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说来九哥不知，我这个人除了爱读书外，还喜欢打架，十哥李存孝被称为天下第一勇，有大天位的手段，我很想受到十哥的指点。”

语气平静，吴铭看着湖中荡起的涟漪。

“原来如此……圣主不日就会离开晋国总馆前往各地分馆巡视，不如十四弟和我们一起？”

李存忠发出邀请。

“……小弟书还没有读完，不想半途而废。”

吴铭神情委婉，果断拒绝。

……

“他就是这么说的。”

再次回到湖心亭的李存忠朝着李嗣源禀报道。

李嗣源轻哼一声，看着吴铭驾舟离去的方向道：

“此人看似有礼实则无礼，外表谦逊随和实则内心高傲孤僻……这般年纪就能拥有大天位的手段确实是不出世的奇才；

整个天下拥有大天位手段的人很少，我通文馆内亦不多；

五弟素来不愿意与我亲近，我念及多年兄弟情谊和他素来喜爱游山玩水的性子也就罢了；

这个十四弟我很中意他……希望他不要一直让我失望……”

李嗣源表情意味深长，一对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

……

有心情观赏雪景的人，在这个时代都是饿不死冻不着的人。

吴铭走在逐渐被大雪覆盖的街道上，看着一废弃房舍屋檐下一动不动，穿着东拼西凑的破衫烂缕，如同躺尸的一个乞丐，丢了十几枚铜板过去。

铜板砸在地上，因为重量深深陷入积雪中，并没有发出声响。

“喂，开张了伙计。”

内息贯通下耳聪目明的吴铭听到了乞丐的呼吸声，知道对方没死，提醒了一句。

“嗯？！”

乞丐一个轱辘爬起来，看着身前被钱砸出来的雪槽，伸出满是冻疮的手在雪地里颤抖的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摸出了十几个铜板出来；

暗淡无光的眼眸中出现几缕光彩，乞丐带着哀求之色看向吴铭，哈腰拱手：

“多谢老爷！老爷大吉大利！福寿安康！”

乞丐并没有再跪下，因为他一直都是跪着。

“客气，你的碗呢？”

吴铭摇头，他没有看到碗，直接用钱丢显得他吴铭很没有礼貌，于是走上前询问。

“小的碗……在这里！”

乞丐急忙四处摸索，在脏兮兮的一块破布下摸出了带着缺口的碗。

吴铭又放了几枚铜板进去。

乞丐不断点头哈腰，不停道谢，眼眸中哀求之色更浓，那是那种渴望吴铭的善心能再大点儿的眼神。

“腿断了一条？”

“是的啊老爷！老爷怜悯！大吉大利！福寿安康！”

吴铭点头，没有在问多余的话，直接离去：

“下回记得把碗放好，你这样做很不专业。”

……

吴铭接下来去酒肆里买了几斤卤肉，一壶小酒，肉用草绳和油纸包好，提着酒肉直奔公孙止的家里。

“子孝你的天赋实在是让我叹为观止……你已经可以出师了，识文断字方面，我已经给不了你太多的帮助，日后希望你不要懒惰废学，要知道学无止境，还是要多读圣贤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