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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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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如今成了皇商, 苏行挚前几日在京城买了新宅子,收拾妥当后给苏芷棠递了信,说以后便定居京城了。

当晚苏芷棠收到信后, 高兴的不行, 恨不得连夜出宫去庆祝乔迁之喜,好说歹说还是被祁勝拦下了。

祁勝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姑娘,黑沉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等明日下了朝我跟你一块去, 现在去太晚了。”

苏芷棠也是一时高兴的冲昏了头, 知道现在时辰不早了, 她爹爹说不定已经睡下了。

她安生的躺下,兴奋了好久才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就醒了,翘首以盼的等祁勝下早朝。

两个人用了早膳后,出了宫,苏行挚买的新宅子离她外祖家隔了一条街, 苏芷棠还想着正好跟他父一块去看看外祖母和外祖母, 到了苏府被门房告知苏行挚和苏尚银出去采买去了。

苏芷棠便先去了襄阳侯府看望外祖一家, 按理说, 君尊臣卑,襄阳侯合该出来迎接祁勝。

可因着苏芷棠, 祁勝也没什么架子, 全当陪着自己媳妇回娘家, 没让人通传。

不过襄阳侯还是做足了臣子的姿态, 领着一众人给他和苏芷棠行了礼,拦都拦不住。

襄阳侯在前厅招待祁勝,苏芷棠被老夫人拉着说私房话, 问她在宫里过得怎么样,苏芷棠一一应答,听她过得好 ,老夫人也放心了,旋即又叹了一口气,“你哥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影也没有,前两天问他喜欢什么样的,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说,我瞧着是心里有人了,儿女情长的事他不好意思同我这个老婆子说,只说是还没影,等定下来再来找我,你这个哥哥在这种事上向来木讷,等着你见了他,也帮衬着些,靠他自己,还不定什么时候能成事。”

苏芷棠听完,眼睛都亮了,她哥竟有喜欢的人了,二十多年终于开窍了,也不知那女子是什么性情什么样貌,她现在恨不得快点见到他好好盘问盘问。

午膳是在襄阳侯府用的,傍晚才去了苏府,苏行挚和苏尚银已经回来了,府里没有主事的主母,苏行挚便有些忙不过来,又要招待祁勝,又要盯着厨房做苏芷棠爱吃的吃食,祁勝不甚在意道:“岳父您忙,不用管我。”不管是对待苏芷棠还是对待苏芷棠的娘家人,他从来不自称朕,跟寻常女婿一样。

苏芷棠见到苏尚银就悄摸问:“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苏尚银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自然道:“等着吧。”

“哥,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苏尚银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没瞒她,道:“杏仁医馆的孙姑娘,你知道就行了,可别传出去啊。”

苏芷棠自然知道没影的事儿不能乱传,以免扰人清誉,那孙姑娘她也有所耳闻,不少人称她是个大善人,一个月在京郊免费出三天诊,救治没钱的看病的人。

她思索了道:“孙姑娘可有婚配?年龄几何?这些你都打听了吗。”别到头来人家有婚配,剃头挑子一头热。

苏尚银道:“这个我自然暗地里打听过了,她今年18岁,原先有个未婚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婚了,至今没再相看人家。”

进京的时候苏尚银正好撞见她外出施诊,孙姑娘面容柔和的给人搭脉看病,跟下凡的仙儿一样,只一眼,苏尚银就沦陷了。

苏芷棠见他心还挺细,放下心来道:“哥,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说啊。”

虽未见过那位孙姑娘,但她听过她的事迹,是个顶好的人,要她真能成自己嫂子,那真是她哥烧高香了。

苏尚银胸有成竹道:“你哥我自己就能搞定。”

“别说我的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院子。”

苏芷棠挽着祁勝一起。

苏尚银将人带到给她准备的院子后,就极有眼力见儿的走了。

苏芷棠进了院子,推开屋门,怔了一下,眼眶接着就红了,祁勝慌了神,“怎么了这是?”

苏芷棠的视线一寸寸的扫过屋子的每一处,眼角湿红,哽咽道:“这跟我在江南时的闺房一模一样。”

大至架子床,小至铜镜上摆着的木梳,都是她未出阁的时候用的,也不知爹爹和哥哥怎么弄来的。

苏尚银总能在她的事情上心细如发。

用晚膳的时候,苏芷棠情绪上涌,拉着苏行挚和苏尚银喝了好几杯,祁勝也没拦她,他自己也敬了不少酒,起初苏尚银和苏行挚还碍于他的身份,恭恭敬敬的,喝多了就放飞了,醉醺醺的开始灌他,祁勝也不拒绝,全喝了。

苏芷棠喝的果酒,尚有理智,知道他明早还要上朝,出声打断了他们。

苏行挚和苏尚银喝的一塌糊涂,她吩咐他俩身边伺候的人带他俩回房,又吩咐人去煮醒酒汤。

安排妥当后,她又看向祁勝,祁勝的眸子很亮,握着酒杯端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跟她对视,她有些拿不准他醉没醉。

她心里想着她那间闺房,心下感触,同祁勝道:“让肃有送你回宫好不好,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她声音放的又轻又软,颇有哄他的意味。

说完她忐忑的看着祁勝,怕他不应。

不过他好像醉了,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苏芷棠心虚的别开眸子,吩咐肃有道:“肃有,你带他回宫,让他睡前喝碗解酒汤。”

说完,她又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哄道:“你乖,我在这里睡一晚就回宫。”

那间闺房勾起了她未出阁前的回忆,她莫名就想留下睡一晚,也好对得起苏行挚大老远的把她以前用的东西带过来。

祁勝揉了揉额头,似乎是在消化她的话,他今晚喝的实在是有点多,思绪迟缓,一言不发地被肃有扶着上了马车。

苏芷棠在府门口目送他离开后,敛眸回了苏府。

洗漱沐浴后,她看着这间承载着她未出阁时所有喜怒哀乐的房间,目光流连,不过其实也想不起来太多。

只记得她在屋子里日日期盼外出的爹爹早日回来,期待哥哥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还有就是……祁勝。

当时他强硬的要娶她,为了这事,她还在屋子里抱着宋嬷嬷哭过,骂他混蛋,恶霸头子。

苏芷棠不由得笑出了声,如今不过半年,她对他的感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事她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关于祁勝的,这半年里的一帧一幕无不深刻的印在她脑海里。

她对祁勝从抵触到现在的密不可分,全是他自己的功劳。

苏芷棠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粉紫色的帐子,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有些想祁勝。

明明才分开一会儿,就觉得隔了三秋一样。

也不知他这会儿回宫了吗,有没有喝醒酒汤,明天起来会不会头疼。

苏芷棠又愤愤的想,活该他头疼,方才她拦都拦不住,都说不要他喝了,自己偏要一杯接一杯的跟苏行挚和苏尚银碰杯,也不知喝的什么劲儿。

若是她也回宫了,此刻他定是要闹着让她给他揉揉头。

成婚这些天来,他少有喝醉的时候,每次喝了酒就莫名的乖,但也格外缠人。

这一想就愈发不可收拾,没完没了,那些记忆碎片一一从苏芷棠脑子里闪过,找不出他一处不好的地方来。

也有不好的,精力太旺盛。

苏芷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想他,左右不过一晚上,有什么好想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苏芷棠早习惯被祁勝抱着睡了,眼下自己一个人,竟觉得有些落寞。

要不是惦记着明日他还要上朝,她定是要他陪她一起留下的。

她侧了个身,下意识的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搂着,随手抱了个枕头在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要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有个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苏芷棠一惊,正要大喊,就听见那人幽幽说:“你真狠心。”

是祁勝。

苏芷棠转过身,同他面对面,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将屋子里照的亮堂,让她能清晰的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说不出是惊还是喜,她眼尾上扬,杏眼瞪圆了些,“你怎么又回来了?”

“某些人丢下自己醉酒的夫君不管,还想让人独守空房,你说,该怎么罚?”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诚然,苏芷棠就是那个被控诉的某些人。

某些人讨好的朝祁勝笑,软声道:“我有嘱咐肃有好好照顾你呀,再说,我不是想着你明早还要上朝吗,要不然我就留你一块在这睡了。”

祁勝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也不知对她这番说辞是何态度,面上情绪一点不显。

他今晚确实有些醉,被肃有带回宫,沐浴后又喝了碗醒酒汤,总觉得少了什么,一问,这才知道自己媳妇没回宫,留娘家了。

那一瞬间他都后悔让岳丈成为皇上,定居京城了,这不,这才刚搬来京城几天啊,小姑娘直接在苏府乐不思蜀了。

祁勝在苏芷棠眼巴巴的视线中开了口,“只许这一次啊,要是以后再丢下我一个人,你就等着吧。”他捏着苏芷棠的耳朵放狠话。

耳提面命一样,不过捏耳朵的力道不像是惩罚,像是在逗弄。

苏芷棠弯着杏眼往他怀里钻,再三保证道:“不会了不会了,夫君这么好,我才不舍得丢下夫君呢。”

说完,一口亲在了男人喉结上,小鹿般的眼睛看他,一眨不眨,“那我现在跟夫君回去?”

“明早回吧,我陪你。”

“可你明早还要上朝呢,赶得及吗?”

“无碍。”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苏芷棠,喉头滚动了一下。

翌日,祁勝已经回宫上朝后又来苏府接人,日上三竿了,苏芷棠还没醒。

经过昨夜,她深刻意识到了这种事不能发生第二次,会真的起不来床。

昨夜他发狠又兴奋的像是要把浑身精力用光。

但,用光的是她的。

苏芷棠醒了看着精神奕奕坐在榻边上看着她的祁勝,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多体力,磨人的很!

祁勝自知昨夜自己太过分,今天亲手伺候小姑娘穿衣洗漱,很是伏低做小。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昨晚祁勝打着惩罚的名义,将之前不敢干的干了个全,在自己的闺房里做这种事,苏芷棠多少有些羞的不敢面对,午膳都没用就离开了苏府。

祁勝看出来她是个念旧的人,便说去趟国公府,将原先的用的东西收拾收拾,带进宫里去。

两个人一踏进国公府的门,正撞见咸平公主和老国公,如今的皇太后和太上皇。

两个人正巧收拾东西呢,咸平公主一瞧见他们就笑了,问他们过得怎么样。

一家人相处,仍是没有皇家那些条条框框。

寒暄后,苏芷棠忍不住问:“母亲收拾东西做什么?”

咸平公主道:“我跟你爹爹打算出京城看看。”

俗称游山玩水去。

苏芷棠有些羡慕,她从小到大也就在江南和京城待过,如今更是拘在宫里那都去不得。

祁勝对她的情绪变化向来敏感,悄悄的攥了攥她的手。

正要安慰她两句,就听见老国公说,“日后我跟你母亲不在京城,你好好管管你妹妹,野得不成样子。”

祁茴如今被封了公主,现下带着小六安住在公主府里,前段时间去清风馆鬼混,被老国公抓了个正着,险些打断腿。

安生了两天,清风馆倒是不去了,打着养门客的名头收了不少唱曲的在公主府,给咸平公主气的,当天送了不少画像给她,想让她定个驸马,人说了,要长得好看,性格也得好,还得能接受她养门客。

哪家正经的公子能受得了这个,最后不了了之。

咸平公主夫妇两不在京城待也有她的原因,眼不见为净。

如今祁茴自己在公主府里住着,没人管,乐得自在,原先压着的本性全露出来了。

苏芷棠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并没有很吃惊,祁茴性子向来跳脱,端从上一回她们勿入了奇奇怪怪的地方被祁勝抓了个正着的那次,就能知道,祁茴是个瞧见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要多看两眼的,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祁茴这么大了,只要不伤天害理,做什么事由着自己开心就好。

只是……小六安还小。

从国公府出来,苏芷棠便跟祁勝说了这事,小六安当年被祁勝从战场上带回来,但是他没空管,还是咸平公主将小六安带到了三岁,三岁的小六安爱跟祁茴玩,便成日待在祁茴的院子里,渐渐的,便由祁茴接管了,如今让祁茴带去了公主府。

苏芷棠道:“夫君,要不咱把小六安带进宫吧。”

祁茴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未嫁的姑娘,带着小六安也不太方便,再来,小六安今年五岁,别家的姑娘这个年纪都开始启蒙学东西了,小六安还成日里跟着祁茴到处玩,属实不太行。

祁勝也觉得小六安不能再跟着祁茴混了,心想回宫给小六安找几个夫子,便毫不犹豫的应了。

夫妻俩一拍即合,改道去了公主府,还没进去,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从府里出来,神情高冷,面容清隽,在踏出府的时候那人还叹了一口气,一副怅然的模样,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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