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靳舌尖抵了抵腮边,把金媞媞离家出走的事说了一遍。
严遇:“卧槽!不是因为我说了班花的事吧?我是真的喝大了,后来唐行打电话还骂了我一顿。”
肖靳抬头瞄了他一眼,“对,就是因为这个。”
严遇满脸涨红,“对不住啊兄弟,我……我我……那我能做点什么呢?”
肖靳摇了摇头,“没用了,我连她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严遇手忙脚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忽然,他福至心灵,一拍脑袋说:“我可以问问秦沛啊,她们关系好,秦沛说不定会知道呢!”
肖靳摇晃着手里的咖啡,云淡风轻地说:“随你吧。”
严遇立刻拨通了秦沛的号码。秦沛刚开始还不愿意说,可严遇脸皮厚,死乞白赖磨了好半天。秦沛早上见到金媞媞对肖靳的维护,猜测这两人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便把金媞媞在自己家里的事告诉了严遇。
严遇立刻将功赎罪,“阿靳,媞媞妹子在秦沛那儿呢!”
肖靳一颗心落地,不管怎么说她至少是安全的。他点了点头,买单走人了。
被人请出来吃饭结果一口水都没喝上的严遇:“……”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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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媞媞在秦沛家里窝了一整天,中午的时候秦沛说严遇给她打了个电话,估计是肖靳拜托严遇打听她的情况。
金媞媞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不时瞥一眼手机,见它毫无动静又烦躁地扔到远处。
傍晚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金媞媞连忙起身,她意识到什么忽然又顿住脚步。眼睁睁看着手机响了近一分钟。
然而和预料中的不同,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金媞媞努了努嘴,疑惑接起。
对方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女生,“您好,请问是金媞媞女士吗?我是严匿老师的助理,我姓方。打电话来是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帮您量一下尺寸。”
金媞媞知道严匿,国际知名的油画和服装大师。
可是严匿的助理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还要给她量尺寸?
她犹疑地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困惑地说:“可是我没有定衣服呀!”
方助理笑起来,“是这样的金小姐,前段时间您的未婚夫肖先生特意找到严老先生,请他为您设计一款婚纱。本来肖先生想给您一个惊喜,但是严老先生说一定要为您本人量尺寸后才能开始制作,所以我才给您打电话的。”
金媞媞眼睛微微张大,她有些磕绊地问:“你说的肖先生是……肖靳吗?”
方助理:“对呀。”
金媞媞半晌没缓过神儿来。
那个男人……竟然悄悄帮她定了婚纱。
婚纱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双手紧张地攥成了拳。
方助理小声叫她:“金小姐?”
金媞媞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在的。”
两人约定了时间,几天后严老先生亲自来为她量尺寸。
接下来的两天,金媞媞始终没有接到那个期待中的来电。
这天早上,班级群里辅导员发来消息,催促最后几个同学赶快上交实习证明。
金媞媞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实习证明还没来得及开。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可想到要去肖氏她又折返回来。翻开自己的化妆包细细化了个妆,又从一堆衣服里面挑出一件新买的藏蓝色羊毛大衣,搭配一条和包包同色的驼色围巾。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集团新换了两位前台,金媞媞出示了证明后走到电梯间。她按了十八层却没留意电梯正往下行。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门外赫然出现肖靳清瘦俊朗的脸。
两人皆是一愣,肖靳目光扫过金媞媞,缓步走进轿厢。身后的安程抱着一摞文件快步追上来。
“那个……肖总,我肚子有点疼。”安程看到电梯里的两人说道。
肖靳冷冷看他一眼,“你不疼。”
安程:“……”他撇撇嘴,有些尴尬地进了电梯,又礼貌地朝金媞媞点了点头,“媞媞呀,好久不见,学校那边的课程结束了?”
金媞媞轻轻笑了一下,“还没,安总助,我是来拿实习证明的。”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电梯便到了十八层。
金媞媞离开后,安程见肖总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他不解地问:“肖总,你们……和好了?”
肖靳勾了勾唇角说:“还没。”
安程一头雾水,没和好您老怎么还这么高兴?
肖靳笑而不语。
小姑娘来肖氏还刻意打扮过了。
他还真就不信她是打扮给那些员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