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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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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任二人回到家中,就急忙找到伍云。www.xiashucom.com老爷子正在练功场上教沈竹青练功。

沈任二人只见沈竹青练的架式灵动如蛇,招式怪异,不知是什么拳式。

见他二人来,伍云笑问:“识货吗?”

两人摇头。

伍爷笑道:“谅你二人也不识,切莫看成一般蛇拳了,老爷子叫作灵蛇十二式,每式又有三至五个变化,奥妙无穷。这可是老爷子压箱底的玩艺儿,这丫头只要练好了,还可以用剑使招,真是受用无穷哩!”

沈竹青道:“还有玄天指呢?”

伍爷骂道:“贪嘴的丫头,东西多嚼不烂,小心噎死你!”

沈竹青扮个鬼脸、伸出舌头。

沈志远见女儿功夫大进,心里自是高兴。便又感谢一番,然后突然问道:“前辈,可知道四十年前一度横行江湖的四凶禽么?”

伍云一愣:“歧山四凶禽?”

接着两只小眼一瞪:“你翻这些古董干什么?谁告诉你的?”

沈志远苦笑道:“话得从头说起,请前辈至客厅说话。”

四人便齐到客室坐下。

沈志远把关爷处听来的种种,说了个详尽,把伍云听得目瞪口呆,作不得声。

半晌。他才问:“都是真的?半点不假?”

不等二人回答,又呐呐地道:“怪不得,怪不得江湖上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我老爷子早就疑心有人暗中作祟,可万万没想到竟是他们四个老魔。这下子可了不得啦,江湖可要遭大劫了……”

沈竹青忍不住问道:“师傅,这歧山四凶禽到底有多厉害?”

伍云道:“有多厉害谁又能晓得?当世无人和他们交过手,只怕也无人是对手!”

“师傅也不是对手吗?”

“谁说的?你师傅纵横江湖一生,独来独往,几曾怕过谁来?”

“啊,我就说嘛,要是我师傅也打不过,这世上更没人能敌了。”

“唔,这话倒是真的!”

“那就别管什么凶禽恶鸟,还是教徒儿练功去吧,还有最后三式没学呢。”

伍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竟然走神,嘴里“唔唔”答应着,身子却不动,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沈竹青气得跺脚,才把老爷子惊醒。

伍云道:“如果四凶禽果然在世,并旦复出江湖的话,就非一派一家所能抗衡,你们必须作好出走准备,以避锋芒。这个,待晚上再议。我老爷子现在教青儿武功。

沈任二人听了大惊,连目高于顶的伍老爷子都这么说。可见事态之严重,他们不敢多问,自行找个地方商量去了。

第二天清早,沈志远还未起床,便被大总管叫醒了。

沈志远披衣来到厅室,只见任继发神色冲动,便知又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

果然,任继发激动地说道:“大事不好,昨夜三大门派的人,被一伙蒙面黑衣人袭击。

死伤了二十多个门人弟子。为首的少林仁善大师、华山派追风剑奚若愚、玉面虎潘文仲、恒山派冲天鹤殷开宗全都受了重伤,蒙面黑衣人虽有死伤,但尸体均被带走。

沈志远大惊,忙道:“仁善大师等人呢?”

“不知去向。”

“糟、糟、糟!”沈志远一下跌坐在太师椅上,“这下更说不清了!”

任继发道:“这不更好地证明,有一伙歹徒在暗中作祟吗?”

沈志远无心再说,道:“快去告诉伍老前辈。”

伍云和沈竹青在练功场。

沈竹青正在演练灵蛇十三式,只见她柔中有刚,刚柔相济,屈身自如,左顾右盼。手法上穿、插、按、劈、钻、压、横、挑、步法上弓、丁、跪,灵活异常。她本来功底不弱,经名师一调教,功力大增,不同凡响。

任继发叹道:“青儿资质极佳,这伍老爷子的确不凡,短短数日就把青儿调教得如此高明,只怕再练以时日,连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呢!”

沈志远看着也十分欢喜,但口中却道:“姜是老的辣,青儿要胜过你我,怕是不易呢?”

二人说着走到师徒面前,将早上获知的消息讲说一遍。

伍云道:“谁叫他们敌我不分,疏于防范?真是活该!”

沈志远道:“只怕这笔帐又要算到我师兄弟头上。”

“有我老人家在,他敢!”

沈志远见伍老如此自信,不便多说,便和任继发商量,要上门走访严、孟两家,因为五梅门一月约期只有五天了。

严孟两家表示愿尽出高手,亲自带队前来沈家,几经商议,认为提前三日。于夜间悄悄潜来最为合适,而且人数不宜多,只宜精。

大事既定,沈志远心上才算稍安。

再说“道义”宅诸人,成天埋首苦练武功,由于场地太小,只能一人单练,轮流接受关爷的指点。

轮到赵魁时,他却道:“老爷子,俺不学开溜之法,只学那天星棍法又嫌少了些,再教点什么给俺吧。”

金汉斗见他憨直可爱,笑道:“没有躲闪的步法,又怎能制人?放心,关爷教的功夫哪有差的?算你有造化,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赵魁摸着后脑壳道:“俺只是觉得动起手来开溜,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说有用,俺就学吧。”

关爷道:“好,你小子先演一段罗汉棍。”

赵魁立即下场舞棍。这套棍法他已练得十分纯熟,练完,让他练天星棍,这天星棍招式奇特,他尚不惯,不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关爷道:“糟,小子,你这‘入海刺龙’一招,右臂该平举,手心是向下握棍把,另外,转身时太慢,接下一招,‘风摆杨柳’不能一气呵成,此外,特具威力的一招‘四面山’更是糟糕透顶,其他的我不说了,没一招是像回事的。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赵魁红着脸道:“俺笨!”

众人不由笑起来。

赵魁眼一瞪:“笑什么?俺是大实话!”

关爷笑道:“浑小子,你并不笨,就是身法不灵活,身法不灵,就是步法不灵。”

“那咋办?”

“我先过过招再说。”

“过招?”赵魁愣了,“这天井只够俺一人使棍,老爷子可没站的地方。”

“没关系,你演罗汉棍攻我老儿,我老儿不还手,你小子只要拿棍子沾了老儿的衣服边,老儿就算输给你了,如何?”

赵魁直摇头:“不行不行,俺伤了老爷子咋办?”

金汉斗大笑道:“凭你也伤得了关爷?”

“真的?”“当然。”

“俺不信。这么窄的地方,老爷子往哪里躲?万一……”

“什么不信,你是不敢!”高威最知他脾性,故此激了一句。

“什么?你说俺不敢?”赵魁性起了。

“关爷厉害着哩,你不怕?”

“不怕!关爷说不还手,俺怕个啥?”

“那你就动手呀!”

“好,俺动手。不过,话得说在前头,打伤了老爷子,可不能怪俺,是你们让打的!”

关爷骂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么个婆婆妈妈劲,要敢打就来,不敢打就算!”

赵魁立即比个架式:“老爷子,得罪啦!”

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劲风呼呼,拦腰扫来,看看要打个正着,心一惊想收手,可是关爷却不见了,他不慌不忙,借势前跨,一转身,改招‘直捣黄龙’向身后的关爷戳去,这一棍自然又走了空,正待撤招换式之际,忽觉脖颈上被人吹了口气,吓得他扭头一望,却是什么人也没有,但耳朵忽然一痛,连忙甩头,胳肢窝又被摸了一把,痒得人忍不住“呵呵”

一笑,他急忙来个陀螺转,想把关爷逼开,突觉手上一轻,偌大根熟铜棍却不见了,不禁又惊又奇,四处寻找,一颗头扭来扭去,朝前朝后,就是看不见人。心想,老爷子定是躲到屋里去了,便得意的大叫,“老爷子,你藏在屋里,所以俺……”

“胡说八道!”背后突然传来关爷的声音。

赵魁吓了一大跳,赶忙转身,果见关爷提着他那根熟铜棍,笑嘻嘻站着呢这一场比斗,把众人招引得大笑,特别是两个妞儿,笑得相互抱成一团,直不起腰来。

赵魁道:“关爷,俺服了,就先学开溜的功夫吧。没想到开溜倒还管用。”

关爷对其他人道:“瞧见了吗?老儿这套天星步法,变幻诡异,巧妙灵活,若将剑法棍法配合使用,威力无穷。你们都来学吧,汉斗也不例外。”

于是大家注目于天井,关爷边走边解释,然后教了口诀,众人一一默记,轮流下天井试炼。

李剑心并未参加习武,关爷看过他的掌法、身法、无一不是上乘功夫,故让他自己在屋内修习。他静坐了两天之后,深感自己功力虽强,但仍有缺陷。如果能做到罡气外发,反击对方,岂不是更具威力了吗?可是,要如何才能做到却一无头绪。

昨夜,他将《宝鼎神丹秘籍》取了出来,翻开记述元阳神功的篇章,认真细读一遍,逐字逐句琢磨,看看是否有过去未领悟或领悟不透的地方。

从他记熟了口诀和练法后就再也没翻过这一部分,翻的都是药典和炼丹制药的篇页。可细读一遍,并无新的发现,失望之余,叹口气顺手翻过一页,发现这最后一页还有许多字,是为“后记”。这“后记”是他从未读过的,便漫不经心地看了下去,没看几行,他陡地兴奋起来,看完后惊喜万分,原来,撰述这部秘录的先辈,仅把元阳神功作为辅助炼丹之用,故尔把这部分作为正文,叙述得也十分详尽,而作为斗技制胜的罡气,却放在“后记”里补述,申言神功过于厉害,每发必会伤人,有违天和,叮嘱万不得已为保命时才能运用。作为制胜斗技的罡气,作用有二。第一、元阳神,即凝气为火,可将罡气由手指发出,成为一条无形的长蛇,能烧铁熔金;第二,掌中赤阳,发掌时无声无息,穿破对方护身罡气,中者衣物完整,唯内腑全部烧焦。下面记述的是练功心法。

过去怎么全未想到翻到后记呢?回想起来,一是年龄太幼,认为“后记”不过是些有关本书著录经过的话,没有看头。二是后记前一页只有四行,紧接封底,误为全书已完。不论何种情形,都怪自己不仔细。

可是掩卷而思,又不禁涑然,这两种技法确实过于狠毒。原先自己以元阳神功发掌,不过是烧红了脸盆大的一块石壁,而“凝气指针”的元阳神火却能熔金化铁,“掌中赤阳”却把人的内腑烧焦,这两种无论以何种对付于人,必定致对方于死地,毫无救治的希望。

那么,练还是不练呢?

眼前江湖正处多事之秋,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四大凶禽如果活着,功力之高,只怕无人能治。自己目前的功力,恐难望其项背。倘使听任魔头任为,不知多少人头要落地。

若能练成此二项神功,当能与老魔一搏。只要自己不滥施滥用,也不会造下无边杀孽。何况师傅无我上人所传伽叶伏魔神功,也是可以和一流高手抗衡,又怎会滥用元阳神火和掌中赤阳?

这样一想,使定下心参悟口诀。从夜到亮,从晨到午,他都在入定之中,任众人在院中喧闹,他都毫无所觉。待他醒来,已是入夜时分,“元阳神火”已被他参悟。

他推开门来到上房客厅,见众人都在听关爷讲武林掌故。李夫人见他,忙上前问长问短,生怕儿子饿坏。

金丽姝立即到厨房替他端饭菜。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大嚼起来。

关爷道:“剑心,你来的正好。沈府五梅门一月之期只差两天了呢,今夜起便得派人到沈府值夜,以防不测。”

他边吃边点头,话也说不出来。

金丽姝轻声道:“俄坏了么?吃慢些呀,担心撑坏了。”

李剑心吞下一碗,道:“不会,不会,这饭菜真香,你做的?”

金丽姝点点头,一笑。

舒萍却不高兴了:“李大哥,我做的就不好吃么?”

李剑心道:“好吃好吃!”

“真心话么?”

“真心真心。”

“可不要偏心哪!”

“不偏不偏!”

高威道:“萍妹,少说些好不好,你不看见大哥正忙得很吗,哪有闲空回话呀!”

众人齐声笑起来。笑声中,他终于吃完了饭。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金丽姝双手捧过一杯香茗。

李夫人看得心花怒放,笑吟吟望着丽姝。

金汉斗道:“关爷,这人手如何分派?”

关爷道:“‘道义宅’这个窝可不能让人搅了,人嘛,分作两拨,一拨去沈府,一拨留家值夜,小心人家声东击西,让人上当!”

李剑心道:“关爷设想周到,沈府就由心儿去吧,关爷留家镇守,不知妥否!”

高威抢先道:“我与大哥同往。”

舒萍马上跟着叫:“还有我……和金姐!”

她本只说“我”的,金丽姝一心想跟着李剑心,自己已不好说出口,便扯了扯舒萍的衣角,于是“我”就接成了“和金姐”了。

关爷不等赵魁嚷出声。就对他笑道:“你不必再嚷,给我老老实实在家。”

这时有人敲门,舒萍便去开门,却是房主人张永寿。他是来练功的,关爷传他天星步和天星剑,白天忙做生意,晚上则忙习武。

关爷笑道:“今日要分人去沈府,夜里你就留下值夜吧。”

张永寿诺诺答应。

金汉斗道:“情势紧急,人手不够,辛苦张老板了。”

张永寿道:“金大侠不必客气,在下蒙关爷垂青,已是感激不尽,自当效犬马之劳。”

关爷道:“自家人不客气,你二人兄弟相称吧,什么大侠老板的,听着刺耳。”

李崇白道:“早该如此。”

关爷问崇白:“人手分配是否得当?”

李崇白道:“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心儿等四人年轻稚嫩,到沈府后千万小心。”

关爷道:“敌势强大,胜负未定,各人均要小心谨慎,遇事不可逞强。剑心要顾及三小,不能损兵折将。”

剑心诺诺答应,接着各人回屋整装。

二更刚过,李剑心等四人便奔赴沈府。

到达“济世堂”,四人纵身上屋,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沈家院子漆黑一团,不见动静。

李剑心道:“我们公开进去,免得误会。”

于是四人从正房房顶跃入沈家大院,落地站定,李剑心轻声道:“沈东家,李剑心等人前来应招!”

“小老弟,快快请进!”大厅灯光一闪,立时灯火通明,沈志远则来到厅前迎接。

“哼,姑奶奶以为坏人!夜半三更才来,真会找时候!”随着话声,沈竹青也出现在台阶上。

李剑心并不答话,带三人走进客室。

客室里坐着严家兄妹、孟氏昆仲。双方互相打量,点头招呼。

沈竹青一看来的四人两对,眼都直了。

舒萍她是见过的,金丽姝却是第一次见面,她发觉后者的美艳胜过舒萍,也胜过严婷,比自己并不稍逊。从四人的举止看来,舒萍明显是跟那个年青人的,这一个才是跟“他”

的,上次自己显然误会了。

这女子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认识地?

沈竹青顿觉一个身子都软了,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奇怪,自己不恨他入骨吗?有什么姑娘跟着他,与自己何干?可是,她放不下,一股妒火在胸中奔腾。

这时,李剑心对沈志远道:“在下来迟,惊扰各位,还望见谅。”

沈志远道:“李公子仗义相助,老夫感激不尽,何来惊扰?”

剑心道:“请东家指派巡视地点。”

沈志远道:“不必,院中已有人手。李公子可与这几位小侠到客室中暂歇,有事不妨再出来照应。”

剑心道:“如此甚好。”

沈志远便带四人到客室,男女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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