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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祸起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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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好高兴,他跟在皇甫山身后走,小花狗便也跟着跑。www.xiaoxiaocom.com

他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七岁大的孩子,他也没离开过荒山中的家,这次还是头一回。

皇甫山心中明白,石壮若是发现儿子不见,夫妻二人必然惊慌失措,大山里到什么地方去寻找儿子?

其实,石壮夫妻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儿子,相反的,对于儿子石秀的不在,他夫妻反倒放心不少,因为他住的地方正来了一批不速客。

所谓不速客,有大半他都认识,五个人之中除了那青绸年轻人外,其余四人都知道,敢情正是白马镇赶来的“野兔子”马通天,“叫天鹰”丁不悔与另外两个劲装背刀大汉。“叫天鹰”丁不悔当先跃上茅屋则面的平台上,他那粗壮的身子半横着迎上惊怒交加的石壮。

水仙面色泛灰的半躲在石壮身后面。

丁不悔面现不屑一顾地指石壮,道:“姓石的,你怎么不去白马镇?”

石壮看着身穿青绸的年轻人,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石壮才向丁不悔,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倒是要请教,你们这是做什么来的?”

水仙也大着胆子,道:“你们不能欺人欺上门吧?”

青绸年轻人满面惊艳之色,他那一只眼睛就是不离开水仙的身上。

他一出现就盯着水仙。

丁不悔冷冷道:“你的帮手又去白马镇上了?嘿嘿,这一去就不回头,那小子永远也不会回头了,哈……”

“野兔子”马通天那干瘦的脸上露出个残酷的笑,道:“有王总管侍候着,那小子不被分尸才怪。”

石壮怒叱,道:“你们要怎样?”

丁不悔冷兮兮的道:“你小子精明得像个猴,你就是不上钩,双方如今干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回子抽出尖刀冷冷道:“你挨刀吧,姓石的。”

石壮吼道:“就因为我没答应替你们往省城走一趟?”

丁不悔道:“干脆,敞开窗子说亮话,什么叫你送东西,只不过借个机会做掉你,嘿……”

石壮猛不丁吃一惊,他万万也想不到会有人要坑他。

他更想不到住在深山与世无争,竟还会有人要他的命。

暴退一大步,石壮把水仙挤进茅屋,他已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呀?”

突闻那青绸衫年轻人冷沉的道:“姓石的,你太可恶了,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你把这么标致的美人儿毫不珍视的藏住在荒山破茅屋子里。”

他仍然看向茅屋内,又道:“她应该住在高贵的华屋,享受着山珍海味,更应受到众星拱月般的赞美,而不是被你这种粗人任意糟蹋在此地。”

水仙已尖声叱道:“一派胡言,不知羞耻……”

年轻人不以为然的道:“你们看看,就算她发怒也是令人心神摇曳,太可爱了。”

石壮大怒,吼道:“好小子,老子终于明白了,原来把主意打到我妻子头上来了,可恶呀。”

他顺手抓起墙边扁担,恶狠狠的对准年轻人打过去。

年轻人似乎不把扁担放在眼里,他只是把左手提的带鞘长剑猛一撩,石壮的身子便一头截向丁不悔四人的中间,还几乎跌倒在地上。

年轻人只淡淡的道:“他是你们的了。”

换句话说,屋子里的女人是他的了。

这意思不用解释,年轻人已用行动说明了。

他仍然倒提着长剑,举步跨进屋子里。

水仙尖声道:“出去!”却换来年轻人一声哈哈大笑。

这时候石壮发了疯,他豁命干上了。

石壮双手紧握扁担,愤怒的双目几乎喷出火焰。

他曾用扁担打过狼群,他现在就把四个围攻他的人当成野狼。

桑木扁担兜起劲风呼啸,石壮不要命的横扫竖砸,他也暴出双足前后旋踢,一时间丁不悔与马通天四人被逼得不敢接近。

虽然丁不悔四人不敢接近,但他们却又十分笃定,丁不悔还嗤嗤笑,道:“姓石的,你发泼吧,你应该尽清的发泄,如换是我,也同你一样不要命,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你今天是死定了。”

马通天也接道:“女人是祸水一点不假,谁叫你讨个如花美娇娘,找倒楣嘛。”

另外两个大汉便跟着嗤嗤笑起来……

石壮一抡狂打,黑脸变成青颜色,他暗中力贯双臂,桑木扁担指向丁不悔,忽然猛往身后抽,后面扑近的大汉尖刀未扫中石壮的后颈,肚皮上已挨了一记狠打!

“啊!”

大汉捂着肚皮往后撞去,一跤跌坐在石头上。

石壮侧身往茅屋冲,一边,丁不悔尖刀疾刺,口中冷冷道:“往哪里走!”

石壮横着扁担打上去,丁不悔嘿然一声:“厉害!”

便在这时候,“野兔子”马通天已挥刀挡在门口,显然阻断了石壮的去路。

坐在地上的大汉猛孤丁挥刀挨上,肚皮挨了一扁担似乎把他打出火气了,冷芒带啸,直往石壮胸口推去,口中厉吼如虎,道:“你奶奶的。”

便在他的吼声中,尖刀撩起一股鲜血,石壮横臂以扁担未挡住刺来一刀,左上臂被刺半尺长一道血口子,就在石壮挨刀同时,他已奋起右足正踢中大汉的两腿间小肚下,那地方最脆弱,大汉怎能吃得消,一声哎唷便出口,已弯腰握肩蜷曲在地上——他的尖刀也丢了。

丁不悔狂叫,道:“杀!”

另一大汉已抱刀卷向石壮,石壮不会腾空,他的轻功是三流的,他弯腰扫出一扁担,不料那大汉就是要他如此。

竖刀张臂,大汉已夹住石壮的扁担。

石壮一见扁担被挟,情急之下猛踢右足,“叭”的一声踢得大汉就地滚。

石壮虽然夺回扁担,但大腿上又被切开一道血口。

有道是:能狼难敌众犬,好汉架不住人多。

石壮没有超人的武功,如此打下去,最后他非死不可。

于是,石壮不拼命了,他背贴着墙抓紧扁担左右抡,一时间又把丁不悔三人挡在外面。

便在这时候,茅屋里传出一声尖吭的厉叫——那显然是水仙发出来的声音。

石壮全身如火烧,他狂吼道:“水仙!水仙!”

马通天冷笑,道:“去救你的水仙呀,姓石的,你怎么不往屋里冲了?”

“啊!”屋内又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一声哈哈大笑,显然是身着青绸衣的年轻人发出来的。

丁不悔也大笑,道:“石壮,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老婆同别人上了床,你怎么靠在墙边不吭声?”石壮愤怒得龇牙咧嘴,突然他发疯也似的向丁不悔扑击过去,他只冲了三大步便被三人围在中央。

石壮上当了,他明知丁不悔要他离开墙壁,但他还是往前冲,因为他要往屋里扑进去。

这次再被围上,马回子第一个出手扑杀,尖刀贴着扁担滑至中途,他的左手已抓住扁担,丁不悔便在这时候鬼魅也似的掠过石壮,便也闻得一声凄号,石壮臂挟扁担跌跌撞撞往三丈外的石堆上摔跌过去,鲜血溅在石堆上就好像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茅屋中走出那个面含厉笑的青绸衫青年人,他的臂弯里挟着水仙——水仙已是蓬头散发衣衫不整,她没有动颤,看上去好像昏了过去。

那青衫年轻人冷视着外面几人,他也看看石堆上流血不动的石壮,立刻大步往山道上走去。

丁不悔看看茅屋,冷冷对那大汉吩咐,道:“放火!”

马回子也道:“快,少堡主走远了。”

那大汉冲进茅屋里,很快找到火种子,他好像放火能手,那么轻松的燃起熊熊烈火,刹时间,山谷中发出噼噼啪啪声,便也引起一股子浓烟冲天而起。

皇甫山再也想不到他在镇上打老虎,老虎却在深山正伤人。

他与石秀登上一道盘山小道上,忽见深山中浓烟直冲云霄,他怔住了。

他想起前日在王家酒馆中关大魁的几个手下。

他暗暗咬牙咯咯响,且把背的石秀放下来,道:“阿秀,你慢慢走回家,叔叔先去找你爹。”

他不等石秀多问,立刻腾身而起,就像山上忽现的一朵云彩,那么神速的飞奔而去。

现在,皇甫山登上最后一道山壁,他发现远处几条人影在移动,走在这些人前面的,好像还挟着一个人。

这些人距离火场已有一里远了,皇甫山想起石壮,他也想起水仙,他动怒了。

迎着奔来的人,皇甫山面露十分厌恶的样子,冷然的站在山道上。

到了这时候他已不急躁了——大火几乎吞噬整个茅屋,救已不及,未见石壮的人影,大概己凶多吉少,眼前余下的便是为石壮一家讨回些什么。

疾走中的青绸年轻人正欲往山上走,忽然迎面有人拦路,稍愣之下,见是个枯瘦憔悴汉子,他冷然一哂,直视着对面站的人。

便在这时候,丁不悔与马通天已奔出了,他二人的后面,一个大汉背着另一个奄奄一息的大汉走来。

丁不悔发现是皇甫山挡住他们去路,立刻大声道:“少堡主,就是这小子,这小子横插一腿。”

年轻人上下看看皇甫山,叱道:“哪条线上的?”

皇甫山面色如纸,他不回答年轻人的话,却指着年轻人臂弯里的水仙,道:“把人放下!”

年轻人忽然嗤嗤笑,道:“凭你?”

皇甫山沉声如狮,道:“把人放下。”

年轻人似是想起什么来了,他眨眨不屑的双眼,道:“你从白马镇来?”

皇甫山道:“不错。”年轻人怔怔的又道:“你没遇上关大魁与王总管?”

皇甫山道:“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人了。”

年轻人道:“怎么说?”

皇甫山道:“他们两人已经是鬼了。”

年轻人立刻把挟住的水仙抛在山道边,咬牙,道:“你杀了他二人?”

皇甫山道:“他二人找死,就像你们几个人一样。”

年轻人表情僵木了一下,道:“你朋友要替石壮出头?这原不关你的事。”

皇甫山道:“关不关我的事已不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所制造的血腥,你要为这场血腥负责。”

年轻人勉强一笑,道:“听说你已练就铜筋铁骨不怕挨打,是吗?”

淡淡的,皇甫山转而看向丁不悔与马通天二人,双目中厉芒一闪而逝,道:“我了解喜欢打人的人,我更可怜他们,我本来可以躲过的,可是我不屑于躲,因为我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丁不悔怒叱,道:“玉少爷,这小子拐弯骂人。”

马通天也吼道:“他连玉公子你也骂进去了。”

年轻人有些火大了:“你想怎么样?”

皇甫山道:“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单纯,所以我要搞清楚事情内幕。”

年轻人凶性突发的道:“好,我告诉你……”他指着地上昏迷的水仙,又道:“她本住在快乐堡附近,原已是我的女人,因为她爹收了我的聘银,不料三天工夫,她就失踪了,而且一去无消息,半月前我的人才发觉她住在大山里,唔……算算已有七八年之久了。”

皇甫山猛一怔,他转头看向地上的水仙,发觉水仙在微微动颤。

抬头,双目厉芒直视年轻人,皇甫山道:“你们之间有婚约?”

年轻人重重的点着头,道:“可以这么说?”

皇甫山强调的道:“她是你未婚妻?”

年轻人不耐烦的大声道:“是的。”

突然间,水仙尖声大叫,道:“你胡说,谁是你未婚妻子?”她醒过来了,便也撑地而起。

便在这时候,山道上石秀大声叫着:“娘!”石秀飞奔过来,就好像迷途羔羊般投入水仙怀里!

“啊!我可怜的孩子……”水仙泪水直流,石秀伸手去抹掉水仙的泪,他也哭了。

年轻人冷笑连声,道:“一百两银子为聘礼,这还是假的吗?”

水仙甩动一头乱发,匆忙的扣着上衣,叱道:“谁要你的一百两银子,是你抛下银子就走,你恶霸。”

年轻人嗤嗤冷笑,道:“我不抢人,我出银子,怎可说是恶霸?”

水仙尖声道:“谁不知道当时你已有三房妻妾,你是个有名的大色魔!”

皇甫山瘦瘦的面皮在抖颤,他仍然未开口。

突然,石秀大叫:“爹,我爹呢?”

水仙立刻看向茅屋——茅屋一片火海,她立刻指着茅屋位哭着:“阿壮,阿壮……”

马通天吃吃笑道:“早死了,跟玉少爷回去吧。”

丁不悔也接道:“跟了玉少爷,你吃香喝辣穿金戴玉,比你在荒山要好得天上地下大不同了,更何况……”他看看皇甫山,嘿嘿然又道:“只要你抛弃过去想想未来,只那么轻轻点个头,此地就会化干戈为玉帛了,嘿。”

水仙气得全身哆嗦,大声叫着抱起石秀,就往那大火正烈的茅屋奔去。

年轻人横身又伸手,他要抓住水仙,然而他只伸了一半距离,发觉前面竟然站着皇甫山。

他神色凶狠而又厉烈的道:“让开!”

皇甫山道:“我发觉恶霸二字你当之无愧,你也很暴戾,你的为害江湖似是根深蒂固难以渡化了。”

年轻人阴险的道:“别在我的面前倚老,你这套少唬人,我不吃你这一唬。”

皇甫山道:“对于无药可救的人,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叫他做人——我叫他做鬼。”

说完,鄙夷的笑笑,年轻人道:“就凭你?”

皇甫山平静的道:“我的话从未落空过。”

“嗤”了一声,年轻人道:“这一次你一定落空。”

皇甫山道:“我会给我自己证明。”

年轻人道:“尽管你已杀了‘二阎王’与‘大刀片子’二人,但你还没有能力击杀我,好歹也要看彼此的运气了。”

皇甫山静静的道:“你以为——你行吗?”

年轻人尖锐的道:“不一定,但你也并非定可胜我,生死之分,不只在于你已杀了我的人,而我对我自己的本事,极有信心,眼前我更要加强这份信心。”

皇甫山道:“垂死挣扎永远是一副可怜相,你的表面桀傲仍然掩不住你内心的恐惧,而这种傲慢显然是被宠坏了的人时常有的表现,江湖上就有不少你这号人物。”

年轻人咬牙切齿,道:“何妨告诉你,我就算败了,无论怎么败法,你都难有生望。”

皇甫山道:“听口气,晤,你颇有来头了!”

年轻人傲岸的道:“‘栖凤山’‘快乐堡’的少堡主,‘玉公子’戈玉河就是我。”

皇甫山冷冷道:“你的这块招牌也只能在快乐堡的地头上吃得开兜得转,遇上我,你一样得变鬼。”

戈玉河大声叱道:“疯子,白痴,你在自寻死路,好,好,本公子会成全你的!”

皇甫山道:“你已被宠坏到无可救药了。”

戈玉河指皇甫山,道:“你却也免不了尝试一下我这‘无可救药’的手段!”

丁不悔吼道:“少堡主,不用再对这不长眼睛的家伙哕嗦了,下手除掉才是正经。”

马通天跟着吼,道:“这小子竟然不买‘快乐堡’的账,宰了他。”

戈玉河便在这时稍退半步,他的左手微抬,道:“给我杀!”

显然他要丁不悔与马通天出手,程序上好像就是如此,丁不悔就带着些色厉内荏的低吼:“马兄,你我两边兜,好歹不能砸了少堡主的威严。”

果然“叫天鹰”,丁不悔到了拼命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就如同天上的老鹰叫。

老鹰在叫是有目的的,鹰叫可以惊动地上的猎物逃跑,使猎物容易被老鹰发现而扑击。

丁不悔在搏杀敌人之前,他的叫声就吓人,但这一次他的吼叫带着抖颤。

两把尖刀在灰苍里闪动着寒光,带着破空的锐啸,自两个方向又快又狠的疾刺又劈,皇甫山左手轻拨,半旋身自丁不悔的身边旋过,那么稳当的又站在马通天的右后方,那身法之快,宛如他根本未动,却已见丁不悔与马回子二人双双并站在一起,两个人对张着大嘴吸大气,直到二人之间的鲜血往下滴方才往地上倒去。

“咚!”山道上躺下两个人,丁不悔的尖刀就像马回子捅入他肚皮里的尖刀一样深——深及刀把。

戈玉河的心腔猛一收,沿着背脊他感觉有一股寒意,他那握着长剑的手,突然间充满了汗水,他已惶悚了。

突然间他体会到被杀的意念,挨刀总不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这种想法他从未曾有过,因为过去他只知道叫别人死,然而现在他却有了这种感觉。

这难道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微微的僵窒,悠悠的怔忡,戈玉河却不能丧失既有的优越心态,舔一舔干燥的双唇,沉沉的道:“来吧,不就是我们两个人了吗?”

皇甫山道:“你依然毫无悔意。”

戈玉河怪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真把本少堡主当成是纸糊的老虎不够戳?”

皇甫山道:“那好,你拔剑吧。”

“呛!”莹莹剑芒,华光四射,戈玉河怒吼道:“我已受够你了……”

他的话声在空中盘旋,他的人便也开始绕着皇甫山转,而且越转越快,越快越向皇甫山接近,也越看不清他的形象,却见冷芒毕溅,仿佛一座滚动的银球。

这正是“快乐堡”堡主“泣血涡流”戈长江的独门绝学,这种剑势的精要之处在于飞速的旋动眩惑敌人,形势上就好似深海中的漩涡一般。

一个人被卷进漩涡里,这个人一定活不成。

如果这人被卷入充满剑气的涡流中,也必然血肉横飞。

戈玉河咬牙进力,在飞旋的影像收缩中,驾驭着的冷电忽然凝结成一道匹练罩向敌人。

皇甫山曲膝弓背两手分张,上身几乎与下肢分开,形象上似乎被肢解了似的,然而就在戈玉河四十八剑一口气用尽,皇甫山又稳稳的站在那里。

他淡淡的道:“不错,有你这一手剑法,足以令你横着肩膀为恶一方。”

忿怒得几乎发狂,戈玉河冲天腾起,却在身形下压的刹那,全身立刻旋转如龙卷风也似的夹着纵横洒溢剑光刃芒,兜头罩向敌人。

皇甫山就在敌人的剑芒罩来同时暴起一丈有余,快得似幽灵般的在空中稍顿又升一丈——他好像闪过敌人的利剑,人已落在三丈外,他连回头看一眼也没有。

他直往茅屋那面走——边走边把右手食中二指上的鲜血用一条布子擦拭!

那当然是戈玉河的血。

戈玉河以剑拄地,他不想立刻倒下去。

他尚且扭转上身想看一看他的敌人。

他也想说上两句话,然而,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一个人的喉管被拉断又捏碎喉结,这个人当然说不出话。

戈玉河至死不瞑目,因为他至死还不知道他是死在何人手中。

他更想不到死的人会是他,他根本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一个即将死在他剑下的人,他又何必知道这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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