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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看着我君临天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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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启序已死,荆方观昏厥过去生死未知,荆小女向来都是被大家所忽略过去的,荆州王族中但凡出彩点的不是在最近的大清洗中被下令诛杀,就是在过去长达十几年的打压中惶惶度日风采不再,一时之间,偌大的荆州竟然没有几个能顶得上事的本家人。

但是还有舒依禾。

这位继王后可比她姐姐当年有手段的多,一直把底下的三宫六院治理得服服帖帖,母族也在她的监督下不敢仗势欺人颇得一地民心,和王上的感情又好,这次的荆州庆典和花街一案也都干净利落地收了尾,最起码在外人看来,她是很有资格继续母仪天下的。

至于当年那些令人诟病的过往嘛…害,常说时过境迁,除了当事人,还有谁会对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投入过多的关心?

更别提她还是个元婴期的大修士。

强者从来不畏惧性别带来的道德枷锁。

道德枷锁算什么枷锁?

人们只会记住结果。

最起码,舒依禾是以此为基准,一直行动着的。

……

闻意一行人到来的第六天天明时刻,一直吵吵嚷嚷的荆州王府少见的安静了那么一刻钟,随后滚动在每个人的耳中的是止不尽地哭丧哀嚎和冲天骇气。

王君在自个儿院中遇刺,还是被一直信赖着委以重任的管家处心积虑谋杀遇害的?!

她们荆州,好像要完蛋了。

如此人心惶惶的时间段,又从所属各地县陆续传来几路兵匪邪修一路高歌的消息,近几年荆方观沉迷修炼荒废时政,又不肯放权移利,各地早有民生凋敝之象,只不过被顶上那些朱门绣户压着,又有铁血案例在前,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这一次好不容易叫他们抓到个破绽,怎么可能不以此为文章大作特作一番?

眼见着荆州风起云涌势头不对,几个带队的修士们一商量,得了,本来凡尘王权更替交接也不是她们该插手的事情,意思意思平息一些过于离谱的谣言诡计,这便陆续回到主城州来了。

对于她们来说,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无故失踪的修士们。

这其中有几个天生长袖善舞地深入接触到了地方人群中去,也为闻意她们带回来一点新情报:近十几年,各地一直都有小规模人口流失情况发生。

也许是失踪了?也许是迁移了?也许是在野外遇害了?总之,不定时不定量不限男女,总会有那么些人在平常的日子里一去不复返,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她们。

本来也就是荆州本地居民夜间拿来止小儿啼哭的程度,但最近这几个月,失踪人口大幅度上升,以至于到了人人自危不肯黄昏出门的地步了。

季文莱和宴楼玉一致认为认为这背后与这会儿就有可能盘踞在荆州某个阴暗角落的魔族们分不开关系。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闻意此次才会特意让碧落带着人潜往那生产晋仙丹的地下城,虽然更希望那些丹药中的魔气来源是从魔族的残尸断体中提取出来的…但她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魔族已重现人世间。

也是基于这个前提条件之下,还剩下的闻意、季文莱、宴楼玉三人权衡利弊,将归队的几十号人又按照特长能力修为分了一番,让他们两带着修为高点的小半人口继续秘密调查修士走失一事,闻意则坐镇大后方,应付难缠的凡世贵族的同时调度信息,观察归纳几方进度,支援派增人手。

当然还不能忘记她的诺言,及时为舒令仪大张声势。

她疲惫地呼出一口浊气,瘫在木桌上的身体稍微板动一下,又轻捶一会自己强装绷直的背,感觉松快一点点后又埋头苦干,开始了极耗心血的线索整理工作,她需要尽快从迄今为止所得到的千丝万缕的情报中整合出其中真实而效的消息,再及时反哺回众人那里去。

我在明敌在暗,唉。

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家正值叛逆期的小王妹已经成功溜进来碧落元嘉等人的队伍里,为地下城造反事业添砖加瓦了。

而与她一般大小的荆州王女也不是省油的灯,闻熙在暗地里伺机捣乱,她就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唾弃了一番她爹,那边的宗亲势力。

事情还要从一刻钟前说起。

在众友情前来医修的全力治理下,昏睡了半个时辰的舒依禾王后终于幽幽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踉踉跄跄地去看遇刺昏厥的荆方观。

在场人都被她感动,忙劝阻王后以身体为重,以大局为重,以荆州安定为重,但她只是坚定地摇摇头,也不要人扶,就这么尽力收敛疲容,还是平日里一副端庄贤惠的样子,在众人欣慰惊讶感动敬佩等等不一而足的表情里进了荆方观暂居的药庐。

她要去见她挚爱的夫君。

如此重情重义重孝。

早晨的阳光还不算太刺眼,即使是难得的好天气,也仅仅在半掩着的窗棂中折射出一种朦胧的橙红色光晕。

舒依禾一边走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华服彩饰,及至荆方观床前,已然一袭素裙黑发,就像她与他第一次在舒家大宅相见那样。

几位亲近的大臣侯爵恭敬地候在廊外,给这对苦命妻夫留最后一点相处的时间,看着王后剔衣减镯走进了药庐,隔着的十几米距离却让他们什么话语也听不见,只能跟着舒依禾的动作猜测大概庐内是个什么情况。

便见舒依禾侧身背对他们,半边脸上是在苦涩不过的哀愁之色,眼睫忽闪,滴落下一刻纯白无暇的泪珠。

然而无人看见的另一侧,她在笑。

她的嘴角弯到了一个简直可怕的地步,眼睛也是弯的,带下来许多连绵的皱纹,随着时间的流逝堆积成一道道永不愈合的疤。

她就顶着这副半哭半笑的诡异神态缓慢抬起手臂,特意被养得细骨伶仃的臂膀依然像无数个抵死缠绵的夜里做的那样,轻柔而充满依恋地偎傍在他的心窝上。

舒依禾跪着聆听他不再强健有力的心跳,如葱玉指轻浮地跳跃在荆方观上半身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从眉窝滑落,渐渐接近了人体最脆弱的咽喉。

旁人只觉得妻夫情深,情比金坚,那莬丝花一样的柔弱女子是任何男人都不得不钟爱的金雀儿,让人只想折断她的翅膀好好带回去珍藏起来,绝不叫人一睹这亡国妖女的真容。

可是舒依禾微动的唇角吐露出来的,可从来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爱语。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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