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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刀解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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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门外卢大妈的声音应道:“姑娘,是我老婆子,送开水来了。www.xiashucom.com”随着话声,果然提了一壶热气腾腾的开水,走将进来,一面陪笑道:“老婆子没准备茶叶,姑娘们只好委屈些喝白开水了。”

她目光和姬真真一触,突然呆的一呆,立时惊喜的道:“姑娘伤势已经大好了?”

原来姬真真靠着的身躯,坐了起来,一对凤眼之中神光湛湛,如挟霜刃,那分明是重伤业已痊愈了。

姬真真道:“多谢卢大妈关心,我伤势原不很重,方才服下伤药,又坐息一会,已经不碍事了。”

卢大妈道:“阿弥陀佛,这样我老婆子也放心了。”

姬真真道:“天快亮了,卢大妈忙了一阵,还是去休息吧!”

卢大妈把水壶连同几个茶碗,一起放到桌上,回身退出。

姬真真听她走下楼梯,突然一手紧按胸口,一手迅速从枕下取出一个玉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倒出一粒白色药丸,纳入口中,双目一闭,倒在枕上,不住的喘息。

凌杏仙看的大奇,她伤势明明业已好转,何以在瞬息之间,又突然发作起来,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姬真真一声不作,只是朝她摇了摇手。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姬真真才吁了口气,睁开眼来,轻声道:“我被马飞虹潜阳掌,震伤内腑,只是仗着药力,托住了伤势……”

凌杏仙道:“你不是说已经好了么?”

姬真真道:“潜阳掌不是药物所能医疗好的,那有这般快法?我们找到这里,就是为了此地十分隐僻,适合我们疗伤之用。只是此刻还不是疗伤的时候,因此我每过一个时辰,就得吞服一颗药丸,支撑着伤势。”

凌杏仙奇道:“疗伤也有时候?”

姬真真道:“自然有咯,每个时辰,行血不同,行功的时间,也就各异……”

她似是不愿多说,忽然住口不言。

凌杏仙道:“那么我大哥呢:他昏迷不省人事,那里还能运功?”

她关心的当然只是龙哥哥一人!

姬真真双目注视着楼板,口中轻微的叹息一声,缓缓抬眼道:“纪少侠等我伤势好了,才能替他疗治,”

凌杏仙心中暗道:“要等你好了,才能替我大哥疗伤,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但她这话可并没说出口来,只是望着姬真真,问道:“姬姑娘,要如何疗法,你说出来,我可以替大哥治疗么?”

姬真真臻首微摇,道:“不成,这是本门的独门功夫,不但你不成,就是嘉嘉也没有练过。”她口气一顿,神色忽然显得严肃,接着说道:“不说令尊对我师门有恩,就以今晚来说,令兄要不是为了抢救愚姐妹两人,也不至伤在马飞虹的掌下,愚姐妹纵是女儿家清白之躯,那也顾不得了。”

这话,言外之意,已是说出女孩儿,要替岳小龙疗伤,似有不便之处!但凌杏仙却没有听的出来,心中暗道:“原来她面冷心热,自己对她姐妹,始终心存介蒂,那是错怪她们!”想到这里,不觉一阵感激,低头道:“姬姐姐治好我大哥的伤,我一生感激不尽。”

两人说话之间,天色已经大亮,何嘉嘉从隔壁房中进来。

姬真真抬头问道:“你已经办好了么?”

何嘉嘉脸现娇红,点点头道:“办好了。”

凌杏仙听的奇怪,暗想:“何嘉嘉是在隔壁房中,替自己陪着龙哥哥的,她去办了什么?”

只听姬真真道:“我要嘉嘉以本门特殊推宫过穴手法,替令兄疏通百脉,不至因寒凝结,只要日落时分再施一次,足可使他伤势延缓恶化,那时我大概也已复原,就好替他疗伤了。”

凌杏仙听说何嘉嘉在替龙哥哥推宫过穴,心中更是感激,转身望向何嘉嘉道:“何姐姐,谢谢你嘛。

何嘉嘉脸上一红,嫣然笑道:“大家又不是外人,干么还要说什么道谢的话来?”

凌杏仙瞧她神色,心中暗暗称奇,忖道:“她怎的无端红起脸来了?”

姬真真道:“天色已经大亮,你们都该休息了。”说到这里,忽然低声道:“你们白天务必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纪家妹子,你快去睡吧!”

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凌杏仙退出姬真真房间,走到隔壁房中,只见龙哥哥躺在床上、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伸手一摸,但觉他十个手指,冰冷如铁,没有一丝暖气,再往他胸口一探,总算有些微温。

姬真真已经说的十分清楚,“阴风透骨掌”,是她们魔教中的独门武功,要等她伤势痊愈了,才能替龙哥哥治疗,心急也无用。

忽然想起姬真真方才的嘱咐,白天务必养足精神,言外之意,好像今晚有什么事故。她如今对姬真真不但前嫌尽释,而且已然十分信赖,越想越感觉今晚定然有事,自己已有两个晚上,不曾好好闭眼,此刻确也觉得是困倦。当下就和衣在龙哥哥脚后躺下,卷伏着身子,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何嘉嘉的声音,在身边低声喊道:“纪家妹子,快起来,该吃午饭了。”

凌杏仙急忙揉揉眼睛,翻身坐起。

何嘉嘉笑吟吟的道:“方才卢大妈送早餐来,我看你睡的正香,没有叫醒你,现在已经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凌杏仙眼看自己和龙哥哥躺在一张床上,纵然外人不知底蕴,也不禁脸上发烧,差幸豆腐老丁替她易了容,旁人无法看的出来,一手掠掠鬓发。问道:“姬姐姐呢?”

何嘉嘉道:“大师姐方才服了药丸,此刻已经睡着了。”

两人走出房间,凌杏仙随手带上房门,走到姬姐姐房中,果见姬真真闭着双目,侧身而卧,睡的甚熟。

八仙桌上,早已摆好碗筷,放着四盘蔬菜,一箩白饭。两人各自装了碗饭,坐到桌上,吃喝起来。

但见卢大妈两手端着一锅稀饭,轻脚轻手的走了进来,瞧到两人正在吃饭,立即把稀饭往楼板上一放,一面陪笑道:“真是委屈两位姑娘,咱们这里离市镇又远,除了老婆子自己种些蔬菜,竹笋是园里现成的,就没有好吃的东西,两位姑娘将就点用吧!”

何嘉嘉道:“卢大妈也太客气了,咱们已经打扰了你……”

卢大妈没待她说完,连连摇手道:“姑娘千万别说这些话,这里原是老主人的产业,老婆子派在这里看园,伺候姑娘们,原是份内之事。”

何嘉嘉听的一怔,间道:“卢大妈,你是……”

卢大妈接口笑道:“谁说不是?真姑娘小时候,老婆子还抱过她呢!”

何嘉嘉恍然大悟,暗道:“这座庭院,原来是自己教里的产业,这就难怪,大师姐会找到这里来!”

卢大妈还没等她开口,低声说道:“真姑娘伤势初愈,最容易饥饿,老婆子特地替她熬了一锅稀饭,她睡着了,那就等她醒过来,再伺候她吃吧!”

何嘉嘉道:“不用了,你放在这里就好。”

卢大妈随手提起水壶,一面说道:“茶水已经凉了,老婆子去冲一壶热的来。”

说完,转身下楼而去,不多一会,果然又提着一壶热开水上来。她整天忙忙碌碌,伺候的十分周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那份巴结而恭敬的笑容,显得又殷勤,又亲切。

这一天,总算平静的过去。

傍晚时分,何嘉嘉悄悄闪进唐来,朝凌杏仙招招手道:“纪家妹子,这时太阳已快下山了,到了替令兄推宫过穴的时候了,大师姐躺在床上,需要照料,昧顷你去陪她一回吧!”

凌杏仙点点头,站起身朝隔壁房中走去,只听身后呀然声响,何嘉嘉已经掩上房门。心中虽觉可疑,但想到何嘉嘉替龙哥哥施为的“推宫过穴”,乃是魔教中的独门手法,自然不愿让人看到,也就不以为意。

姬真真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睁开眼来,只朝凌杏仙望了一眼,又缓缓闭上,似是十分疲累。

凌杏仙但觉她双目神光无力,脸上更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似是伤势突转恶化,心头不期大吃一惊,但姬真真只望了一眼,就闭上眼睛,自己也不好去惊动她,当下就在八仙桌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只听姬真真微弱的叫道:“纪家妹子……”

凌杏仙慌忙站起,走近床前,低声问道:“姬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姬真真道:“再过一回,那卢大妈送上饭来,你不准她走近床前,更不可让她伸手动我。”

凌杏仙听的暗暗奇怪,忖道:“方才卢大妈说过姬真真小的时候,她还抱过她,而且从昨晚到今天,卢大妈伺候起居饮食,甚是巴结,但听姬真真的口气,似是对她并不放心一般!”一面点头应道:“小妹记住了。”

姬真真没再说话,又过了一刻工夫,小搂上已经黑暗的对面看不清面目。

凌杏仙堪堪点起油灯,只听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卢大妈手端木盘,盘中放着饭菜,往桌上一放,冲着凌杏仙笑了笑道:“老婆子今晚送饭来了,嗜,何姑娘呢?”

凌杏仙道:“何姐姐在隔壁陪我大哥。”

卢大妈朝床上呶呶嘴,轻声问道:“真姑娘还没醒来么?她人怎样了?”

口中说着,人已轻手轻脚的走近床前,似欲伸手去掀薄被!

原来卢大妈上楼之时,姬真真已经拉起棉被,蒙住了头脸,敢情不愿让卢大妈看到她的脸色。

凌杏仙忽然想起姬真真嘱咐自己,不能让卢大妈走近床前,更不能让卢大妈的手碰她身子,急忙低声叫道:“卢大妈!”

卢大妈伸去的手,赶紧一缩,回头问道:“什么事?”

凌杏仙道:“姬姐姐睡熟了,你奠要惊动了她。”

卢大妈目中阴晴不定,狩笑道:“以老婆子看来,只怕真姑娘的伤势,并未好转吧?”

凌杏仙只觉她目光盯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神色有些异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卢大妈叹了口气,道:“真姑娘从小就是这股子脾气,有了病痛,都不肯说,其实不问你们,我也看的出来,她内伤十分沉重……”说着,脚下又跨前了一步,面向姬真真,关切的道:“真姑娘,你让老婆子看看伤势,有什么要紧?”

她并不理会凌杏仙,颤巍巍的伸手去,又朝姬真真棉被上掀去。

凌杏仙心中一急,正待喝阻,只见门口人影一闪,何嘉嘉当门而立,叉着手道:“卢大妈,大师姐方才曾有交待,她没有醒转,不准任何人惊动她。”

卢大妈瞧瞧两人,无可奈何的摇头,道:“老婆子实是关心太过,真姑娘讳疾忌医,我真是不放心,啊,老婆子已经把晚饭送来了,两位姑娘请用饭吧!”

步履蹒跚,自顾自下楼而去。

何嘉嘉急步走近榻前,轻轻掀起棉被,只见姬真真满头大汗,卷伏着身子,只是喘息,心头一惊问道:“大师姐。你怎么了?”

姬真真道:“我不要紧,你们快吃饭吧!”

何嘉嘉又道:“方才卢大妈要掀开棉被,看你的伤势。”

姬真真淡淡的说道:“不用去理她。”

何嘉嘉不敢多问,心头却有着很多的疑实。

姬真真探手从枕下取出王瓶,倾了二粒药丸,纳入口中,就闭目不语。

何嘉嘉,凌杏仙各怀心事,默默的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开始吃饭。

姬真真服下药丸,神色又渐渐好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润之色,缓缓坐起抬脚跨下床来。

何嘉嘉慌忙放下饭碗,说道:“大师姐你要作什么?”

姬真真冷声道:“你自顾自吃饭,不用多问。”

凌杏仙虽已发现姬真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但觉得她的举动言行,近乎孤僻,何嘉嘉碰了个钉子,自己自然更不好多问。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却暗暗留神着姬真真,看她起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姬真真也没理会两人,一手扶着床栏,走到妆台前面坐了下来,缓缓打开发髻,取起木梳一下又一下梳理着长垂的秀发。

何嘉嘉瞧的奇怪:“大师姐重伤未愈,干么要支撑着梳起头来?”心中想着,忍不住问道:“大师姐,要不要我帮你梳?”

姬真真沉着脸道:“不用你多嘴。”

两人堪堪吃好,卢大妈已蹑手蹑脚的走进房来,一眼瞧到姬真真坐在妆台前面梳头,一觉怔的一怔,道:“真姑娘,你……伤势真的好了么?”

姬真真举手理了一下长长的秀发,回头道:“我没有理由要骗卢大妈吧!”

她这一回过头来,一双黑自分明的凤目,膘了卢大妈一眼,漾着笑意。

凌杏仙暗暗哦道:“原来她知道自己两人吃过饭,卢大妈一定会来收拾碗筷,支撑着坐到妆台前梳头,那是故意做给卢大妈看的了,她为什么不让卢大妈知道她的伤势呢?”

卢大妈鸡皮疙瘩的脸上,绽出了笑容,双手合十喜道:“谢天谢地,姑娘的伤势,果然痊愈了,老婆子看你整整睡了一天,有些放心不下。”

姬真真自顾自梳理着秀发,她那美丽的粉脸上,笑意尽敛,代之而起的是一脸冷峻神色,缓缓说道:“卢大妈,我说你一大把年纪的人,还是那股急性子,我没有告诉你,那是我伤势虽愈,但困真气耗损过巨,需要施展龟息养元大法,不能有人惊扰,你就有这么噜嗦,万一运气人岔,岂是玩的?”

卢大妈举手在头上打了一个爆栗,连连陪笑道:“该死、该死,老婆子没想到这一点上去。”接着口中哦了一声,又道:“姑娘一天没吃东西,大概肚子饿了,老婆子替你去热一热稀饭。”

姬真真道:“不用了,今晚也许会有强敌寻来,你收过盘碗,早些熄灯睡觉,不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用起来。”

卢大妈眼中神光一闪,道:“真姑娘,真要有强敌上门,老婆子纵然不济,也……”

姬真真冷峻的摇头道:“你只管去睡觉,今晚人家不来则已,要是寻来,身手定然极高,我要在小楼四周,略作布置,咱们又不和人家动手,你来了也帮不上忙。”

卢大妈吃惊的道:“姑娘要在下小楼四周布毒?”

姬真真冷冷一笑道:“你难道忘了咱们教里有比毒更厉害的东西?”

卢大妈一连“啊”了两声,陪笑道:“老婆子真是老糊涂了,姑娘莫非要施展……”

她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

姬真真也不让她再往下说,打断她的话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快回去吧!”

卢大妈应了声“是”,收过碗盘,就下楼而去。

何嘉嘉望着姬真真,问道:“大师姐,你干么要瞒着卢大妈?”

姬真真冷冷道:“你不知道。”匆匆挽起头发,说道:“嘉嘉,你到小楼四周的树上去撒些迷魂瘴,但不必太多。”

何嘉嘉迟疑的道:“大师姐,咱们带的不多,只怕……”

姬真真道:“我知道,所以叫你少撒一些。”

何嘉嘉答应一声,正待转身下楼。

姬真真喝道:“从前面窗口出去。”

何嘉嘉依言走近前窗,推开窗户,纵身穿窗而出。

姬真真也突然站起,走到后窗,伸手推开木窗,但见远处有人影一闪而没。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身形微扑,双手连扬,飞洒出一蓬灰色和一蓬淡黄的烟雾,随手掩上窗户,回到床前,娇庸无力的躺了下去。

过不一回,何嘉嘉依然穿窗而入,关上了窗门。

姬真真朝凌杏仙道:“纪家妹子,你去把令兄抱过来。”

凌杏仙只当她要替龙哥哥治伤,心中暗暗怀疑道:“你自己的伤势,不是还没有好么?”但她还是依言走到隔壁,双手一抄,把岳小龙连同被褥,轻轻托起,回到姬真真房中,不知该把龙哥哥放在那里?正待开口!

姬真真招手道:“把他抱过来,就放到我床上就好。”

话声出口,娇躯一侧,让出了半张卧榻。

凌杏仙听的不禁一怔,龙哥哥纵然昏迷不醒,但把他放到姬真真的床上,孤男寡女,两人同榻同卧,如何使得?

姬真真郝然一笑,催道:“不要紧,你快些把他放下来嘛。”

凌杏仙听她这般说法,只好把岳小龙和她并头放到床上。

就在她堪堪放下,只听床上响起一阵轧轧轻震,床上两人同时往下沉去,但见另一块木板,缓缓升起,木床依然回复了原状,连床上被褥都不见了。”

凌杏仙瞧的大急,回头一看,何嘉嘉也面露惊疑,一霎不霎的瞧着木板发怔,这就间道:“何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嘉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大师姐……”

话声未落,忽听床下又响起轧轧之声,床土木板迅速往下沉落,但方才沉下去的那块有被褥的床板,此刻又冉冉往上升起,姬真真依然侧身而卧,好好的躺在上面,只是不见了岳小龙。

凌杏仙看到姬真真回上来了,心头略宽,急急问道:“姬姐姐,我大哥呢?”

姬真真道:“只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他么?”

凌杏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真真道:“我把令兄送到地道里去了,那是因为今晚我疗伤的紧要关头,从此时起,前后需要五个时辰,不能有人惊扰。你和嘉嘉都得替我护法,如有敌人,就无法兼顾,把他藏到地道中去,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凌杏仙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姬真真坐起身子,陆续从革囊中取出一个金色小香炉,和一大把三寸长的银色小刀,看去不下三十柄之多!

何嘉嘉问道:“大师姐,现在就要开始了么?”

姬真真道:“此刻已是戌正,自然该开始了。”

何嘉嘉迅速过去,掩上房门,还落了闩。

姬真真把金色小香炉,放到床前空地中间,揭开炉盖,点燃起一段小指粉细,黝黑如墨的东西,盖上炉盖。

凌杏仙但见那小香炉中,袅袅冒起一缕色如胭脂的轻烟,心中觉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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