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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疑惑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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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我回到羽取母子的房间前,玄儿和野口医生正好开门出来。www.xiaoxiaocom.com

看见我,玄儿询问一声;“不要紧吧?”

“还凑合。”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昨晚,还是喝多了。本应该稍微注意一点的。”

“哎,没办法。在那种氛围下,是无法自控的。”

我点点头,心里嘟哝着——“你说得不错”。昨晚,在那宴会上的怪异氛围中,自己怎么能静心处之?我只能被当时的怪异氛围所感染,随波逐流。

那宴会究竟是怎么同事?我在那里所经历的事情中,究竟有何意义?

我本想现在就问问,但想想作罢了。因为野口医生就在身边,还是等我和玄儿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问比较好,那样一来,肯定我也好问,玄儿也好回答。

玄儿关上房门后,冲着野口医生说:“先生,我们赶紧去确认一下吧。”

“确认?确认什么!”我站在旁边问道。

玄儿一脸严肃地哼了一下鼻子:“刚才,你离开房间后,羽取忍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啊,想起来了。当时她说“有件事,放心不下”,正准备告诉玄儿。就在那时,我无法忍住恶心,冲出房间了……

“野口先生,您知道吗?”玄儿问道,“就是羽取忍说的那件事——那扇门,您以前知道吗?”

“这怎么说呢……”野口医生捋着花白的胡子,歪着胖乎乎的脖子,“我记得以前曾经有人说过。但没有亲眼看过……毕竟我很少来这幢建筑。”

“到底怎么回事?玄儿。你们说的……”

“好了,好了,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随后,玄儿沿着铺着黑瓦的走廊,朝这幢建筑入口所在的小厅走去。我只能跟着他,野口医生也跟在后面。

厅里有通向二楼的楼梯。玄儿从楼梯前走过,从那里,往右首方向——沿着朝南延伸的走廊走去。

“这里?”说着,玄儿止住脚步。

前面几米处,走廊似乎在尽头往左拐了,在我们正面的右首方向,有两扇黑门,其中一扇是拉门,而玄儿站在另一扇门前。

“应该就是这里。”玄儿说着,握住黑色的门把手,门一下就被推开了,玄儿朝里面走了一步。

“这里是储藏室。那边带拉门的房间也是储藏室……哎呀!”

“怎么了?”我问道。

玄儿将半个身子探进房间:“灯不亮。难道电灯泡坏了?”

很快,微弱的火光在黑暗巾摇曳起来,这是煤油打火机的火光。玄儿进去后,催着我和野口医生进去。

从走廊上照进来的光线非常微弱,根本不起作用。玄儿用手挡着风,借助那火光,我终于能弄清屋内的情况了。

这屋子的面积大约可铺两张榻榻米。虽说是“‘储藏室”,但里面空空荡荡,几乎没放什么东西。火光中依稀能看见墙角放着几个木箱,旁边的墙上竖着扫帚和拖把,掸子和盆子……就这么多东西。

“是这个吗?”玄儿冲着左面的墙壁,弯下腰。

“怎么了?”我凑到玄儿身边,“那里有什么?”

“你看这个,中也君。”说着,玄儿将右手中的打火机靠近墙壁,在玄儿所指的地方,在我腰部附近,贴着一张小红纸。

“彩纸?”

“是的。”

“这是……”

“用浆糊粘上去的,但你看,这纸从中间裂开了。”

的确如此。这张正方形的彩纸和普通的折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仔细一看,发现其中间纵向裂开。

“羽取忍说得没错!”站在身后的野口医生说道,“这纸破了,也就是说……”

“这张纸位于板的接缝处。”玄儿向我解释。

“板的接缝处?”

“是的。因为造得很巧妙,乍一看是看不出来的。”说着,玄儿弯下腰,右手拿着打火机,左手伸向墙壁。

“这里,你看,有个凸起……”

在黑色墙壁上,在彩纸的右边,有个细长而平的木质凸起。因为那也被涂成黑色,所以如果不留心看,还发现不了。

玄儿用手抓住突起,顺时针方向旋转了90度……

顿时传来闷响,墙板的一部分凸出来。

“这部分就是门。彩纸正好位于门和墙之间。”

“原来如此。”

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昨天在东馆看见的那扇“秘密旋转门”和“无路可走的楼梯”。据说在黑暗馆里,仿照那个异国建筑师尼克洛第而修建的机关还有许多。这些机关“如果用语言描述,没什么意思”,犹如小孩恶作剧的产物。这些机关中一个就建在南馆的这个地方。

打开的暗门宽幅不足一米,只有大半个人高。尽管如此,只要弯下腰,像野口医生那样身躯庞大的人也足以通过。

“进去看看。”

玄儿率先穿过暗门,我紧随其后,野口医生犹豫片刻,将自己的包留在原地,跟在我们后面。

暗门另一侧的空间比储藏室更加狭小和幽暗,像是壁橱内里。

玄儿穿过暗门后,随即拉开面前的拉门,顿时,淡淡的橙色光线透了进来。

“啊,这里是——”

玄儿打断我的话:“这里就是刚才那个房间——蛭山被害的卧室。这个壁橱里藏着暗门。”

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似乎是床边台灯发出来的。玄儿熄灭打火机,走出壁橱。我和野口医生紧随其后。

“就是这么回事。”玄儿两手叉腰,慢慢地环视房间。

房间里的情形当然和刚才一模一样。两张床井列排放着——蛭山丈男的尸体就放在其中一张床上,尸体上盖着灰色毛毯。屋内的空气潮湿、浑浊,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异臭:我觉得自已又要恶心了,不禁双手捂住心窝。

“羽取忍告诉我的就是这扇暗门。”玄儿说道,“羽取忍说——在蛭山被害的卧室里,有一条从壁橱,穿过储藏室的暗道:罪犯可能使用了那条暗道。如果那样,罪犯就不必从待在起居室的羽取忍的身边通过。如果万一被她发现,罪犯还可以金蝉脱壳,安全地逃离现场。”

2

那异臭越来越浓烈。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我就是那么感觉,捂在心窝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一直看着自己脚下,尽量不去看床上的尸体。玄儿或许注意到我的反应。

“好,我们出去吧。”玄儿说道,“再也没什么需要确认的东西了。”

我们返回壁橱。因为从隔壁起居室通向走廊的门被锁起来了,我们只能从暗门出去。

野口医生、我,然后是玄儿。我们按照和来时相反的顺序,穿过暗门,回到储藏室。幽暗中,玄儿将暗门恢复原状。

从储藏室回到走廊上后,我一语不发,朝小厅跑去。我独自从建筑入口冲到屋外的走廊上。外面一片静谧,我来回深呼吸,总算忍住恶心。

大雨就在身边哗哗地下着,连绵的雨声中混杂着某个人高亢而悠长的叫声。我赶紧摇摇头,打消这突如其来的错觉。虽然已经11点多,接近中午,但眼前的景象却异样昏暗,让人沉闷。就连雨水中的绿色草木看上去也像是灰色。

“中也君,你不要紧吧?”玄儿从馆内追出来,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又不舒服了?”

“不,已经没事了。那个房间里的臭味让我有点……”

“你很不舒服呀。让野口医生给你一点药,好吗?”

“我觉得现在没事了。好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点药。”

我们回到南馆。野口医生正坐在小厅一角的椅子上,歇息着,显得比较安心,他也因为今天早晨的事情而很疲劳吧。他一起床就被拖着检查被害者的尸体。

“请给中也君一些解酒的药。”玄儿拜托道。

“小意思。”

野口医生从包里拿出白色药包,递给我。我收下后,放在衬衫口袋里。

“刚才那扇暗门——”关于这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玄儿,“那个红色的彩纸到底有什么意思?”

“好像是羽取忍贴上去的。”玄儿靠在楼梯扶手上,回答着,“那个成为凶杀现场的房间长期闲置不用,入口的房门一直锁着。昨天,蛭山被抬进去的时候,那房门终于被打开了。但是储藏室里的暗门,正如你所看到的,没有上锁。”

“是的。但那有什么……”我觉得纳闷。

“慎太!”玄儿只说了一句。

我更加纳闷;“那孩子怎么了?”

“据羽取忍说——好像在一年前,慎太发现了那扇暗门,独自进去。到了晚上,羽取忍还没看见慎太,放心不下,到处搜寻,听到那个房间里有哭声,终于找到了。

“那孩子虽然可以穿过暗门,溜进那个房间,但似乎无法自己出来:哎,那个孩子呀,说不定他玩着玩着,就忘记了出口;或者里面光线太暗,他找不到了。羽取忍担心——那天听见滇太的哭声,找到人,皆大欢喜。但下次如果发生同样的事情,而没人发现或者出事可就不得了。所以——”

“贴上那张彩纸?”

“是的。她当着慎太的面,贴上彩纸,并严厉地警告他——‘这里绝对不能打开’‘不能进去’。”

那张彩纸是禁止标志?对于有智力缺陷的孩子,她那样做,也是一种教育方法。

“如果慎太不听活,再次溜进房间,那张纸就会裂开,羽取忍就会知道。当然也可以将那张纸撕下来,然后重新贴一张——但那孩子想不到这种坏点子。羽取忍的这个方法还真不错。”

“原来如此。所以……”我扫了野口医生一眼,“那张彩纸已经破裂开。这就是说……”

“昨天蛭山被抬进来后,羽取忍按照野口先生的要求,打扫了房间地面。她到储藏室拿拖把的时候,查看了一下那张彩纸,发现没有异常——她说自己养成习惯,不时就查看一下。后来,她放回拖把的时候,又查看了一次,依然没有异常。”

“明白了。”

“羽取忍想到这个事情,就告诉了我:她说——弄不好罪犯是从那扇暗门进入房间的。如果那样,贴在那里的彩纸就会裂开。”

“而她不幸言中,那纸破了。”

“是的。从昨晚羽取忍确认没有异常到今天早晨,肯定有人打开过那扇暗门。证据确凿。”玄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点点头,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罪犯没有注意到那张贴在暗门和墙壁之间的彩纸?如果罪犯发现了,就应该明白自己留下了痕迹……”

“这个嘛……”玄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当时,那个储藏室里的灯泡肯定坏了。”

“啊,是吗?”

“罪犯知道暗门的位置,所以就算有点暗,也能不费力地打开,但是没发现那张彩纸的存在:假设罪犯发现那里有东西,但也看不清是什么,也不会深究,难道不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一直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听着我们分析的野口医生也开口附和。

玄儿继续说下去:“昨天晚上,储藏室的灯泡已经坏了,稍后可以再向羽取忍确认一下。那张纸是羽取忍贴上去的,而且她因为工作关系,每天出出进进储藏室,我觉得她应该能在没有光线的黑暗中确认彩纸是否异常。”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和野口医生一起附和起来。

玄儿的分析的确符合逻辑,无可非议。

罪犯想进入房间,杀死蛭山,但发现羽取忍在外面的起居室。虽然她似乎在椅子上睡着了,但如果不小心谨慎,从其身边经过,万一弄醒她,则后悔莫及。为了避开危险,罪犯就决定直接从储藏室的暗门进入里面卧室。之后,又从那扇暗门逃离犯罪现场——

这难道就是今天凌晨,罪犯的行动过程吗?

“玄儿,这么分析下来,那罪犯自然是……”

我正要说,入口处的黑门突然被打开了,厨师宏户要作走进小厅。

3

看见我们三人,宏户吃了一惊,翻着三角眼,停下脚步,但他那昆虫般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如初。他略微点下头,说声“打搅”,就准备离开这里。

“你来得正好。宏户!”靠在楼梯扶手上的玄儿挺直身,叫住他,然后走到宏户身边,“我想问你几件事情,方便吗?”

“有什么事?”宏户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听上去依然没有抑扬顿挫,硬邦邦的,只能用“金属感”这个词来形容。

玄儿又问起同样的问题:“你知道蛭山死了吗?”

“是的。”

“你知道他是被杀死的吗?”

“刚才小田切告诉我了。”

“那你没有亲眼看见那具尸体?”

“没有。”宏户的面部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和昨天的感觉一样,他的脸部似乎被胶水固定住了。

“在昨天他被抬进去的卧室中,蛭山被人勒死在床上。宏户,你的房间是在二楼,就是那个卧室的正上方吧?”玄儿继续问着。

“是的。”宏户的声调没有变化。

“昨晚,你睡在自己房间里吗?”

“是的。”

“凌晨2点到4点之间,你在干吗?”

“当然是在睡觉。”

“一个人?我的意思是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去你房间?”

“没有。”

“在那个时间段,你没有听到楼下的房间里有异常声响吗?”

“我想没有。就算有,当时我睡得正香……”

“是吗?——也对,是呀。”

玄儿停顿一下,看看我和野口医生,我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们有没有想问的”,但我和野口医生当时并没开口。

“对于蛭山被害,你怎么想?”玄儿重新问起来。

“怎么想——?”那厨师欲言又止。四四方方、略有点黑的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他是故意隐藏自己内心的感受,还是本来就是个冷血动物?我胡思乱想起来。

“他真可怜。不管是昨天的事故,还是今天早晨的……”宏户回答道。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那不是他的真心话。

“对于被害的原因,你有什么线索?”

“没有。”

“他有没有被人怨恨或者卷入什么矛盾之中?”

宏户缓缓地摇摇头:“平时,我很少和他打交道,什么都不知道。曾经为了小事,和他吵过,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么,平时谁和蛭山交往比较多呢?”

“在宅子里,好像没有那样的人。”

“是吗?——好了,谢谢!”

玄儿摸摸长着稀疏胡须的下颌,朝旁边退了一步。

“那我走了。”宏户点个头,正准备走。

“还问一个问题,好吗?”玄儿又叫住他,目光锐利地看着那个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厨师,“你知道那个储藏室里的暗门吗?”

“暗门?”宏户的目光转向储藏室入口所在的走廊上。

“是的!”

他嘟哝一下:“就是和隔壁房间的壁橱相连的那扇暗门?”

“对。你知道?”

“是的。宅子里的人谁都知道。”

“这倒也是。”玄儿点点头,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那么,我走了。”宏户穿过玄儿身边,急急忙忙地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他是回自己房间吗?

4

“中也君。”等宏户上楼的脚步声消失后,玄儿扭头看着我,“你刚才要说什么?”

“啊,哦。是的。”我调整一下心态,在脑子里重新组织宏户出现前自己想说的话,“哎……是这样。这个罪犯自然应该是……”说到这里,我停顿一下,看看玄儿和野口医生的表情。野口医生从椅子上探出身子,看着我的嘴,而玄儿的眼神似乎也在催促我继续说下去。

“这个罪犯应该事先知道储藏室里有暗门。所以……”玄儿将两手插进裤兜:“不管是谁,都会这么分析。”

“所以,这就说明玄儿你最初的分析是错误的。”

“我最初的……哦,你是说我讲的那句话——‘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凶杀案时。宅子里的人一般不会被怀疑’。是吗?”

“是的。你当时的意思是——值得怀疑的不是浦登家族内部的人,而是外来人员。”我慎重地选择词句,“罪犯为何偏偏选择此时作案呢?你认为嫌疑犯不是宅子内部的人,而很有可能是外来人员。你是这么说的吧?”

“是的。的确是这么说的。”

“当时,我觉得你的解释也合情合理。但现在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案犯是从储藏室的暗门潜入房间的。所以……”

“你说得没错。”玄儿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或许我应该收回刚才的意见。”

“刚才值得怀疑的‘外来人员’是首藤伊佐夫、茅子、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野口医生和我,是五个人。但是通过研讨罪犯的作案条件,现在整个推测要逆转过来了。”我舔舔嘴唇,继续说下去,“罪犯知道储藏室里的暗门。具备这种作案条件的,不是我们‘外来人员’而是住在宅子里的浦登家族成员。”

“我没意见。”玄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至少首先能排除你和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因为你们两人是初次来,根本不会知道那个暗门的存在。虽然也可以认为——你们或许偶然发现,但那个暗门又不在你们能偶然发现的地方。”

“我觉得是。”

“伊佐夫和茅子十有八九也不知道:他们虽然时不时跟着首藤表舅来,但来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最多住两三天……虽然大家说起来是亲戚,但他们毕竟还算是‘外人’。他们应该对这个宅子的构造和内部机关不是非常清楚。”

“野口医生比较微妙。”我说道。

“是呀。”玄儿的表情一本正经。

“等一下,玄儿。”野口医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发表不同意见,“我……”

“您刚才说——曾听别人说起过。对吧?您是否实地看过,我们无从得知。但至少你知道,这是事实,所以我们无法把您简单地归到‘不相关者’之列。”

“是呀。”野口医生苦笑着,夸张地耸耸肩,“冷酷无情的分析。也没办法。”

“那么,玄儿。”我继续说,“在‘内部人员’——住在这个宅子里的人当中,有多少人知道那扇暗门的?”

“这个——”玄儿满脸严肃地回答,“正如宏户刚才所言,可能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

“是的。如果长年住在这里,就算你不主动了解也会知道的,别人会告诉你。当然,从玄遥时代开始,就一直不想为人所知的东西或事情另当别论,那扇储藏室里的暗门并没什么值得保密的。说不定,在这个宅子里,还有许多连家人都不知晓的秘密机关。”

他似乎话中有话。玄儿环视一圈,继续说下去。

“不管鹤子,还是鬼丸老,住在这个南馆中的佣人都知道那扇暗门。据羽取忍讲,慎太也知道。至于浦登家族的人,也一样。我爸爸和征顺姨父不会不知道,我以前就知道,还和慎太一样,偷偷溜进去过;美鸟、美鱼和阿清也一样。望和姨妈就不用说了,美惟姨妈如你昨晚看到的,一直茫然若失的样子,但她也知道。”

我又想起昨晚浦登美惟的样子,她从那对双胞胎出生后一直处在“惊恐中”,犹如没有意志的木偶。

罪犯事先就知道储藏室里有暗门。

如果按照这个作案条件分析,那么包括野口医生在内的“内部人员”都可能是罪犯……

◎◎◎◎◎◎◎◎◎◎◎◎◎◎◎◎◎

5

我们回到东馆,走到那条从餐厅一直延伸到玄关大厅的长走廊上。从我们这个角度看,最靠内里;从玄关大厅的角度看,最靠前的黑色木门大开着。那是客厅的门,从前天开始,那个从十角塔坠落下来的江南就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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