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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好月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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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哥哥本来削着苹果的手突然一歪,殷红的液体从他的手上汩汩流下。www.mengyuanshucheng.com

“哥。”我担心地走了过去查看他的伤口,希望不要太深。

“没什么,哥只是太高兴了。”哥哥声音苦涩地说,他眼中的痛苦是那样地明显,这样的他让我那样地心疼。

“把小侠交给我,你尽可以放心。”金萧翔看着他定定地说。

哥并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怔怔地说,“你们怎么这么突然?”

我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我想和哥哥双喜临门啊,哥哥不希望吗?”

哥哥牵过我为他包扎的手,“没有,哥哥最希望的就是你快乐。”

“那我就去准备了,请帖,礼服,聘礼什么的,好多好多事,我先去忙了。”金萧翔看到哥哥允诺,高兴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哥哥看着我幸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声音略带颤抖地说,“你也去帮他吧”。

沉浸在幸福中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哥哥的心情,只是开心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那个呆住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绝望。地上有着刚才他没有削完的苹果,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当当的高跟鞋声从外边传来,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的神采。

门吱呀地开了,一身大红的秋红叶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是我认识的冷若勇吗?”她冷冷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但是她的冷嘲热讽并没有让床上的人有丝毫的反应,这让她恼羞成怒,“你清醒一些吧,她马上就要和别人订婚了。”

“订婚了又怎样!就算是结婚了又怎样?她永远都是我的小侠!”仿佛在沉默中爆发一样,冷若勇冷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他冷笑着,“而且,她不是还没有订婚吗?”

“你难道又想像上次一样用强硬的手段?”秋红叶看着有些疯狂的冷若勇,心中不由得战栗起来。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的!”他冷冷地说着,然后径直地拔掉了身上的吊针。

“你想干什么?”秋红叶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冷若勇,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用手段挽回我的小侠啊。”

×××

今天的夜很宁静,繁星点点让人看着很舒服,料想明天一定是个晴天吧。也许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我看什么都很舒畅。任夜风淡淡地吹在我的身上,虽然已经接近深秋了,但是我更喜欢这种让人清醒的风。

突然,花园里一个挺拔的身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那是哥哥。他不是应该已经睡觉了么?看他的样子好像穿得很少,这样怎么行!

正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我拿上外袍就跑了出去。

今天没有月亮,花园宁和的灯光淡淡地撒在他的身上,从后面看上去是那样落寞。

“哥哥,你怎么不休息?”我给他披上衣服,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着凉。”只是一刹那我就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

“你喝酒了?你醉了!”我有些生气地看着他,本来就在病中的身体怎么能禁得住这样的折磨?

“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他自嘲地笑笑。

“说什么话,你是我的哥哥,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哥哥的样子。

“哥哥?”他突然笑了,笑得那样疯狂,仿佛我说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停下来,直到他开始咳嗽。

“别笑了。”我难过地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小侠,我真的不想做你的哥哥,我不想。”他痛苦地看着天空,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

“哥哥,你知道我的感情的。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恨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对待自己,好好地生活。”

“有用吗!你离开的那段日子,我开始真的很恨你。我是那样对你,一心维护你,可是你呢?你丢下我和金萧翔跑了,可是我恨你又有什么用?日子久了,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不禁开始想,你是不是冷了,暖了,饿了。呵呵,我是不是很傻,小侠?”他回过脸来,定定地看着我。

“不,哥哥你真的很优秀。如果我不是被教育成你妹妹长大的话,也许我也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仰望你,追逐你。我们这样的关系,只能怪命运的捉弄了。秋红叶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们也很相配的。”也许从真相大白开始我们两个就没有正式地坐在一起,我有时在想,如果我们早些谈谈的话,原来也不会弄得这么僵。

“如果可以这么简单地解决就好了。”哥哥叹了一口气。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是那样地排斥哥哥。也许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太重了,是我认可的唯一亲人,我不想让这份亲情变质。也许我自私,可是我只能这样。

我也曾想过,在哥哥的心中是不是跟我一样,不是真正的恋人呢,我们在一起只是一种习惯?

等我从沉思中醒来,我发现身边的哥哥已经睡着了。他睡得那样安详,白日里那个冷酷到底的家伙彻底消失了,只是眉间那淡淡的忧愁让我心痛不已。我揽了揽他的肩,轻声唤他,可是他却没有反应。是刚才喝的酒起作用了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等到我把不省人事的哥哥送到他的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原来一直攥着我的衣袖。那脆弱的样子,让我不忍心掰开他的手。算了,就陪他一晚上。也许是今天受的精神打击太多了,我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刺眼的阳光把我从熟睡中叫醒,睁开眼睛看见哥哥还在睡眠中。我看看表已经九点了,真是睡得时间好长啊。再看看哥哥,他的脸色是那样潮红,不会是昨天晚上又着凉了吧?我摸了摸他的头,真的好烫。

急急忙忙找来了医生,挨了医生的一顿骂,然后坐在哥哥的身边看着他打点滴。

“小姐,金少爷在外边等你呢。”管家从外边走了进来。

我看看不省人事的哥哥,对管家说,“问问他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出去了,有急事让他过来找我。”

翔来的话,应该是订婚的事,一切由他好了,只要新郎是对的,其他的我不在乎。

交代完管家我再次坐在了哥哥的身边。

“小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哥哥喃喃地说着,应该是做梦了吧。

我心中一阵难过,抓住了他打着点滴的手,希望他可以安静下来。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轻地承诺,就当是骗小孩好了。

哥哥的手不再挣扎,可是门外的人痛苦的表情,让我呆住了。

“这就是你在忙的事,我们的婚礼难道就不是重要的事了?小侠,你太让我失望了。”金萧翔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些许愤怒。

我想放开哥哥的手去向他解释,可是哥哥梦魇中的表情,让我无法放开,“翔,你不要多想,哥哥的病更加厉害了而已。”

“他的病更加厉害了?呵呵,是相思病吧?你明知道他对你是什么心思,为什么你不离开他,不和他保持距离!”金萧翔恨恨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哥哥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听着他的话我也生气了,他应该理解我的啊。

“我无理取闹?”金萧翔冷笑一声。

“翔,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我放软了声音,我知道如果我的声音再高些我们肯定就会吵架,而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如果你真的想解释什么,你就现在跟我离开!”看着我一动不动的样子,金萧翔害怕起来,他用着几乎祈求的语气说,“小侠,就算我求你好吗?”

我看了看床上的哥哥,狠了狠心,“今天,我不能。”即使他还是没有忘记了我,但是我知道他病了,而且是因为我,我不能不照顾他的。

“小侠……”金萧翔站在门口伤心地看着我。

“明天,我一定回去找你,翔——”我看着他甩门离开的身影,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了。我没有想到他对于这件事会是这样激烈,我更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会变成这样。贼吧zei8。com电子书他生我的气了,会不会不理我?我的心里除了内疚之外,又有了一种恐惧。

“小侠。”哥哥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胡乱地抹了抹脸,我凑上前去。

“小侠,我刚才好像听到关门的声音,是不是金萧翔来了?”哥哥嘶哑的声音让我不禁走到一边给他倒水去了。

递给他水,我装作无事地说,“没什么,他走了。”

哥哥看了看我微红的眼睛,“是不是因为我……”

“没什么。”我躲避着哥哥的目光,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悦。

“小侠,我已经醒了,你去看看他吧,他可能生气了。”哥哥坐了起来体贴地说。

我给他放上了靠垫,摇摇头,“有些事需要他自己想通。”

×××

“小侠——”还没有开门金萧翔的声音就从外边进来。没有想到,还没有等着我去找他,他倒是先来了。

我打开房门,一股酒气传了过来,“你喝酒了。”我扶着喝得摇摇晃晃的他,走进屋子。

“小侠。”他突然抱住了我,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推了推他,很难闻。

“别推开我。”他别扭地搂得更紧了。

我正要反抗,只听他喃喃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你选择的是他?你知不知道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翔?”我转过身,看见的却是那张低泣的脸。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阳光的,即使他的家族被哥哥打压的时候,他也从没有这样过,我担心地看着他。

“我当时只能离开,我怕再留一会我会忍不住伤害你,强硬地带你离开,我尊重你,只要你愿意的,我都不会阻拦,即使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他含糊不清的声音让我内疚不已。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好?

“可是我又怕你生我的气,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我担心你不会明天来看我,我只能来看你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也回抱他,微笑地说,“你是我的翔啊,我喜欢你尊重我,我喜欢你喜欢我,我也怕你生我的气不理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我们马上就订婚好么?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担心你的哥哥。我再也不要在你们两个中间猜来猜去了。我们走吧!”他颤抖着说。

“只要哥哥的病好了,我们马上走好不好?”我不能立刻离开,我知道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他不禁脸红红的,语气神态也似个孩子般,“不要小侠,他要是为了留住你而故意生病怎么办?我不同意。”他撒着娇说。

虽然他说的无心,但是我却突然想到了,难道哥哥是为了留住我才故意不想养好身体的?想到那天他故意呆在外边喝酒吹风的样子,我除了生气意外还有些心疼,难道我真的想错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无奈地看着他。

“一个星期,我不能再等了!”他嘟着嘴。

“好,好,好。”一个星期足够了,只要他不再伤害自己。“那现在回去睡觉好不好?”我轻轻的诱哄着,跟个孩子说话真费劲!

“不要。”他半眯着眼睛,明显就是困了,但是嘴巴还是倔强地说,“我一走,小侠就不见了。”

“那总不能睡在这吧。”虽然我们两情相悦,可是这样有些超乎我的接受范围。

“我就要嘛——”说完他抱着我向床上躺去。

我被重重地压在了床上,心中一惊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我今天不会……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个家伙有什么动作,张开眼睛,原来他的呼吸已经均匀了,睡着了。我大松了一口气,真让你吓死了。我想推开她让人把他搬到隔壁,可惜某人由于常年练武的强壮的手臂让我无法一动。我哀嚎一声,认命地被他圈在怀里,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就这样将就好了。

这样近的距离,让我不禁观察起他的脸。一直以来只是觉得他很帅,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他,光滑的皮肤,高耸的鼻梁,微抿的嘴唇,拥有这样的人的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不禁笑了,谁说我不幸福?

“小侠。”他稍微动了一下,喃喃地说。

做梦了吧,我笑笑,在他梦里我是什么样的呢?

×××

“啊——”早上我被一声很尖锐的声音吵醒,而且这个声音就在我的耳边。

“你疯了!”我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拳。

金萧翔很没有形象地捂着头蹲下去了,“小侠,你已经恢复武功了,能不能打轻一点啊?”

我看了看蹲下去的他,抱歉地笑笑,然后大声地回击他,“谁叫你大早上起来把我吵醒的!”

“拜托,你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啊?大早上起来和一个男生……”他指指自己,“睡在一起,你就不害怕?”

我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继续睡觉。

“喂。”金萧翔看我不搭理他更加着急了,他晃着我说,“你给我说清楚!”

我看都没看又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缺根筋啊?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跑到我这里来,死活不走,我又不能找人来把你弄走,那样不就更说不清了。反正是你,没关系了。”真啰嗦,我说完又倒在了床上,剩下一个笑得很傻的金萧翔站在床前。

“那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不是很吃亏?”金萧翔一脸后悔的样子。

我一下子又起来了,可惜这次他早有了准备并没有让我打到。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你醉成那个样子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饿了,我去吃饭。”金萧翔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只好洗漱去了。

“哥哥早。”我吃完饭,正好去哥哥的房间,看见了精神好了很多的哥。

“管家说金萧翔昨天晚上住在着了,”哥哥看着我直接问。

“是啊,前些日子他不都住在这里吗?”我走到哥哥身边,拿起苹果来替他削皮。

“可是昨天晚上,管家给他送醒酒汤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有住在自己的房间。”哥哥的眼睛越显阴沉。

“哥,”我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实情,“他昨天晚上喝醉了,睡在我那里了,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哥不是怪你。”

“我知道哥只是关心我。”我接着哥哥的话,哥的表情也放松下来,“不过哥,下个星期我就陪翔离开了。”

“什么?”哥发现了他的失态,极力地缓和了一下表情,然后悲伤地说,“你不等我订了婚再离开?”

“不了,相信不管有没有我,哥哥都会幸福的。而我只要翔快乐就行了,我会祝福你的,哥哥。”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哥哥。

哥拿着我给他的苹果并没有说话,思考了良久,沉沉地说,“小侠,如果哥哥不想让你离开,你是不是还会离开?”

“会。”我坚定地看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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