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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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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悄悄移动,靠到萧不二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岳少门主被那妇人击毙了么?”

萧不二低声道:“今日情形,十分离奇,咱们且等一等再说。www.maxreader.net”

话声甫落,但听刷的一声轻响,人影一闪,黄衣女子已从林中奔出,一下掠到岳小龙身边,俯下身去,哭道:“岳少侠,小龙,小龙,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死的好冤……”

她连喊带哭,语声鸣咽,双膝渐渐跪了下去,一下扑到他身上,一张粉脸,渐渐朝岳小龙脸上偎去。

萧不二听她哭出“死的好冤”,心头不禁一怔,原想掠出林去,但看她偎依着岳小龙,哭的这般伤心,一时倒又不便现出身去。

但就在罗菊影抱着岳小龙哀哀欲绝的时候。忽然微风一飒,罗菊影身后,已经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蓝衣人!

这人身穿一袭夭蓝长衫,年约二十五六,脸型瘦削,却生的星目朱唇,双颧微声,相貌还算英俊。

他此刻面露冷笑,只是静静的站在罗菊影身后,一语不发。

萧不二暗暗一惊悄道“此人年纪不大,一身武功,已达上乘境界,此人又会是谁?”

罗菊影柔肠寸断,哭了一回,双手抱起岳小龙身子,正待转身走去!

瞥见身后站着一个蓝衣人,心头猛然一沉,双手惊颤,岳小龙一个身子,砰然落到草地之上。

赶忙别过脸去,拭拭脸颊,颤声道:“大师兄几时来的?”

蓝衣人脸含冷笑,徐徐说:“刚来不久。”

罗菊影望了望蓝衣人一眼,低头道:“小妹把他去埋了。”

蓝衣人两道眼神,锋芒如电,直注在罗菊影脸上,冷笑道:“三师妹倒是多情的很,这姓岳的小子,是你何人?”

罗菊影俯音道:“小妹只是觉得他死在母亲手下,心有不忍,想抱去把他埋了。”

蓝衣人冷冷一哼,道:“三师妹还想隐瞒么?”

罗菊影道:“小妹隐瞒了什么?”

蓝衣人忽然仰天大笑,道:“三师妹若非情有所钟,暗恋着姓岳的小子,方才那会抱尸痛哭,如此伤心,连我来了,都会一无所觉?”

罗菊影道:“小妹只是自伤身世。”

蓝衣人冷峻的道:“你赶在轿前,潜来此地,也是自伤身世么?”

罗菊影身躯一震,道:“我也是刚来。”

蓝衣人冷笑道:“你当我没看到么?你方才和姓岳的小子,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劝他赶快逃走?可惜人家没听你的。”

罗菊影但觉背脊隐隐发麻,花容失色,勉强镇定,说道:“我不知大师兄在说些什么?”

蓝衣人脸色倏沉,重重哼了一声,道:“三师妹,你知道吃里扒外,私通外人,犯了本门那一条禁律么?”

罗菊影惊骇的后退了一步,哭道:“我没有……”

蓝衣人冷森的望了她一眼,点头道:“那很好,你割下姓岳的首级,随小兄回去。”

罗菊影身躯一颤,两眼望着她大师兄,哀声道:“他已惨死在他母亲掌下,大师兄何用再作贱他的尸体。”

蓝衣人森然笑道:“我知道三师妹旧情难忘……”突然语声转厉,喝道:“三师妹若是下不了手,那就由小兄代劳吧!”

呛的一声,抽出长剑!

罗菊影脸色剧变,迅快的闪身挡在岳小龙前面,颤声道:“大师兄,求求你,你不能……”

蓝衣人双目寒光直注,瘦削脸上,飞过一丝残酷的冷笑,道:“你还要护着他?”

罗菊影流泪道:“大师兄,人死不记仇,你就让他落个全尸吧!”

蓝衣人邪恶的笑道:“你要小兄让他落个全尸,那你该答应小兄一个条件。”

罗菊影道:“大师兄要小妹答应什么条件?”

蓝衣人倏地逼上一步,淫笑道:“你知道背叛本门,男弟子挖目割舌,万蛇啮心,女弟子呢?废去武功,发配本门武士,人人皆可得而蹂躏,但你只要答应小兄,今日之事,小兄自会替你……””

罗菊影突然抬手掣出长剑,大宙道:“我不要听,你不许过来。”

蓝衣人一怔,怒哼道:“贱婢,你想和我动手?”

罗菊影长剑横胸,转身朝地上的岳小龙望了一眼,哭道:“岳少侠,我罗菊影和你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相爱,只是我作茧自缚,你不肯听我相劝,死在九幽掌下,我不能救你,死后我又无法保全你的尸体,我除了死,还能做什么……”

她说的哀哀欲绝,突然横剑趄自己脖子抹去。

蓝衣人早已防她有此一着,长笑一声,陡地纵身掠起,快捷无伦,挥手一剑,朝罗菊影剑上拍去。

但听“锵”的一声,罗菊影手中长剑、被蓝衣人架开,一点指影,闪电般点到!

罗菊影心头一惊,要待闪避,已是不及,双脚一软,往地上跌倒。

蓝衣人跨上一步,狞笑道:“贱婢,你触犯本门律条,已是注定了发配给本门武士,咱们总究是师兄妹,肥水不落外人田,大师兄拔个头筹,该是顺理成章的事……”随着话声,缓缓弯下腰去,正待伸手去撕她衣衫!

“嘶”,那可不是撕裂衣服的声音,而是一缕挟着轻啸的劲风,直向蓝衣人后脑射来!

蓝衣人一身武功,果然不凡,虽在淫念大炽之际,依然保持着高度警觉,头向前低,左手轻轻一抄,已把暗器接到手中,那只是一颗小石子!

蓝衣人身形倏地后转,大喝道:“什么人敢暗算本公子?”

他喝声甫出,又是“嘶”的一声,一缕劲风,劈面打到!

蓝衣人看也没看,屈指轻弹,把射来的石子,弹了回去。

这一手高明已极,原石回敬,去势如电,直向对面林中射去,但听林中有人惊啊了一声!

蓝衣人弹出石子,人已同时长身掠起,化作一道直线,扑射入林!

此处只是疏朗朗的一片松林,他疾如鹰隼,循声扑落,炯炯目光,已然飞快的向林中扫过!

方才虽然有人低啊出声,但空林寂寂,那有人影?

他几乎不敢相信还有人比他还快,能在他眼底溜走!

蓝衣人不但武功已臻上乘,心机更是深沉,——见林中无人,身形未落,脚尖已在树干上一点,一个鹞子翻身,翩然飞掠回去。

身手之捷,当真称得来去如风,但当他回出松林,飞身落地的一刹那,却把这位平目心高的气傲,目空四海的蓝衣入给怔住了!

原来就在这一转眼的工夫,躺在地上的岳小龙,和被点了穴道的罗菊影,都已不见。

蓝衣人冷峻的目光,投向左侧密林,冷笑道:“朋友能在顷刻之间,运走两人,足见高明,何用再躲躲藏藏,伏在林中,不敢露面?”

“嘻,嘻,公子爷过奖了。”

一个尖细声音,突然起自身后!

蓝衣人又是一怔,他明明认定此人伏在左侧密林之中的松林,自己刚才就是从那里飞出,此刻凝目瞧去,依然不见人影!

蓝衣人心头晴暗震惊,自己遇上了绝顶高手。

但脸上却是丝毫未露,冷然道:“朋友怎不露出身来,让本公子见识见识?”

那尖细声嘻的笑道:“小老儿一直坐在这里,没有动过,公子爷自己没看到小老儿,怎地反怪起小老儿来了?”话声从树上传来!

黄衣人循声望去,只见松树横枝上,骑马似的坐着一个双目如鼠的瘦小老头,耸着双肩,嘻嘻直笑!

手中还拿一枝细铁丝,当作马鞭一般,悬空作势,悠然自得!

蓝衣人可不认得萧不二,怒哼道:“阁下怎不下来?”

萧不二笑道:“小老儿下来作甚?”

蓝衣人目中冷芒闪动,厉声道:“你把我三师妹和姓岳的小子,藏到那里去了?”

萧不二道:“小老儿好好坐在这里,公子爷可曾亲眼看我动手的么?”

蓝衣人长笑一声道:“老匹夫,本公子眼里不揉砂子,你也不打听打听,齐某是谁?”

萧不二嘻嘻的道:“小老儿不用打听,方才已经听到了一些,公子爷好像是铜沙岛来的……”

蓝衣人不待他说完,剑眉一剔,暴喝一声:“不错。”

“错”字一出口,身形突然凌空扑起,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白光,直向萧不二当头劈落!

这一下他蓄势而发,出手如电,势道凌厉已极!

萧不二口中噫了一声,道:“公子爷你这作什么?”右手如意金丝急急扬起!

但听“叮”的一声,蓝衣人只觉对方手中铁丝,宛如一根铁棒,撞在剑上,不但力道甚强,而且还含着一股震力,几乎把自己长剑震飞出去,心头不觉一惊。

他武功原非等闲,这一发觉不对,立即借势凌空翻了一个筋斗,卸去震力,倒飞出去一丈来远。

飘落地上,心头大怒,狂笑道:“老匹夫,有你的!”双足一点,身形再次扑起,凌空发剑,手腕振处,一片错落剑光,有如急风骤雨,飞洒而下!

但听一阵削削之声,连珠般响起,萧不二骑坐的一段横枝,剑光过处,已被斩成了无数小块,纷落如雨,但却不见萧不二的人影。

“嘻嘻,好厉害的剑法!”声音仍在高处。

蓝衣人定睛瞧去,只见萧不二换了一棵松树,依然原式不变,骑坐在树干上。

蓝衣人厉芒连闪,怒喝道:“老匹夫,有本领你下来和本公子较量较量。”

萧不二摇头道:“用不着,嘻嘻,老实说,凭你公子爷这点能耐,只够和小老儿的徒儿动手,”说到这里,大声叫道:“徒儿,快点出来。”

刷!一条人影,从树林中飞掠而出,这人自然就是唐绳武。

蓝衣人目中寒芒飞闪,看清来人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唐绳武戴有面具,他其实只有十六岁)那会把他放在眼里?冷峻道:“原来你还有帮手!”

萧不二骑在树干上,手中铁丝朝蓝衣人一指,说道:“徒儿,你接他几招试试,这种连师妹都想染指的花花公子,不用和他客气。”

唐绳武已知他是铜沙岛朱衣门的大弟子,也就是铜沙岛主齐天宸的嫡传弟子,(只是不知道这蓝衣人就是齐天宸的儿子齐少宸)齐天宸不也就是自己记名师傅?”

但据萧不二推测,自己记名师傅齐天宸,好像并非铜沙岛主,因此授意自己和他比试比试。

当下朝萧不二抱拳道:“徒儿遵命。”刷的一声,从身边抽出短剑。

蓝衣人脸色铁青,听了萧不二的话,那还忍耐得住?朗笑一声,道:“你们师徒两个,何不一起上!”人随声走,一下欺到唐绳武面前,喝道:“你小心了!”长剑倏然划出!

这一剑发的无声无息,直到剑尖扫到,才听到“嗤”的一声急响,只见他这一剑出手之快,几乎超过了声音!

唐绳武堪堪掣剑在手,就看到对方欺身进招,立即举剑封架而上,和蓝衣人硬拼了一剑。

两柄百练精钢的剑身互撞,暴射出一片火星。

蓝衣人星目闪光,脚下错开一步,大喝一声道:“好剑法!”

挥手一剑,斜劈过去。

唐绳武举剑一封,竟然又硬接了蓝衣入一招,双剑相触,又是一声金铁大震,两人都被震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两人一连两剑硬打硬接下来,已知对方功力,似是和自己势均力敌,心头各自暗暗吃惊。

蓝衣人平日一向目空四海,连九大门派,都不在他眼里,此刻自己连发两剑,都被对方接下。心头大怒,更不打话,右腕疾翻,一柄长剑,刷刷刷,连出绝学,一剑紧过一剑,逼攻过去。

森森寒镐,幻出了漫天剑气,宛如急风骤雨,潇潇洒洒,急袭而来!

唐绳武展开剑法,反手一剑,封开对方剑势,立时借势抢攻,左手配合剑势,同时连续拍出三掌。他有备而出,掌‘随剑发,威猛异常,剑掌所指,都是对方要害大穴。

两人这一动手,双方剑招均极凌厉,几次攻拒相接,竟然各擅其妙!

眨眼工夫,双方已激斗了十几个照面,谁也沾不到对方半点上风。

蓝衣人剑势辛辣奇诡,剑上功力也远较唐绳武深厚。

唐绳武总究练剑日子尚浅,许多奇奥变化,无法发挥出来,差幸他剑掌同施,剑法不到之处,有掌势相辅,每每逼的蓝衣人刺出剑势,不得不中途变招。

蓝衣人愈打愈怒,杀机也愈来愈炽,打到三十招左右,口中突然长啸一声,身形连展!

手中长剑,剑势再变,剑光忽的大盛,寒芒飞绕,剑风如轮,像排山倒海般朝唐绳武迫击过去。

这一轮猛攻,威势果然强大无比,但听一阵锵锵剑鸣,唐绳武的短剑,立被震荡开去,只听他大喝一声,突然一剑,疾向唐绳武分心刺来。

唐绳武吃亏在对敌经验不足,眼看自己剑势,悉被封开。

心头大吃一惊,抡手一掌,拍了过去。

他心头慌张,这一掌原是情急拼命,挥手发掌,只是随手而出,但那知这一掌,无意之中,却正合了齐天宸传他的掌法心诀!

奇招突出,一双乌黑如墨的手掌,恰好拍在蓝衣人剑身之上。

他随班远半年时间,练的就是掌上功夫,这拼命一击,无形中也把“黑煞掌”力,提聚十成左右。

这一记掌势,不但发挥了齐天宸的玄奥掌法,也兼具了班远的“黑煞掌”力,但听“呛”的一声。蓝衣人一柄百炼精钢长剑,竟然齐中折断!

蓝衣人心头大震,左脚用力一旋,身子突然转闪开去,扬手一指,隔空点来!

萧不二骑在树干上,看的一惊,脱口叫道:“玄阴指!”

双方相距,差不多有着七八尺远,唐绳武连自己也想不到,糊里糊涂的一掌,竟会把对方长剑劈断,心中方自一楞!

突觉对方旋身之际,一缕锐利指风,直刺过来,再待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手中短剑一竖,斜劈过去。

剑势堪堪劈出,但觉右肩如中尖椎,奇痛彻骨,心中一横,忍痛一按剑柄机篁,一点银星,电射而出!

唐绳武也在此时,突然身子一仰,翻身跌倒。

躲在林中的阿菊、阿兰,睹状大惊,双双掠出!

阿兰迅快扶住唐绳武,口中低低说道:“唐少侠,你怎么了?”

阿菊却是一掠而出,长剑朝蓝衣人一指,叱道:“好个淫贼,饶你不得!”

萧不二怕阿菊不是蓝衣人对手,早已飞身而下,拦在阿菊前面,说道:“阿菊,不可造次。”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蓝衣人手中拿着半截断剑,他虽凌空一指伤了唐绳武,但他左肩也被唐绳武“剑底飞星”打个正着,殷红的鲜血,从他肩头涔涔而下!

只见他一张瘦削脸上,青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目闪动,注视着飞身而下的萧不二,冷冷道:“阁下报个万儿。”

萧不二嘻嘻一笑,道:“这个自然,你们是朱衣门,小老儿是紫煞门,咱们山不转路会转,好吧,你可以走了。”

蓝衣人冷笑一声,双足一点,人已冲天飞起,去势如箭,直向谷外激射而去,霎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阿菊跺跺脚,道:“萧老前辈,你怎么放他走了?”

萧法一道:“让他去吧,咱们留不住他的。”回头问道:“唐小哥伤的如何了?”

阿兰已经扶着唐绳武坐起,只见他脸色苍白,身躯在微微颤动,但已盘膝坐定,正在运功调息。

阿菊气愤的道:“都是你,要看人家剑法路数,害的唐少侠负了伤?”

萧不二耸耸肩,道:“他是朱衣门大弟子、朱衣教主就是铜沙岛主齐天宸,但传唐小哥剑掌十三式的,也是齐天宸。这两个齐天宸,如果不是一个人,就定然有一个是假的,你说小老儿要唐小哥和他比试剑法,重要不重要?”

阿菊道:“现在呢?你看出来了?”

萧不二点头道:“两人剑法,路数全然不同,自然不是出于一个师傅,尤其最后他点出的一指。总算看出一些眉目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转动,朝四下一掠,回头问道:“那姓罗的姑娘呢?还在不在?”

阿菊披披嘴道:“人家早就走啦!”

萧不二问道:“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阿菊道:“唐少侠替她解开穴道,她只看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两人说话之际,张老头也抱着岳小龙从林中走出,口中唉了一声,道:“这位少门主看来是没救了!”

萧不二走了过去,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张老头道:“全身都已僵冷,只有胸头还有些微温。”

萧不二黯然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九幽掌,这是那一门的邪门武功?”

口中说着,目光瞥处,但见唐绳武跌坐运功的人,脸上渐渐变的灰黑,心头不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唐小哥怎么了?”

阿菊侧身坐在唐绳武身边照顾,闻言抬头道:“唐少侠没有什么呀!”

萧不二伸手一指道:“你看看他脸色!”

阿菊侧脸朝唐绳武看去,这一看,口中不觉惊啊出声!

萧不二走近他面前,仔细察看,又觉得唐绳武气息匀细,不像有什么意外,但他脸上明明色呈灰黑,极似中了某种剧毒一般。

心中暗暗惊奇,自言自言的道:“奇怪!这情形明明是毒性发作,他正在运功逼毒,自己听人说过,‘玄阴指’虽阴功,但并非毒功……”

只听阿兰忽然嗯了一声,道:“萧老前辈,我想起来了。”

萧不二道:“你想起了什么?”

阿兰道:“方才我把唐少侠扶起之时,他挣扎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两手发颤,倾出一粒比绿豆还小的黑色药丸。

我看他伤的不轻,忙道:“唐少侠,我给你拿好了’。

唐少侠摇摇头,低弱的道:“有毒。’抬手把那粒黑色药丸吞入口中,莫非他吞的是什么毒药?”

阿菊听说唐绳武吞了毒药,心头大急,埋怨道:“你怎不早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阿兰道:“我先前只当他服的是伤药,刚才听萧老前辈说他像是毒性发作,我才想起来的。”

阿菊急的流下泪来,转身道:“萧老前辈,他一定服了毒药,这该怎么办呢?”

萧不二看看唐绳武,只觉他脸上神色,好像愈来愈黑,望去简直是笼罩了一片黑气,但偏偏他坐态安祥,气息细长,却又不像有何异处,心中也琢磨不定。

张老头一手托着岳小龙僵冷的身子,缓缓放到地上,听了两个孙女的话,不觉抬起头来:瞪目道:“你们真是胡说,唐小哥干么要吞服毒药?”

阿菊道:“是啊,他干么要吞服毒药呢?”

阿兰道:“但他明明说那药丸有毒,不让我手指碰它话声未落,只见唐绳武缓缓吐了口气,忽然睁开眼来。

阿菊喜道:“好了,唐少侠醒过来了。”

阿兰脸上泛起两片红云,低头道:“原来你吞服的果然不是毒药。”一面递过一张面具,低低的道:“唐少侠把面具戴上了。”

唐绳武接过面具,随手戴上。

萧不二两颗豆眼,直盯着唐绳武脸上,原来这一瞬工夫,他一张玉面,又恢复了白中透红,那有一丝黑气?看他戴上面具,不觉呵呵笑道:“唐小哥,你方才吞服的究是什么药丸?”

唐绳武道:“是先师给小可配制的练功药丸,也可治疗跌打损伤。”

萧不二道:“那是毒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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