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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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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先生,你不能睡在这里!”一个声音钻进了叶亦深的耳里,有一只手不断地在推他。www.mengyuanshucheng.com

叶亦深只觉得头很痛,痛得要炸开来,好像宿醉未醒一样。他拍拍自己的头,又摇了摇,才张开了眼睛,这时阳光普照,刺得他眼睛一阵酸疼。

入眼却是两个着警察制服的人,一人正蹲在他的身边,面对着他,见他睁开了眼便对他道:“先生,你不能睡在这里。”

叶亦深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睡在莱茵河边,而这个所在,俨然就是他在法兰克福追丢温妮莎那天晚上睡的地方。他吓了一跳,急坐起来问那个警员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警员笑笑,同道:“这里是地球。”另一个警员也跟着笑了起来。叶亦深本来有点想笑的,可是这会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只觉得头很痛,整个人像是少了灵魂还是什么东西。

那个开玩笑的警员看他不作声,只好咳嗽了一下,又说道:“这里是法兰克福,你还好吧?”

叶亦深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想自己怎么会往这个地方的。他记不起来他之前是在哪里?

地做了什么?他的头很痛,这些非常简单的事情,这时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作了一场梦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叶亦深抱着头,努力的想,但就是想不起来任何事。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他要追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他不知道,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追他。

他抱着头爬了起来,那个警员扶了他一把,很客气的道:“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还好你没有掉进河里,掉进河里的话搞不好把命都送掉了。”

“谢谢,我知道了,下次……”他本来想说:“下次不会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酒才弄成这个样子,这句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那两个警员看他没什么事了,随口说了几句话,便迳自往岸上走去,临去前还对他道:

“赶快回去吧,记住,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叶亦深苦笑了一下,同两人挥挥手,看两人走远。待两人走后,他摸了摸身上,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记起事情的东西,他一伸手人衣服内,立刻发觉他的身上有一本册子,他拿出来一看,书的封面上写着“截拳道”三个字,书是用手写的,不是印刷的“截拳道”?这不是李小龙创的拳法?怎么会往这里?我怎么会有这本书?

他翻了一下,里面记的是种高深的拳法,他虽然对这个书的内容很有兴趣,而他又是嗜武若渴,可是这时他却无心观看,只看了一会儿,又将书放回身上。此外,他的身上就再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了。他心里想:“我好像失去了一段时间约记忆,又好像是件上一个很长的事。”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

他又用力的想了一想,还是想不起来什么事,只好整了整衣服,往岸上走去。

他在德国待了两天,第三天便回到了美国,这两天之中他尝试着去想他失落的这段记忆,但是完全没有效果,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这天他回到家里,他的电话留言机里整整有二十道留言。他放下行李,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听这些留言。

前面十几通留言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他的朋友打来的,到了后来几道,他愈听愈奇怪,有一遍留言是他的朋友威廉从麻省理工学院打来的,留话的内容是这样的:“阿深,我已经将你要我化验的东西的成分付析出来了,内容物的详细说明我照你留给我的电子邮件地址寄给你了,你去查查看,没收到的话跟我说,我再寄一份给你。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说要请我吃饭的,可不能食言哦!我等你的回话,拜拜。”

叶亦深不知道威廉说化验的事是怎么回事,自己根本没有拿什么东西给他化验,不过他这么说,必然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完全想不起来。他听完,心里想:“我要问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什么线索,可以帮助我恢复记忆。”

他按着听下一遍,这一遍更是奇怪,留言还是中文的:“叶施主,谢谢你帮我们找回舍利子,希望你一切顺利,少林寺全体弟子同感施主大德。”

叶亦深听完会心想:“什么少会寺的弟子?什么舍利子?可能是误会了。”但他随即又想:“搞不好他并没有打错,说不定这边也查得出什么来。”

他又继续听下去,是一个叫珍妮佛的女孩留的电话,从这道以后,都是她打来的。第一遍他说道:“晦,我是珍妮佛……我们找你找得好苦,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来少林寺找我们呢?还是你有什么事被耽搁了?不过知道你没有事,我就安心多了,我现在还在少林寺,过两天我就回法国了,再连络。”

“又是少林寺!”叶亦深心想:“我和少林寺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这个叫珍妮佛的也在少林寺?”

她的第二道留言道:“深,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们?我们好担心你,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我要回法国去了,我回法国之后再跟你连络,好吗?”

按着是她的第三通留言,她道:“现在是法国时间晚上十一点,我人已经到了法国,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你现在是好还是不好?有没有生病?请你听到我的留言之后,不管怎么样都跟我连络一下好吗?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知道你没事就好,我的电话是732……”

叶亦深听完这些电话留言后,心里便想:“我和这个珍妮佛是什么关系呢?她要这样子急着找我?她很有可能知道我的事情,我得和她连络才行。”他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后面的几通也是她的留言,叶亦深听完之后,就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了起来,等叶亦深报了姓名,那头便欢呼了起来,高兴的道:“太好上,你终于打电话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叶亦深道:“对不起,有些事我记不大清楚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和我发生了什么事?”

珍妮佛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但过了一会,她才知道叶亦深真的是失去了记忆。她很关心地问叶亦深记得的事情有些什么,从哪里开始不记得了等等,然后才将自已如何遇到他,他们一起碰到了什么事,大概的告诉了叶亦深,不过她所知的也只是到药亦深跳下飞机为止,后面的部分就不知道了。

叶亦深听完吓了一跳,这么一大段的事情,他竟然一点也记不起来,而且显然这些事情之后,还有不少事情,问题也就出在他跳下飞机之后。

叶亦深和她讲了很久,总他记不起来的事情全都问了个仔细,才挂断了电话。而他决定,明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医生,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这边珍妮佛挂上电话以后,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短短的金发,眼神十分干练、自信,竟然是阿尔卡。这时她站了起来,对珍妮佛道:“是叶亦深打来的?他怎么说?”

珍妮佛冷笑了一下,道:“他说他失去了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看是骗人的。”阿尔卡道。

“我觉得不像。”珍妮佛道。

“怎么说?”阿尔卡道。

“他失踪的这段时间,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不去少林寺。我之前的判断是他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将那颗舍利子送回少林寺,我到少林寺,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可是他没这么做,显然是他遇到了什么困难,很有可能就是他失去了记忆。”珍妮佛道。

阿尔卡点点头表示同意。

珍妮佛按着又道:“我本来还想这个人有其他的利用价值,这一下也不用了,他既然失去了记忆,我们又知道了枪的下落,他就不值钱了。”

阿尔卡道:“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怎么样?你还想对付他?我看算了,凭那几个脓包,去找他只是自讨没趣,况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需要再花时间在他身上。”珍妮佛道。

“我不甘心。”阿尔卡道。

“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我都说了不要再花时间在他身上,你是听不懂我的话?”珍妮佛的口气很不高兴。

“是,我知道了。”阿尔卡竟然很恭敬,看来珍妮佛的地位比她还要高。

“那件劫机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珍妮佛道。

阿尔卡回道:“我已经查出来这一群人是一个新的宗教狂热团体,他们想利用劫机来宣传他们的教义。”

珍妮佛冷笑了一下,道:“真是白痴。”

阿尔卡也陪笑道:“就是,竟然用劫机来宣传。”

珍妮佛道:“我说的白痴是你,不是说他们。”

阿尔卡惊慌道:“为什么说我?”

珍妮佛刮了她一个巴掌,厉声道:“这六个人,是巴国的人,他们生气法国贩卖武器给他们的敌人,所以想劫持飞机要胁法国,不许他们再卖武器给他们的敌人。”

阿尔卡摸着脸,还想强辩,不过看着珍妮佛生气的脸,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珍妮佛脸突然温和了下来,道:“最近这枪又出现了,杀了一个荷兰的毒品商,你知不知道?”

阿尔卡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派人去查了没有?”珍妮佛道。

阿尔卡又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结果呢?”珍妮佛问。

“原本这两个持枪杀人的人也被人干掉了。”阿尔卡道。

“那枪呢?”珍妮佛道。

“枪……枪的下落我正在追。”阿尔卡很惶恐。

“说你是白痴还真的是白痴,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珍妮佛的脸色又变得很恐怖,时好时坏,和那几天跟叶亦深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真不知她那时是怎么装的。

“是,是。”阿尔卡不断地退后。

“这种杀手也有办法拿到我们的枪,一定是透过了武器供应商,其他的人都不必管,直接去找这个武器供应商就好了。”珍妮佛道。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办。”阿尔卡道,说着就要退出去,看来她很怕珍妮佛。

珍妮佛看她要走,也不阻止,只是道:“派一个人去查一查叶亦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若是真的,就放弃他,要是他不是真的……”

阿尔卡道:“怎么样?把他做了?”

珍妮佛想了想,说:“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的身分,不必要去宰他,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好宰的,弄个不好,我们还要损兵折将。”

阿尔卡好像有点失望。

“就算他恢复了记忆,或是他没有失去记忆,他都以为你才是阿尔卡,所以,没有关系。”珍妮佛好像很满意。

原来这个女人不是阿尔卡,真正的阿尔卡是珍妮佛。

“你下去吧。”珍妮佛道。她称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珍妮佛倒了杯酒,整个人仰倒在宽大的沙发里,这个房间不是别处,正是叶亦深碰到阿尔卡的那艘游艇的房间。

结果,那天假的阿尔卡放走了叶亦深之后,打了一通电话,就是打给珍妮佛。珍妮佛才是真的阿尔卡,她不出面,就是因为她认识叶亦深,所以才伏了这一笔。

她本来计划放走叶亦深,然后她再和叶亦深不期而遇,在叶亦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调查武器的下落,她知道找人盯着叶亦深这个方法不够好,迟早要被他甩脱,于是她便自己出马,这原来是条好计,只是没想到在飞往中国的途中遇到了劫机,搞砸了她的计划。

叶亦深到底是没有猜出她的身分来,虽然他心里略微觉得珍妮佛有事隐瞒他,但怎么猜也猜不到,她就是阿尔卡。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她的身份就更不会被揭穿了。

珍妮佛喝了一口酒,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叶亦深,电话中还是那副纯真无邪的口气和态度,和叶亦深闲聊了好一会儿,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再确定一下叶亦深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

现在她比较肯定,他是真的失去记忆了。不过,叶亦深的事并没有大让她烦心,她根本不在乎叶亦深是不是有记忆,就算叶亦深今天变成一个白痴她也不会有什么难过的,叶亦深从头到尾就只是她的一个饵,现在她发现这个饵钓不到鱼,她自然就把饵给丢掉。对她这种等级的情报人员来说,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更重要的是,叶亦深也不是好惹的,她听过叶亦深的事迹,也一亲眼见过叶亦深的能力,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也不想和这种人为敌。

□□□

叶亦深打听到了一个很有名的脑科医生,是专攻丧失记忆这方面的权威,这天一大早,他连络上了这个医生,就安排了会面。

这个医生对各种失忆症都很有研究,但是叶亦深的情况似乎难倒他了,经过一整个早上的诊断之后,他才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他的说法是,叶亦深这种失忆症不是受外力或是脑部变化所且起的,而是因为药物的影响。他说叶亦深的情形应该是会服用过控制脑部细胞的药物,或是服用某些药物所引起的副作用。这种情况通常会抑制人脑部记忆细胞的活动,让人没有办法记起某一段时间的事情。

若是药物的副作用,这个情况会自然慢慢的好转,一段时间之后记忆就会恢复;但若是控制脑部细胞的药物所产生的现象,那么就得找到这种药物,配制解药,才有复元的可能。

也有一种例外的情形,就是受到特别的刺激,这些受抑制的细胞又重新活动,失去的记忆也有可能恢复。

叶亦深问了很多有关的事情,医生认为这几种情形比较有可能的是他会被施打了控制脑部细胞的药物。他在很多年以前治疗过一个病人,这个病人在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被关在德国的秘密集中营里,会被德军拿来作药物的实验。他就是被德军施打了一种丧失记忆的药,所以许多事情都无法记起来,一直到战后十多年,他还是少了一段记忆。

他研究了很久,始终没有办法找出治疗这种病的方法。他也去找过一些在德国服役的军人,也都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集中营在哪里,更不知道他们作的实验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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