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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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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地和同事铃木自小柴兄弟一出公寓大门,便开始跟踪。www.xiaoxiaocom.com一月一日午后。在浅草仲见世于。天晴日朗,寒风刺骨。人群熙熙攘攘,一派节日的景象。日本妇女固有的圆髻、岛田髻依稀可见,颇有江户时代商业区的繁华风情。

小柴兄弟的身影时常淹没在人流的波澜之中,每逢这种场面,宫地和铃木便慌忙加快脚步。然而,距离太近了也有危险,虽然侦查总部认为小柴兄弟是连续劫案的共犯,目前却无法逮捕。一旦对方发觉被盯梢,有可能反咬一口;以侵犯人权罪控告警方。

宫地和铃木离小柴兄弟十二三米,铃木一边紧紧地盯着他俩的背影,一边嘟哝。“他俩真象绝了,开始我认为右边的是哥哥小柴胜男,可渐渐地失去了信心。”宫地敷衍道:“右边那个是弟弟吧。”虽然分辨不出哥哥和弟弟,唯一可幸运的是两人相貌和服装相同,又并肩而行,引人注目,易于跟踪。兄弟俩进入一家茶馆。宫地和铃木也相继跟了进去,坐在距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小柴兄弟要了咖啡,在兴致勃勃地谈沦着什么。

宫地他们也要了咖啡。这时宫地看看手表,时针正指着四点钟,他压低了嗓门儿对铃木说:“看样子他们要去哪儿?”

“天才知道。”铃木没有喝端来的咖啡,掏出香烟点着火。宫地也叼起一支烟,借此使心情平静下来。

“难道刚进正月,就要进行第四次抢劫吗?”

“很有可能。他们尝到了甜头,再说过年也正需要用钱埃”“做案的话,手法肯定与前三回相同。”

“估计是那样。他们抓住了空子,在最大限度地利用‘怀疑者不受罚’的原则。”铃木气乎乎地说着,又朝小柴兄弟瞥了一眼。小柴兄弟依然谈笑风生。

“报界对这伴古怪的案子似乎也感到棘手。”宫地说,“这条新闻,他们想登却又不好登。如果披露姓名,马上会遭到小柴兄弟的控告。报上登一下的话,社会上的人们起码对他俩有所瞥惕,可就帮了我们的忙啦。”

“您是说他们第四次抢劫也会成功?”

“万一我们跟踪失败的话。您瞧,他们那套茶色短大衣,白手套,可能是做案专用制服吧?”宫地蔑视地笑起来,然而,笑容突然消失了。因为小柴兄弟巳经拿着账单起身了。

宫地和铃木急忙丢掉烟头离开了茶桌。邻桌的一对年轻夫妇,奇怪地目送他俩出门。心想这两个人可能有神经病,因为要来的咖啡还未沾一口哩。

小柴兄弟进入了影剧院林立的六区。电影院前面拦着取意吉利的稻草绳,各种招徕顾客的咳喝声,似涨潮落潮,此起彼伏,经久不息。到底是浅草埃小柴兄弟在日本电影的首轮影院前站住了。

虽然电影界处于不景气的阶段,由于是过年,售票处出现了小小的行列。

“他们是想进去吧。”宫地的话音未落,小柴兄弟忽然分道扬镰了。一个径直进入电影院,另一个朝国际剧场方向走去。

“我盯进电影院的那个。”铃木刑警说完撒腿跑进电影院。

宫地跟踪另外一个。对方象故意似的,一边悠闲自得地溜达,一边欣赏着电影院和裸体剧场的剧照。

这个家伙是小柴胜男?还是小柴利男呢?哥俩并行时服装显眼,变成一个人之后,夹在人群里就不那么起眼了,跟踪就愈发困难了。宫地心里嘀咕着,哥俩分开,准备今天又要第四次作案。可是,哪一个抢劫呢?万一盯不住行抢者,毫无疑问又要有人遭殃。

他想到此,心情更加沉重起来。这时候,对方突然闪进电影院旁边的窄胡同里。宫地急忙追赶。

然而,他一跑进胡同就“啊!”地轻叫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原来对方正笑嘻嘻地等候在那里。糟啦!他已经发觉被人盯悄了。

“哟!”对方轻蔑地笑道,“我们好象在警察署见过面?”

“也许是这样。”宫地强装笑脸。事到如今只好视对方的态度见机行事了。

“您大概是宫地先生,刑事警察宫地先生?”

“是。”

“今日有何贵干?不是在跟踪我们吧?”对方嘻皮笑脸地说,“如果是那样,我不得不以侵犯人权向法院对您起诉啦。”

“哪里,我们不过是在此偶然遇见罢了。”

“希望如此啊,我清白无辜,如果被警察当作罪犯盯悄,实在冤枉。”对方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警察竟被抢劫犯戏弄,宫地顿时怒火中烧,可是又不能动手揍他。现在那样做,将汀乱全盘计划。搞不好的话报界会大肆宣扬自己是蛮横不讲理,随便动手打人的警察吧。从远计议,宫地面对罪犯的嘲弄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还要在此等人。”对方仍然笑嘻嘻地说,“所以刑警先生请先走吧,您一定有公务在身吧?”

“是啊,是埃”宫地气得咬牙切齿,这一回合自己又斗败了。宫地有意慢吞吞地穿过胡同之后,迅速朝后瞅了一眼。环了,对方早无影无踪了。“混蛋!”宫地咒骂着又跑回胡同入口,朝四下张望,满目熙熙攘攘的人群,可那还有小柴的丁点儿影子呢。

夜幕开始降临,六区的影剧院街上的各种霓虹灯,开始挤眉弄眠了,似乎在嘲笑宫地的无能。这种气氛更使宫地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凭直觉,相信小柴今天肯定要犯下第四次罪行。宫地又想到跟踪另一个小柴的铃木。铃木现在又怎么样呢,看来小柴兄弟已知道被人盯梢了,万一铃木也被甩掉——宫地转身跑向位于街中心的派出所,给侦查总部的工藤警部挂电话。

“唉!被甩掉啦。”宫地低声地向工藤汇报了情况,“恐伯他们今晚又要用惯用的伎俩抢劫另一处了。”

“铃木那边怎么样?”

“不知道。我打算马上去看一看。”

“你快去!”工藤警部命令道,“只要盯住一个,他们的老把戏就不灵了。”

“明白。我查明了铃木的情况后再向您报告。”宫地搁下电话,便朝日本电影的首轮影院走去。

可能是两部影片已经演完了一部,观众正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宫地对年轻的女收票员出示过刑警身份证,刚迈腿朝里走,收票员神色紧张地叫住他,“您是警察吧,快到经理室去,有一名刑警受伤了,正躺在那儿喔。”

宫地马上意识到一定是铃木,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二楼,直奔经理室。铃木刑警仰面朝天地躺在长椅上,有位肥胖的经理,满面惶恐地迎接宫地,“我正准备向警察署报告呢。”

铃木看见宫地,痛苦地皱着双眉,挣扎着抬起上身,“我被人打了。”他嘶哑地说。

宫地扶着铃木躺下,“是小柴打的吗?”

“不清楚,我一进入电影院,在黑暗中寻找小柴,突然有人从背后给了我一家伙,被打得眼冒金星,昏迷了好一阵子。估计小柴兄弟已发觉我们在盯梢了。”

“嗯,是发觉了。”

“您也被甩掉了吗?”

“是啊,甩得彼巧妙。”宫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用经理室的电话,向工藤警部报告。

“铃木的伤势如何?”工藤提心吊胆地问。宫地告诉他不太严重之后,工藤的声音才平静下来,“从上述情况看,小柴兄弟一定在今晚第四次作案。”

“对。问题是不知他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作案。”

“会不会就在浅草一带?”

“如果他们来浅草的目的是甩掉我们的盯梢,袭击的目标很可能是其它地方。”

“知道了。总之,侦查总部从现在起进入紧急状态。你立刻迂回到小柴兄弟家。按前几次情况,他们之中必有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明白啦。”宫地放下电话,将去向告诉了正躺着等待救护车的铃木,便跑出了电影院。

由于过年,很难叫到出租汽车。尽管要多绕几步路,宫地也只好乘地铁前往池袋了。

从前,东池袋被称为日出之街。小柴兄弟就住在这条街上的旭日公寓。这幢公寓不大,是座三层楼的建筑。小柴兄弟就住在二楼。

宫地来到小柴兄弟的门前,铁门上贴着“小柴”二字。宫地侧耳偷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屋里没有灯亮。他推了推门,门上着锁。但是宫地还是不死心,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大概他们谁也没有回来吧。

宫地暂时离开了公寓,在公寓斜对面的公共电话间与工藤联络,一边不时地盯着公寓入口:“他俩都没有回来,总部接到什么振告了吗?”

“没有。还没有听到有关索伴的报告。喂!请等一下。”工藤的声调突然变了。宫地不由把话筒握得再紧了。过了一小会儿,话筒里传来了工藤紧张亢奋的声音,“现在接到了报告。上野地球游艺厅被人抢了。强盗是个男人,二十五六岁,浓眉方脸,身穿茶色短大衣,手戴白手套,用手枪威胁店主,抢走了六十万元营业款。”

“哼,就是小柴。”

“是的。不过,我们还是无法知道作案的是胜男还是利男。受害者说他清楚地记住了强盗的长相。如果把兄弟俩叫来让他辨认,结果还会和前三名受害者一样,说不清道不白呀。”

“怎么办,”宫地斜眼监视着公寓入口处,间工藤譬部说,“估计他们快回来了,把他们带到总部去吗?”

“带来。我马上派人支援你。”宫地放回电话,大约过了十分钟就开来了一辆警车。刑警们一下车就凑到宫地身旁。

“还没有回来?”说着都伸长脖子瞟望公寓的入口。

“还没有。瞧吧,他俩马上洋洋得意地回来了。”

宫地烦躁地咋了下舌头。明知是他们作的案,却又不能立即逮捕,怎么不令人心焦呢。不过,他们身上如果带有手枪稍抢来的钱,就可以以现行犯施行逮捕。

宫地看了看表,嘴里还下意识地喃咕着,“十点五十六分。”

这时候,一名同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腰。“来啦。”

宫地默默地注视着街道。路灯下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看就知道是穿茶色短大衣的小柴兄弟。

“小柴先生!”宫地突然出现在他俩跟前。

小柴兄弟马上站住了,眯缝着眼睛细打量着宫地:“这不是刑警先生吗?“其中一个无拘无束地说:“您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走,到我们屋里喝两蛊吧?”

宫地压制着胸中的怒火,尽量低声地说:“我在等你们,请你们一起到警察署去。”

“还去?”另一个小柴装腔作势地摊开了双手,“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们自已最清楚。”

“什么事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管怎么说,一起走一趟吧。”宫地伸手拉住一个人的手腕。

对方噗嗤一笑:“放心,我没干件么事,何必逃跑呢。”

“是的,没有必要逃跑。警察是不是认错人了。”另一个小柴心平气和地笑道。

宫地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两个家伙坚信自己不会被捕,所以才敢肄无忌惮地作案,才敢这样放肄地对待警察。

宫地一伙将小柴兄弟押上警车,带往侦查总部。在审讯室对小柴兄弟进行了搜身,没有发现手枪和钱。宫地委托同事代审,自己去向工藤作了简要的汇报。

“我们是在路上拦住小柴兄弟,直接带来这儿的,刚才搜了一下,在他们身上没有发现钱和手枪,他俩可能在作案后,立即把这些东西都藏匿起来了。”

“这两个家伙真是狡猾,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把公寓监视起来啦。”

“不过,——他们把作案工具和钱藏在哪儿的话,迟早要去龋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人赃并获!”

工藤和宫地正说着话,一个年轻的刑警把地球游艺厅经理领了进来。这被三十多岁的经理,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幸运的笑容。

“听说您们把强盗抓住喔,”经理目不转睛地望着工藤,“被抢去的六十万元可以还给我了吧?”

“您先辨认一下我们抓来的是不是强盗吧。”工藤话里有话地对那位经理说道。

宫地把那位经理带到审讯室的玻璃窗前,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受审。

“是那个小子!抢我钱的正是他,快把钱还给我。”经理使劲儿叫着。

“您急什么。”

“我的钱,能不急么?”

“你再看看坐在墙角的另一个人,看清楚了再发火。”

“坐在墙角的?”经理的视线马上一转,他果然没出工藤和宫地所科,大惑不解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不是看见了嘛。”工藤无可奈何地说。

“别拐弯抹角好不好,我问他俩是怎么回事。”

“他俩是一卵性双生子。”

“双生子?”经理惊呆了。但是,他马上眼珠子朝上一翻,“那么,请立即把他俩都逮捕,肯定有一个是强盗。”

“我们何曾不想这样。”工藤和宫地相互注视了一下,淡漠而生硬地对经理说。这并不是对这位经理有什么不满,而是对小柴兄弟所引起的满腹不快,总要发泄一下吧。

“那么,为什么不逮捕?”经理焦急地追问。

工藤瞥了一眼审讯室:“您能准确地指出哪个是强盗吗?”

“这个——”经理的脸涨得通红,“长的那么象,我区分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一个进我的店里作案,另一个在门口放风。所以他俩是同案犯。”

“您能证明这一点吗?”

“证明?我怎么证明这个事呢?我当时被一个人拿手枪逼着取钱,另一个人在哪儿,我怎么知道。”经理把嘴噘得老高,简直能拴住一头毛驴。

负责审讯的刑警这时从审讯室出来了。工藤问他:“怎么样?”

那位刑警耸了耸肩膀:“他俩沉着冷静,对答如流,都一口咬定说没抢过人家一分一文东西。那种态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提出了什么有力的证据吗?”

“他们说在浅草分手后,一直在新宿散步。”

“散步?”工藤有些恼羞成怒了,脸色变得象猪肝一样,“混账话。”

“不,这种回答好高明。”宫地在一旁说,“对于他们两个,回答得愈模糊愈有利。他们敢藐视法律,就因为旁人暂时不能分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无法判断谁是罪犯这一点。”

“有道理。万一其中一个人说漏了什么,我们将作为根据查明一个;事情就好办了。这也是他俩的致命之处埃这两个奸诈的东西。”

“我的六十万元怎么办?”那位经理忧心忡忡地问。

“我想您早晚会领回去的。就目前的情况看,他们还没有花掉抢来的钱。”

“真的吗?”

“担保没错。因为他们从做案到被带来侦查总部,这期间没有用钱的时间。估计他们是把钱藏在哪儿了。等他们去取钱的时候,将是飞蛾投火了。那一天我们再跟这两个家伙算账。”

“这么说,今天把那两小子释放?”那位经理的脸转向审讯室,望着那一对孪生子,“他俩是罪犯呀。”

“我并不想否认。不过,拿手枪威逼您抢走钱的不是两人,而是其中一个。如果您认准是哪个,我们立即逮捕。认不出来的话,不得不将他俩都释放,法律的原则是‘法不责嫌疑者’埃”“可是,其中一个肯定是强盗。明知是坏蛋,还要释放?”经理责怪地盯着工藤。

工藤把视线移开了,其实自己比受害者更憋得难受。“我刚才说过了,您如果不能准确无误地指出哪一个是强盗,我们就无法逮捕。”

工藤的愤懑之情溢于言表。失去了六十万元的地球游艺厅经理,只好把破财的恼怒发泄到警察身上。他嘟嘟囔囔地数落了一通警察无能的话,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面对这种情形,工藤和宫地也只能是大眼瞪着小眼,无可奈何地撇撇嘴。这时候,一位年轻的刑警走来向他们汇报情况:“小柴兄弟要求尽快释放他们。”

“放吧。”工藤凶狠地说,“马上让他俩回去。但悬,从现在起对他们实行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们早晚要去取钱的,还有手枪。到那时我们决一雌雄吧。”

起床时,窗外正下着雪,京子躺在床上,扭着头眺望那纷纷扬扬,舞姿婆娑的飞雪。渴望奇妙的雪景,渴望滑雪旅行,才来到“观雪庄”。

可是昨晚扎在餐桌上的登山刀,把她美好的憧憬击得扮碎。昨晚,大家都认为是一场恶作剧。究竟是谁把刀插在餐桌上的呢?仅仅是一场扰乱大家的恶作剧吗?还是其中隐藏着更可怕的用心?

那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是谁的呢?来客中没有人承认是自己的,早川先生也说“观雪庄”里没见过那样的刀。后来那把刀暂时由早川先生收藏起来了。可是,京子不知为什么,总感到心惊肉跳。

“砰!砰!砰!”忽然有人敲门,京子心里“卟咚“一下子。进来的是森口。

“新年好!”因为两个人已经订了婚,所以森口很随便地坐在京子的床边。

京子揉了揉眼,抬头望着森回的脸嫣然一笑:“现在几点钟?”

“七点半。再过三十分钟就吃早饭了。”

“自从昨晚看见那把刀,心境不好,不怎么想吃东西。”

“咳,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嘛。不过,的确有些过份了。”

“谁搞的呢?”

“不知道,昨晚睡觉的时候,我曾想过。你在二楼呼叫时,坐在餐桌周围的人一齐跑上了二楼,刀子肯定是最后走出餐厅的人插上去的。”

“是谁?”“我一直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时候,就是一个人留在餐厅的洁,也不会有人注意埃因为注意力全被你的叫声吸引了。”

“有人留在餐厅吗?”

“没有。统统跑上二楼了。我是说那种情况下,谁也不会留意谁先谁后走出餐厅的。”

“除了罪犯以外吧。”京子这么一说,森口象鹦鹉学舌似地重复了一句。

“罪犯?”然后“噗嗤”一声笑起来。“称罪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这只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我总觉得这不单是恶作剧。”

“啊!”

“说不定罪犯下一次用那把刀把谁捅死哩。”

“你到底怎么啦?”森口掉了耸肩,“你作恶梦了吧?快起床吧,吃完饭还要去玩雪哩,据天气预报,这场雪马上就要停啦。”

“知道了。”京子点了点头,心想,也许森口说得对。自己的疑心可能太重了吧。“您先去餐厅吧,我随后就到。”

森口出门之后,京子立即起床,开始精心地梳洗打扮。她对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左右观察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来这儿是为了寻求欢乐,不应该疑神疑鬼。况且今天是元旦呀。应该快快活活地度过新年。

京子来到餐厅,大家已经在餐厅桌前坐好了。浴室女郎太地亚矢子依然故我,兴高彩烈地和别人谈笑着。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与昨天一样,脸上带着一副诡秘的笑容,那笑容后面仿佛隐藏着什么。犯罪学的研究生五十岚,正低声地对森口论述着犯罪动机。昨天喝了安眠药而把京子吓了一大跳的矢部,今天仍然和大家不合群,孤伶伶地呆坐在那里。

“正等您来了。”早川朝京子微微一笑,“今天是元旦,早上请诸位吃本地的煮年糕。”

“迟到了,对不起!”京子的头象蜻蜓点水一般,朝大家低了一下,便挨着森口坐了下来。

人到齐了,早川举起酒杯致词,“恭贺新禧!”

大家把屠苏酒一饮而荆

京子不会饮酒,脸色马上变得绯红,身体开始发热,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了。昨晚至今一直压在心头的阴影,一股脑儿消失了。

煮年糕真香。大家津津有味地吞嚼着。最后竟然展开了竞赛,边吃边数着块数。唯独矢部没有参加这场挑战,他很快地搁下筷子,离开了这热火朝天的战常“这个人哪!碧匮鞘缸蛹覆肯е螅首魃衩氐厮担拔一挂晕俏Я刀嗄樟ǎ赡苁俏也麓砹恕!?

“那么,您承认我说对了吧?”早川咪咪眯地笑着说。

京子听着他俩的对话,眼前浮现出他们打赌的情景。太地亚矢子曾肯定矢部是因为失恋而忧郁,早川说矢部是因为其它事情。并且打了赌,如果亚矢子赢了就得到一万元——“是我输了吧。”亚矢子说,“昨晚,大约十二点钟左右,我忽然想喝酒,下楼来到酒巴间,看见他一个人正自斟自饮喝闷酒。我和他东拉西址地聊了好一会儿,从他的话语来看,他不象是为女人而苦恼。”

“矢部先生没说他为什么而苦恼吗?”早川关切地问道。这也许是出自旅馆主人对客人的好意吧。

“不知道。可能他在东京干了什么坏事,逃到这儿来的。这儿很安全嘛。”

“那种人一天到头哭丧着脸,就象谁欠他的钱似的。哼,他爱怎样就怎样,多余管他。”田岛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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