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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May 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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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月25日(周一)

5月26日(周二)

第一科英语

第二科社会

第三科数学

第一科理科

第二课语文

第二周,在教室的公告栏上看到了这样的日程表之后,“啊啊,这样哦。www.maxreader.net”,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五月下旬——一般的学校都会在这个时候进行期中考试。下周周一和周二两天,只考主要的五个科目。

一直忙碌于搬家、住院和转校的事情,总觉得反而对这些稀松平常的事情感觉麻木了。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从开始上学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两周了,当初的紧张感已经少了很多,但是还没有融入新的团体。也交到了几个可以闲聊或者开开玩笑的朋友,这个学校的步调或者说节奏都和之前的学校很不一样,不过我渐渐地也能够适应了。按照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可以毫无阻碍地这里生活到明年三月份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

在这当中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不在意——

围绕着见崎鸣的,无法明确抓住那种“形态”的不协调感。如果说,缓缓地播放着不算难听的宁静的旋律看作是这个学校的日常形态的话,在那当中却响起了不绝于耳的不协调之音,就像是这种感觉吧……

“期中考试结束后,马上就到升学(就业)指导周了啊。”

敕使河原发着牢骚,焦虑不安地抓着茶色头发。“又要和老师说那种老生常谈的话题,真是超级郁闷的。”

在一块儿的风见,听到他的牢骚后,干脆地说道:“没问题的。”。

“这几年,高中刚升学率高达95%哦。没问题的。你一定也能考上高中的。”

“你这是在鼓励我么?”

“我倒是想这么做。”

“这不是在耍我吧?”

“才没有呢。”

“哼。算了,总之,和你的腐之缘也就到毕业为止啦。我会很坚强的。”

敕使河原朝着“外表像个优等生”的青梅竹马,装作永别一样挥挥手说道,然后再看看我这边。

“榊,你有什么打算呢,高中的事。回东京吗?”

“啊啊,嗯。明年春天爸爸就从印度回来了。”

“上那边的私立学校?”

这次是风见问我。

“嗯,大概吧。”

“真好呀,大学教授家的大少爷。要是我也能在东京上高中就好啦。”

虽然勅使河原总是这样说着令人讨厌的话,但是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说话语气干脆利落’所以听着也不会觉得不愉快。

“榊,反正你爸爸肯定有可靠的门路,都把路铺到大学门口了吧。”

“才没那回事呢。”

我立刻否定了他,他的猜想根本就是无的放矢。话说回来——

在东京的时候所就读的k**中学的理事长和父亲好像是同一所大学中同一个研究所的前辈和学弟的关系,之前好像就是来往亲密的朋友。而且,这次我转校的事,是以明年会回到东京为前提采取的特殊处理措施。也就是说,就算这一年会在这里的公立学校上学,等到升高中的时候可以参加“从k**初中升入k**高中”的内部升学考试——大概就是这样。

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的。因为任谁听了一定都不会觉得是件有趣的事吧……

这是五月二十日,周三放学后的事。

第六节课结束后,我们几个人一起结伴走出了教室,并排走在走廊上。今天,从早上开始,外面一直下着雨。

“话说回来啊,这所学校,修学旅行是去哪里呢?”

听到我的问题,勒使河原皱着眉头回答道:“都告诉过你啦。”

“去年去的啦,去了东京。我还借此机会上了东京塔呢。还去了台场呢。榊呢去过么?东京塔。”

……还真没去过。

“去年……一般不都是三年级去的么?修学旅行啥的。”

“夜见北都是定在二年级的秋天啦。以前好像是三年级去的。”

“以前?”

“啊……啊啊。对吧,风见。”

“啊,嗯。好像是那样呢。”

怎么说呢,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感觉上好像有些迟疑。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一样地问道。

“为什么改成二年级的时候去呢?”

“谁知道啊,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勅使河原不耐烦地生硬地回答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马上就要考试了,比起这个,还有空想那些事呢。”

风见回答道。他停下脚步,摘下眼镜,开始擦拭起镜片来。

“唔。在公立学校还有这样的事呢。”

为了等风见我也停下了脚步,把身子靠向走廊的窗户,往外望去。这是在三楼的窗户。如果不到眼前看,根本发现不了正在下着雨,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打伞。

——因为不讨厌雨。

想起鸣不知何时说过的话了。

——最喜欢严冬的冰雨。马上就要变成雪之前的雨。

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虽然周一来上学了,但是都没有和她正面交谈的机会。上周,在御先町的人偶展览馆遇到的时候的事情,也许是我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诡异了。那个时候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她说过,关于“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亊”,“就像是开场白一样”,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些话啊。虽然我也觉得反正那只是“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类的东西,但是,果然。她说的“还有后来”,究竟在这之后接下去还有怎么样的怪谈故事呢。——话说,好像上上周,勅使河原在美术课之后隐约有提到过“被诅咒的三班”这样的话。

“那个呢?”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面对着他们,试着询问道。

“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的事,你们两个都知道吗?”

一瞬间,风见和勅使河原明显感到不安了。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

“啊,我说啊,榊,你……不是完全不信这一套的么?”

“你从哪里……从谁那里听来的?”

稍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出鸣的名字。

“怎么说呢,听到别人在说。”

我这样回答道,“你知道多少?”

风见马上一本正经地朝我逼近。

“那件事,你知道多少了?”

“知道多少……大概只有开始那一点吧。”

比我相像中还要强烈的反应,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有个受大家欢迎的学生,然后忽然死掉了……大概只有这么多。”

“只知道事件发生第一年么?”

风见喃喃自语地说着,然后往勅使河原那边看了看。勅使河原噘着嘴一脸困惑的表情。

“怎么啦?三个人脸上都那么严肃。”

发出声音的是偶然从我们旁边经过的三神老师。也许是有事要商量吧,樱木由佳利也在她身旁。

“啊。这个那个,那个呢……”

还没有习惯在这种地方那么近距离的和三神老师说话,所以觉得很不适应。就像是要制止没办法顺利回答问题的我一样,风见抢先一步走向老师。然后他直截了当地这样说道。

“刚才我们,在说事件开始那年的事情……好像已经有一些传到榊原君耳朵里了。”

“——是么?”

三神老师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歪着头,总觉得这个时候三神老师的反应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这时听到我们的谈话的樱木,她也和风见、勅使河原一样,一副无法抑制内心的不安的样子。

“头疼的问题……”

三神老师低声说道,一直也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沉思的表情。我拼命地竖起耳朵听,也只能听见压得非常低的声音。

“……不明白。但是……尽量悄悄地……果然现在……总之先看看情况……”

2

“外婆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事吗?”

那天,放学回家后,我马上向外婆询问道。

她和祖父两个人一起坐在走廊的藤椅上,眺望着雨中的庭院。“欢迎回来。”,她刚说完不久便听到孙子提出的问题,“哈啊?”表示迷惑地眨着眼。

“还真是久远的事呢。二十六年前么?”

“嗯。妈妈那时候和我现在差不多的年纪——应该是在夜见北读初三那年。”

“理津子初三的时候……”

外婆用手撑着脸颊,靠在藤椅的扶手上。

“啊确实,班主任还是个帅气的男老师……是社会科的老师,还在戏剧部还是什么的担任顾问。可以说是个热血老师呢。是个同学们都喜欢的老师呢。”

一边慢慢地组织语音,一边眯着眼睛望向远方。身旁的外公,不住地点着头。

“妈妈在哪个班呢,三年级的时候。”

“班级?——我想想。”

外婆侧眼望着外公,看见外公不住地点头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初三的活,好像是,三年三班吧……啊啊,是三年三班呢。”

不会吧,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想不通呢。并不是吃惊,也不是恐惧。——但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忽然在脚边发现一个深不见底且巨大黑暗的洞穴一样。

“三年三班呢。确定吗?”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了。”

在外婆说话的同时,外公还是点了点头。

“毕业纪念册什么的,还留着吗?”

“我想我们家是没有。如果有也应该在阳介那里吧。出嫁的时候,那孩子应该把这些东西都带过去。”

“这样哦。”

不知道爸爸现在还把这些东西放在身边么。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印象曾经看过那些东西。

“那,外婆。”

我继续询问道。

“二十六年前,妈妈在三年三班的时候,有没有同班同学在事故中死去之类的事情发生?”

“事故?同班同学……”

外婆再次望向外公,然后目光不安地在院子里游走,最后“呼”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好像是有回事呢。”

半自言自语地回答道。

“不过我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事故了。是很好孩子呢,真是太可怜了,那个时候……”

“名字叫什么呢?”

我不由自主地加强了语气:“是不是叫misaki?那个孩子。”

“——不知道呢。”

外婆再次不安地看着庭院,躲避我的视线。

“misaki、misaki……”

外公用嘶哑的嗓子低声道。

“你好,你好。”

笼中能够模仿人说话的八哥怜酱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好,怜酱。你好……”

“也许怜子记得更清楚一点呢。”

外婆说道。

“但是,怜子阿姨这个时候才三四岁吧。”

考虑到两姐妹的年龄差,差不多是那样吧。于是外婆,“啊啊,没错没错。”忽然反应过来,用力地点点头。

“理津子要考高中,又要照顾怜子呢,那一年还真是辛苦呢。你外公每天就只知道工作工作,完全帮不上忙呢。”

“对吧?”外婆说着,用力瞪着像跟班似的不知道在嘴里嘟囔着什么的外公。

“为什么?为什么?”

怜酱用尖锐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怜酱。为什么?”

3

怜子阿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晚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好像喝了不少酒似的,闻见那味道我就知道了,而且眼睛还有些充血,眼神迷离。

“下周的期中考试,恒一君觉得自己能轻松搞定吗?”

怜子阿姨整个身子都陷在客厅的沙发里,好像是注意到我也同一个房间里,忽然这样问道。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虽然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但是至少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怜子阿姨。

“不是啦。”

虽然觉得很困惑,但是我还是老实回答了。

“因为这也是必须好好努力学习才可以做到的呢。”

“算了,我先去睡了。”

怜子阿姨背过身去发出轻笑声,然后一口气喝光了外婆为她准备的玻璃杯里的冷水。远远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

死去的妈妈,以前也曾经像这样喝醉过吧,相像着这样的事情。于是自然而然地,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同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啊——啊,今天真是累死了。”

怜子阿姨坐在沙发上痛快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带着有些无精打采的眼神望着我。

“成年人还真是不容易啊。很多方面呢,应酬啊人际关系之类的。而且……”

“没事吧,怜子?”

外婆担心地侧着头走过来。

“还真是少见呢,这么晚了都。”

“今天这就睡觉了吧。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澡。——晚安。”

怜子阿姨突然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终于下定决心叫住她。

关于之前说到的二十六年前那件事,无论如何我都想马上确认一下。

“……怜子阿姨也知道么?二十六年前的那个故事。”

本来已经起身,挺起腰的她大吃一惊,又回到了沙发上。

“唔。——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故事呢。”

“‘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

“这个是另外一种哦。”

“怜子阿姨也是上中学的时候才知道的吗?”

“没错。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传言。”

“我妈妈读初三的时候,正好就在那个三班吗?”

“——是之后的事了。”

怜子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撩开前面的头发,慢慢地仰头望着顶棚。

“之后理津子姐姐才告诉我的……”

“‘后来’呢?”

我乘胜追击,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但是,怜子阿姨表情渐渐僵硬,然后忽然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就到这里吧,恒一君。”降低了声调,这样说道。

“你是知道的吧,怜子阿姨。”

“……”

“对吧,怜子阿……”

“像这种故事,总是喜欢添油加醋夸大事实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这时候,从厨房的椅子上起身的外婆,用双手捂着脸。那动作就好像是尽量不看、不听我们的谈话的样子。

“目前,恒一君还是不要太在意比较好。”

怜子阿姨说道。站起来把身体挺直了,直直地盯着我这边。恢复到我所熟知的冷静的语调。

“有些事呢,想弄明白要看时机是否合适——一旦错过了,不如就这样不知道还比较好吧。至少,在下一次时机来临之前。”

4

第二个周四也是一样,从早上开始就没看到见崎鸣的身影。

马上就要考试了……她没事吧?

完全不了解鸣的学习能力还有学习成绩。话说回来,在上课中她被点名读课文或者是解题,像这样的场景一次也没见过呢。——但是,首先来说,按照现在这样总是请假的话,出席数不就不够了么?

如果把这些担忧告诉她本人,也一定会马上被她回嘴说“和你没关系吧”。

想着要不要直接和她联系一下呢。但是,仔细想一下,转校过来的我还没有拿到《班级名册》。所以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我都不知道。虽然说如果想知道的话调查一下也是很容易的事……

住址果然是在那个人偶店——不,人偶展览馆附近吧。而且像那天那样,会时不时地到店里看看人偶吧。——没错——定是这样的。

在某个地方也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眼罩下的左眼,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又是因为什么事变成那样的呢。也许本来身体就不太健康。因为这个,所以上体育课的时候总是在旁边看着,也总是休假不去学校……啊啊不对,或者是……

我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过班级中担心着这种事的只有我一个人——或者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去想。算了,因为这种事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在这当中——

这是午休过后,为了上第五节美术课而向美术室所在的0号馆走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无意之中回过头仰望校舍的屋顶,发现了她的身影。

上上周上学的第一天,她就坐在操场树阴下看着我们上体育课,现在的情形几乎和那个时候一样。她就在四周围绕着的铁栅栏那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和我在一起的是喜欢蒙克的望月,我只扔下一句:“等等我。”然后就朝着我不久前才刚从那里走出来的钢筋混凝土校舍——c号馆的方向飞奔而去。冲刺似的跑上了楼梯,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通往屋顶的钢制大门。

——就在这个时候。

碰巧今天放进校服口袋里的手机,一边发出闷闷的呜呜声一边震动着。什么事?是谁?正好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我走出了门外,一边搜寻着鸣的身影,一边拿出手机放到耳边。

打电话来的是勅使河原。

“没事吧,你。”

“嗯?什么事,忽然打电话来。”

“觉得不妙了才给你打电话了。赤泽那家伙好像很焦躁不安呢,现在这样也许会让她更歇斯底里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赤泽会这样。”

“我说啊,榊……”

沙沙沙沙……被宛如沙尘暴一样的杂音干扰着。但是我想这都没关系,因为这个时候的屋顶,正呼呼地吹着强风。

“……听好了。”

在风声和杂音当中,勉勉强强能听见勅使河原的声音。

“听好了,榊。不要和不存在之人来往。很不妙啊,那样。”

……什么。

在说什么呢,这家伙。

“还有……听得见么。喂,榊。”

“——啊啊。”

“还有呢,昨天说的二十六年前的事……你很在意吧。”

“啊啊,是的。”

“本来之后我想找你谈谈的,下个月再告诉你吧。所以说呢,总之这个月要全身心投人考试……”

沙沙沙沙,嘎嘎嘎嘎嘎……杂音越来越大,突然手机信号也断掉了。

究竟是什么,越来越不明白了。有些生气地重新打电话过去,但是怎么也接不通,于是我关掉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看了看不停地刮着强风的屋顶,然后每个角落都检查过了。

——但是,到处都没有人的身影。

5

第二天,鸣和往常一样出现在教室里。

但是我却没有主动和她说一句话。并不是因为在意昨天敕使河原打来的电话——定不是因为这个,我想着。但是感觉上不只是没有和她说话,好像连接触都很抗拒呢——

敕使河原也是,在那之后便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虽然我很想找他问个清楚,但是他也许是想回避我吧,完全没有接近我这边。

——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个周六,按照惯例学校放假……我预约了市立医院的门诊,但是身体情况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打算取消预约延期一周再去。外婆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吧。过了这周就是期中考试了。最好还是稍微准备一下吧。也许能“轻松搞定”吧,不过说实话,我也是个非常小心谨慎……不,应该说非常认真的中学生呢。

……就是这样。

抑制住想要再次去御先町的人偶馆看看的心情,最终哪里也没去一直呆在家里直到周末的晚上——

手机响了两次。

第一个电话是从遥远的印度教之国打来的。用和上次一样的语气不断重复说着“印度真热啊”的父亲阳介,主要问了一些譬如“在那之后,身体没事了吧”之类的身体方面的问题。我告诉他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他马上回答我说“嘛,差不多应付一下就行了”。这个父亲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儿子,咳,不是那种就算他允许了也不会差不多应付一下的人呢……

第二个打电话来的人,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是市立医院的水野小姐打来的。

“身体还好吧?”

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我马上就知道是谁了。同时,自然而然地感到紧张。

“前段时间的事——不过其实也已经是两周前的事了,还记得吧。四月末在医院里死去的女生的……”

“嗯嗯,当然记得。”

“那个女生的事呢,之后我也一直很在意,所以稍微去确认了一下。果然呢,名字好像是叫做misaki。不是masaki而是misaki。”

“misaki是姓氏吗?还是……”

“不是姓氏,而是名字呢。”

不是“见崎”吗。——那是什么呢?

“汉字怎么写呢?”

“未来的‘未’,开花的‘咲’,未咲。”

“未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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