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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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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文武百官上朝,依序候在紫宸殿内。

安隆帝则一脸疲惫地倚靠在龙椅之上,“各位爱卿,若无事可奏了,”说着抬手点了点吕正明,“右相,你来问吧!”

“是!”吕正明向安隆帝一行礼,转身又向满朝文武浅施一礼,才开口说道:“昨日北境传来噩耗,罗将军惨遭暗算如今下落不明。想罗家三代忠烈,苦守北辽,几十年来未失寸土,实是国之栋梁!”

接着掩泪继续道:“北辽妄想北境北荒关已久,如今罗家军群龙无首,池将军苦苦坚守阵地,急需朝中支援!今日吕某在殿前替陛下询问,可有人愿意掌罗家帅印,出征北辽,杀他北辽拓跋氏的威风吗?”

殿下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皆低头不敢言语。

“各位同僚皆是人中龙凤,不知可有人愿一战么?”吕正明期盼地左看右看,看着死寂的大殿中的众人不死心地再次询问。

殿下众人依旧无人响应,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吕正明见此情景,怒气攻心,忍不住地痛骂道,“你们一个个平时为官为名,谄媚陛下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怎的如今报效国家,向陛下展现自己的大好机会在此,一个个的倒成了哑巴不成?”

吕正明不死心,询问刘昶,“难道你们枢密院也无人可用吗?那些个指挥使们也无人敢一战么?”

刘昶拱手道:“吕大人,枢密院掌管禁军,为的是保卫皇城,保护陛下。指挥使各司其职,实在是抽不出空啊!”

王顺借机上前拦道:“吕大人莫要难为枢密使,依我看来,还是求和为好!”

说罢转向众人,“北荒之地山多地贫,也就他们北辽视若珍宝!依我看,多年战乱国家积贫积弱,不如专注于江南、中原富裕之地,暂时求和以保休养生息,巩固国本为重啊!”

底下文武众人中也有不服之人,但赞同声音不少,一时间求和派竟占了上风。

吕正明不忿,正要骂道,忽然殿外内侍传禀,“陛下,卫国公夫人携女儿、外甥敲响了登闻鼓,求见君颜!”

安隆帝听此,直起身子,高声向那小内侍道:“还不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就见罗夫人拄着拐杖,不让人搀扶,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紫宸殿,身后跟着宝珠和池骏,三人皆是一身战衣,身披铠甲,神色肃穆。

罗秀珍进殿便撩袍跪倒,叩请圣上万岁。

安隆帝连忙叫她三人请起,并召来徐怀给池秀珍赐凳。然后佯装不知来意,装模作样地问道:“不知卫国公夫人今日击鼓求见,所为何来啊?”

“回禀陛下,臣今日不是以卫国公夫人的身份而来,而是以先帝御旨钦封云英将军的身份,请战北辽!”说着又再次跪倒,直着身子,昂着头,但仍谨遵规矩,低垂着眼陈情道,“我的父,我的夫,我的儿,皆伤于北辽之手,不杀辽贼难平我心中之恨,更惶论,贼兵犯境深处国中的我如何能够安眠,还望陛下快快下旨赐我罗家帅印,允我挂帅出征,为国杀敌!”

吕正明伸手搀起池秀珍,连连摇头,“云英将军还不知,目前朝内正研究如何与北辽求和呢!”

池秀珍怒瞪双眼,“你说什么?北辽想要我国领土,怎能求和?如何求和?难道给他我们的北荒关?给他我们的粮食财宝?让我们北荒关的百姓沦落为他们北辽的奴隶吗?”

才被搀起,池秀珍第三次下跪请求安隆帝,“陛下!求和之事万万不可啊!”

陛下才要安慰,王顺抢先一步出声讽刺道,“欸,罗夫人,啊,不,池将军!罗、池两家、三代人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也只是保住了北荒,几次打退北辽人,却又被他们又反攻回来。你也曾多次到过北荒,相必了解那里的苦寒,现如今兵少将寡,一味苦守寒苦之地不划算啊!还是应以大局为重!还是说你执意出征,为的是报你池、罗两家私仇?若你真的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就该忍一忍,等国力强盛些时,再报仇也不算晚嘛!”

池秀珍气得说不出话,身后的宝珠和池骏二人,此时再也忍不住,高声大骂王顺是个软蛋窝囊废,赶忙被池秀珍斥责按下。

王顺也不怪,反而得寸进尺,接着说:“退一万步来讲,你腿疾多年不利行走是事实。身子这样如何挂帅,如何出征啊?”王顺撇嘴,敷衍地一行礼,“再者说,求和一事一损十益啊!还望罗夫人你细细思量!”

池秀珍怒发冲冠,再不顾什么礼节,抬头含泪怒瞪安隆帝,“陛下,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安隆帝见此情形,连忙打圆场,“啊,这,战与不战,皆有道理。王顺所述也是实情,连年征战兵困马乏,国库紧张粮食空。但若不战,也恐北辽长驱直入京都啊!”

安隆帝见迟秀珍又急,话锋一转,“幸亏池将军自请挂帅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只是王顺话糙理不糙,你这身体如何冲锋陷阵?若有合适的先锋官就好了。”说完给了齐王一个眼神。

齐王刚要出声,罗宝珠没看到二人眼中的互动,挣开母亲的手,站起身拱手抢声说道:“你们听说北辽犯境就吓破了胆不敢出兵,可我看那拓跋氏也不过如此,几十年来都被我罗家压制在边境。若不是此次我父兄被暗算出事,他们也只敢做些小动作!我母亲自请挂帅,自然是我做她的先锋官,有我母女二人,定能叫那辽人滚回他的黄沙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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