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陶玲，李麒的心情是复杂的。

陶玲一直都与众不同，不管是超出一般女生的靓丽颜值，还是那独特的性格，在李麒的记忆中，前身能够追到陶玲，当时在学校里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至今他也不太懂，一个愣头小子，没钱没背景，是怎么把高贵的王爷独生女给追到手的，就凭颜值吗？

相反，对于陶玲，有着前身记忆的李麒其实不太愿意接近。

他感觉，陶玲心中有着一杆绝对的秤。

为了能够在假日和前身见面，陶玲不惜弄伤自己最喜欢的猫，然后让前身陪着去宠物医院。

可是当李麒身受重伤，躺在icu的时候，陶玲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学业，缺席课程而无法获得高考学分，硬是没有去看过李麒一次。

两人之间相处时间很长，在李麒记忆中，相似的出现两难选择的时候，陶玲总会精准而完美的选择自己最重要的那一项，就算会因此而对另一边造成严重后果，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李麒甚至觉得，如果真的有电车难题出现在陶玲面前，她也会果断的拉下开关。

于是索性在出了icu后，李麒便主动提出退学，并且和陶玲断了联系。

在外界看来，就好像是因为这件事而让两人发生矛盾分手了一样。

“怎么样，没事吧？”陈嫣轻拍李麒的肩膀，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接过水瓶，李麒闷头喝了一口。

“他们……都是你的同学吧？”陈嫣看着画舫，眼神飘忽。

“嗯。”李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有沉默应对。

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面，李麒想了很多。

白松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低吼着什么的药丸，东西已经在白松遗体上找到，被有关人员带走，交由研究院进行分析。

而白松所加入的灭却师帮会，似乎早就有了准备，早在三天前就已经销声匿迹。

画舫是一位京城有名的富豪买下来的，关于这方面的线索，已经交由国安局去处理了。

可是李麒决得，这应该并没有什么用。

对方应该早有预谋，这种委托别人代为购买的事情，肯定会把痕迹处理干净。

突破的方向，就只有那水底飘忽的一丝痕迹了。

可是能够进行追踪的鬼道，李麒并没有通过系统获得，这就有些尴尬了。

再次无声的鄙视了一番系统的吝啬，李麒摇摇头，只能暂时先放弃了。

……

幽寂的河底，映照着细微的光亮，那是河面上的烟花，在河底最后的残辉。

“失败了？”

直透心灵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不，只是还未成功。”另一道声音仿佛游曳而来，“看来咱们还是小看了人性对虚化的影响。”

“下次，从监狱里选人吧，最好无恶不作，湮灭人性的那种，哈哈哈~”悠悠的声音远去，湖底庞大的阴影不再有动作，缓缓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