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你觉得霜霜雇了五个打手，帮她营造全能玩家的人设？”
夏饱饱语气怪异地提问。
“不是雇了五个。”
神机莫测连忙解释。
“我是觉得她已经雇了两个，但未来会雇五个。”
“……”
夏饱饱忽然有点后悔。
她为什么要和神机莫测联手？
“她雇五个人, 危险性太大了。”
夏饱饱无奈地反驳，“五个代打, 她怎么能确定全都掌控住？”
“有一个代打出问题，她就全毁了。”
她移动鼠标，拖进度条听许倚寒说的话。
“而且她说是‘想全能’，但没说‘一定要全能’。”
“很有可能就是在给粉丝画大饼。”
她喝了口水, 撑着下巴说出想法。
“我觉得，是她找了个射手和打野都不错的代打。”
夏饱饱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正确。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肯定是参与的人越少，泄密的风险越小。
但神机莫测突然激动起来。
“不可能！”
他嘶吼。
“肯定是找了两个代打！射手和打野各一个！”
“否则怎么解释她中途离开？”
“你冷静下。”夏饱饱吓了一跳。
她搞不懂，神机莫测为什么要执着于“多个代打”的猜测。
“要是霜霜弄两个代打, 她怎么付钱？如果上一把射手, 下一把打野，难道她要让两个代打都在旁边等着吗？”
“肯定是找一个代打，挣多少分多少，才不会起纠葛。”
她的语气很平静。
神机莫测似乎也被她的态度感染。
情绪逐渐稳定。
但他仍不愿舍弃猜想。
“她和我一起打了两把，分别是射手和打野。”
神机莫测顿了下。
“据我观察, 都有国服水平。”
“……”
“世界上怎么能有人, 射手和打野都有国服水平，还能完美切换状态啊？”
磨蹭了半天, 神机莫测总算是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话。
夏饱饱把手机听筒拉远，冷笑一声。
神机莫曾在连续两个赛季, 都拿到国服打野荣誉后。
决定下赛季换个分路玩，拿个国服中路。
神机莫测努力训练法师技巧。
他玩得也不差。
但他的法师永远都只能算是“不错”，根本到不了顶尖水平。
等到赛季末, 一个国标都没有。
为此，他被吃瓜论坛挂起来，狠狠嘲笑一个月，盖了三千多层楼。
神机莫测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也做不到？
夏饱饱扯扯嘴角，不想多安慰他。
只敷衍道。
“说不定有天才呢。”
听筒里，传来神机莫测的粗重呼吸声。
他不愿相信。
“我觉得要从多个代打方面找线索。”几秒后，神机莫测提起正事，却仍执迷不悟。
他分享自己的计划。
“我打算把前几个赛季的国服打野、国服射手，都接触一遍，看谁弃游了。”
“从里面排查，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你加油。”
夏饱饱抬了下眼皮，很想笑。
挂断电话，夏饱饱长出一口气。
她本想利用神机莫测，让神机莫测出头对付霜霜。
可神机莫测不知是哪根脑子坏掉了。
一定要从不可能的方向去找线索。
还是得自己来。
夏饱饱遗憾地点开微信，找到熟悉的水军老哥。
下了个单。
当晚，大部分游戏论坛，都出现了“霜霜”的名字。
【最近兔牙有个叫“霜霜”的主播很火啊】
【霜霜爱吃糖是个女打野？】
【我看到霜霜和秦飞文多排了】
夏饱饱并不着急。
她不打算让水军发质疑帖子。
她要先增加霜霜在论坛的存在感。
要让论坛的用户，自己提出疑惑，并寻找线索。
当初，她就被怀疑过。
因为她穿着低胸装，把摄像头拉得很近。
虽然能看到她的脸和身材。
但看不到她的手指动作。
收到质疑的当天，夏饱饱挪动摄像头，让摄像头从她的头顶拍摄。
不仅能看到她饱满的事业线，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每一个操作。
那时候，她的人气只有二十多万。
现在，霜霜的直播间人气都在六十万左右。
肯定会有人质疑。
想到这里，夏饱饱得意地笑了。
论坛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霜霜的相关内容。
有人询问，有人解惑。
很快，有关女打野主播霜霜的内容，越来越多。
不过，舆论目前都比较友好。
许倚寒接下来的几天，都比较平淡。
白天去上课，晚上回来直播。
七点到八点排位，她偶尔单排，偶尔和秦飞文小小明妖色一起。
有几次神机莫测邀请她，她就反手把秦飞文小小明等人都叫进来。
大家热热闹闹地排位。
神机莫测的组cp计划落空。
反倒是秦飞文和霜霜的cp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
而且是比较有趣的“男妈妈和彪悍妹妹”cp。
很多人觉得许倚寒玩打野的时候很凶，很彪悍。
平时冷淡的秦飞文，在和许倚寒说话时，竟絮絮叨叨的，就像个啰嗦的男妈妈。
这种没有暧昧关系，又能凸显人物性格的cp，大受秦飞文粉丝喜爱。
看到飞速增长的爱慕值，许倚寒便维持着人设，稳定“发糖”。
几天后，许倚寒买的东西到了。
她管保洁大妈借了辆拖车，把东西拖回来。
站在电梯门外，许倚寒低着头玩手机，等电梯降下来。
“不好意思。”
突然，身侧传来个声音。
许倚寒抬起头，发现是唐远楼。
他打扮得光鲜亮丽，帅气无比，脸上更是充满兴奋和急切。
因为走得太急，他撞歪了拖车。
“喂，小羽，你到哪儿了？”
“还没出发是吗？我已经出门了，开车去接你。”
顺手帮许倚寒把快递箱摆正，唐远楼一面对着蓝牙耳机讲话，一面推开单元门离去。
许倚寒望着唐远楼的背影。
直到唐远楼消失在远处，她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
他和邢朝羽约会去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