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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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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时他一定走外侧让她靠内侧,上下楼梯总少她一阶怕她没踩稳,随时准备出手扶持以免她跌下楼。

甚至有司机接送的高级车也不坐的跑去挤公车,预先安排攻坚手先挤上车占位子,等她一上车马上让位,瞧他对她多好呀!可是她竟然不领情,一转身将位子让给身後的阿婆,叫他为之气结。

「小声点,别惊扰来河边喝水的小动物。」伊诺雅指著步履蹒跚的犰狳。

没好气的战政斜睨一眼。「你不是说河里有鳄鱼,你想它去送死吗?」

吱……吱……吱……莫札特取笑他的咧开两排猴牙,指指点点的哈哈大笑,惹得他表情变得很难看。

「它说有我在这里,鳄鱼妈妈不敢过来。」你笨死了,一个笨人类。这句猴话她保留不翻译,以免有人动手杀猴。

「我没问你。」战政暗自气恼地和莫札特结下仇。

喔!是她多事了。

好吧!她不罗唆了,继续往水牛区前进,就看他撑不撑得住。

「战政,拜托你别再休息了,不然我们夜宿的地方会是狼群的地盘。」

而她非常不喜欢和狼群首领打交道,它老想著侵犯狮子的领域,邪恶的贪婪,如为私人利益而挑起战争的人类。

永、不、餍、足——

×××

台北,凯悦饭店。

灯光美,气氛佳,琴音悠扬。

一男一女对坐著。

男的高帅挺拔,女的妩媚动人,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如倍人一般喁喁私语,谋杀了不少小报记者的底片。

他们不是情人,甚至手都没牵过,单纯的就只是朋友,可是说出去却没人相信,毫无疑惑相信报章杂志的报导。

因为他们的外表实在太登对了,不管怎么搭配都出色,宛如一对壁人令人称羡,无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相爱。

一个是商界才俊,一个是全国人民都认识的新闻主播,可是他们交谈的内容永远是另一个男人。

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评语,新闻是一时的,交情却是恒久不变,身为公众人物的两人早习惯外界的眼光,不会因此而交恶。

陶清涓。

一个男人的女人。

可是她的男人并不爱她,也不爱其他女人,但是他和她们上床,毫无愧疚感。

这是她的悲哀,一开始就注定的不归路,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她始终在赌,用她人生最精华的一段来赌她的爱情。

她很理智,也很死心眼,明知道这条路坎坷又艰辛,仍不畏艰难的一路走下去,没有战友的支持全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

走久了,不累吗?

八年的时间可以建好一条高速公路,而她花了八年还在原地等起跑,枪声未鸣前谁也不能跨过线,一字排开聆听裁判鸣枪。

是累了,她却停不下来,爱情由不得她选择。

她爱著不是她情人的男人,他们的关系建立在肉体上,他不要感情只要欢愉,事後了无牵挂的离开,从不问她是否感到快乐过。

先付出爱情的一方是输家,她深深体会这句话的意义,而且落泪过。

但泪乾了,她还是人前光鲜亮丽的女主播,拥有高薪,稳定的工作以及过人的才智,美貌更是上天的恩赐,她应该满足了。

即使她的心空荡荡的,求不得一份她想要的真心,日子仍然要过。

挺起胸,她优雅的啜饮咖啡,嘴角微扬的笑靥完美得找不到瑕疵,像是主播台上排演好的样版,丝毫不差的绽放最美的一面。

美丽不是武器,但她善用它。

「你还想不开,非钻牛角尖不可,不觉得辛苦吗?」看得旁观者都替她心疼。

「苦也要自己吞呀!谁叫我贪它果实的甜美。」因为摘不到才显得珍贵。

「你喔!稍微放过自己吧!不要指望他会回过头来发觉你的好,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他是劝她早日解脱。

但感情的事最难开解,一旦陷进去便难以脱身,不管旁观的人如何为她著急、担心,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著,看她由青春洋溢的少女逐渐减少笑容,眉间的淡愁却日益增加,爱情的发生并未带给她快乐,除了寂寞。

不是她不好,或是另一个他无情,其实看的人最清楚,单行道的情路禁止双向通行,违反道路规定的她因此收到爱情罚单。

陶清涓轻笑地层露媚态。「爱上他的我不是更笨,你直接叫我笨蛋二号好了。」

人笨一点才会知足,她就是不够笨,自找苦吃。

「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不就叫笨蛋三号,咱们一窝子笨蛋没个聪明人。」谁叫他爱管闲事,看不惯两人的若即若离。

要嘛!分一分下要彼此拖累,各寻春天好过拖泥带水,让没事的人跟著苦恼,不知要劝哪一方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不然找个时间谈开,试试笨蛋一号的底限,图个安心的答案让大家放心,不用年年燃蜡烛两头空,蜡泪一堆无人扫。

「你是穷操心的聪明人,老爱背责任,我是看开了和他磨,看谁先投诚。」她的爱很深,所以让他自由。

只要他有了真心喜爱的对象,再怎么不舍她也会学著放手,含笑的给予祝福。

「不,我只是看起来聪明,其实我笨得坐在这里发牢骚,而那人道遥地去看非洲水牛,不知我们正在背後等他。」风采逸然的谈仲尧偷眨左眼表示他们很小人。

「咯……真希望我爱上的男人是你……」她会轻松些。

他一脸惊吓地切歪牛排,佯怒的发出怨言。「你别吓我成不成,小心我当真。」

「当了真也好……」低声轻喃,也想有个人爱她的陶清涓维持完美形象向偷拍的记者颔首一笑。

今天的晚报又有新闻可瞧了,希望新闻部的主管别跳脚,她只是和朋友共进午餐而已,绝无瞹昧画面。

「咦!你有说话吗?」她的嘴唇好像动了两下。

她笑笑的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脆弱,再好的朋友也有不可告人的心事,何况是她一时软弱的戏语,她不可能爱上他。

「听说家里的老太爷异想天开地要他相亲,你要不要先占一个名额?」他可以居中牵线。

「相亲?!」冷静的皮相出现裂缝,她惊讶不已的差点把咖啡喝到鼻腔。

这……有点滑稽可笑,以他的个性哪会听任长辈的安排。

但是不可否认地,她所受的冲击并不小。

「很意外对吧!我更意外。」谈仲尧说得无奈,引发她的好奇心。

「怎么了,不会连你也拖下水吧?」啊!她猜对了。

想笑又极力忍住的陶清涓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即使肚里快笑翻了仍一脸正经,好像她已练就了不动如山的境界。

哼!那个一人死不够的家伙,居然脑筋动到他头上。「他们姓战的一家人简直是吃定我了,老的小的都要算计我。」

他又不是牛任劳任怨,总有一天他会过劳死,不然也会被他们吓死。

平空而落的大奖不见得是好事,他有自知之明不瞠浑水,要争要斗由他们父子去,他是「外人」只负责摇旗呐喊。

「那他呢?同意了吗?」虽然心中已知是否定词,但仍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看到我的苦瓜脸了没,他要是好说话的人我也不必头大,整天烦恼如雪片一般惊人数目的相片该往哪里塞。」

一说完,两人都笑了。

笑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时,一位高大俊秀的男人立於门口似在等人,耀眼的神采吸引所有人的注目,惊叹声不绝於耳,因他的出色而窃窃私语。

先发觉的陶清涓以眼神暗示对面的同伴,他不解的抬头一望,随即眼神放柔的注视著他的男人,笑容变得明亮。

「拜托,别让我嫉妒。」这是她不爱他的原因之一,他们可以谈心但不谈情。

他恶意的落井下石。「谁叫你死脑筋老守著一个笨蛋,眼界放开处处有桃花。」

「去你的桃花,我恨你。」陶清涓半开玩笑的轻睨,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样。

「尽管恨我吧!反正我幸福得不怕你的酸言酸语。」他有爱为防护罩阻挡硫酸雨。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战家的大老爷还不知道你改变性向吧?」眼红呀!却也羡慕他爱得无畏无惧。

「不,我不是改变性向,只是我爱上的对象刚好是男人,与性别无关。」他郑重的挑明未曾改变。

一开始他也挣扎过,毕竟在他生命中的几段感情都用了真心,她们带给他不少快乐时光,他一直以为她们其中之一会和他走到永远。

大概是缘份不够吧!每每无疾而终画下句点,他虽难过但不强求,对於爱过的人他一样珍惜。

谁知意外的和「他」相遇,两人似前世有约的一见锺情,顾不得彼此皆是男儿身的互相倾心,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至今。

即使「他」已有一名相交多年的女友即将订婚,仍然阻止不了想爱的决心。

「他」的她能够体谅愿退让一步,允诺日後结婚三人共同生活,不让谁委屈地共享夫妻之乐,因为独子的「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他们都不是同性恋者,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男人。

「是朋友就坦白点,你们谁是一号谁是零号?」外表实在看不出来,感觉两人都很强势。

谈仲尧表情一垮的满是怨恨。「你狗仔呀!居然挖人隐私。」

他根本说不出来,他们用猜拳来决定谁是主导者,不曾爱过男人的两人谁也不愿当底下那个,只好一拳定输赢地让出主控权。

没有所谓的一号或零号,相爱是一种本能,一旦裸裎相对便自然知道怎么做,毋需顾忌性别问题。

这人真小气。「过几天我会到非洲逛一逛,要纪念品吗?」

也许她能透过特殊管道弄到埃及出上的古文物。

「想去看他?」真不坦率,忸忸怩怩。

陶清涓没有被看穿的窘色,光明磊落的一耸肩。「顺道!我们内部新闻发的旅游节目,打算介绍一系列的非洲国家特产。」

如南非的钻石和黄金,那米比亚沙漠的大象和黑犀牛,尼罗河发源地的维多利亚湖,以及肯亚境内几成垂直、高达1250公尺的谷墙。

所以说顺道打声招呼不为过,据说他正在采访一位声名大噪的女泰山,说不定她的摄影小组也能沾点光,一觑传闻中的女英雄,「保重呀!别伤得一脸泪回来哭诉,我会非常忙碌。」谈仲尧取笑地要她照顾自己。

「彼此彼此,我最怕男人哭了。」她回他一记,脸上依然带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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