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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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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氏奉茶便为他留了个空缺,以报她的救命大恩。

“都是我不好,害你们为我起争执。”不明就里的沈静依还当两人是为她而闹僵。

“言重了。”你还不够格。莫迎欢在心里一道。

冷谦羽斜眼怒言。“笨女人,飞禽走兽是说刺你不是人,是禽兽畜生,你还当是赞美呀!”

全是她的错,空长了一副好皮相,却胸无点墨。

“嗄?!你……你们……”沈静依微露苍色;

“嗄什么,吞吞吐吐、不干不脆,看了就讨厌。”手一拍桌,冷谦羽没了文人气度。

他向来厌恶故作大家阎秀姿态的女人,美人故然赏心悦目,但没有主见无个性的美女只是一朵多余的牡丹花,看似娇媚却无生气。

不像莫迎欢奸得真诚,摆明了她就是要钱,他是被克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难。

若不是先爱上婉儿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他喜欢上的可能是率真的莫迎欢。但若是如此,恐怕今时今刻他的下场会很凄惨,因为她的眼中只有银子,对他人爱慕之心皆视若无睹,叫人徒留一场遗恨。

“这位公子何必动怒,她只是一片善意。”看不下去的应批风笑着上前当起和事佬。

冷谦羽斜视他一眼,“这笨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应批风忍住气。“他是在下与家兄的小师妹。”

“我当是你们暖床的家妓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拙相。”连人家的嘲讽都听不懂。

孰可忍孰不可忍,应批风原本带笑的俊颠霎然凝结成黑色的风暴,忍不住想抽出腰际的长剑教训那家伙的妄言,可一只手却适时地压住他拔剑的手背。

“大哥——”

此时的应嘲风仍是一股冷傲,眼底却多了些难以察觉的笑意走上前。

“你不配当个文人。”

冷谦羽不在乎地翻开一本书。“谁说手中有书便是文人,迂腐。”

“在下的师妹不像阁下的心机如此深沉,自然听不出隐讽的暗语,你的话说重了。”

炫然欲泣的沈静依惊讶地收起欲流的泪,她没想到师兄会为她出头。

自从十一年前他拜在爹门下学艺,她那颗年少的赤子之心即心仪于他,至今仍不改初衷的爱慕他。

爹临终前的托孤更让她深信,两人的未来必定同行,从此恩爱至白头。

可是,来到冷月山在快三年,她由二八年华已后双十“高龄”了,却仍不见他有任何成亲念头,静待年华消逝的她不由得心急如焚。

她很清楚庄里上了早已当她是未来的庄主夫人,因此她也常以他未来妻子的身份自居,自动地打理起冷月山庄的大小事宜,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岂知那日一句话将她打人阿鼻地狱。

不甘心一番痴心沉入湖底,沈静依难得任性一回,非要亲眼瞧瞧他的未来娘子是否胜过她,否则一口气难吐。

爱,就是这般为难女人。

“心机深沉的是扬州名胜,而且我不认为自己误解了,一位单身女子与两名男子并骑而行,若说清白谁能信之。”

应批风可不管兄长的阻止硬要出声。“那个女人还不是和两个丑人同行,并与男子唇枪舌剑,岂不是更加无名节可言。”

“哈……你惨了。”冷谦羽笑得眼泪都挤出眼眶。“莫大小姐,你的开胃菜来了!”

淡淡的笑涡浮上莫迎欢的两腮,这人真是不怕死,敢当她的面毁她名誉。

若不玩死他,枉费“名胜”之盛名。

“公子,贵姓呀?”

“呃!在下姓应名批风。”奇怪,一个很普通的笑容他竟觉脚底发麻。

应批风?!她眉微微一敛。“应公子,你初次莅临扬州城,一定没听过‘小气财神’是吧!”

“小气财神?”他斜瞄了应嘲风一眼。

见大哥闷不吭声,他顿感有片马云遮住朗朗晴天,似要有惨绝人寰的悲剧将降临。

“就是手心永远向上翻,绝往下落。”接着她笑得好甜。“人欠我一分,千倍讨回。”

“嗄!你是说……”他有些畏意地往应嘲风身后退。

不知为何,他竟怕起眼前这位高不及他肩的姑娘。

莫迎欢故意在他身上打量。“瞧你一身华服,一副小相公的模样,应该值不少银子。”

“我像小相公?”应批民为之低吼。

“你到扬州是寻人或是游玩?”她自说自活的眼神很暧昧,就像个……老鸨。

心惊胆战的应批风全身泛冷。“你……你管太多了吧!”

“所谓强龙莫压地头蛇,贪心的蛇可是能吞大象,你自个保重。”她说得轻如柳絮,让他寒毛耸立。

“你……你在威……威胁我。”她好大的魄力,笑脸丝毫不输大哥的冷面。

“你去打听打听,莫家从不威胁人。”太小觑她了,她该再多学些人生经验,才不会被看扁。

“是吗?”怎么他反而心更寒?

莫迎欢无心地卷弄垂在腮角的云辫。“我们一向只付诸行动,威胁人太没品,收不到卖质利益。”

她绝不做无谓之事。

“你好……恐……”恐怖!他自认不够阴沉,还是不要跟她对上。“大哥,这茶别喝了,咱们先进城吧!”

应嘲风文风未动,冷眼直视莫迎欢,瞧得她心下不安,不自觉地摸摸右侧的收钱袋。

银子是她力量来源。

“奉茶是难喝了些,请到我们扬州城逛逛,莫家是不太长进,只拥有半个扬州城而已,可别走错路,误食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很容易记恨的。”

应批风霎时瞠大了眼,这女人岂只恐怖,简直是夜罗刹来投胎嘛!

“欢欢,你的坏习惯愈来愈严重了。”应嘲风充满兴味的说。

不只莫迎欢倏地眯得眼睛迸出利光,连一向与她作对的冷谦羽亦敛眉一视。

他似乎是……旧识?

她有片刻的心慌,心头老是不规则地紊乱成结。

“我们还没亲到互称昵名吧?”

“欢欢,依你的记性需要我提醒吗?那只银袋……”他盯着她多变的清眸道。

银袋?!她有不好的预感,小手赶紧宝贝地抓稳饱实的银袋。

“要进城请早,我不留各位了”

“你几时变成缩头乌龟了?小钱精。”她这是像小时一般贪得可爱。

小女孩长大了,不带稚气的脸庞有着姑娘家的娇羞,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下凡,但自有一份冷静的出尘美。

心中的爱恋已由年少的誓言变成浩瀚的波涛,只为她点滴凝聚。

“小钱精?!”一道模糊的影子在莫迎欢脑中跳动。“我好像认识你。”

好久好久以前的小绰号,她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是孩童时代的称谓,成年之后早已丢弃,现在全扬州的百姓只知“小气财神”这称号。

因为实在太久远,且又是和银子无关的事物,所以通常很难在她记忆中留下痕迹。

“你不只是认识我,而且我们还关系密切。”看来,她是存心想忘了,好赖掉那件“典当品”。

应嘲风有一丝不悦,他的魅力还是比不上银子的重要性。

“密切?”我和他?“你是不是搞措对象了?”她只和银子关系密切。

“听清楚,我是应嘲风,银袋的主人,你的未……”他正要说个分明,忽地一道粉嫩的藕色身影哭着奔向他的“未婚妻”。

“呜……欢欢……你要……呜……救我啦!我……呜……要要……不要……呜……”

莫迎欢翻翻白眼拍拍差点按倒她的女孩,用感谢的眼神朝日二一投,没有他适时以掌气相托,两人定跌得四脚朝天,难看极了。

“云云,谁欺负了你?”

云日初只顾着抽搐,眼泪如波的娇态不减胭脂的颜色,我见犹怜得叫人想去呵护她。

不包括莫迎欢和冷谦羽,以及何大及白二,他们都太了解她哭功的厉害处。

“欢欢,呜……我爹……呜……”云日初哭得让人听不懂她口中的含糊词。

莫迎欢叹了一口气。“你爹怎么了,该不会驾鹤西归,去蓬莱仙岛当起逍遥散仙了吧!”

她怎么老是口没遮拦地诅咒别入的长辈。应嘲风深邃的眸中有一丝责备。

“不!不是啦!呜……”云日初猛摇头,豆大的泪滴挂在白嫩的玉颊上。

“你好好说,我在听。”

云云样样都好,就是天杀的爱哭。

丫丫、她和自己能结成生死之交,倒是物以类聚,全是吊诡的怪胎。莫迎欢在心里轻叹。

云日初边啼边说:“爹他要……我嫁……嫁人。”

“嫁人是好事……什么,云老爹要你嫁人?”不会吧!是哪个倒霉鬼忘了烧香拜佛?

不是云云不够好,而是她那哭功惊人,连自幼相处的玩伴都勉强忍受,何况是不明真相的可怜男子。

“欢……欢欢,你去和爹谈谈……他一向很佩服你……呃!的口才……”她哭到打了个嗝。

“断人姻缘会七代穷,你不想和连祈风去行乞吧!”冷谦羽凉凉地说着美语。

嗯,莫迎欢打了个冷颤。人可以穷,但不能没有银子做伴,这种日子她连想都不敢想。

“云云呀!女孩子长大了终归要嫁人,云老爹真是个好父亲,懂得为你做好打算。”免得她嫁不出去。

应嘲风眉一挑,听出莫迎欢的口不对心。

“可是……我不想……呜……嫁人……人家才……十七岁……”她还想多研究些医理。

“什么才十七,过了腊冬就十八了,再不嫁就老得没人要了。”多个人来接受她的荼毒也不错,省得一天到晚为她操心。

“你比我大两……两岁都未出阁……我舍不得……离开你……”

这……莫迎欢一下子面子挂不住地干笑。

死小孩,没事提起这码事干么?她又不是不嫁人,全是为了她的银袋……

咦!等等。

银袋?

莫迎欢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和银袋有关的画面,食指微颤地指着应嘲风,呐呐地说道:“你不会是他吧!”

应嘲风冷硬的黑瞳奇迹似地有了笑意。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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