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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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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相爱受到初恋情人的从中作梗,失宠的妾室身份引来了嫉妒之心,不甘所爱男子忘却旧爱而就新欢,心存歹念地起私欲欲强行拆散。

而他们情坚似石,不受外界挑拨,矢志相守。

却也因为这一份深情挚爱引来杀机,造成天人永隔的遗憾。

一直在多年以後,他在人间、地府寻不到她的魂魄,阎王体恤他的痴心才告诉他实情,他的佳人原是月宫仙子,如今犯了情戒囚於天界。

所以他在等待,始终只允自己一魂投胎,另一魂留在地府,剩馀的一魂则在人间徘徊,渴望上苍悲怜。

「姓龙的,你不要认自己的私心强词夺理,世人的情情爱爱本是虚空,不然哪来的仙佛浮世。」

「嘘!别吵醒她。」

「我吵醒她?!」尽管怒目竖眉,银兔仙子的声音明显放柔。

「他来了。」

「谁?」

龙垠天拉著阿蛮渐渐隐去。「我的来世。」

「喂!走了就别再来,我不会让银月仙子再度陷入万劫不复的情字中。」

脚步声轻盈,银兔仙子朝门口一望,迅速地往床上的身形洒下一把银沙念咒,锁住好友的情念,如同往日。

优美的身影一抹,化为无形之体立於一侧,冷眼旁观龙垠天的来世,殷勤地端来一盘食物,轻轻唤醒沉睡中的仙子。

这是爱吗?

情牵前世今生一千年不断绝,即使彼此已遗忘曾经的痴缠,相逢後依然固执,这就是昔日白牡丹坚持下凡的人间情吗?

银免仙子不解地侧著兔耳朵一动,随即消失,不愿见这份傻。

※※※

奇怪?

是谁在耳畔轻声细语,似这似近扰得她难以安宁,辗转欲醒,眼皮硬是不张。

梦吧!她想。

不过,梦太真实,她竟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在过去近二十年的岁月里,不时有黑、白身影在一旁守护,伴她同喜乐。

她笑了,在梦中微微地安心露齿。

「瞧你笑得这麽甜,莫非现实人生不如一个空梦。」唉!叹息。

放下托盘上的热食,龙翼弹弹指头调整冷气的温度,控电的力道得心顺手。

幼时他的能力并不明显,时强时弱的电离子常常搞坏龙门内的电器用品,连带著剥夺他乘坐飞机的机会,以免影响飞航安全。

在经过非人的强制学习过程,他慢慢懂得收发体内异於常人的电子析离。

「醒醒呀!恋儿,别再贪睡了。」龙翼拾起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搔弄她滑细的肌肤。

鸢虹恋掀掀眼皮,若有所思地望望天花板,猜不透此刻是梦是真。

「还没清醒呀!喜欢上头灯饰的花样,我命人摘下来送你赏玩好了。」这麽漫不经心的模样,真伤男人的自尊。

人不如灯。

「刚才有人进来吗?」她文不对题的蓦然问出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他怔了一下回道:「没有我的命令,这里是私入禁地,为何这样问?」

「大概是我的错觉。」鸢虹恋起身,双手抱膝坐在床头思忖。

「我煮了几道好料,来尝尝大师的精心烹调,小心嚼到舌头。」

「你煮的?」

她一脸的怀疑令人不平。「小姐,世界大厨排行榜你睁大眼睛瞧瞧,清一色是男人的天下。」井中蛙。

有个恶质、难缠的主子,当奴才都比他这个护法幸运,不用体会劳其筋骨的「实验」。

什麽叫生命共同体,说穿了不过是白老鼠一只。

「我不想质疑你的诚意,我可以先吃颗胃药。」看是色香味俱全,但……

「我现在知道你为啥长不高。」他好笑地由上往下眺望。

鸢虹恋不发问,她知道绝无好话。

不出声?嗯,聪明。「疑心病重会使发育不健全,你的心太灰色。」

「但是它让我活命。」无心能生存吗?她不在乎心的颜色。

「呃……」倒有几分道理。

龙翼充当男侍在床上摆张轻便的和室桌,将托盘上的食物置於桌面,拿起空碗空盘为她布菜。

大概被火焰宝妮磨得没有人性只剩奴性,他还挺有大师傅的架式,只差顶上未戴白色高帽和兜著缀饰小碎花的围裙。

「你大可放心,楼下有间设备齐全的医疗室,二十四小时无休开放。」

她扬扬眉睨他。「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先见之明?」

「不要急著批判,让你的味觉下定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应该……不致要命。

她迟疑地夹起一块色泽金黄酥脆的排骨,心想长相如此应该不难入口吧!

看著龙翼自若的笑意,鸢虹恋轻咬一口——

嗯哼!口感不错,不油不腻,嚼起来还略带韧劲,看来他是有两把刷子,不是口头说说而己。

「下回我煮道木瓜排骨汤,你会需要的。」他意有所指的盯著她的胸部。

「我认为你乾脆去买隆乳器,你胯下那玩意一定用得著,左右对称嘛!」好吃,有家乡味。

他忍俊一哂,自己著实低估她对言词运用的大胆程度。

「休战好吗?目前白手绢缺货。」龙冀平举双手做投降状。

「战火是你挑起的,我不过是配合演出的二流角色,人微言轻呐!」她无谓地叉起一口生菜沙拉。

她又想起那句随遇而安。

人质若都像她这麽轻松在床上用餐,偶尔当当小绵羊也不错,至少菜色堪称顶级,服务态度过得去,还有养眼的帅哥可充充电,似乎算是享受。

如果他肯客气地尊重她的意愿,那就更完美。

「你喔!这张小嘴多塞点东西,至於犀利口才我不领教。」龙翼堆满笑地剥草虾喂她。

因为他发现她和那两个龙家女儿有个共通点——懒。

鸢虹恋始终有个疑问。「你干麽对我这麽好?」

「不为什麽,你是我老婆呀!」他用轻佻的口吻掩饰真意。

「我记得你说过我进入你的梦,反正我不赶时间,说来解解闷。」她只记愿意记的东西。

「真想听?」真怕被她讥为无稽。

「我很久没当小孩子了,说篇童话故事让我重温儿时之趣吧!」她很闲。

游学只是一个兴趣,她和耶鲁大学的心理系教授以此为研究,作为她的功课,以函授方式完成大学课程。

目前她正著手大四的毕业论文,准备沿著赏枫大道,在东加枫红的时间九月中旬,起於魁北克与劳伦堤安山,然後一路往下移至蒙特娄,渥太华与多伦多。

因为近来全球气候多变,枫红提早了些,在耶鲁大学的经费援助下,她不用担心缺乏旅费。

大概十一月初,她会前往瑞士圣玛丽教会学校游学,附近有个举世闻名的滑雪胜地是她选择的原由,而且学校後面便是阿尔卑斯山。

她打算趁游学之利滑滑雪,等到来年春天见识过满山盛放的樱草後,再决定下一个游学地点。

「如果说我曾亲眼迎接你的出生,会不会有骇人听闻的惊栗感?」他可不想吓到她。

「在梦中?」

「是的,我的梦。」这是他深藏的记忆。

「你的故事很有启发性,下回我洗澡会记得穿上衣服。」她是不相信这等荒唐事。

震动著胸口,他发出一阵阵笑声。「在我的梦里没有养眼画面。」

「怎麽会?难道梦还有得挑,尽拣粽子装?」

「天地间有股我们未知的神秘力量,你的怀疑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好像只有我梦儿你。」

他没办法理解,一年总梦上她好几回,似有人故意在作弄一般。

鸢虹恋推开见底的盘子拭拭嘴。「有些人大脑结构特别发达,我同情你。」

「同情……我?」他哑然失笑。

「抱歉,不该乱施舍怜悯,伤你自尊心。」她说得很淡漠。

先前她心有点悸动,怎知一觉醒来,有些开阔的心情像是蒙上灰尘,那种不自由的束缚感紧揪著她,比以前更甚。

脑海中有一道禁令,禁止她放开呐喊要冲出冰湖的灵魂,千百条绳索化成无形的圆,捆裹住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她觉得自己没有心。

眼前的他是如此出色,为何动不了她的心,反而酸酸涩涩地想落泪?

在没遇见他前,她是不哭的。

「恋儿,你是天生冷心还是刻意排斥我?」龙翼无奈地撤走她用毕的和室桌。

她用心地想了」下。「人家都说我很乖巧,善解人意,很遗憾无法符合你梦中人的形象。」

「六岁的时候,有个穿蕾丝小褶裙的小女孩勾勾椅脚,害前面的小朋友跌破了头。」

她猛然张大眼。

「十岁那年,小女孩身著白衣黑裙上台领奖,『无意』间拉掉颁奖台旁的麻绳,结果整个架子垮下来,压伤主任。

「十三岁时,国中毕业典礼上,有个笑容甜美的少女伸手接过证书,因为脚太短,踢倒工友放在一旁的茶水,引起电线走火,出动了好几辆消防车才灭了火。」

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龙翼瞧著她漠然的表情渐成冷凝地眯起双眸。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伪善小圣女。」

鸢虹恋眼底有抹讶异,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怎麽知晓她过往的这些小动作,她自信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她并不是被欺凌才起反心,只是彼时都刚好心情不太愉悦,想找件事发泄发泄,做完之後没有罪恶感,纯然是一片欢喜。

置身事外瞅著人来人往的惊慌声,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似乎掌控别人喜乐哀怒是件快活事,和善的笑容是她的保护色。

「偷窥带给你快感吗?」她讨厌被看透。

「是快乐。我等於和你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他笑笑地轻拧她的鼻尖。

「拜托,我刚吃饱。」她像驱蚊似地挥挥手。

龙翼的嘴角有一抹淡淡浅笑,纵容她一切孩子气的无礼行径,梦中的她曾经伴随他走过许多腥风血雨,孤寂清冷的夜晚。

而现在,她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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