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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绝地遇异喜逢生 奈何此身已非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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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岁古来少,红尘劳碌殊寂寥;邂逅仙郎还昔春,窃喜终身偕凰鸾。www.maxreader.net

谁道仙居冷梦魂,瑶台光阴瞬间息;玉娥随意扮新粧,重游人间几度春。

距崖顶约有四百余丈的下方,虽然是罡风劲疾尖啸,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仅是滚涌如涛毫无消散之状,不知两侧及下方有多深有多远?是何等景象?仅能由下方湍急的轰然水声,知晓崖底是一条湍急山涧。

在滚涌如涛、终年不散的浓雾之中,两侧的陡峭岩壁俱是寸草不生且湿滑难攀,莫说是人了,便是飞鸟、猿猴也难停顿不坠。

可是在此时,令人难以想像的是在滚涌如涛的浓雾之中,竟然有一片微弱的光芒闪烁,恍如是在漆黑的黑夜之中,吸引迷途之人的一盏明灯。

循著微弱的光芒前看,只见离崖顶约有五百丈深,陡峭湿滑的岩壁之间,有一个约有两尺宽窄的小突岩,在突岩上的一个小洼穴内,则有一粒闪烁著蒙蒙光华的明珠,虽然光华不甚明亮,可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之中有如一盏明灯,使人欣喜振奋。

包令人欣喜振奋的是,在珠光映照之下,只见突岩周遭丈余之地毫无浓雾,并且在珠光中,可望见岩壁问竟然有一个五尺多高的岩洞?

没想到在如此绝地之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山洞?不论是任何人兽,万一身陷在如此绝地之中,若发现了这个山洞,不欣喜臢入查探才怪呢。

丙然,只要在突岩上略微查看,必可看见突岩上街有一些未乾的血渍。

“咯……咯……咯……”

倏然!由洞内传出一个女子的脆笑声说道:“咯……咯……娃儿,你所言当真?”

女子的脆笑声方止,又听虚弱的男子喘息声,断断续续的说著:“前辈……晚辈穴道遭制……毫无抗……抗拒之力……遭仇人抛至崖下,自知有死无生……然而却绝地逢生,获前辈搭救幸存,但是……如前辈之言……此地依然是绝地……纵若一流高手也……也无能安然脱困……也等於是死路一条……因此……咳……咳……

晚辈……晚辈叉怎敢虚言隐瞒?”

“咯……咯……便是凭老身已达甲子之上的功力,至今尚未能脱困,更何况是你这个娃儿……”

脆笑的话声突然一顿,似乎有些历尽沧桑的悲痛及无奈。

半晌,才叉咯咯笑说道:“咯……咯……老身已有数十年不曾听闻尘世之事了,似乎已逐渐忘了尘世是何等景况了?可是方才听你之言,却勾起了老身的回忆,想听听现今江湖武林的情况,因此……娃儿,算你与老身有缘,你且将这片「阴芝」

服下再行功疗伤,待身子复元後,老身尚有话问你。”

“喔……「阴芝」?可是,晚辈……”

“张嘴!”

“是!前辈。”

随後,洞内的言语声已止,再无声音传出。

但是由珠光的映照中,可望见浓雾弥漫的洞内是一个不到两丈深,只有丈余宽、五尺余高的岩洞,若说是山洞,实则仅是一个无法站立仅能盘坐的矮岩穴而已。

只见洞穴底端有一个贴著岩壁盘坐的白茫茫身影,原来是一位全身衣衫早已腐朽坠地,可是颜面及身躯皆被散垂至地面的浓密银白长发覆掩著,仅能见到一双有如白玉雕琢而成,柔润细腻的光滑手臂,以及由发隙中见到裸露出的雪白柔细肌肤,似乎是个年约三旬左右的妇人?

虽然看不清被长发遮掩的容貌,可是由满头银白长发的情况看来,至少也有六句之上才是,却与柔细丰润的肌肤大不相符,真不知她的年龄究竟若干?

只见她身前垂散地面的银白长发之中,还有一卷乌黑泛亮的绳……不!不是绳索,而是一条三角尖头的乌黑蛇尸。

可是此蛇尸甚为怪异,全身乌黑光滑却无鳞,身躯内的骨肉已被剔除,因此已束缩成仅有半指粗细,可是竟然有数丈长的蛇皮索,真不知是何等的蛮荒异蛇?

在赤裸妇人右侧的岩壁处,有一堆高突的青苔,但是依稀看出青苔之下有一些瓶盒杂物,由此可见那堆杂物至少已有数年未曾翻动过,才被逐年生长的青苔覆盖著。

另外在赤裸妇人的左侧岩壁处,也有一个全身赤裸盘膝而坐,肌肤上却是血迹斑斑的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被白云飘抛至崖下的陈腾云。

寂静两刻余,突听赤裸妇人冷声说道:“娃儿,你似乎是习练数种不入流的低劣心法,而且体内有数股相互抵触的真气混杂在一起,使得真气浑浊不纯、功力难进,怪不得会轻易遭人制住,受人凌辱。”

行功已毕,尚未睁目的陈腾云,因为吞服了一朵“阴芝”行功疗伤之後,不但全身痛楚已消,甚至体内真气也已凭空增进不少。

心知那朵“阴芝”必定是天地奇珍,才会有如此功效,可是洞中空荡无物,不知“阴芝”从何处而来?

正心疑之时,突闻老妇之言,顿时心中一怔!立即惊异的脱口问道:“咦?前辈您……您怎么知晓晚辈……”

但是话未说完,银发妇人已不屑的说道:“哼!功力达至某一境界时,便能…

…算了,以你的功力来看,说了你也不懂,仅说你体内的真气吧。

武林之中虽然门派众多且各有独门心法,但是行功之时,真气皆会依不同的独门心法循行不同的经脉,可是你行功之时,真气并未依序循行固定经脉,而是忽阳忽阴,杂乱无章。

天下间虽然有不少阴阳双修的玄奥心法,可是任何心法皆是依序循行三阴三阳六脉,尔後龙虎相交,坎离相合,以达阴阳互济之道,可是你体内的真气运行数大周天时,循行各经脉的先後次序皆不同,毫无固定脉络可言,由此可知你曾习练数种不同的心法,虽然已能同时运行,可是尚未融合为一,因此,真气循行之时,先後次序甚为紊乱。

还有,有些心法可单独修练刚阳或阴柔的真气,有的心法则可同时修练两者,循行任督之时,便可阴阳融合为一,返回丹田,可是你体内真气行返任督之时,却有强弱不一的数股真气相互排斥,由此可知其中数股非你练得,而是由外而入。

真气由外而入,应是有人传功渡气,或是食过某种增功灵药或灵菓,或是曾以邪功盗吸他人功力,可是皆未曾及时行功,融入自身真气之中,才会有如此徵状…

…“

银发妇人说及此处,突然由覆盖颜面的银发之中射出两道精光,盯射在陈腾云萎靡的俊面上,半晌,才冷声说道:“娃儿,你且说说你的姓名来历,现今江湖武林的局势如何?可知晓「百花谷」现今的情况如何?”

陈腾云耳闻银发妇人之言,心思疾转後,便缓缓说道:“晚辈姓蓝名有志,乃是徐州武馆弟子,因为习有武功,尔後便在车马行任河洛宫道的客厢大车掌鞭,早年曾听得传闻,知晓「百花谷」中有甚多美如仙子的姑娘,而且不禁男子入内,只要依谷规带著奉仪,便可入谷与众多仙子同享欢乐。

可是谷规所定的奉仪……天哪!晚辈仅是个车行掌鞭,哪有价高数千两之上的奉仪?因此只能神思,却无能力前往。

时至三个多月前,晚辈由搭车行旅口中听得「天地帮」企图侵犯「百花谷」的暗谋……“

“甚么?有个「天地帮」要侵犯「百花谷」?哼!老身……对了,那个「天地帮」是何等门帮?帮主是甚么人?”

陈腾云耳闻银发妇人的惊异之言,虽然知晓「百花谷」却不知晓「天地帮」之名,如此说来她至少已有十七、八年未曾踏入江湖了?因此心思疾转後叉缓缓说道:“这……虽然晚辈仅是一个车行掌鞭,并非武林人,但是常年往来河洛道,因此知晓「天地帮」是「九幽宫」扶植的帮派,已然成立了十余年,而且收容了上千个黑白两道的高手,如今已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门帮,皆已成为「天地帮」的香堂,因此,大半个江湖武林皆已是「天地帮」的辖地了,可是从未曾听过帮主是甚么人?

巧之又巧……也算是晚辈恶运当头吧,因为晚辈曾由搭车行旅口中听得「天地帮」企图侵犯「百花谷」的暗谋之後,立即心生公理正义之心,便毅然前往「百花谷」告警……“

“嗤……嗤……公理正义之心?凭你一个车行掌鞭叉岂会有……你大概是想藉此前往「百花谷」一亲芳泽吧?”

陈腾云闻言,顿时神色讪然的又说道:“嘿……嘿……前辈,晚辈虽非武林人,但是也算半个江湖人哪!而且也颇为遵行江湖道义,既然听得此事,又岂能不顾江湖道义,任凭势力庞大的「天地帮」,侵犯「百花谷」的弱女子而视若无睹?因此晚辈便……”

陈腾云虚言述说中,只说进入“百花谷”告警之後,“百花谷”的女子果然驱退了“天地帮”的贼人,因此有一个“芙蓉仙子”便将自己留在谷中欢好,并且教导自己一些内功心法及武技。

时隔两个多月之後,也就是半个月前,因为身体不适,才离开“百花谷”,但是已获“芙蓉仙子”首肯,尔後随时可入谷,并且可与外谷中的任何一位仙子同享欢乐。

并且在虚言述说中,偶或提及一些“百花谷”中不为外人知晓的隐密,以及隐下奸淫少谷主的劣行。

因此银发妇人闻言之後,已然有些相信的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如此说来你算是有恩於「百花谷」了,职掌外谷的「芙蓉仙子」将你留在谷中也是应该的,嗯……如此老身也应该报答你才是……”

陈腾云耳闻老妇喃喃自语之言,顿时一怔!并且疑惑的沉思她言中之意时,又听银发妇人问道:“但是你又怎会被人带至千里之外的此地,而且被抛至此崖下?”

陈腾云闻言,为了避免老妇生疑,於是立即回应说道:“咭!提及此事……前辈您不知晓,晚辈因此险些一命呜乎了呢?至今尚是甚为惶恐畏惧呢!

是这样的,晚辈从谷中下山,返回车行的途中,不知为何竟然莫名妙的昏迷不醒了?待醒来时,却身处於五个裸身仙子之中。

初时,晚辈尚以为是「百花谷」的仙子舍不得晚辈,叉出谷陪伴晚辈了,可是尔後才知晓她们竟然是「天地帮」的人……““哦?嗯……老身若是「天地帮」的人,当然也会详查事迹败露的原因,也会严查进出「百花谷」的人,你出谷之後便落入他们手中,也是意料中的事,而且还会威逼刑求口供……”

“对,对……前辈您一猜便中!初时她们笑颜媚色相向,询问晚辈在谷中见过甚么怪异的事?或是不准外人接近之处……

老前辈,晚辈也是久走江湖的人,当然已听出不对?因此心中甚为惶恐,虽然不愿辜负「芙蓉仙子」的情意,可是也知晓万一不顺她们之意,定然会遭她们杀害,因此急忙虚与委蛇的说出一些不干紧要之事……““嗤……嗤……看不出来你挺义气的嘛?但是如此一来,你便有危险了。”

“就是嘛!就是因为晚辈并末说出在谷中所见的重要事,因此那五个仙子……

不……不是仙子是罗刹,她们就开始整治晚辈,逼迫晚辈一一详说清楚,可是晚辈也非骏子,心知她们皆是杀人不眨眼的罗刹,若全然说出所见之後,必然会遭杀害,因此每日只肯详细说出一事。

因为晚辈在谷中居有两月余,认识了数位花魁,以及不少的「花媚」及「花奴」,也曾与她们……嘿……嘿……前辈见笑了!““嗤……嗤……老身可是见多了,你们男人全是见不得女人的臭蝇,快说吧!”

“因为晚辈在谷中颇受善待,因此也去过内谷……”

“甚么?你竟然进入过内谷?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本代谷主是哪个无知丫头?竟然会让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进入内谷?”

陈腾云耳闻老妇生怒之言,顿时心知自己的怀疑是真非假,但是却故做不知的疑惑问道:“咦?前辈您是说……”

“喔……没事,你继续说。”

“嗯……因为晚辈每说出一件事,皆是详说得甚为清楚,而且是真非假,她们觉得甚为有益,在未曾全然掏出晚辈所知之事,不愿轻易伤及晚辈性命,因此晚辈便暂时保住了性命。

晚辈被她们逼问的期间,有时被困禁在大车上,有时困禁在大船上,日日不见天日,也不知身在何处?直到昨日……唉……晚辈已然将所知之事,十之八九皆已说出,再也无法拖延多少时日了,可是为了保命,只好将所知之事中,一条进出谷内的重要秘道做为交换性命……“

银发妇人闻言至此,顿时惊急的问道:“啊?你知晓进出谷地的秘道?是哪一条?说出了没有?”

“啊……前辈您……”

“快说!你究竟说出秘道没有?”

银发妇人惊急的追问之时,由散披的银发之中,突然暴射出两道森寒如剑的精光,盯望著陈腾云。

使得陈腾云心中惊异且惶恐,但是已然确定心中的猜测,因此立即说道:“没有,没有,虽然晚辈欲以秘道做为交换性命的条件,可是也唯恐她们事後反悔,因此便将谷西那片有凶险陷阱的陡岩地说出,万一她们反悔之时便可说明真相保命。

因为晚辈之前所说,每一件事俱都真而不假,因此晚辈说出有陷阱的凶险陡岩地时,她们也信以为真,而且果然如晚辈猜测,她们毫无诚信,未待晚辈说出是假非真之事,便将晚辈抛至崖下……“

“嘘……娃儿,算你聪明,可是你差点吓坏老身了!”

“晚辈聪明?前辈您别调侃晚辈了……不过晚辈此时也值得安慰了,因为果真如晚辈猜测,她们违誓了,而且不由分说的便便将晚辈抛至崖下,纵然晚辈因此而命丧她们之手,但是尔後她们依晚辈之言,前往有凶险陷阱的陡岩地时,若伤亡了几人,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对了……前辈,方才您……您如此惊急的追问,难道您是……“陈腾云故做不知的疑惑询问时,银发妇人尚不知自己是八十岁老娘倒进了孩子,竟然遭一个手轻娃儿虚言所愚。

其实也怪不得银发妇人,因为此位银发妇人乃是“百花谷”中前两代的为首花魁,当然知晓许多仅有谷中为首者知晓,连外谷花媚、花奴也不知晓的一些重要隐密。

当陈腾云心中怀疑银发妇人的身分时,在虚言述说时,故意提及甚多仅有为首者才知晓之事,果然使银发妇人深信不疑,也相信陈腾云乃是“百花谷”的友人。

再者,诚如陈腾云方才之言,若先前事事皆实,当然甚易受人相信,尔後纵然其中略有虚言,也不易遭人查出真假。

包何况在虚言述说中说得丝丝入扣,使得困身此地不知有多少年的银发妇人难察虚实。

“唉……娃……小兄弟,其实老身乃是「百花谷」的人,而且是第四代「十二姿」中的「碧桃仙子」……”

“啊?您……您竟然是……怎么可能?记得现今「百花谷」的谷主乃是第六代谷主,虽然看似年仅四旬出头五旬不到,实则皆已年达七旬左右了,而您是……天!

如此说来,您不是已有百岁之上了?”

虽然陈腾云的内心中,原本便怀疑银发妇人是“百花谷”的人,但是并不知晓她的身分,待耳闻她的自述时,顿时大吃一惊的脱口惊呼出声。

“没错!老身被困在此地的初时,尚会以天色晴阴记日,可是十多年之後已无心记日了,因此,往後的时日究竟有多少年?也不知晓……但是想必至少已有百岁之上了吧?”

陈腾云闻言,立即说道:“前辈!今年乃是真宗祥符九年,也就是丙辰年。”

“真宗?真宗是谁?老身只记得坠崖那年,正是太祖登基的第三年……好像是……壬戌年吧?”

“啊?太祖登基的第三年?壬戌年……天哪!您困在此岩穴已有……嗯……已有五十四年之久了呢?”

“甚么?老身在此已有五十四年了?如此说来,老身今年应是……唔……大概已有一百一十岁了!”

“啊?一……一百一十岁……可是您双臂的肌肤……莫非前辈您在唬弄晚辈?”

这位第四代“十二姿”中的“碧桃仙子”,耳闻陈腾云难以置信的惊异之言,顿时心中不悦的怒声叱道:“甚么?你敢说老身唬弄你?”

但是叱声突顿,微拾双手观望一回,似乎有种自傲之意,缓缓拾起一双如玉雕琢雪白柔细的玉臂,将覆罩颜面及胸前的银否长发缓缓拨垂背後,立即现出一张又艳又媚的雪白娇靥。

只见艳媚的娇靥艳如桃花,一双水汪汪的媚眼似欲勾人魂魄,鼻梁高挺,大小适中,在柔白的娇颜上,一张美如樱桃的小嘴更显得朱红,令人馋涎欲滴……

由如此艳丽的容貌上看来,似是艳花盛绽的徐娘艳妇,叉似花蕾初绽的花信美妇,怎可能是年已百岁之上的老妇?

因此陈腾云已惊异的脱口叫道:“天……您……您虽然比晚辈年长,可是若仔细看,似乎只有三旬之龄,至多比晚辈大个八、九岁而已,叉怎可能是百岁之上的人?不……我不要称你前辈,我要称你姊姊才不吃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任何女子皆喜欢别人赞赏奉承,明知对方语中不实,可是依然会欣悦不恼,纵然然口中生气,实则心中无气。

一般的女子已是如此了,更何况银发美妇的娇颜、身材,确实比三旬丽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已见第四代的“碧桃仙子”,满面笑颜的啐声骂著:“啐!你这娃儿……

嗤……嗤……你这小表头真狡滑,竟然嘴甜的想逗老身开心?”

“不……不……姊姊,你别冤枉人,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喔!”

陈腾云惊异的说著时,又望向她显露无遗的赤裸身躯,只见她身躯如同之前便已望见的一双玉臂一般,有如雪白柔玉雕琢而成,不但白嫩细腻且柔弱无骨,而胸前一对饱满圆润的玉乳上,一朵粉红乳晕上微突著一粒如同宝石的乳珠。

腰部细如摇柳,小肮平坦得毫无一丝皱纹,腹下有一片乌黑柔细xx毛,通达一双盘坐的柔白玉腿之间,引人遐思的双腿胯处……咦?一双白嫩细腻的玉腿,自膝骨之下竟然是乌黑之色且乾枯如竹?

方才听见他的惊艳呼声,心中甚为欣喜且自傲,可是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又望见了陈腾云面上的怔愕神色,心知他看到了自己的一双腿,因此又有些感伤的幽幽说道:“只因本谷祖师怜悯人世间诸多遭男人遗弃的戚苦妇女,除了一一携返谷内安顿之外,也有意协助诸女能挽回夫君之心,因此要寻找一种天地奇花「和合阴葵」

用以和药挽救已然破碎的夫妇之情,甚至还可使男子拜倒石榴裙下,永不变心,可是祖师在山区中久寻不著便已仙逝。

祖师仙逝之後,第二代谷主便将寻找天地奇花「和合阴葵」之事列为祖师遗志,因此本谷历代谷主及花魁,皆曾奉行遗志出谷寻找,可是几将山区翻了一遍也未曾寻获。“

第四代的“碧桃仙子”说及此处,陈腾云突然好奇的喃喃说著:“喔?天地奇花「和合阴葵」?原来天下间竟然会有如此未曾听闻过的奇花?真是无奇不有呢!”

“碧桃仙子”眼见陈腾云面上的怔愕神色,心知他并不知晓自己谷中的祖师遗志,因此续又说道:“嗯!其实老身并不甚了解异花的功效究竟是否确实?只是知晓祖师遗命中,要历代姊妹寻找「和合阴葵」而已,当时老身认为「和合阴葵」乃是天地奇花,应属远古蛮荒稀有之物,在人烟之地或许已然绝迹?因此便率所属”

花媚」及“花奴」远出谷外,前来盛产药本的蜀地寻找。

可是历经月余时光,详问过上百药材铺,以及无数专采药本的山居百姓,却无人知晓有此异花,因此老身便率花媚花奴深入蛮荒寻找,可是行至此方山崖之时,有一名花奴不慎失足坠谷,老身在惊急中冒险抢救时,也不幸坠落崖下……“第四代“碧桃仙子”的话声一顿,双手轻抚著乌黑乾枯如竹的双腿,叹息一声之後又接续说道:“唉……老身当年已有五十年左右的功力,可是坠谷之时,在毫无藉力之处,且甚为湿滑的岩壁问无能顿止坠势,因此在惊恐骇然的尖叫声中,身躯已迅速滑坠而下,坠入浓雾滚涌不知有多深的崖下。

老身在惊恐中自知已难幸存……可是不知是大幸或是不幸?当身躯不知坠有多深之时,突然有一股罡风上涌,使老身疾坠的身躯骤然一顿,且反弹而上。

老身在惊恐之中突遭此变,顿时狂喜的立即藉势提气轻身,并且在浓雾中,依稀见到一块突岩,因此狂急扑向岩壁,万幸在湿滑的岩壁间扑抱到突岩,终於止住了坠势,并且爬至突岩上。

老身在狂喜中,正庆幸侥幸存活之时,倏觉双腿被一物紧紧缠束住,使得疾坠的身躯右小腿骤然一痛,接而麻痹无觉,恍如突然少了半只腿?

老身在惊急骇然中狂急蹬动左腿,可是左小腿又是一痛,也与右小腿一样麻痹无觉了,尚幸双膝之上无碍行动,於是立即施力缩拉麻痹无觉的一双小腿,才发现一双小腿被一条乌黑细索紧紧缠束数匝。

老身惊愕好奇之时,却发觉有一种麻痹感觉逐渐由一双小腿往上蔓延至膝?心中一惊,立即制住双腿各脉,阻止麻痹感觉往上蔓延……““啊?姊姊!莫非是束缠在您小腿上的乌黑细索有毒,所以才会如此?”

“你这小表头还……算了!反正老身已然心如止水,不再沾惹尘世之事了,就随你叫吧!

其实并非是乌黑细素有毒,可是也不能算错,而是……当时老身也以为乌黑细索有毒,正当老身慌急的拉扯脚上细索时,乌黑细素竟然愈缠愈紧,并且突然由裤管内窜出一个三角蛇头仰首扑噬。“

“啊?原来是一条蛇?莫非就是……”

陈腾云惊呼出声时,目光已转向地面上那卷乌黑蛇尸……

而第四代“秋菊仙子”也已取起那卷如绳蛇尸,并且叹息一声的说道:“唉…

…没错,正是这条异蛇……老身惊见蛇首之时,已然恍然大悟,惊急中立即弹出一道指劲,虽然将蛇首弹得仰撞岩地,可是却毫无伤势的立即窜噬老身。

老身心中大吃一惊时,已然知晓异蛇骨硬皮坚,立即连连挥掌拍震蛇首,使它无法窜噬老身之时,趁机由怀内取出一柄能削金断玉的短匕,待它再度窜咬之时,迅疾抓掐住蛇颈,并且迅速用短匕削割向蛇身最弱的颈腹……

其实这条异蛇虽然骨硬皮坚,可是并非甚么凶厉之物,可能是靠著尖牙内的毒液,只要将欲噬的虫兽咬到一口,待虫兽麻痹之後,便可轻易享受美食了。

因此老身抓掐住蛇颈之後,便轻易的诛杀了这条异蛇,可是……““碧桃仙子”话说及此,身躯突然缓缓飘浮而起,玉腿挺动,将一双只剩枯皱皮肤、包裹著骨骼的乌黑枯瘦小腿伸直之後又缓缓落地,才黯然的说道:“你看看老身这双小腿,唉……老身虽然轻易的诛杀了这条怪蛇,可是它尖牙内的毒液却甚为厉害,虽然老身及时制住双腿的数个穴道,阻止了毒性蔓延巨大腿,也慌急服用驱毒丹药行功逼毒,可是毫无功效,仅仅两日,一双小腿的筋肉血脉已然逐渐乾缩,形如残缺之人。

尔後……虽然双腿内的毒性逐日消退,可是双腿已形成了如此模样,空有一身功力,也无能挽回双腿了。“

“喔……原来如此,可是姊姊,你……尔後你如何在此渡过漫长的岁月?”

“你是说老身双腿已残,困在这个毫无可食之物的岩穴内,如何活了数十年是吗?”

“是……是……”

“嗤……嗤……你何不想想,这条怪蛇如何能在此生存的?”

“啊?对耶……莫非这岩穴内尚有洞穴通往山林不成?”

陈腾云闻言一怔!接而喜形於色的惊喜欢叫出声,目光也立即环望著岩壁,可是却听“碧桃仙子”嗤笑说道:“嗤……嗤……若是尚有可行洞穴,那老身还会被困在此地数十年吗?”

陈腾云闻言顿时神色一沉,甚为懊恼的喃喃说道:“说得也是,我怎么这么笨?

可是你方才又说……”

可是“碧桃仙子”并未理会他的懊恼低语,又嗤笑说道:“其实此岩穴确实另有洞穴,可是仅有不到半尺大小,而且有丈余深,仅可容怪蛇进出,便是习有甚为精湛的「缩骨神功」也无法钻人小穴内,你自己看吧。”

“碧桃仙子”笑说中,身躯已缓缓侧移两尺。

陈腾云立即见到她身後盘坐的岩壁间,有一个约有两尺宽阔的岩洞,但是可看出周围有凿挖过的痕迹,在三尺余深之处,则是一个仅能容手臂伸入的小洞,因此已恍悟的脱口说道:“喔!原来你是说这条怪蛇便是由这个小岩洞进出的?咦……

是甚么味道?淡淡的香味……”

陈腾云怔愕的说著时,却见“碧桃仙子”微笑的握住那条异蛇蛇首,仅是微微一抖,霎时便见那条已然剔除骨肉只余蛇皮,盘卷十余匝的如索蛇身,恍如活物一般,缓缓抖动散开,蛇尾则缓缓窜入小岩穴内,眨眼间整条蛇身已然没入小岩洞内。

“嗤……有了!”

未几,只听“碧桃仙子”嗤笑一声,那条蛇皮索已缓缓退出,待蛇尾也已退出小洞穴时,陈腾云已见到蛇尾处卷著三片半个巴掌大小的雪白芝片,莫非就是之前自己曾吃过的“阴芝”?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姊姊,原来你是靠著这个存活下来的?”

“没错,虽然不知小洞内里是何等天地?可是在洞内有不少这种雪白芝片,不但可用以充饥,而且能益气增功,因此老身不但藉此存活,而且使得功力逐年增进,因为初食之时,皆会有一股寒气在腹内扩散,因此老身称之为「阴芝」。

可是初时仅须将蛇皮伸入丈余,便可在小洞内里吸沾到芝片,如今却须三丈多长才能吸得芝片,尔後若是无法吸沾到芝片,便将坐以待毙了,尚幸老身如今已甚少食用了。

因为老身初因此地之时,日日皆是悲泣呼救,可是谁能听得到?谁能救得了老身?“

陈腾云闻言及此,突然脱口说道:“姊姊,小弟也曾经历过一次身陷绝地的经验,因此能体会你身陷绝地时,那种惶恐悲急的心境!”

“碧桃仙子”闻言一怔,但是并未多问,仅是续说道:“初时老身在悲戚中,突然发觉小洞内有白色之物,伸手掏采才知是可食的芝片,可是食用十余日,已将洞口的芝片食尽,於是日日挖掘这个小洞,除了可往深处采食芝片,或许也在内里寻找脱困之路。”

“碧桃仙子”说及此处话声突止,转首望了望小洞一眼,才又接续说道:“过了半年的时光,一头乌发已然全白,才将小洞挖成如此模样,尚幸芝片甚有灵效,不但可止饥,也能益气增功,也不知从何时起,老身每日仅须食用一片便可止饥,因此悟知功力愈高愈能断谷,而且在……大概是不到十年的时光吧,老身已然贯通了任督双脉。

老身的任督双脉贯通之後,似乎灵智也已增高,便想勤修功力,藉以脱困,於是放弃了挖掘,心无他念的日日修功不断,每日至少行功五个时辰,或是详思所学或是回思往事打发时光。“

说及此处,“碧桃仙子”面含笑意的望著自己身躯片刻,才又得意的说道:

“尔後,老身在心无他念的默修中,并且由身躯及肌肤上的变化中,已可看出自己似乎变得年轻不少?及至……大约是二十年前吧?老身的身躯及肌肤便已变成如此模样,还以为自己的功力已然迈入三花聚顶、五炁朝元之境,并且逐渐踏入古人所称「返老还童」的境界了?

老身在惊喜无比中,认为功力已高达绝顶,於是开始尝试脱困,可是屡试无功,至多仅能升达百丈左右,便真气不继了,因此依然无法脱困……

唉……尔後老身在懊恼中才逐渐恍悟,并非是老身的功力已然迈入三花聚顶、五炁朝元之境,而是因为老身所习的内功使然……““碧桃仙子”说及此处时突然话声顿止,默望了陈腾云一会儿後,不知为何?

艳媚的雪白娇靥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羞涩的桃红,使得娇艳的容貌更为艳媚,并且略有羞意的朝陈腾云问道:“你可知晓本谷诸女皆曾习练的「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两种内功心法?”

“姊姊是说「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有……有……我曾听谷中的仙子说过。”

“嗯……其实本谷的「玄素九阴功」及「石女功」两种心法,皆是以古皇室内宫嫔妃习练,可调和气血、疏通经络、紧缩阴门的「贵妃秘术」锁阴心法,以及远古吸阳补阴,驻颜回春的「素女功」为根基,因此不但可定心止欲,也可锁阴回春。

因此老身任督贯通,功力迅速增高,而「玄素九阴功」及「石女功」也自然进境甚速,才使老身的身躯及肌肤逐渐变成如此模样,恍如已练达「返老还童」的境界了。

可是老身在欣喜中却又有了忧虑了,因为身躯及肌肤逐渐回春之时,内心之中竟然也开始发生了异状,使得老身……使得姊姊不敢再继续修练,因此功力及身躯皆停顿在二十多年前之时。“

“喔……原来是因为「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两种心法,使姊姊的身躯及肌肤逐渐回春?可是究竟又有何不对?使得姊姊不敢再继续修练了?以姊姊现在的体态来说,已是如花初绽的娇艳少妇,如果由二十年前再继续修链至今,岂不是已可修达含苞待放,甚至修达豆蔻初结的体态了?”

“唉……傻弟弟,你怎知……”

“碧桃仙子”闻言不由叹息一声,伸手朝陈腾云微招。

霎时陈腾云的身躯已被一股强劲的阴寒劲气吸得定坐不住,疾滑向“碧桃仙子”

身前尺余之地。

“啊……”

陈腾云大吃一惊的惊呼出声时,却听“碧桃仙子”说道:“弟弟,你且摸摸姊姊的肌肤,或许也可猜出其中原因了!”

陈腾云初时见到她如玉雕琢而成的赤裸身躯时,除了甚为惊艳之外,也异常心动的涌生起淫欲邪念,此乃是一般男子的正常反应,更何况是火气方刚的青年?

尔後听她述说遭遇时,心神被吸引转移之後邪念已消,并且也末注意两人之间的称呼,已然不知不觉的互称姊弟了?

现在,近在咫尺的望著全身赤裸的美娇娥,已然心中怦然,待耳闻美娇娥之言,心中毫不心怯,也毫无一丝羞涩之意,便大大方方的伸手抚向她玉臂及香肩。

可是手触之下竞然甚为冰寒,有如触摸到一个毫无生命的玉雕身躯一般,因此已怔愕的脱口说道:“咦?姊姊你身上怎么如此冰寒?”

“嗯……这就是姊姊方才所说的原因之一了!唉……”

“碧桃仙子”颔首笑语之後又叹息一声,默望著陈腾云的俊面,半晌才又说道:“因为此岩穴之外浓雾经年不散,而且下方常有阴寒罡风上涌,使得此处甚为阴寒,再加上姊姊久服「阴芝」,虽然皆有益姊姊所习的「石女功」及「玄素九阴功」

心法,使功力进境甚速,可是也使姊姊的身躯及五脏六腑逐渐冰寒。

要知天地万物皆不出乾坤阴阳之理,人体经络及五脏六腑皆也含有阴阳,始自黄帝便有问道素女的长生之理,及至秦皇为求长生登仙之境,皆以阴阳和合为益气长生之道,後世道门也曾阐扬阴阳双修之理,由此可知阴阳调合,才是符合乾坤阴阳之理的最高境界,不论是极阴或是极阳,皆会违反乾坤阴阳之道。

因此姊姊修链至极阴之境,岂不是违背了乾坤阴阳之理?所以姊姊体内逐渐冰寒之後,使得应属阳气的经络及脏腑有一种极欲吸取罢阳之气的需求。

虽然姊姊也知晓极阴转阳以及极阳转阴之说,可是姊姊未曾通悟此道,也未曾习过某种刚阳心法,可并修融合体内极阴真气,因此若不及时悬崖勒马,尔後将不知会发生何等後果?

另一种异变则是……因为姊姊的身躯及肌肤逐渐回春,以及五脏六腑也有一种极欲吸取罢阳之气的需求,竟然使内心中也产生异变,似乎心境也随之逐渐年轻,倒转至昔年三句左右之龄,而且时常会想及……会思念男人,似乎已有走火入魔的徵状?所以姊姊已不敢再继续修练了。“

陈腾云闻言及此,顿时正色的脱口说道:“哦……原来如此?那简单,姊姊你也已看出小弟曾习有数种心法,其中一种「混元神罡」便是刚阳心法,待小弟将心法传于姊姊,待姊姊修练一段时日後,或许便可用以阴阳调和了。”

“碧桃仙子”眼见陈腾云正色的说著,娇靥上已然浮现出有如百花盛绽的笑颜,欣慰的说道:“弟弟,你真好!姊姊初时便已探知你习有刚阳心法,可是当时并未想到阴阳融合之事,待尔後述说遭遇,并且提及勤修功力之时,才突然想起此事,可是甚难开口求你教姊姊习练刚阳心法,而且姊姊体内的阴寒真气甚为盛旺,此时改习刚阳心法已然缓不济急了,而且甚有可能遭盛旺的阴寒真气推拒排斥,恐怕甚难有进境,所以有了一种立竿见影的想法……”

“哦?”

陈腾云闻言顿时轻哦出声,因为早已习练过采阴补阳之功,可立即将盗采的功力融入自身真气之中,而「玄素九阴功」则是吸阳补阴的阴功,莫非她要对自己…

思忖及此,顿时心中一惊!神色惊惶的望向那张艳媚笑颜……

但是“碧桃仙子”突然伸手轻拍他胸口,并且面浮艳媚之色的羞瞠说道:“呸!

呸!傻弟弟,你别胡思乱想,你那点功力,又岂能有助姊姊阴阳调合?姊姊只是…

…”

“碧桃仙子”在娇瞠声中,娇靥上叉浮现红霞,并且羞意盎然的垂首斜瞟他一眼,才羞涩的接续说道:“傻弟弟,亏你曾在「百花谷」居有两月余,谷中姊妹是甚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陈腾云眼见她那种又艳又媚又羞又娇的神情,已然心中一荡,再耳闻她提及“百花谷”内的女子,立即知晓她是在提醒自己,她依然与谷中众女一样,不拒男女欢乐之道?

虽然本性正直,但是并非柳下惠,也非表里不一的假道学,而且已然尝过了男女欢乐的舒爽甜头,再加上她那种又娇羞又艳媚的荡人神态,以及有意与自己欢淫的提醒之言,因此心中大喜的立即伸手拥搂住她身躯,并且欣喜的笑说道:“姊姊……好姊姊……小弟原本应命丧崖底,虽然万幸获姊姊及时搭救,侥幸生存,然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脱困?因此小弟愿在侥幸生存的时光中,在此陪著姊姊共享一段美好的欢乐时光,姊姊……好姊姊……”

“嗤……傻弟弟,虽然姊姊往昔已心如止水,可是……唔……嗯……”

陈腾云紧搂住虽然冰寒,但是柔滑丰润的玲珑身躯,已然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吻向那张樱桃朱唇,打断了“碧桃仙子”的娇笑话语。

“碧桃仙子”困陷於此,已有数十年未与男人相处,而且修功数十年之後,除了身躯已逐渐归返如花之龄,芳心也逐渐平静得有如情豆初开的少女一般,因此乍被陈腾云紧紧搂住拥吻之时,顿时有些羞怯又有些慌乱的慌急挣脱之後,立即羞怯的娇嗔著:“讨厌,看你这猴急色相的样子?人家……喔……讨厌……嗯……”

虽然是挣脱了,可是陈腾云已与数女有过各种不同的历经,已可算是采花探蕊的逗艳好手了,因此并未因为怀中人儿已挣脱怀抱便羞惭退怯,而是再度大力拥搂入怀,也再度轻狂舔吮朱唇。

“碧桃仙子”再度遭致轻狂,芳心中似乎有些气恼,可是芳心突然一颤,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逐渐涌升,好似与潜隐芳心深处已然近百年,似是早巳遗忘但又从未曾忘怀,在豆蔻年华与心爱人儿初次拥吻时,那种旁徨迷茫且颤悸迷乱的滋味再度重现,使得“碧桃仙子”恍如重返少女之时,身处与心爱人儿温存之境。

因此“碧桃仙子”在娇羞、颤悸、旁徨、迷茫之中,身躯逐渐静止且逐渐软垂,在对方的态意轻狂中,已然不由自主的轻哼呻吟出声,并且情不自禁的反拥怀中人,享受那种已曾有过但是再度重获,少女情怀初开的激情。

虽然似是少女情怀初开,但是往昔早已享受过男人的温存,也曾享受过激情欢乐的美妙滋味,因此当一双大手开始在身躯上游走挑逗,在少女情怀初开的激情中,芳心中也缓缓浮现出以往曾经历过,那种激情欢畅的美妙滋味,使得她在不知不觉中,数十年未曾兴起的淫欲也已开始涌生了。

於是……

※※※盘膝趺坐的陈腾云,神色肃然的闭目内观行功未息,一具雪白柔润的玲珑身躯,娇佣舒软的似贴似偎,斜靠在他雄壮的右胸胁,浮显出痴迷笑颜的娇靥上,如抹胭脂的面颊贴靠在宽阔的胸颈处,如玉左臂搂向他後背,玉掌紧贴在他腰脊“命门穴”上,右手玉掌似贴似抚,贴在他小肮的“气海穴”上,樱桃檀口则不时呼出一片白茫茫的气团,缓缓涌入他鼻内。

纤细欲折的柳腰下,圆滚如桃的玉臀侧坐在他双胯之间,微张的双腿胯间,一片微微分张的乌黑茸毛中,可看见内里两片粉嫩的淡红肉唇,正夹著一根粗巨的狰狞玉茎,而且两片粉嫩的肉唇街不停的微微蠕动著,似乎尚在夹吸著深入玉门内的狰狞玉茎。

约莫半个时辰!

陈腾云的身躯上逐渐散溢出一片蒙蒙雾气,而贴靠在宽阔胸颈处的娇靥,双颊也已逐渐霞红,胯间玉门的两片肉唇也加速蠕动,似乎玉门内里不停的蠕裹夹吸著玉茎。

又过了两刻余,陈腾云双目突张,仰首张口呼出一团寒气,接而搂住怀中人儿柳腰,微一使力,已将她身躯抱移跪伏地面。

“云弟,你要用「虎腾风行」姿势?”

娇脆腻声突响,陈腾云也已笑说道:“嗯……方才「吟猿攀玉」已练有一个时辰了,因此想换一式再练,香姊你累了吗?”

“傻云弟,姊姊怎会累?而且姊姊……”

娇脆声突顿,接而叉幽幽的说道:“云弟,姊姊困在此地数十年,自知无能脱困,因此,早在二一十年前,便已心如止水的在此静心修行,然而万万未料到苍天捉弄人,竟然会在此绝地中救了你,而且……

这些日子中,我两阴阳调合、坎离并济,历经半月余的时光,虽然已使姊姊体内寒气消减不少,可是你也将姊姊心如止水的心境,撩拨得对你心生爱意,恨不得将一身功力全灌注你体内,尔後再勤修数年,或许便能脱困离去了,可是你却爱怜姊姊,只肯与姊姊阴阳交泰互补互益,姊姊如今……哦……顶死了……云弟,你轻点。“

“嗤……嗤……香姊,只要你不恼怒我初时虚言狡骗,我就安心了!我们合体双修半月余之後,仅是使香姊体内的寒气略微消减一些,但是我却受益甚多,竟然凭空增强了三成的功力。

况且在香姊的细心调教中,也逐渐使我了解了甚么是情欲合一的至高境界,因此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姊姊,与姊姊在此做个远离尘世的神仙伴侣岂不甚妙?““云弟,你血海深仇未报,怎可为了贪享男女之欢,便逗留不去?如此不就使姊姊成为一个以淫欲迷惑你的淫荡之人了吗?尔後你若能脱困,只要想姊姊,随时可前来与姊姊相会呀?或是待姊姊体内异像全然消解之後,也可重踏江湖寻你了嘛?”

“可是……香姊你也知晓,纵然姊姊将一身功力全渡给我,我也无法脱困,所以我才想以「龙凤九式」与香姊双修勤练,待功力逐日精进,或许便能顺利脱困了!”

陈腾云说及此处,突然愤恨的说道:“哼!如果尔後我们真能脱困,若有机会遇到「天地帮」及「九幽宫」的女子,甚或是「幽冥真君」身边的那些贱女人时,定然会以「龙凤九式」将她们的功力一一吸尽,归为己用,或许便有能力与「幽冥真君」一战了。”

“碧桃仙子”闻言,顿时慌急回首劝阻说道:“不要……云弟,并非姊姊有意触怒你,而是……云弟,你知晓姊姊是「百花谷」的人,也知晓「百花谷」中的女子全都是遭遇坎坷、半世凄凉的可怜女子,因此最恨那些无情无意、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也甚为痛恨欺凌女人的男人,因此……云弟,虽然她们是你……是我们的仇人,可是姊姊宁可你杀了她们,也不忍心见你欺骗她们的感情,或是盗采她们的功力。”

陈腾云闻言,立即紧搂住她柳腰上抬、胸背相贴,在她耳旁柔声的说道:“嗯……我知道姊姊都是为我好,所以才会劝阻我,因此姊姊的话我都会听,我以後…

…除非她们心甘情愿,否则我定然不会这么做。”

“碧桃仙子”闻言,顿时芳心甜丝丝的,一双玉臂後伸反搂著他颈首,螓首後仰献上朱唇供郎轻尝之後,才欢愉的说道:“云弟,如果尔後姊姊有幸能离开此地,定然会返回「百花谷」为你与少谷主之事化解仇恨,或许……也可与本代谷主商议,让你在谷中与众花魁花媚练功,然後姊姊再陪你踏入江湖,报仇雪恨如何?”

然而陈腾云闻言,却是心中不悦的沉声说道:“不可以……香姊,在当今人世仅有我才知晓你的身分,所以纵然能侥幸脱困,我也不许你返回「百花谷」泄露身分,更不许你与别人提及你的身分来历,甚至在我娘及琳姊面前都不能说,如此,你才能与琳姊一样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碧桃仙于”耳闻陈腾云之言,顿时芳心又甜又酸,泪水已不由自主的垂落双颊,并且哽咽的说道:“喔……云弟……你又将姊姊逗哭了……云弟,姊姊年已百岁之上,而且双腿已残……往昔又是名节已失的淫荡女子……唔……”

话未说完,檀口已被厚唇堵住难言,尔後又在耳旁听见令自己痴迷的声音柔声说道:“香姊,你又错了,你千万莫妄自菲薄,因为你返老还童之後,如今的容貌及身材皆已异变,怎么看皆是年仅三旬左右的女子,哪有一点老态?甚至连玉门也阴缩得有如处子甚为紧窄,你忘了月余前,初与我有肌肤之亲时,竟然还遭到了处子xx瓜般的痛楚?

再者,香姊对我情意深浓,呵护有加,尔後陪伴在我身边,从一而终,如此叉岂会是名节已失的淫荡女子?“

“可是……虽然姊姊的身材及外貌,如今看似三旬左右,可是事实上却是年已百岁之上的人,依然与云弟不相配……”

可是陈腾云闻言,似乎有些生气的怒声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是百岁之上或是年仅三旬,我都要你永远陪著我。

还有……你要谨记在心,你以後必须忘了「碧桃仙子」的名号,以及昔年的一切回忆。

你叫王秋香,年仅三十……不!年仅二十七岁,双亲乃是「巫山」隐士,幼时曾遭毒蛇噬咬双腿以致成残,尔後父母双亡,无亲无戚,独居祖宅,在山溪畔浣衣时,望见溪中有人载浮载沉,於是不顾双腿已残的危险,跳入溪中舍身救我,尔後又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因此已有了夫妻之实。““哦……云弟你……你……泣……泣……云弟,姊姊记得了。”

“嗯……这才对,以後可不许再说傻话喔?”

陈腾云深情的低语之时,倏然大地剧烈震抖,霎时岩穴顶端落石如雨,使得陈腾云惊急的紧搂著王秋香趴倒地面,护著她的身躯,并且惊声大叫著:“啊?香姊,你别乱动,这……这是怎么回事?”

剧震乍起之时,王秋香也是大吃一惊!

身躯上立即涌出一团真气,将两人身躯全然罩在护身真气之内,阻挡落石击身。

可是身躯突然被心上人扑压倒地,自己的身躯已被心上人的身躯罩护著,顿时芳心甜丝丝的紧搂著心上人,惊急之意已然散消无踪,而且有种纵然是天崩地裂,也有爱郎保护的安全感。

因此耳闻心上人的惊急声时,立即柔情的轻声说道:“云弟,别惊……此地每隔数年便会有一两次剧震,尚幸每每皆是震抖片刻之後,便会静止无事了。”

陈腾云闻言心中大宽,目光望向洞穴外时,突然怔愕的说道:“哦……咦?外面的浓雾怎么突然消散了?”

可是王秋香依然沉醉在心上人的呵护中,因此不在意的低声说著:“嗯……每次剧震之时,浓雾便会消散不少,已可望清岩穴外十余丈的岩壁……”

“真的?那我去看看。”

“不要……云弟,岩穴外时常有罡风涌卷而上,万一不小心……”

“你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对了,你用蛇皮索拉著我不就成”这……好吧,可是云弟你要小心。“

於是陈腾云抓握著蛇皮索,大胆的行至岩穴口外望,果然可望见上下两侧的湿滑岩壁景况,并且在环望中,发现左下方不到十丈之处,似乎还有一个岩洞?

“咦?香姊,下面还有一个大岩洞耶?”

“啊?你看见那个岩洞了……可是,那个岩洞里面甚为怪异……”

“香姊,我们下去看看如何?”

“云弟你……唉……好吧,反正那个岩洞里面也仅是甚为怪异而已,并无危险,姊姊就陪你下去看看也没甚么。”

王秋香不忍心拒绝爱郎的要求,於是将身躯栘坐至洞口,由爱郎紧抓著蛇皮索往下方攀垂,到达下方洞口附近时,略微左右摇荡,便轻易的荡入一人多高的岩洞内。

王秋香只觉手中皮索一轻,心知爱郎已进入下方岩洞内了,於是盘坐的身躯突然飘浮而起,像是一片轻羽缓缓斜飘出岩穴,略微下沉便已飘入下方的岩洞内。

站立在洞口的陈腾云,眼见这个岩洞比上方岩穴高阔甚多,而且内里不知有多深?理应比上方岩穴更适合居宿,可是香姊为甚么不移居於此?而且也不曾提及此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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