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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医院,外面还是一片黑暗,路灯的作用微乎其微。
没有约定,两人的目标路线也很统一,还是上次那间酒店。
因为这个时间打不到车,距离也不算远,两人很是默契,选择步行。
途中经过一家酒吧,门口有喝醉酒的人朝他俩吹口哨。
江夏又抬手摸向腰侧。
借着酒吧花里胡哨的招牌灯,吹口哨的人看清她摁着的是手枪,耸耸肩,“Honey,别整的这么恐怖嘛。”
但说完了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江夏看起来要把枪拿出来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抢劫的?”
林昱桁回头看了眼那间酒吧,想起之前在伦敦上学时候手机被人偷走的事。
江夏的手刚从腰上放下来,“你给抢过?”
林昱桁点点头,“不止一次。”
……
“应该不会。”
江夏一身制服,腰间又挂了把枪。
林昱桁穿的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logo满身的衣服,贵气的脸蛋在黑漆漆的夜晚也没那么引人注目。
“那要是真的遇到了怎么办?”
听起来林昱桁好像真的很担心。
江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真遇到了我就拔枪,你不会有事的。”
“噢。”
林昱桁满意了,低头笑。
不过林昱桁假设的情况没出现,两人顺利走到了酒店。
前台输入江夏的身份信息登记的时候,林昱桁说:“我打算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接过来,上次买的房子已经全部整修好了。”
“嗯,那你妈妈......她在哪?开普敦?约翰内斯堡?还是也在比勒陀利亚?”
“她在约翰内斯堡,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送过来之后,直升机会去接她,她助理应该会留在约翰内斯堡。”
林昱桁怕她还在担心,认真说:“我妈主要是来南非谈生意的。”
江夏点点头,又开始放空。
但何书颜不是真来谈业务的。
这趟行程没那么重要,底下的部门经理就能单独带队完成,只是正好让何书颜知道了目的地是南非,她就推了些工作,要求跟着一起来。
因为这样理由比较正当,林昱桁想说也说不了什么。
当妈的出差期间顺路看看儿子,不过分吧?
但这么一出,搞得经理以为何董十分重视这次谈判,带着小组成员连夜加班,推翻了好几版方案,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到南非。
“那阿姨要在基地住吗?”
江夏反应过来后有些担心,林昱桁能适应环境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歹他是年轻人,长辈真不好说。
“是,她很期待。”
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林昱桁递给江夏一张,“走了,具体的晚点再说。”
“好吧。”
进电梯后,江夏想起来问他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
林昱桁不看她,嘴角一撇,“还好。”
江夏又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她现在脑子里飘满弹幕,全都是:他妈妈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江夏先走了出去。
找到自己房卡数字对应的房间,江夏手里的房卡却怎么也滴不开门禁。
林昱桁就站在江夏身后,看着她一脸疑惑地对着他房间的门禁试了又试。
“你想跟我住?”
“啊?我没有啊。”
“那你一直开我门?”
林昱桁唇边的笑意再也收不住。
江夏扫了一眼。
两人房间相邻,墙上的指示牌挂着的号码一上一下。
这五星级酒店怎么回事?
就不能在门上再贴个号码牌吗?
江夏觉得应该扣掉两颗星。
似乎是听见她内心的吐槽,林昱桁走近一步,指节轻叩门板。
听见声音,江夏抬眼看去,哦,原来门上有贴啊,2805。
不对,她是2806。
江夏脸上燃起红晕的速度特别快,有些不知所措。
林昱桁看着她呆滞住的侧脸,“你脸红什么?给我说中了?”
他靠得更近,“那来吧。”
不等江夏反应,林昱桁伸手刷卡打开房门,顺势把她搂了进去。
关上门后,林昱桁靠在门板上,搂着人的手也没松开,反而收得更紧。
“我妈要来,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嗯?”
林昱桁额头贴着她的,带着江夏心跳飙升。
江夏不知道林昱桁怎么一到比勒陀利亚就这样,明明在基地这几天他都很正常。
尽管没开灯,江夏也不敢看他,偏过头去,“不知道......”
“你觉得太快了?” 林昱桁的眼睛也追着她,跟着歪了歪头,试探着问,“那我让她先别来。”
“别。”江夏下意识拒绝。
万一他妈妈因为这样对她印象不好,连带着把林昱桁也喊回家,不再给基地投资怎么办?
“你先把我放开。”
“好。”林昱桁嘴上答应,手上的力一点没松,“你先亲我一下。”
江夏不搭理他,抬手,又想摸腰上的枪。
林昱桁摁住她的手,“欸,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江夏脸上漾开一抹笑容,“只是腰上有点痒,你怕什么?”
“是吗?”
林昱桁的手覆上她侧腰,轻轻用力按了按,“哪儿不舒服?这儿?”
他的手跟通了电似的,按得江夏混身发麻。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没事了......”
说着江夏就要推开林昱桁,被他扣了回来。
“没事了?行,亲我一下,我真松手。”
林昱桁的头越来越低,两人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怎么样?”
江夏没回答他,也没别的动作,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想着有谁能救救她。
林昱桁很有耐心,等了两秒。
“那我亲你了,你没意见吧?”
说完,也没给江夏回答的机会,他就把人嘴堵住了,辗转厮磨。
江夏手上要推他的动作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默默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