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喜欢吗?”
李承泽躺在李弘曲腿上,李弘曲坐在主位。自从那日坦白后,他总是喜欢黏着她。
李弘曲给他按着头,“北齐那边已经开战,按陛下的意思,发兵之事必不会如面上简单。”
“庆国在北齐所有部署,双方互相监视,已经是默认。父皇此次动作,不过是把范闲又推到风口。”一想到范闲在庆帝心里的地位本质和他并无区别,竟然有些快意。
北齐南庆本来摩擦不断,对于庆国来说,东夷、西南域早已经收入囊中,北齐已经是板上鱼肉。如果不是北齐留下来的根基,就靠北齐太后和年幼的皇帝维持那是天方夜谭。
动北齐是迟早的事情,也有诸多理由可用。
“范闲看着不羁,还是有些脑子。”李承泽总结到,他是有几分惜才的。
本以为婉儿嫁给范闲是陛下的拉拢之举,如今看来,长公主像是要结怨一般。
“你和太子之争早就势同水火,不过就有些原则不能越线。”李弘曲看着他翻了个身,正面看着她。“皇权和范闲。前者不必多说,后者绝非池中物。”
见他视若无睹还略带嫌弃的表情,就知道没听进去。
“皇权之下,我们能做什么。”李弘曲遮住他的眼睛,“活着就好,活着。”
郊外游玩李弘曲没去,跟着鲜水在京郊院子里学了毒理药学。她就算和婉儿关系不错,却和范闲是立场不同。这天学了些时间就去了回了靖王府,没成想李弘成硬是要拉着她去范府。
看吧,就这消息、就这关系,还要喜欢别人妹妹。李弘曲把事情告诉他后,留他一个人思考人生。自己往后院去了。
这几日繁忙,后院里的花都是开的很好。李弘曲知道,这是靖王在帮她打理。花开花谢,在墙边的红梅已经开始结苞,又要到冬天了。
“你回来了?”
“王叔。”
靖王在石凳上沏着茶,招收示意着她过去。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坐着。
“这次回来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靖王看着李弘曲,这孩子真的是和她娘一样,只要认定的东西就从不回头。“不过陛下要想把二皇子当太子的磨刀石,就不会把你赐给他当正妻。”
李弘曲也不吃惊靖王的问题,甚至说,京都谁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从小的情分到现在,只不过是他们才捅破这层纸罢了。
李弘曲当然早就想到了这关系,第一,她的血统如此,中宫绝不会有夷族血脉;其二,是她的身份固然荣华,却并无实权。庆帝要想加重砝码,必定会给李承泽再找一位世家贵女。
李弘曲无言,她现在就是庆帝的刀,她拒绝了之前和亲的选择。那就只有成为京都的棋子。
对于仡濮曲来说,她从小在西南域的见闻和看着淑贵妃的宫内生活,是绝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侧妃这个词,是对仡濮曲的侮辱。
“这件事不提也罢。”李弘曲知道这本来就是无解的话题,还不如先做点实际的,“王叔说回来?”
“去吧,王府侧门,换洗衣物本来说给你收拾着,不过陛下已经赐下了。宫里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切记,万事以你自身安危为先。”
“是。”李弘曲起身告退,直到到了侧门还在想究竟是何事。
王府侧门,言若海站在马车旁边,在马车旁边还有黑骑。
“言大人。”
马车外的风景变化,等从言若海的话中回想过来时候,黑骑护着马车已经到了京都和梁州的交界。
梁州是庆国和西南域的接壤,不过西南域的仡族少有和外界接触,而梁州的州太守又怕牵扯到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