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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挽救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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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仙自然听得出来,这是有人以“千里传音”之术说的话,她自称“贫尼”,那准是江洁云的师父清尘师太了!

心念这一动,顿时放宽了心,冷笑道:“三妹,不用说了,咱们既然中了计,就随他们去吧,去见见他们千面教的教主也好。www.xiaoxiaocom.com

反正咱们折花门已和各大门派联手,不怕没有人来救咱们。”

“初听起来,姜大姑娘这话倒似有些道理;但你们只怕还不知道,有你们几位为饵,正好把各大门派的人,一批批的要他们自投罗网来呢?杨文华、沈少川和陆少游三人,刚离开屠围圩,杨文华走在最前面,正在奔行之际,突听右侧林中,有人叫了声:“杨大哥!”

一条人影疾若飞鸟,直向身前投射而来。

杨文华一眼就看清来的竟是小琪儿,不觉脚下一停,问道:“小琪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跟师父来的。”

杨文华喜道:“娘也来了,她老人家在哪里呢?”

“早就走了,师父是跟着姜大姐,祝姐姐她们下去的,特地要我在这里等候大哥的。”

“她老人家有什么交代吗?”

“自然有了,师父说,有一批贼人,把万帮主他们引入了岔路,要我给大哥带路呢?”

“那就快走。”

“你们快跟我宋,我听师父说,那是一批水寇,可能会把万帮主他们引入成子湖去,咱们要快些走了,不过师父说,咱们到了临河,暂时不可现身,至少要把他们贼巢在哪里弄清楚了,才能下手,贼人定下的计,要分散咱们的力量,逐一吃掉;大概就是这样了。”

她边跑边说,脚下居然极快。

杨文华始终和她保持着并肩而行,一面点头道:“我知道了,千面教虽然诡计多端,想把咱们追来的人,分散开来,分头袭击,但结果还是给咱们逐一击破了。”

从屠围圩到临河,不过数里来路,自然很快就赶到了。

小琪儿脚下一停,回头看去,不见了陆少游,忍不住问道:“杨大哥,陆大哥怎么没来么?”

“他要沿路留下记号才来。”

“你看陆大哥不是来了么?”

正说之间,陆少游一路飞掠而来,道:“这一路上都有义父留的暗号,贤弟没发现他们人吗?”

“还没有。”杨文华道:“这要问小琪儿了。”

小琪儿急道:“师父只是要我把杨大哥领到这里来,我已经领到了,这里就是临河,我又不是这里的地头蛇,路径可并不熟。”

杨文华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还得麻烦陆大哥在附近找找看,可有万帮主留下的记号?他们是朝那里去的?”

陆少游道:“这一带我已看过了,记号指向南方,咱们应该朝南去才是。”

“那要陆大哥请先才是。”

陆少游也不客气,就领先朝着南首一条小径行去。

杨文华、沈少川也没问他,只是跟着而行。

小琪儿生性好动,又觉得奇怪,是以紧跟在陆少游身后,每次他俯身。察看之际,她也要蹲着身子,伸长脖子看个仔细。

一行四人,不消多时,已经找到岸边。

陆少游在江边一块大石下看了一阵,才直起腰道:“义父留的记号上表示,他们已经下船了,但没说到哪里去的。”

“那咱们该怎么办?”

“贤弟和少川兄可以此小憩,我去找找船看。”

“这时天还未亮,大哥到哪里去找船呢?”

“不瞒贤弟说,洪泽湖的船帮和丐帮颇有渊源,愚兄只要找到一个船家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大哥那就快些吧!”

陆少游点点头,立即展开脚步,朝镇上行去。

过不一回,只见沿江驶来了一条篷船,划近岸边,就见陆少游从篷舱探出来,叫道:

“杨贤弟,少川兄,快请上船来了。”

“咱们快下船去。”

“陆大哥,你没叫我上船,我偏第一个上船来。”小琪儿纵身一跃。

杨文华问道:“陆大哥,咱们该往哪里去,你告诉了船家么?”

“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会找记号行船的。”

但见两边芦苇丛生,长得比人还高,小船船篷发出一阵沙沙之声,原来上船划进了芦苇深处,便即停下。

船夫钻进船舱来,低声说道:“陆柁主,敝帮记号,到此为止,应该已到地头了。”

陆少游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多谢老哥了,这里可以上山了么?”

“这里是沙滩,上去就是湖岸了。”

陆少游道:“好,杨贤弟、少川兄,小琪儿姑娘这就上去吧!”

他话声一落,人已钻出篷舱,当先跃了上去。

杨文华、沈少川、小琪儿也相继跃起。

这里芦苇丛生,却是一片泥泞地带,陆少游第一个跃上湖岸,忽然脚下一软,踩了一脚烂泥,整个脚面都陷了下去,心头猛然一惊,急忙提气上来,一面大声叫道:“咱们上当了,这是一片泥沼。”

但已经迟了,杨文华、沈少川、小琪儿三人也先后落到泥沼之中。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大笑一声道:“丐帮小贼,你们认命了吧。”

喝声入耳,但听耳边芦苇中弓弦响处,一支支长箭,像飞蝗般射来。

陆少游心头大怒,从腰间抽出剑棍,随手舞起,沈少川、小琪儿也各自掣剑在手,纷纷舞起。

杨文华怕小琪儿有失,身形如电,一下闪到她身边,左手一探,抓住她右臂,口中喝了声道:“大家快冲上岸去。”

喝声出口,右手舞剑,当先开路,但见一道雪亮的银光如长虹经天,朝岸上激射过去。

他施展“登萍渡水”轻功,足尖在芦苇上轻点,根本没有落地,这一片沼泽地带,自然困不住他。

但正因为他踏着芦苇而行,隐伏芦苇中的贼人,本来芦苇比人还高,两边贼党无法看到人影,只是奉命发箭,还是无的放矢。

这回杨文华带着小琪儿腾空跃起,完全暴露在外面了,也正好成了众矢之的,两边贼人就对着他俩发箭。

一时之间,但听漫天嗤嗤之声,盈耳不绝,箭像飞蝗般密集射到。

杨文华一身功力,近来又精进甚多,岂会惧怕区区长箭,剑光护住全身,一支支的长箭射到他身前,就吃箭尖劈落,纷纷坠地!

沈少川在杨文华飞起之时,剑眉剔动,低喝一声:“少游兄。

贼党可恶已极,咱们分头把他们收拾了。”

话声出口,人已纵身扑起,一道剑光妖娆如龙,闪电般朝左首芦苇中扫射过去。

陆少游也不怠慢,舞起剑棍,纵身朝右扑去。

这隐伏在两边芦苇中的贼人,只是贼党的弓箭手而已,除了张弓搭箭,武功并不高强。

沈少川、陆少游气怒已极,扑入芦苇,就象猛虎冲进了羊群,剑光扫过,芦苇折如雨,弓弦断折有声,再加上惊叫惨嗥之声,此起彼落,入耳惊心!

这一片泥沼,距离湖岸,少说也有二三十丈来远,港湾略成袋形,原来是贼人选择最好的地势,预备一举埋葬丐帮随后跟来的援手的。

但他们没料到引来的竟是这几个杀星,这片芦苇反而埋葬了他们几十名弓箭手!

二三十丈距离,对杨文华来说,只不过几个起落之间的事,等飞上湖岸,只见岸上一棵大树下并肩站着两个人。

他们看到杨文华连人带剑,作作一道奇异的光华,泻落面前,敢情看得傻子,既不知出手袭击,也没有迅疾后退。

不,那是因为杨文华来得太快了,太出他们意料之外,才一时有惊惶失措之感!

这两人,一个豹头环眼,身材高大,年约五旬的大汉。另——个是道姑装束,年在三十左右,生得身材苗条妖娆动人!

杨文华身形落地,左手也同时放开了小琪儿,右手长剑也及时返鞘,目注两人,朗喝一声:“两位大概是千面教的人了?设下如此毒恶的阴谋,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咱们,丐帮万帮主等人,现在何处?”

那道姑“啊”了一声,一下惊觉过来,右手一拾,锵然发剑,左手一柄拂尘同时扬起,剑拂交叉,迅速后退了三步,娇声道:“向柁主,还不赶快动手?”

那个豹头汉子口中暴喝一声,身形骤起,扬起钵头粗的拳头,朝杨文华当胸击来。

杨文华右手轻轻一抬,就架住了他的来势,朝那道姑喝道:“看来你是真正千面教的人了。”

豹头汉子一击未中,左手又是一拳,飞快地击了过来,左拳未收,飞起右脚,急踢杨文华小腹。

杨文华身形轻旋,便自避开,剑眉一挑,喝道:“你再不住手,杨某就要不客气了!”

“大哥,这妖妇由我去打发她!”

手中短剑一颤,疾向道姑欺去。

那道姑方才目睹杨文华剑光威势,心头还有分忌惮,如今杨文华已和向柁主动上了手,小琪儿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哪会放在心里?口中冷冷一喝道:“小丫头,你是找死!”

“你才是小丫头,你才找死!”

刷刷两剑攻过去。

豹头汉子两拳一腿,将杨文华半点衣角都没沾上,心头怒不可遏,猛地后退一步,从身边取下一支软鞭,随手一抖,喝道:“小子,你亮兵刃。”

“杨某不知无名之辈助手,阁下最好先报个名号给在下听听。”

这活如果说在前面,豹头汉子自然会怒他狂妄,但方才杨文华剑如长虹,从芦苇上面飞越而来,又经他连发了两拳一腿,对方并未还手,却沾不到人家一点衣角,那么这话,就并不显得狂了!。

他环眼瞪着杨文华,说道:“在下洪泽湖船帮值年柁主向雄,阁下呢?”

“在下杨文华。”

“是折花门主!”

“不错,正是在下。”

“据在下所知,贵帮与丐帮颇有渊源,向柁主怎么反帮起千面教余孽来了?”

“杨门主不用多说,请亮兵刃,今日之事,只有生死,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为什么呢?”

杨门主只管发剑赐招吧!”

“向柁主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说出来,也许在下可以……”

“没有,向某已经说过,今日之事,没有什么好说的,向某纵然不是杨门主的对手,也唯死而已!”

“向柁主如果战败而死,于事有补吗?”

“向某但求心安。”

“杨门主再不亮兵刃,向某要出手了!”

“向柁主既然急于动手,只管出手,杨某就以这双肉掌接你几招好了!”

这时小琪儿与那道姑已经接连打了十余个回合。

这时另有两个人影,在朝曦中疾如飞鸟,泻落当地!

那是陆少游和沈少川,他们在满腔愤怒之下,痛下杀手,把埋伏在芦苇中的二十几名弓箭手,赶尽杀绝,才赶上岸来。

平时陆少游和沈少川都是英俊青年,仪表秀逸,这回却是满身污泥,加上血迹,简直成了两个泥人,连面目都看不清了!

陆少游叫道:“小琪儿姑娘,你快退下来,这妖妇还是交给我吧!”

“不成,我和杨大哥说好了,由我来收拾她的。”

口中说着,手上却丝毫不见松懈,短剑指东划西,和那道姑打得有攻有守,毫不逊色!

陆少游,沈少川两人只得站下来观战。

小琪儿身法灵巧,出手迅捷,一柄短剑,施展开来,剑光点点,到处流动,别看他人小,剑法变化,着实奇妙!

那道姑和刘娥眉是同一路数,剑,拂齐施,也十分辛辣,先前还不把小琪儿放在眼里,这十来招下来,才知这小女孩也不好对付,就再也不敢小视她了。

尤其是陆、沈两人赶琶,虎视眈眈在旁监视,她除了剑,拂加紧施为,企图设法制住小琪儿,乃是唯一的获胜机会,否则只怕会影响全身而退。

她心念这一转,立刻咬紧牙关,全力施为,打得长剑飞闪,幻起无数道银光,拂尘也化作了干百道银丝,上下关织,煞是凌厉!

小琪儿要在陆大哥和沈大哥两人面前逞能,短剑挥洒,同样使得精虹如电,灵蛇乱闪,那道姑要想胜她,又谈何容易?向雄也早已出手了,他先前还因自己手上使的是一支精钢软鞭,对方连兵刃都不肯使,心头未免稍感犹豫,只是把软鞭挣得笔直,鞭头如戟,朝杨文华直刺而去。

向雄第二招软鞭乘势一震,鞭头闪电昂起,打向他左肋。

杨文华依然脚下不动,上身轻仰,又让开了一招,含笑道:“向柁主既然要以死相拼,那就不用客气了。”

“杨门主就小心了!”

喝声一出,鞭势随着一变,刷刷两鞭横扫而出!

这回才显示出他鞭上的功夫来,一枝软鞭刹那之间,有如虎啸龙吟,风起云涌,一片鞭影,朝杨文华狂风骤雨的攻来。

但尽管他鞭势急骤,杨文华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不论你横扫直击,竟然会毫无阻碍,一鞭也扫不过他们身上!

向雄一连扫出八九鞭,愈打愈觉得心惊,暗自忖道:“这姓杨的到底是不是人?”

就在此时,只听杨文华清朗的声音在重重鞭影中说道:“向柁主,你已经连发了十二鞭,还不够吗?”

“帮主请恕属下无……”

右手举起,一掌向自己顶门拍去。

但杨文华就在他面前,岂会让他得手自尽,右手握住鞭头,轻轻一拍,软鞭柄闪电般敲在他右手“曲池穴”,口中笑道:“向柁主这是何苦?”

一面回头道:“小琪儿,你怎么还没把她收拾下来?”

口中说完,右手抬处,“呼”的一声,软鞭脱手朝那道姑剑上掷去。

“杨大哥,你等着瞧,我会收拾她的……”

“当!”杨文华掷出软鞭,一下砸在那道姑剑上,登时响起一声金铁狂震,把道姑手中长剑震得脱手飞出。

撞上道姑长剑的乃是软鞭的把手,剑和软鞭同飞出去的时候,鞭头忽然回了过来,一下碰上了道姑的“腕脉穴”。

那道姑口中闷哼一声,身形往后摔倒下去。

小琪儿话还没说完,眼看道姑已经晕了过去,不觉顿着脚不停道:“杨大哥,人家和你说好了的,这妖妇由我收拾的,我不来啦。”

“小琪儿,你别孩子气了,咱们另有要事待办,不能耽搁。”

“我不管,下次你一定要留下一个给我收拾!”

“好,好,一定会。”

“你说了不算,我不相信,我要和你勾勾手。”

杨文华含笑和他勾勾手,才举步走到向雄面前,举手一挥,拂开他穴道。

向雄一怔,厉声道:“杨门主,你杀了我吧,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话来。”

“向柁主,在下看你象英雄人物,怎么会效妇人之见?在下听说过,贵帮和丐帮颇有渊源,和折花门也没有过节可言,向柁主怎么轻信各面教会余孽一面之词,和咱们作对呢?这样你对得起贵帮么?”

“向某并不是轻信人言,向某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向某自信俯仰无愧,既然落在你杨门主手中,我自知不是你对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向某决不皱眉。”

“向柁主视死如归,固然很有英雄气概,但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向柁主若是今日死在杨某之手,传出江湖,日后就会有人替你可惜不止!”

“向某求仁得仁,怎会有人说我可惜?”

“因为向柁主死得不值,大家会说洪泽湖船帮的向柁主一向是个自命英雄的人,可惜后来勾结千面教匪徒,终于死在折花门杨门主手里,这人只是一时迷失,遂成千古之恨,岂不可惜?”

“向某几时勾结千面教匪徒?”

“向柁主以洪泽湖船帮值年柁主的身分,勾结千面教,把杨某等人引入泥沼,设伏以待,和武林各大门派为敌,事实俱在,不是勾结还是什么?”

“向某自问无愧于心,身后微名,那也不用管了。”

“人死留名,雁过留声,向柁主是江湖上人,若能连名利生死,都可以不顾,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向雄听得不觉动容,但接着还是摇摇头道:“在下说了也是白说,于事无补。”

“向柁主应该清楚,千面教二三卜年来为恶武林,是个残民以逞的邪教,遂为各大门派围剿,二十年来死灰复燃,如今各大门派又在全面追缉之中,贵帮只是洪泽湖中一个船帮,区区之众,能包庇得了他们么?向柁主这样做法,只是陷贵帮于不义,终将使贵帮全帮尽覆。

在下以折花门主身分,可以向向柁主保证,贵帮能和咱们合作,自是最好,否则也应该保持贵帮立场,那委剿灭千面教之后,贵帮也不至于玉石俱焚,向柁主何苦执迷不悟?”

陆少游站在一旁,暗暗点头,忖道:“杨贤弟果然不愧一门之主,说话大有领袖江湖的风度!”

“杨门主一直责备敝帮和千面教勾结,其实敝帮也是受害之人。”

“贵帮既是蒙受其害,更应挺身而出,和邪恶势力搏斗,才能自救。”

“不瞒杨门主你说,敝帮裘帮主受制于人,敝帮也是情非得已。”

“贵帮主如何受制于人?”

“敝帮裘帮主中了奇毒,不省人事已有数日之久,就是帮中弟兄,也有半数以上中了毒,这位何使者衔命而来,答应只要在下和她合作,诱使丐帮的人入伏,她即可替敝帮的人解毒,在下一人也作不了主,经几位柁主共同决定,事出非常,只好以敝帮的生命为重了。”

“不知贵帮中毒之人,有何症状?”

“毒发之时,全身都呈青色,颤抖不已。”

“裘帮主呢?”

“敝帮主中的毒较为严重,数日来一直没有醒过,也是全身都呈青色,只有一息尚存,据使者说,到今晚子时,如再不服药,就无药可救了。”

这话不禁杨文华作难了!

船帮之人,既有半数中了奇毒,自己如若不能替他们解毒,就很难说他们的了,自己身边只师父的“清神丹”,不知能不能解毒?心中不觉犹豫不绝!

陆少游及时道:“贤弟,你身边的解毒丹,不知是否有效?”

杨文华道:“很难说,咱们不知千面教使的是什么毒,万一……”

“尊师乃是天壤奇人,贤弟下山之日,尊师既然赐给你一瓶解毒丹,自可善解天下奇毒,试想当日贤弟找上罗浮山去,不是也中了奇毒么,不遇尊师,贤弟只怕早已毒发身亡罗浮山中,尊师能替贤弟解毒,这解毒丹想必也有效能解千面教的奇毒了。”

但这话听到杨文华耳中,不觉瞿然道:“陆大哥说得有理,当日小弟已中毒昏迷,不省人事,家师喂小弟服的,想必也是清神丹了,向柁主,在下不敢说一定可以治好贵帮帮主,但在下身边,确有家师赐解毒丹药,不妨一试。”

“向某听说过杨门主的尊师是罗浮蓑衣老人,乃是一位遁世的老人,杨门主既有尊师练制的解毒灵丹,那是最好没有了,杨门主方才说得不错,敝帮只是洪泽一个小小的船帮,即使千面教肯交出解药,帮主幸而得救。

但今日之事,已触犯众怒,各大门派剿灭千面教之后,敝帮也一样会玉石俱焚,全帮非尽覆不可了,倒不如听从杨门主的劝告,敝帮或可还有一线生机。”

“向柁主果然是明理之人。”

“向某作此决定,也是为敝帮着想,若是裘帮主不治身死,向某也绝不苟且偷生。”

说到这里,从身边取出一面三角小旗,用手卷紧,再振腕朝空掷去。

他这奋力一掷,那小旗像一支毛手箭一样,钻天直上,到了四五丈高空,经风一吹,立即展开来,缓慢落下。

向雄伸手接住,卷好了收入怀中。

过不一会,只见从江面上驶出两条船来。

向柁主一招手,那两条船迅即划近岸边,两个水手装束的人,走—卜岸来。

向雄朝他们吩咐道:“人们把千面教这姓何的道姑押下船去。”

“杨门主四位请上船了。”

当下就由两名水手抬起姓何的道姑,走在前面。这里虽是泥沼地带,芦苇丛生,但他们是船帮中的弟兄,知道何处泥泞,何处可以通行,因此有他们带路,走在芦苇之中,却不至于陷下脚去。

向雄和杨文华,押姓何道姑登上了第一条船,陆少游,沈少川,小琪儿登上第二条,每条船上有两名水手划桨,驾出芦苇,直朝湖上划去。

这样足足划了半个时辰,才由湖面折入一条宽阔的港湾,但见港湾两边,停泊了数十条大小船只,两条小船就朝船丛中划了进去。

两条小船靠着木排停止,向雄抬手萧客说道:“杨门主请上岸了。”

他陪同杨文华跨上木排,仍由两名水手抬着姓何的道姑上岸,陆少游三人也相继跨上木排。

向堆走在前面引路,这一段浮在水上的木排,足有十来丈远,走完木排,才是陆地。

大家登陆之后,只见一条石板路,一直通向一处庄院,夹道种着垂杨,望去一片青绿,如烟如云!

这座庄院,不用说是洪泽湖船帮的总柁了。

大家进入庄院,向雄一直把四人让入东首一座精致的客厅落座。

杨文华进来时,已看出这座屋宇四周,都有身材精壮的汉子远远的站岗,分明是严密守护着这座屋宇。由此可见这座屋宇极可能是他们帮主居住之所了。

向雄调大家落坐之后,才举手轻轻击了两掌。

一名青衣:比汉立即趋近门首,躬身道:“总柁主有何吩咐?”

“你去请三位柁主到这里来。”

那青衣壮汉答应一声,躬身退去。

不大工夫,只见从门外走进三个汉子。

向雄站起身道:“三位柁主,兄弟给你们引见几位贵客……”

他一指杨文华,道:“这位是折花门的杨门主。”

“这位是沈副门主,这位是丐帮陆柁主。这位是小琪儿姑娘……”

“向兄,兄弟现在已经不是丐帮的人了,兄弟是折花门的外总管。”

“对不起,兄弟说错了。”

一面又指着三个汉子,逐一给大家介绍,扁脸浓眉汉子是李柁主、瘦削脸汉子是王柁主,圆脸矮胖汉子是周柁主。

大家互相拱手,说了几句久仰的话,才各自落座。

原来这洪泽湖帮,除了帮主之外,下设四路柁主,其中一人,为值年柁主,由四人轮流值年柁主。值年柁主也叫做总柁主,因为这一年,由他掌管帮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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