒他的致命吸引力真的很难,他简直是所有女人的天敌。

「再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他很开明,乐于提供「犯罪现场』供她比对证据。

摇着头,证实有罪的席善缘局促的推推他,「别再压着我,你很重吶!」

「这不是压,这才是。」身一翻,他将她压制在身体底下。

「你……你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要命!她居然全身亢奋的想剥光他的衣服。

色女、色女,她堕落了,一定被这个怪梦影响了,身心彻底投降,变成她最为不齿的荡妇。

「一男一女在床上,妳说除了冲动还能做什么。」而她穿得太多了。

对喔!一男一女在床上只能做……呃!运动。「聊天嘛!我对你这个人还不是很认识,你是做什么工作,结婚了没,年薪多少,有几个兄弟姊妹,家里有几条狗,伯父伯母好吗?会不会有门第观念,还有--」

「闭嘴,等我做完再问。」他已经等了七天了,不想再浪费时间等待。

「做……做完?」什么东西做完?

孟浪的大掌往她胸前一覆,明白的昭告他的意思。「妳有一副好身材。」

「啊!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身上呀!怎么一下子光溜溜得像初生的婴儿?!

「妳不会需要它们。」在他品尝美食时,那些杂物没有存在的必要。

「等……等一下,我没有答应当你的女人。」

「那妳想当我的厨师吗?」雷斯语含深意的挑弄她的唇瓣,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一定要厨师不成吗?她咖啡煮得一级棒。

「没有异议就继续。」他的唇顺着锁骨往下吻。

「再等一下,我饿了。」她真的饿了,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停了一下,他转深的眼眸氤氲着欲望。「我更饿,等喂饱了我之后再喂妳。」

「不……不行啦!我没有心理准备,你要让我酝酿一下情绪,起码要有浪漫的烛光……」

当的一声,几盏气氛甚佳的烛台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满天星斗?」不会那么神吧!

有。

灯一暗,万点星辰在黑暗闪动。

「轻音乐。」

音乐起。

「玫瑰花瓣雨。」这就没办法了吧!

当片片粉色花瓣落在脸上,傻眼的席善缘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拾起一片花瓣轻搓,惊讶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带着浓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还白目的问了一句--

「你是魔术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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