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老脸一红，把碗给后就缩进了被子里。
封朔将这点女儿的羞怯看在眼里，到了榻上后，长臂一伸就把人揽进怀里，同耳鬓厮磨道：“昨夜还摸过，怎地现在看都敢看了？”
姜言回过头气鼓鼓瞪，殊知烛火下一双眸子潋滟含波，这似嗔似怒的一眼，乎快把人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封朔原本是想逗逗，可软香温玉在怀，加上初次开荤，快起了心思。
“想来是昨夜夫还够卖力，才叫你睡得沉做了噩梦。”细碎的吻从耳廓一路延伸向颈后，嗓音多慢条斯理啊，锦被下那双手却已经开始作乱。
这厮还能再把自己的私念说得冠冕堂皇一点么？
姜言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寅时三刻新房这边叫了一次热水，厨房烧水的大娘都私下议论们王爷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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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这个回笼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后发现封朔已经见人影，想起一会儿还得去给太皇太妃敬茶，心底当即一个咯噔，暗骂封朔起了也叫自己，忙唤沉鱼进来给自己洗漱。
“这都辰时二刻了，你怎早些叫我？”姜言边对着镜子戴一串珊瑚珠耳坠边念叨。
沉鱼帮梳着发髻，答：“是王爷让婢子叫您的，说是太皇太妃那边传了话，今日用去请安。”
姜言哪里知道太皇太妃听说们寅时三刻还叫了热水，一边骂封朔会疼人，一边让人传话今晨必去院子里请安。
沉鱼话音刚落，封朔就推门进来了，色有些凝重，见姜言已经起了，才收敛了色，径直走过来，接过沉鱼手中的牛角梳，看着镜中的姜言问：“怎多睡会儿？”
姜言嗔一眼：“还是你，害得我以误了去给母妃请安的时辰。”
母妃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封朔唇角弯了弯，拿着牛角梳从发顶缓缓梳下：“母妃子和善，也是喜欢早起的人，往日都是辰时才起。王府没别家那些规矩，你怎么自在怎么来，必拘着自己。”
发质好，一头及腰长发浓密，墨黑而富光泽，叫封朔有些爱释手，勾了一缕在指尖缠绕。
知道太皇太妃竟有睡懒觉的习惯，姜言觉同这个婆婆无形中似乎亲近了。
红木制的梳妆镜大，坐在镜，封朔站着，都还能把的脸也一并照进来。
姜言看着镜中封朔悉心帮梳发的模样，想着那双挽弓执剑的手，如今竟也拿起了女子的梳，觉心头有股别样的甜。
把体的重心往后放了放，安心靠在上，仰起头问：“你方才去哪儿了？”
封朔知是想起了什么，眸色凝重了一瞬，才道：“池青有事寻我，出去同说了句。”
姜言眉心轻蹙：“你脸色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封朔想说池青当年同陈国公学星象占卜学了个半吊子，如今还当起了棍，但念及姜言早上做的梦，到底是觉着有玄乎，已派人百八里加急去西州一探究竟，想叫姜言担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便道：“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姜言知道细说自有的考量，便也没再多问。
头发梳顺了，好笑望着镜中的封朔道：“你把沉鱼支走了，是要亲自帮我盘发髻。”
封朔挑了下眉：“有何可？”
姜言本以是想捉弄自己，没想到盘好后，竟也像模像样的。
惊喜余，由狐疑看了一眼：“你怎会盘女子的发髻？”
封朔目光有一瞬变得悠远，重新找了一对耳坠在姜言耳垂处比划着，漫经心道：“从帮母亲梳头学的。”
十二岁以，和太皇太妃在宫里的日子并好过。
太皇太妃明面上是宠妃，可因先皇对们母子的态度，宫里没人瞧得起们。
有时候太皇太妃蓬头垢面从先皇那里回来，上甚至还带着伤，太皇太妃经常抱着哭。怕叫伺候的宫人瞧见太皇太妃狼狈的模样，更加轻慢们母子，多时候都是帮着太皇太妃重新梳头净面。
封朔太喜欢回忆这些，取下姜言一边耳垂上戴好的珊瑚珠耳坠，把自己挑的那枚血鸽宝石缠银流苏耳坠换了上去，从后面拥住姜言，把下巴轻搁在肩窝处：“这个更衬你。”
选的耳坠有银丝流苏，确实更配今日这一衣裳，姜言从善如流换上了挑的耳坠。
五官明艳，轻扫蛾眉，略施薄粉便已足够动人。
涂口脂时，封朔就一直倚在梳妆镜旁抱臂看着。
姜言口脂涂深红色会提亮整个面部妆容，让的美看起来变得有攻击，除了一些需要支棱起来的场合，姜言平日里都是涂浅色的口脂。
今日就涂了一个浅红色的口脂，贴合整体妆容，会显得过张扬。
抬起头问封朔：“好看吗？”
封朔眸光幽深点了下头，却从一堆口脂盒子里挑出一个给：“你涂这个应该更好看些。”
得说封某人眼光还是毒辣，挑的那盒口脂的确也适合姜言今日这装扮，姜言是难了一会儿，最终拿起一旁干净的巾帕：“那我涂这个试试。”
欲把巾帕往唇边送，却被封朔捉住了手腕，俯，直接吻上姜言双唇，把原本涂的口脂吃得干干净净。
姜言瞪圆了一双美目。
始作俑者却还犹未尽舔了下唇角，冠冕堂皇道：“这样擦快些。”
等姜言涂好选的口脂，挑出一盒来：“这个颜色也错。”
姜言：“……”
这个晨妆因某人的捣乱，姜言费了少时，最后因唇被亲肿了，恼得一早上都没搭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