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欲》Chapter.12

“你为什么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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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自杀？”

没有为什么，单纯不想活了。

她的父亲是嫖客，她的母亲是妓女，她的到来不被任何人欢喜。

她的出现打破了一家人的幸福。

揭露一个自诩好丈夫的男人的真实面容，丑陋的令人发指。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为了钱，将事闹大的太大。

林兆根本不会将她拎回来。

用卢雪的话来说，她就是一条狗。

一条没人要、人人厌恶的狗。

可她不甘啊。

所以哪怕吃垃圾，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她也要拼了命的活着。

这个过程中，她不止一次想死，只是真正行使的那天遇见了陈池。

第一次经历死亡，她刚满十三岁，正跟楼下大爷一块扫大街，换点吃的，谁知，好不容易换来的一碗热粥都没进到她的肚子里，就遇上醉酒被别人嘲讽有了个妓女女儿的林兆。他不知道用从哪来的鞭子将她抽了满背疤痕，然后把她扔在雪地里苟延残喘，全靠那群跟她一样被人嫌弃的野狗野猫相互取暖。

大概是它们看她太可怜，所以施舍几分温柔。

后来，她没死。

有看不下去的邻居悄摸摸报警，林兆为了他那张脸，给了她一个住的地方，虽然那个地方是街道中心看她可怜勉强同意给的。

第一次遇见小猫那天。

它才一个多月，巴掌大小，绒毛橘白，而她正在开心终于不用睡楼道了。

那里真的是太冷了。

在她抱着它走进那间小房间的那晚。

她就在想，再苦一点都没关系，她会照顾好自己与它，这成了破破烂烂生命中唯一一处可以成为美好的存在，它在她本就生锈腐烂的人生中绽开花。

偏偏命是一个巨大又滑稽的笑话。

它不该死。

但却死了。

她不该死。

因此活着。

所以“为什么自杀？”——不重要了。

林雨用两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然后笑了笑，反问了句。

“那你为什么来南城？”

黑暗中的人没有回答。

静默两秒，他嗓子滚出一声极淡的笑。

紧接着是打火机窜出的火苗，只有一瞬，便归于平静。

层峦的烟雾在空气中悄声游荡，涌进她的呼吸。

林雨双手抱住小腿，下巴压在膝盖上，微微地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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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打火机响，她突然开口问，“陈池，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听到这个问题。

陈池打开灯，拿走嘴里的烟，慢条斯理地观察她。

女孩皮肤冷白，脸小，眼大，眼仁纯黑，给人一种特干净的感觉，除此之外，鼻小巧高挺，唇是樱桃唇，好亲漂亮，五官整体精致立体，尤其身材很牛，胸大腰细，个子不高比例却硬生生将这一缺点弥补。

他见过不少姑娘。

包括但不限于美艳、清纯、高冷，这么带劲的目前就她一个。

姑娘不但美，还勾人，在床上不扭捏，不推拒，快乐就快乐，不高兴就骂人，坦然直白，将需求与欲望袒露在外，配上她那张脸，没几个男人能拒绝。

下了床，戴上眼镜，丧不拉几，是另外一个人。

所以，她确实很漂亮。

如果再明艳一点，不带那个他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丑爆了的眼镜，估计都等不到他来，这姑娘早被人盯走了。

陈池吸口烟，勾着唇笑，嘴角跟眼角都挟着不让人讨厌的坏，眼睛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