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微微偏头,幽邃的眼眸更显昏暗,江檀怀疑,他是否还有理智听清他的话。
重压让他身体酸麻,江檀抬起足尖,提示般地在Ash后腰碾了一下,下一秒,被一只大手牢牢锁住咽喉。
“唔。”他难受地闷哼。
Ash俯视着他,虹膜仿佛一簇簇冰蓝的射线,有种妖精的寒冷和美丽。
“别想逃,”Ash压抑着喉咙里的颤抖,俯向江檀的颈侧,深嗅皮肤的香气,“我不会让你走的。”
江檀仰望着天花板,五指搂进他微微湿润的头发里,叹了口气。Ash握住他的后颈,几个缠绵的亲吻后,张开利齿咬住腺体。
这回比上次更疼。
牙齿穿破组织的感觉沿着神经贯穿到大脑,久久黏附在脊柱上。
江檀忍不住低喘,手脚不受控制地发抖,艰难地吞咽着。常年作战的素养让他没叫出声,可是灵魂已经在疼痛的泥沼中翻滚了好几圈。
这样的情况下,他完全顾不上Ash会对他做什么。等到神志渐渐回笼,握住脖子的手已经游弋到衣摆下面,抚摸着腰部的皮肤,蛇一样滑进衣服里。
胸前的纽扣被轻巧地弹开,江檀意识到即将失控,奋力地挣扎。可是力量的差距令他的挣动完全没有效果,反而使得Ash压制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滚烫的呼吸洒在脖子上,Ash像只豹子一样嗅着他,贪婪地叼住脖子上的腺体。几分钟后,江檀反倒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衬衫衣领大大敞开。
“你,”江檀断断续续地说,“听话。”
Ash轻笑起来,扣紧他的手掌,牢牢锁在头顶的床单上。
“这次先让让我,”Ash温声回答,“等结束后,你可以尽情处罚我。”
江檀挣了挣手腕:“你们A都这么无耻吗?”
Ash紧贴他的皮肤烫得可怕,露出一个无辜的微笑,喘息着说:“可是你也看见了,光是咬腺体不起作用。”
“……”
“你同意会帮我的。”
江檀盯着他的眼睛,看出这家伙没开玩笑。
不解决他的易感期,他是不会放他走的。
短暂的考量后,江檀放弃挣扎。
Ash眼光一亮:“你答应了?”
江檀抬起膝盖,蹭了蹭他的侧腰。
“起来,我有别的办法。”
“我不打针。”
“快起来。”江檀说。
Ash将信将疑地让步,仰靠在床头。江檀停顿了几秒,跨坐在他的腰间。
“我不是在做梦吧?”Ash双手扶住江檀的大腿。
“……”
“你刚才还在拒绝我,现在就这么主动?”Ash温柔地笑了笑,压低嗓音,“这个姿势,是不是更有感觉一些?”
江檀无视了他的话,灰瞳幽深。
Ash尽情欣赏着眼前的盛景。江檀低垂着头,白皙的面庞就像天使一样圣洁冰冷,凌乱的衬衣包裹不住纤瘦轻盈的身躯,半遮半掩中,有股引人遐想的美感。
“放心,亲爱的。”Ash一刻不停地撩拨,脸颊染上潮红,“请尽情地享用,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闭嘴,”天使毫不客气地发话,“否则我就让你含着鞋子度过易感期。”
大约二十分钟后,江檀拖着汗湿的身体走进浴室,冲洗完双手后打开水阀。
冰冷的水流冲刷而下,浇灭身体中源源不断的燥热。
还是太危险了,差一点就要越界。
下次给他打针。
危险在于,他并不是受信息素的驱使才有了感觉,而是在他看着Ash为他动情的时候,内心也不断生长出杂乱的情丝。
那段画面像过山车,一帧接着一帧,在江檀脑海中跌宕起伏。
“你很熟练?”Ash问。
江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如石。
“书上看过很多。”他挑了挑眉,“实练起来,更简单。”
Ash发出满足的叹息,闭上浓密的双睫,后仰靠在床头,通红的面庞上露出讽刺的笑。
“那就好。我猜这种技术,不需要你们像打针一样,先找几个实验对象演练好几次吧?”
江檀俯身吻了吻他热烫的额头,勾住Alpha的脖子。
Ash条件反射地抓紧他。
“别担心,亲爱的。”
江檀学着他的口吻说话,只不过语气仍旧冷冰冰的,好在鼻间带着点笑意,让他的声音不那么拒人千里。
“你是唯一有此殊荣的。”
……
江檀关上水阀,披好衣服,流理台上的终端恰巧响起来。
“博士!你还好吗?谢天谢地,你终于有回音了!”梅塞拉在那头惊呼。
“还不赖,”江檀说,“我弄到了情报。”
“太好了!不过,情报倒是其次,你什么时候回菲尼克斯,我听说整个德兰伊都在找‘先知’!”
“放心吧,”江檀宽慰般地笑了笑,眼神瞥向浴室门,“我有帮手。”
“是你那个结婚对象吗?”
“是的,你见过他,就是那个诺尔人。”江檀说,“我想带他回菲尼克斯。”
“我们当然没有意见,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