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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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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绳武道:“那就只好用剑砍了。”

萧不二又摇摇头道:“这铁丝用剑砍得开,小老儿早就自己出来了。”

唐绳武听的一怔道:“这铁丝砍不断么?”

萧不二笑道:“不信你试试。”

唐绳武道:“小可真有些不相信。”拾起短剑,暗暗运劲,朝铁笼砍了一剑,但见火星四溅,铁丝竟然丝毫无损。

萧不二笑道:“我说如何?”

唐绳武吃惊道:“这是什么铁丝?”

萧不二道:“缅铁做的,看去虽细,却是十分坚韧,普通兵刃,如何削的动它?”

唐绳武道:“那怎么办呢?”

萧不二道:“办法是有,只可惜小老儿不会。”

唐绳武道:“老丈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萧不二悠然道:“小老儿如果是美猴王、也会七十二变,变个苍蝇,不是就飞出来了么?”

唐绳武听的暗暗好笑,心想:“他被关在笼内,居然还说的出笑话来!”一面问道:

“除了变苍蝇,那就没有法子打开了么?”

萧不二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用缅铁制的钢钳,把铁丝钳断。”

唐绳武道:“缅铁钢钳,又到那里去找?”

萧不二道:“我想小鲁班一定有的。”

唐绳武心中付道:“这不是白话,小鲁班若是肯借钢钳,还会把你关在笼子里?”

萧不二看他没有作声,含笑问道:“咦,小哥,你怎的不说话?”

唐绳武道:“要是珠珠在这里就好了。”

萧不二嘻的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她?”

唐绳武脸上一热,说道:“老丈想到那里去了?小可是想她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可把铁丝削断了。”

萧不二笑道:“这个小哥不用耽心,小老儿不会饿死的。”

唐绳武心想:“你出不来,我也出不去了。”

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际,只听一声轻响,墙上忽然裂开了一道门户,张老头又在门中出现。

这回他手上倒是没拿钢刀,朝唐绳武抱抱拳道:“咱老主人情两位到里面去。”

唐绳武还没回答,萧不二已经开口了:“司马老儿发了横财,架子大了,怎的不亲自出来迎接?”

张老头道:“老汉推你进去。”说完,也不待萧不二同意,两手扶着铁笼,往门内推去。

唐绳武怕他有诈,一手提着短剑,紧随张老头身后而行。

萧不二坐在铁丝笼中,高声唱道:“我好比……笼中乌……有翅……难飞……里格龙……咚!”

门内光线幽黑,似是一条并不太宽的甬道,地下也只是泥巴地,不像门外那条环形甬道,铺着太湖石,又光又滑。

甬道也并不太长,两边有着几间小屋,是用木板架起来的。

在唐绳武的心中,外面城堡般墙壁,已有如此气魄,这城堡里面,定然布置的更为豪华。

那知竟然这般幽暗简陋,不觉大感意外,心中暗暗警惕。

忖道:“莫非这里是囚人的地方,萧老丈被关笼中,身不由己,自己可得小心才好。”

心念转动,不觉紧了紧手中短剑,目光不住的向四下打量。

这时张老头已把铁笼推到一间木门前停了下来。

那木门上挂着一道棉布帘子,看不清里面情形,隐隐有灯光透出。

唐绳武急忙间道:“到了么?”

张老头没有作声,只是朝里叫道:“阿菊。”

里面响起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应道:“爷爷,来了。”

布帘掀处,走出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穿花布衣衫的姑娘,眨着眼睛,望望铁笼里的萧不二,问道:“他就是神偷白日撞鬼么?”

张老头道:“爷爷也不认识他,还是让老主人亲自看看的好。”

萧不二大声道:“老偷儿天下只此一个,难道还有假的?”

正在说话之际,唐绳武突觉身后风声有异,要待回头看去,突觉两臂一紧,已然被一根棉绳套索紧紧捆住!

这一回头,但觉颈项上也被另一根套索圈住。

只听另一个女子声音唁的笑道:“爷爷,看我不是把他拿住了?”

唐绳武根本没有挣扎余地,心中不禁大怒,喝道:“你们要待怎的?”

只听背后那女子声音道:“你老实些,咱们就不会难为你,等见了老主人,自会放你的。”

这时站在门口的花布衫姑娘已经打起布帘,朝里说道:“老主人请看,他是不是姓萧的神偷?”

屋中陈设简陋,一灯如豆,榻上拥被躺卧着一个白发老人,形容枯槁,双目下陷,似是大病初愈一般!

萧不二自然认识,这人非别,正是小鲁班司马长弘,他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多,居然已是满头白发。

看的不由大怔,大声道:“小鲁,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生了什么病?”

小鲁班听到声音,喜道:“是他,是萧二哥,老张,你们快把他放出来。”

张老头道:“老主人,他……”

小老鲁摇手道:“老张,他是萧二哥,不……假……”

张老头搔搔头皮,急道:“但他同来的那个小伙子,会‘黑煞掌’,老主人,唉,你别上人家的当。”

小鲁班脸上变了色,吁气道:“黑煞掌?萧二哥,你……

是……摄魂掌班远派你来的?”

萧不二不悦道:“小鲁,你怎么搅的?人家唐小哥是四川唐家的嫡传,谁说是班远派来的,你别疑神疑鬼了,快把铁笼打开了,我萧不二说一不二,可是出卖朋友的人?”

小鲁班点点头道:“咱们认识了几十年,我自然信得过你,老张,你快开了。”

张老头望望小鲁班,终于在床头底下取出一把钢钳,替萧不二钳断笼上的铁丝。

萧不二缩着头从铁丝窟窿中爬出来,伸了个懒腰,又舒展了几下手脚,身子也恢复了原状。

阿菊拍手道:“原来你也和我爷爷一样大,我还当你天生就是这么小的。”

萧不二道:“我天生那么小,岂不成了侏儒。”一面回头道:“小姑娘,你该把唐小哥也放了。”

张老头点点头道:“阿兰,你放手。”

原来那用锦绳套索的叫阿兰,听她爷爷一说,纤手一抖,收回锦绳套索。

唐绳武但觉身上一松,锦索已解,不觉回过头去!

只见那使锦绳套索的女子,也穿着花布衣衫,虽是村姑打扮,却生得眉目姣好,心头虽觉有气,但也不好发作。

望着她尴尬的笑了笑道:“姑娘好俊的手法。”

阿兰别过头去,却飞红了脸。

萧不二道:“小哥,来,咱们进去。”

唐绳武跟着萧不二身后,走进木门,但见这间小屋,四壁都用木板木柱支撑着,地方不大,除了木床,只有一张小几,和一条板凳,陈设十分简陋。

萧不二朝坐在床上的小鲁班一指,含笑道:“小哥,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司马老弟,快来见过了。”

唐绳武赶忙双拳一抱,道:“小可唐绳武,见过司马老丈。”

小鲁班深陷的双目,打量着唐绳武,点头道:“小哥请坐。”

萧不二自己往床沿上坐下,指指板凳,笑道:“小哥,咱们累了半天,你只管坐下。”

唐绳武依言在板凳上坐下。

萧不二问道:“小鲁,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病?”

小鲁班叹了口气道:“萧二哥,一言难尽,兄弟是中了奇毒。”

萧不二吃惊道:“你中了什么奇毒?”

小鲁班道:“兄弟也弄不清楚,大概是班远老贼在兄弟身上做了千脚,每月十六,都要发作,已经三年了。”

唐绳武听的暗暗一惊,心想,“原来是师父下的毒;那么他老人家怎么还要自己来找他呢?”

萧不二道:“你和班远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在你身上下毒?”

小鲁班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他派田布衣来找兄弟,说他们教主要建造一处房舍,要兄弟设计图样,报酬是五千两黄金,但必须立即跟他起程……”

萧不二道:“那是铜沙岛主。”

小鲁班道:“不错,班远原是铜沙岛黑衣堂的堂主,因为那时江湖上已经传说着铜沙岛主企图颠覆九大门派,霸占武林,兄弟自然不敢应承,但也不好当面拒绝;当时故意一口答应,推说回房去取应用之物,就逃入这里。”

萧不二说:“那他如何在你身上下毒?”

小鲁班道:“田布衣来的时候,曾带来了班远一封亲笔信,当时兄弟也不疑有他,那知过了半月,就突然发作,那天就是十六,从此每个月十六,都得发作,兄弟才知是那封信出了毛病。”

萧不二道:“田布衣就住在你庄上。”

小鲁班道:“不错,他一年前就来了,就是找兄弟来的。”

萧不二道:“你没和他见面过?”

小鲁班道:“没有,兄弟宁愿毒发身死,也绝不替这些武林祸首设计什么图样。”

萧不二道:“小鲁,你没找过大夫?”

小鲁班摇摇头道:“没用,老张替我找过几个专解奇毒的郎中,没到小石涧,就中毒死了,唉!如今也不用再找大夫了。”

萧不二道:“怎么?你已经治好了么?”

小鲁班惨笑道:“不错,治好了。”

他随着话声,颤巍巍伸出双手,说道:“萧二哥,你看看,我指甲已经全黑,你要是下个月来,就看不到兄弟了。”

萧不二看他十个指甲,果然悉呈乌黑,不觉吃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鲁班道:“这是田布衣告诉老张的,说兄弟中的是慢性剧毒,三年毒发,如果十个指甲全黑,不出一月,就得毒发身死,除了他无人能救。”

萧不二突然想到小鲁班身上之毒,如果是班远所下,他自然知道他三年之后,会毒发身死。

班远既要唐绳武前来找他,而且还要他替徒弟制造唐门暗器,那是定可解他身上之毒了。

想到这里,立即回过脸来,朝唐绳武道:“小哥,把你师父的信取出来。”

唐绳武听的心头大急,暗想:“司马长弘身中奇毒,他认定是师父在信上做的手脚,自然心怀仇恨,自己这封信,如何还能拿出来?”

小鲁班半靠着身子,问道:“小哥尊师是谁?”

唐绳武望望萧不二,那敢回答?

萧不二笑道:“没关系,你只管把信取出来。”

唐绳武从怀中取出师父的信,递给了萧不二。

萧不二接过书信,一手撕开封口,抽出一张字条,只看了一眼,不觉呵呵大笑道:“果然不出小老儿所料,小鲁,你有救了。”

倒过信封,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纸包,当下就把纸包递了过去道:“这是解药,你快吞服了。”

小鲁班望着他,奇道:“萧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不二笑道:“你先把这包解药服下去了,我自会告诉你的。”

张老头在门外听的大喜,一掀布帘,走了进来,满脸俱是感激之色,说道:“萧二哥,你真能解得老主人身上之毒,老朽给你磕头。”说完,果然扑的跪了下去。

萧不二大吃一惊,慌忙跳了起来,一把将他拉住,笑道:“张老哥,你这是做啥?我和小鲁,二十来岁就交了朋友,咱们是老弟兄啦,你千万别和小老儿多礼。”

张老头连声应是,转身倒了一盅茶,送到小鲁班面前,说道:“老主人,萧二爷既有解药,你快服了吧。”

小鲁班把一包药未,和茶吞下,皱皱眉道:“好苦的药。”

萧不二笑道:“良药苦口,你服药之后,躺一会才好。”

小鲁班道:“兄弟没什么,萧二哥,这是唐门的解毒药?”

萧不二笑道:“唐门纵是以毒药暗器闻名于世,只怕也无法解你身上之毒。”

小鲁班奇道:“那么这包解药是那里来的?”

萧不二笑着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小鲁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阁下身中奇毒,三年必死,特遣小徒奉上解药一包,温水调服可解,小徒有事奉恳,希先生成全,无任感幸。”

下面并无具名,小鲁班愈看愈奇、抬目问道:“唐小哥的令师究竟是谁?”

萧不二道:“摄魂掌班远。”

小鲁班脸色一变,道:“萧二哥,你说这包药末是班远叫他送来的?”

萧不二嘻的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班远,还有谁能解你所中奇毒?”

张老头大吃一惊,怒声道:“萧二爷,你和老主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你……你居然要来毒死老主人么?”

萧不二摇手道:“张老哥莫要误会,小鲁方才服的真是解药,可不是毒药。”

张老头紧捏拳头,哼道:“老主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张就和你拼了。”

小鲁班冷冷的道:“兄弟早知这包解药是班远要你送来的,宁愿毒发身死,也决不服用,萧二哥,你和唐小哥可以请了,替兄弟告诉班远,司马长弘并不领情。”

萧不二嘻的笑道:“小鲁,你缠夹到那里去了?”

小鲁班道:“兄弟如何缠夹了?”

萧不二道:“我又不是替铜沙岛作说客来,这包解药,不错,是班远送来的,但班远早就脱离了铜沙岛,而且如今也已作了古人……”

小鲁班惊奇的道:“怎么,班远已经死了?”

萧不二道:“不但死了,听唐小哥的口述,他可能还是死在铜沙岛的人手里的。”

小鲁班道:“这位唐小哥,真是四川唐门弟子?”

萧不二道:“他是唐门掌门人唐老堡主的令郎。”

小鲁班道:“四川唐门,从不介入江湖是非,唐小哥怎会拜在班远门下?找兄弟又有何事?”

萧不二道:“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小鲁班道:“你没看兄弟整日住在地底土穴之中,那里还听的到什么消息?”

萧不二道:“这两件事,一件是南海门梁令公夫妇,和南海门下十二大弟子悉数遭人杀害,另一件是四川唐门唐老堡主一门十三口,同样为仇家所害,只有唐小哥一人逃得性命。”

唐绳武听到萧不二提到父母惨死,禁不住眼圈一红,流下泪来,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司马老丈,小可一门血仇,不共戴天,还望老丈赐助才好。”

小鲁班诧异的道:“小哥请起,老汉武功有限,久病之躯,如何能帮小哥复仇?”

萧不二道:“小哥,你不用耽心,咱们找到了小鲁班,这件事保在小老儿身上,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说。”

小鲁班皱皱眉,问道:“萧二哥,到底是什么事?”

萧不二笑道:“这话说来可长,但你放心,咱们可不是铜沙岛来的。”

当下就把唐绳武如何逃出唐家堡,如何拜班远为师,班远死前,如何要他持书来找小鲁班,如何在桃花凹山腹巧遇自己,由自己陪同他前来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小鲁班等萧不二说完,过了半晌,才道:“兄弟久病之躯,双手没有丝毫力气,只怕无法替唐小哥效劳了。”

正说之间,只见阿菊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说道:“爷爷,不好啦”,前面甬道上,又发现了一行人,正在找寻门户。”

张老头猛然抬目问道:“有多少人?”

阿菊道:“不知道,是啊兰说的,听声音,好像有四五个人。”

张老头道:“他们如何进入了甬道?”

阿菊道:“不知道啊!”

她偏头瞧瞧唐绳武,又道:“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萧不二嘻的笑道:“唐小哥是小老儿把他放进来的。”

阿菊道:“爷爷你快去听听,莫要让他们找到了门户。”

萧不二笑道:“小姑娘莫急,这座城堡的门户,连小老儿也找不到,谅他们……”

话声未落,突听外面传来阿兰的一声惊叫:“爷爷……”

接着但听一个尖沙声音呵呵大笑道:“小丫头,快让开去!”

小鲁班猛然一惊,道:“怎么,大门给他们打开了。”

张老头更不打话,身形一闪,手抓单刀,飞快的奔了出去。

阿菊惊慌失措,正待跟在她爷爷身后出去。

萧不二道:“小姑娘,你留在这里,照顾老主人,咱们出去瞧瞧。”

唐绳武道:“小可接应张老丈去。”抢先掠出房门。

只听前面甬道上传来阿兰娇脆的声音,哭叫道:“你快放我,放开……”

张老头怒喝道:“朋友还不放开小孙女?”

敢情阿兰已经被人家抓住了,但因这条夹弄,甚是逼仄,前面阿兰和张老头堵住去路,瞧不到门口的情形。

唐绳武赶到张老头背后,低声道:“张老丈,请后退一步,让小可出去瞧瞧。

张老头因大孙女落在人家手中,空自暴跳如雷,听到唐绳武的话声,他方才试出唐绳武的武功,高过自己甚多,急忙侧身让开,说道:“老朽小孙女……”

唐绳武一侧身,从他身边闪出,到了阿兰身后。

果见木门已开,当门站着一个黄衫老人,一手扣住了阿兰手腕,正在往外拉去,口中阴笑道:“小姑娘。你只要乖乖的出来,老夫决不伤害于你。”

阿兰左手撑着门内,拼命的挣扎,哭叫道:“你快放开,我不出去,不出去……”

这道木门,只容一个人出入,除非阿兰侧身退下,唐绳武无法上前,一时救人心切,无暇多说。手中短剑一探,使了一记“拨草寻蛇”,迅快的从阿兰胁下伸出,朝黄衫老人手腕削去。

这一记虽是普通招术,但从唐绳武手中使出,尤其是从阿兰胁下穿出,当真使的突儿!

那黄衫老人扣着阿兰手腕,正待把她拖出门去,不防有些一着!

突见寒锋一闪,一点剑尖,迅快的削上手腕,心头大吃一惊,急忙五指一松,往后跃退。

唐绳武这一招急中生智,突出奇兵,原是救人心切,没曾顾虑到男女之嫌,等他一剑惊退对方才发觉自己一条手臂,从人家姑娘胁下穿出,鼻尖碰上她秀发,隐隐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

黄衫老人这一松手,阿兰往后一缩,一个娇躯整整撞入了唐绳武的怀里。

小姑娘又羞又急,口中嘤咛一声,急急往旁闪开,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唐绳武也闹了个满脸通红,但他戴着人皮面具,只是觉得耳很子发烫,阿兰这一侧身让开,立即跨上一步,挡在门口,举目瞧去!

只见门外宽阔甬道上,一共站着四人,除了方才抓住阿兰手腕的黄衫老者。

其余三人,中间一个是身材矮小的黑衣老人。生得脸如死灰,肌肉僵硬,紧闭着嘴唇,双目炯炯有光,一条右臂,垂直如废,左手当胸,摸着颏下一把苍髯。

他左首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汉子,面貌白皙,手持铁骨招扇。

右首一人,唐绳武认得就是那个一脸阴险的黑衣判官田布衣,(其实他已经不是黑衣判宫田布衣了)。

这一阵打量,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目光一瞥之事。

那黄衫老者被唐绳武一剑惊退,往后跃出,定睛瞧来,当门站着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不觉怔的一怔,尖沙着喉咙,阴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快让开去。”

身形一晃而至,右手一探,使的居然是鹰爪功大擒拿手,快速无比朝唐绳武执剑右腕扣来。

敢情他方才也是使的这一手,扣住了阿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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