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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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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昌又静静地想着心事,忽然他有了警觉,那是一种很玄妙的第六感觉,他意识到有人潜行接近!

来人的身手很高,已经摸进了院子,而且藏身在一棵廿多丈高的大树上。www.xiaoxiaocom.com

夏志昌吹熄了灯,悄悄的拉开了门,正准备摸上去,树上的人也警觉了,轻轻一笑道:「高明!高明!这儿太杂了,跟我来吧!」

那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年轻。然后他看见一条黑影,像只大鸟似的,扑下了树梢,落向树后的悬崖。

夏志昌大吃一惊,忙叫道:「小心!」

叫归叫,人已经落下去了。

夏志昌不免怅然,虽然来人敌友未明,但是就这么掉下悬崖,丢了生命,总是件令人难过的事。

他赶到悬崖边上,但见一片黑蒙蒙的,那个女子落了下去,已经没有踪影。

住进来时,店主马回回已经说过,这后面的悬崖深不见底,一泓急湍,落下去就尸首无存,看样子那个女子也活不成了,夏志昌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

忽然下面传来一个轻脆的声音:「也许我是来杀你的敌人,你居然会替我担心惋惜,可见你这人的心地不错。」

夏志昌忙道:「姑娘是什么人?」

「是来引你上七星坪去的人,你敢去吗?」

夏志昌忙问道:「七星坪在什么地方?」

「跟着我去就到了。」

「跟着你去?莫非是在这悬崖下面?」

先是噗哧一笑,道:「你可是不相信?」

「我的确不相信,因为这儿的店主已经说过,下面是奔流急湍,绝不可能有人停留。」

「那么我又怎么能停留在下面的呢?」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停留在下面的,但是我绝不相信七星坪是在下面。」

「那么你是不打算去救人了?」

「那倒不是,被掳去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朋友,另一个是我的老世伯,说什么我也要把他们救出来。

「可是你却不敢为他们冒一点险。」

「不是不敢,而是无此必要,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自己盲目的送命。」

「你是不相信我,以为我在害你?」

「姑娘!萍水相逢,我甚至连你的面都没见着,怎么能相信你呢?」

「哼!真不识好人心,我冒险前来通知你,要领你去救人,你倒以为我是来陷害你的,你爱去不去?」

语毕寂然,那个女子大概是负气而去了,夏志昌只是笑了一笑,既没有出声挽留,也没追下去看看,他反而回到屋子里躺下了。

大概是过了一盏茶功夫,他又听见有声音移近了窗口,表示又有人接近了。

夏志昌早已作了准备,他把被子卷成了一条,横在身体前面,平行地歪在床上。然后,悄悄地从床的另一边翻落下去,对方若是在窗口处看进来,在那么微弱的光线下,很难分辨出那不是一个人在躺着。

他自己却轻轻地掩到微启了一小半的门前,到了门外,又迅速地绕过了屋子,来到院中的窗子那儿。

他又看到那个苗条的身形了。不问这个女子是友是敌,但她的那一手功夫还是颇为令人佩服的,她掩近过来时,只有极为细小的声息,而她此刻,更是以一个极为困难的姿势挂悬金钩,挂在屋檐上。而且地只是一只脚尖轻勾住了屋檐,正用手指沾了唾沫,要去濡湿窗上的棉纸。

夏志昌不动声息,看她如何动作,但见那女子把窗纸刺破了一个洞后,凑上眼去张望了一阵,才自言自语,低声呢喃道:「真是没出息的家伙,居然睡得着。」

接着她从身边又取出一样不知什么东西,屈指轻轻一弹,那样东西已嗤的一声,穿纸飞入屋中。

夏志昌这时才轻笑道:「那是棉被,打不死的。」

女子突然听见有人在身边开口,倒是吓了一大眺,不过她的反应也相当迅速的,另一条悬空的腿突的轻点屋檐,把身子弹了出去,一飞丈许,才飘落下来,同时对着夏志昌一扬手,飕飕连声,不知是什么暗器。

夏志昌敞开身形,只伸手把飞向门面的那一粒伸手接庄了,对于击向身上的两粒却未作理会。

噗噗两响后,暗器被他身上的金丝软甲挡住落地,发出叮叮两声,敢情那是两颗钢珠。

这时那女人又自身边拔出一口短刀,进身直刺过来,刀至临近,她才轻呼:「啊!是你!」

缩腕收刀,却已来不及了,刀子随着她的冲势,仍是刺向了夏志昌,使她吓得张大了嘴。

但是夏志昌早已作了防备,及时一伸手,扼住了她握刀的手腕往上一抬,刀子已刺空了,她的身子却仍然撞了过来,夏志昌不在乎,她却差一点痛得叫起来,感觉上好橡撞到了一根大石柱。

她只发出了一声轻呼,然后拚命地想夺回手,可是夏志昌却抓得很紧,如同一副铁铐似的。

她忍不住轻声急叫道:「快放开我。」

夏志昌没理她,那女子挣不开,又用拳头去捶,夏志昌却一直拖着她往屋里去。

女子打了几下,倒把自己的手捶痛了,她只有认输,乖乖住手,听由他拉着进到屋于里。

屋子里点着洋油灯,火心本被夏志昌捻得极小,夏志昌进屋后,把火心捻大了,屋中顿放光明。

夏志昌顿觉眼前一亮,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女凶手好美,第二个感觉则是这个女娃娃好高。

最多不过十九,二十年纪,但是一张蛋形的脸、大眼睛、高而直的鼻梁、小巧的嘴。

夏志昌自己是个高个子,可是这个女孩子居然跟他差不多高,最多只矮上一寸半寸的,相信比其他的男人,一般都要高出大半个头了,更别说是在女人堆里了。

夏志昌第三个感觉,则是这个女孩子好香,她的脸上虽是不施脂粉,但是她的头上、她的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浓烈的香气。

这三种感觉使他呆了一呆,他怎么也看不出,这个美丽、高大而香喷喷的女郎,竟会是来行刺。所以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

女郎也被他望得不好意思了,噘着嘴道:「好!算你本事大,我已经被你抓住了,该可以放手了吧?」

夏志昌放开了手,笑笑道:「我倒没想到,一个这么美丽的姑娘,居然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

女郎望了他一眼,夏志昌的话虽然不够和气,但至少却是一种夸奖,可是她很快又沉下脸道:「高明什么!才一招就被你给逮住了,喔!对了,你已中了我两颗弹子,伤了皮肉没有?那可是淬了毒的。」

夏志昌脸色一沉:「你用淬毒的暗器?」

女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这种行为不太光明,只不过我的确有此需要,我要靠着它来打发许多讨厌鬼;而且我弹子上的毒药也不会毒死人,只是破皮见血后,能叫人的伤处烂个十天半月而已,你若是被我打伤那里,趁早说出来,我好给你解毒。」

夏志昌笑了一笑:「还好,我的衣服穿得厚,而且皮肉较为粗糙,所以没受伤。」

他把接的那粒钢珠看了一下,又放在鼻下闻了一闻,那女郎道:「我不会骗人的,那上面的毒很轻微,不会杀死人的,否则我一定要戴上鹿皮手套才能抓它了。」

夏志昌一笑:「弹子上的剧母倒的确杀不死人,只不过你就算不在上面淬毒,也足够要人命了,你的手劲儿可真不小,两寸厚的木板都打得穿。」

女郎的脸又是一红,低下了头道:「我是一时情急之下,出手就拿不准轻重了,平时我可不用这么重大的劲儿打人的,而是用手指弹出去,劲道很小。」

「平时你也用弹子打人吗?」

「这……也不常用,只不过遇上了纠缠不清的讨厌鬼,才给他那么一下子,叫他全身发水泡,又肿又痒,不舒服十天半个月的。」

夏志昌笑道:「我可惹你厌吧?」

女郎含嗔地望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躲在外面吓人呢?只以为你还在屋里挺着呢?那知道你竟是内里坏,对我来上这一手。你真好意思,我冒着生命的危险来给你通风报信领路,你却这样子对我。」

她说话时风情万种,眼儿媚,脸色嗔,若是别的男子,瞧她那样儿,一定骨头都酥了,谁知我们的夏少爷却偏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皱皱眉头:「姑娘,你是来通风报信引路的?」

那女郎见夏志昌不为她的媚态所动,神情微震,立刻又改成规规矩矩说道:「是的,我从吴大叔的口中,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赶紧来通知你,趁着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确实消息,赶快去救人出来还方便些。」

「慢来!请问姑娘贵姓大名?」

「我……夏少爷!你连我一丈青都不认识?」

「一丈青,扈三娘,梁山伯的英雄豪杰。」

「少爷,你怎么扯到那上面去了!我因为身材长得高,城里的缺德鬼就给我起了那么一个外号,慢慢地叫开了,也就成了我的浑名了。」

「扈姑娘。」

「鬼才姓扈呢,夏少爷!你别乱缠好不好,我说过了,那是别人起的浑名,你真不知道我?」

「我……怎么知道呢,我到西宁不过才半天。」

「半天也够长了,别人说,只要是男人到了西宁,一个钟头后,谈话一定会扯到我一丈青王凤姑身上。」

「原来你姓王,那还是跟扈三娘有关系,水浒传上的扈三娘后来嫁给了矮脚虎王英,不就改姓王了吗?」

一丈青有点生气地道:「夏少爷,我姓王,是因为我爸爸姓王,我跟扈三娘毫无关系,我还没嫁人,将来我不会嫁给一个姓王的人,更不会嫁给一个矮脚虎。」

「这倒是,同姓联姻倒还没什么,但一丈青嫁给了矮脚虎,我可实在替她叫屈,我看水浒传,每看到这里就恨不得把书给撕了。」

一丈青居然也笑了道:「夏少爷!你也这样想啊!那可真跟我志同道合了,我本来对这件事倒也没什么,可是自从被人称为一丈青之后,我就为这件事生气,想那扈三娘是何等英雄了得的一位女中豪杰,却会叫宋江硬作主嫁给了王矮虎,更气人的是宋江因焉杀掉了王矮虎的一个妇人,才拿扈三娘赔给他的,那简直混蛋,他为什么不拿他自己的老婆赔给他?」

「只可惜宋江没老婆,只有一个相知的妇人阎惜姣,被他自己给杀了。」

这句话是从窗子外面飘进来的,一丈青脸色一变,扬手又要发出铁弹。

夏志昌却笑道:「兄长!你可回来了,我差一点要找你去了。」

哈吉泰从门口挤了进来,笑了一笑,朝一丈青拱拱手道:「王姑娘,幸会,幸会!我正想约我这兄弟去拜访你,想不到芳驾竟已惠然光临。」

一丈青神色一变道:「你是天山雕哈小王爷?」

哈吉泰一笑道:「不敢当,正是哈吉泰,对王姑娘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闻之久矣,只是遗憾的是我每次到西宁时,都是匆匆路过,未能前去拜会一下。」

夏志昌道:「兄长!她在西宁很有名?」

哈吉泰笑道:「太有名了,家喻户晓,无人不识。」

夏志昌道:「不过以这位姑娘的身手而言,也的确是值得佩服,要不是我身上穿了金丝甲,差一点……」

「什么,你们动过手?」

夏志昌还没开口,一丈青已经红着脸道:「那是夏少爷客气,我这点技能,还不够他一个手指头呢。夏少爷!你别弄拧了,哈小王爷说我有名,可不是指我的武功,事实上,我这点玩意儿根本上不了台盘,而且根本也没人知道我会武功。」

「那你怎么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名人呢?」

哈吉泰笑笑道:「兄弟,王姑娘是以她的美丽与琵琶闻名,的确没人知道她还会武功。」

说完,朝一丈青冷冷的道:「姑娘能够深藏不露,不愧为高明,难怪能不动声色,到这儿来掳人伤命。」

一丈青脸色急变道:「哈小王爷,你误会了,那可不是我。」

「这个我知道,来动手的是四个中年男人,难道他们跟姑娘不是一个地方来的吗?」

一丈青道:「我跟他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

哈吉泰依然冷冰冰地道:「姑娘若不是他们的同道,怎么会知道七星坪的所在呢?」

一丈青道:「我跟他们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却不是他们的同道;而且我来此的目的,则是受了吴大叔之托,来带引夏少爷前去救人。」

「不是安排一个陷阱,让我们去自投罗网?」

一丈青叹了口气道:「哈小王爷一定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知道很难使人相信……」

夏志昌却道:「不!姑娘,我相信你。」

哈吉泰道:「兄弟,你相信她?」

「是的!我相信她不会是对方那一伙的,因为她一开口就知道我是夏志昌,到现在为止,对方并不知道我在此地,可见她的确是受了吴老爹之托而来,才会知道我的身份与下落。」

「嗯!这的确是个理由,但是也未可全信,她可能是试探一下,碰巧撞对了。」

一丈青冷笑道:「假如夏维光确已知道夏少爷在此地,早就派遣大批人马,不会只派一个人来试探了。」

这反驳倒是较为有力,使得哈吉泰无以为答了。

夏志昌又指指床上那卷起的假人道:「如果她是前来不利于我的,方才在窗外,她就会,朝我的要处下手,不会轻轻的打个招呼了。」

床上有一颗铁弹子,落在那个卷起的假人胸前,可见一丈青在出手时用的劲道很小,意在使床上的人惊醒而已,夏志昌领教过她的手劲,若是她加足了劲,足可以把棉被打穿个洞的。

哈吉泰沉思片刻才道:「姑娘!我不能不多疑,因为你是来自天香楼的。」

一丈青道:「我知道,但我若不是来自天香楼,又怎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而赶来报讯领路呢?」

她忽地一顿道:「哈小王爷已经知道了藏人所在了?」

哈吉泰道:「不知道,我去找夏维洛,向他打听一下七星坪,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哈小王爷何以知道天香楼呢?」

「我问起夏维光有一批私人的党羽,是他养在外面的秘密好手,这次掳人之举,很可能就是他们干的,夏维洛叫我上天香楼去探探消息。」

「他居然会知道天香楼。」

「他是很细心的人,表面上,他看似跟他的亲哥哥夏维光一起狼狈为奸,实际上他却是忠于老王爷夏维宗的,老王爷身故后,他对夏维光的一切举动都在注意中,他知道天香楼十分可疑。」

「夏维光一直都不信任他,因为他是鹰王府的总管又是边疆事务所的连络官,具有官方的身份,不便对他怎么样,天香楼之设,一半为了替摄政王打听消息,一半也是为了监视他,想不到居然也没瞒过他。」

「他倒不是对天香楼的底细完全了解,只是觉得可疑而已,第一是夏维光每到西宁来,总要到天香楼去一下,表面上好像是荒唐寻乐的。」

「摄政王去的时候,也的确是召了一大批歌妓舞娘,恣意行乐,那些土司王公们,都爱这个调调儿,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夏维洛知道他的这位哥哥,以前在北方当胡匪头子的时候,就是最注重纪律,最忌好色奸淫,他虽然工于心计,野心勃勃,却最不喜欢女色,因此他知道夏维光绝不是为了荒唐才去的。」

一丈青点点头道:「这倒是,他虽然去到那儿大摆酒席,却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却是指示行动或听取消息回报……」

哈吉泰道:「还有八大王族之中,有几个跟他不太合作的王公,差不多全都是在天香楼中出事被害的……」

一丈青道:「这倒不是他们要选在那个地方,而且夏维光还吩咐过,最好别在那儿闹事,以免引人起疑。可是没办法,那些王公们行动很谨慎,出入时都是护卫随从,警备森严,暗算不易,只有到那儿去,才不会带多少人,而且在别处暗算了他们,也容易引起怀疑,只有在那儿,为了争姑娘而打架、挨上一刀是常有的事,而且苦主事后还怕丢人,不敢声张。」

哈吉泰道:「光是杀人闹事,还不容易引起怀疑,夏维洛曾经为了那儿出了好几桩人命,要求官方予以查封,那知竟被夏维光骂了一顿,说是不该利用八王府的势力去欺负生意人,逼着他撤回了申请,夏维洛才觉得夏维光对天香楼似乎有意袒护。」

一丈青笑道:「他倒是够小心的,夏维光已经十分谨慎了,想不到仍是被他瞧出破绽来。」

哈吉泰道:「青姑娘,那天香楼究竟是什么背景呢?」

一丈青道:「我姓王,一丈青只是别人混叫的花名,我叫王凤姑。」

「王姑娘,你能对天香楼的背景多作点透露吗?」

「能!天香楼的背景就是鹰王府的秘密机关。」

「这………夏维洛是鹰王府的总管,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丈青道:「夏维光登上鹰王府的摄政王宝座后,才开设的天香楼,老板余铁生是夏维光当年当胡子时的弟兄,里面的人有一半都是他的老伙伴,另一半则是他聘来的杀手。」

「那不全是他的心腹了。」

「是的,不过他做得很秘密,那些杀手在天香楼是以客人的身份住进来的。」

「这倒好,醇酒美人供养,难怪那些人都肯为他卖命了。」

「还不止于此,他付给那些人酬劳时更妙,都是叫本地的一些大商家,到那儿赌钱,输给他们。所以这种手法十分隐密,谁都看不出那些人跟鹰王府有关系,所以那些人闹了事抽身一走,跟鹰王府扯不上一点关系。有一次,有一名杀手杀了一位王子,却不小心落在官方的手里,鹰王府还派了一批杀手入牢。」

哈吉泰道:「他们若是派人去劫狱,那可太胆大妄为了。官府也不会答应的。」

一丈青道:「夏维光怎么会做这种笨事,他是派人前去把那名凶手给暗杀了,在他自己是为了灭口,却还说是为苦主报仇,使得那一家王族对他十分感激,本来跟他还不太合作的,自后也对他十分支持了。」

「这人真是好手段。」

夏志昌急问道:「姑娘!七星坪究竟在那儿?」

「就是天香楼里面,后院的地下室内。」

「什么,后院还有地下室?」

「天香楼原是一家大富户的老宅。夏维光为了看中了那个地方,于是想尽方法,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然后余铁生出面,把屋子盘了下来,前进作为艳窟,后进就辟作秘密办事的地方,地下室原来是藏金的地窖,他们又加以改建了,扩大成为地牢。

「地牢?难道还关着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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