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不是没做过梦, 但这两天的梦尤其多。
有时候她仅仅只是打个盹,连上入睡时间也不到十分钟,但也能做一个有头有尾、完整的梦。
这天,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白晗躺在由自己描述, 雅克动手制作的摇椅上, 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接替了她的工作, 正在晾晒小咸菜的白真真, 想到好一阵都没部落里的小孩来找茬了,觉得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想着想着,困意逐渐上涌, 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 眼前景物逐渐模糊, 白晗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覆盖上来,挣扎着想仔细看是什么, 但下一秒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白真真站在她的面前, 阳光从后背打过来,影子正好落在白晗的脸上。
她上下打量着白晗, 视线最终落在白晗的衣襟处。
相比其他只上下穿两个围兜, 还经常忘记, 时不时裸奔的女兽人,白晗的着装一直都很保守。
没有足够的兽皮,她就用荨麻编织成简单的衣物,从上到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在家才会偶尔松懈些。
比如现在,白晗的衣领就没有规规整整扣好,而是解开了上面三四颗扣子, 从上而下甚至能看到整朵酥球,只是顶端被遮挡住罢了。
没怎么晒过太阳,白晗的皮肤很白,醒目的白,刺的白真真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尾巴甩来甩去,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白真真在山上看过野兽喂养小崽子,一窝总会有三四五六个,蜷缩在母兽的怀里,仰着脖子吮吸喝奶。
母兽都会低头,舔舐小崽子的脑袋,继而舔它们的全身,把它们弄得湿淋淋的,舒服服地歪靠着。
白真真清楚地记得,小时候自己是吃过奶的,但都是兽奶,因为白晗没奶。
再加上那时候的白晗还很害怕自己的尾巴,不可能让躺在怀里喝奶。
所以白真真是真的好奇,想知道窝在妈妈的怀里,吃妈妈的奶,究竟是怎么一种滋味,能让小崽子露出那样享受沉迷的神情。
白真真视线不断流连在白晗的胸口处,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决定有想法不如直接行动。
……
迷迷糊糊间,白晗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雾气缭绕的地方。
耳畔传来熟悉的虫鸣鸟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青草土腥味,白晗慢慢睁开了眼。
这绝对是在做梦,白晗一睁眼就知道。
毕竟她是真的想不到,有谁会在小树林里放一张床,然后把自己五花大绑在床上。
白晗双手被缚在身后,膝盖和脚踝两处被绑了绳子,整个人跟蚕蛹似的,怎么使劲也就是涌动了两下,坐都坐不起来。
她张嘴想喊,后知后觉又发现嘴里被塞了东西,别说发出声音了,腮帮子撑得都酸疼了也活动不了半分。
就在白晗孤立无援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迷雾中缓缓走出来。
白晗不自觉提高了警惕,但在看清楚是谁之后,楞怔住了。
是白真真?!
“你怎么在这?”她鼓动着身子,“你没事叭?”问出口的瞬间,白晗回过神来,刚才还堵着自己嘴巴的东西凭空消失了。
看来真的是梦,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自我捆绑?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白晗想不通,索性不纠结了。
她扫了一眼白真真,发现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记得对方是反派,没敢动对方。
白真真完好无损,面色红润,应该是没事,白晗呼出一口气,同时赶忙求助:“快帮我解绑,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对哦,我应该是在做梦,但怎么会做怎么奇怪的梦?”
她看着白真真走近,看着对方弯腰,但去发现对方只是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为自己松绑的任何迹象,再对上那双直勾勾的视线,白晗总算反应过来,这个白真真,不大对劲。
之所以说这个白真真,因为白晗不太确定,这个梦中的白真真,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白真真吗?
现实生活中的白真真,虽然相比起其他孩子成熟了些,偶尔看向欺负过自己的孩子和兽人的眼神恨意浓稠了些,但绝不会用这种打量审视的——就像是看货物一般的目光看自己。
原本想靠近的白晗身子僵了僵,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试探着叫道:“真、真真,你怎么在这?”
白真真果然有点问题,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靠近,近到完全侵犯了白晗的安全距离,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热息喷在脸上的瘙痒感,近到头皮发麻,几乎要炸裂开。
白晗使劲吞了吞口水:“有话你就说呀,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虽然这么说有点怂,但白真真的眼瞳和正常人的是不太一样,她的更趋向于蛇的三角竖瞳,聚焦时盯着自己时隐隐闪烁着精光。
白晗不自觉想到了野兽捕猎时的场景,自己就是束手就擒的小白兔,而白真真则是一步步逼近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连毛带皮,一口不剩地全吞下去。
“你……”白晗吓得颤巍巍的,也不敢大声说,身子细细地抖动着。
话还没说完,白真真视线忽然下移。
那眼神,就好像好奇的孩子找到了有趣的玩具,眼睛里都能放出光来。
心里咯噔一声,白晗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但直觉不太好。
顺着她的视线,白晗僵硬着脖子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
“?”看什么,想吃奶?我又没有。
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吐槽,但很快白晗就后悔这句不知在哪儿学的口头禅了,她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白真真双手揪着她的衣襟,撕拉一声暴力扯坏了她的衣服。
还没等白晗反应过来问她要干什么的时候,白真真低头,一口咬了上来。
白晗:“!”
“啊!”她后知后觉惊叫一声,慌张就要推开她,但手还被绑在身后,只能使劲耸动着身子往后退,但这样的大动作却好像是进一步将自己送到白真真的嘴里。
白真真咬的快准狠,看她下死口的神态和动作,白晗还以为她要咬掉自己的一块肉,痛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眼泪都准备好了,想象之中的刺痛却没有传来。
湿热包裹着自己,白晗身子猛地一顿,慢慢睁开眼,低眉就看到一颗黑漆漆的脑袋趴在自己的胸口。
“真……”这到底要干什么呀?白晗都快哭出声了,她鼓起勇气刚张嘴,敏锐地感觉到白真真先动了。
被粗糙的味蕾扫了一下,白晗瞳孔震荡,她挣扎着要往后退:“白真真,你住……嘴!”
这会她要是还不知道对方想干嘛,那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这TM是真的想喝奶!
白晗脸色唰的爆红,扭动着身子喊道:“你疯了?!我不是你亲妈你忘了?”自己又没生过小孩,哪来的奶水?
白晗不知道婴幼儿是怎么喝奶的,但同事生过小孩,大概了解过,据说孩子一饿就收不住力道,而且吸不到奶不罢休,很多妈妈皮肤都被搞破了。
往往先出来的不是奶,而是血。
白晗当即就感觉到山崩地裂,彻底绝望。
刚生了小孩,还经过通乳的人都有可能出不来,她一个贴着创可贴都嫌大,看胸完全能和雅克称兄道弟的怎么可能吸的出来。
完了,要被吸血吸到死了,也不知道梦里会不会疼。
白晗闭上眼,咬着牙,暗自祈祷如果疼了的话就赶紧醒过来。
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白真真一直没用牙齿,甚至小心翼翼避开,生怕牙齿刮疼自己,而且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用力——相比起吮吸,更多的还是试探和舔舐。
白晗满脑袋问号,低头也看不到白真真的表情,无从猜想她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她斟酌着想要再问的时候,突然一阵细小的电流从身体划过,白晗猛地瞪圆了眼睛。
与此同时,白真真的动作也顿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动,气氛有些尴尬。
白晗抿了抿唇,轻咳两声:“真、真真,你能先抬起头吗?”
本以为白真真还是会不理自己,但没想到,这次白真真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慢慢抬起头来。
猛不丁对上白真真的深邃的眼眸,白晗刚想要说的话全都被噎了回去,大脑一片空白,再想说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真真歪着脑袋和她对视半晌,松开了自己的嘴。
“呼——”白晗不着痕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毕竟——身体有点不太对劲,再继续下去,白晗觉得自己的思想就要开火车,呜呜呜了。
但白真真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亲了亲她的胸口。
被她亲过的地方一阵酥麻,白晗抑制着来自身体最原始的冲动,控制着身子不抖,但微微张开的唇缝溢出一丝粘腻的呻.吟。
白晗不是不知人事的人了,她玩过的……不,她被玩过的花样可不是白真真这个年纪,这个阅历就能想到的。
她厉声呵斥道:“白真真,你给我起来!“
但身体却是诚实的,曲里拐弯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白真真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但白晗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的白晗应该是还没嫁人就收养了自己,从那之后就被自己连累成了人人都想绕道走,最后忌讳虽然少了,有人上门求亲了,但白真真知道,没人得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