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感受。这种疼痛让灵魂和肉.体同时战栗,濒临破碎。
Alpha的信息素注入咬破的腺体中,一股刺骨的寒冷席卷江檀的身体,他深吸气的同时猛然颤抖,鼻腔里弥漫着雪铃花的香气。
Ash的信息素。
朦胧中,江檀忘记了临时标记的痛苦,视线一片雪白。他走在冰天雪地里,背后是黝黑广袤的原始森林,前面很远的地方竖着一座灯塔,渔船的汽笛声在雪雾中起伏。
他竟然看到了雪杉岛,他童年时的故乡。
很快,发烫的身体让江檀的幻想发生改变。他从冰天雪地走到一间屋子里,壁炉正烧着木炭,空气中漂浮着烤苹果的甜香。
年轻的母亲从摇椅上站起来,扑向他,把他抱在怀里。
“江檀,你跑到哪里去了?妈妈找了你好久!”
“对不起。”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在岛上乱走,”伊内丝牵着他走进厨房,泡了一杯蜂蜜牛奶,“小心遇到怪物。”
“真的有怪物吗,妈妈?”
“有的,怪物无处不在,很可能正看着我们。”
“!”
“别怕,只要你不乱跑,守夜人会保护我们的。来,喝点热牛奶暖暖身体吧。”
江檀睁开眼,汗水漫过额头,精疲力尽地趴在床褥间。
Ash意犹未尽地吻着他的颈侧。
“你感觉好些了吗?”
江檀摇摇头,艰难地吞咽。临时标记结束,他的发.情热没有消退的迹象,反倒因为吸收Alpha的信息素越发汹涌。
Ash扳起他的脸,蓝眸中带着惊讶。
“你刚才反应挺激烈的,我还以为成功了呢,”他把布满抓痕的手背露给江檀看,“瞧啊小猫,下手多狠。”
“……”
“为什么,为什么没成功?难道临时标记没用?”
“我不知道,”江檀低声说,“可能吧。我的腺体有伤,想标记不容易。”
他费劲地转着脑筋,以前的确听说过相似的病例。有的omega出于病理因素切除过腺体,再尝试标记就会非常困难。
这种情况,通常的处理方式是“信息素激活”,也就是用Alpha的信息素反复标记腺体,让信息素修复omega丧失功能的组织,让它恢复活性。
简单点说,就是不停地咬,直到能标记上为止。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医生还会建议不用临时标记,而是做完全套,怎么激烈怎么来。要完全融合,要体内成结,越猛烈的方式越能唤起腺体的功能。
“再试一次,”江檀被高热逼得发疯,颤声说,“快,别管我,再咬它一次。”
Ash担忧地看着他,掌心覆上江檀的额头,摸到一手汗水。
“真的没关系吗?我好像让你病得更严重了。”
江檀推开他的手,用尽全力撑起上半身,双臂勾住Ash的脖子。
“来,标记我。”
……
卧室里的烛光熄灭了,海风猛烈地拍打着窗户。
江檀睁开眼,脖颈痛得快要断掉,四肢绵软无力。不过,发.情热消退了不少,皮肤间透着淡淡的雪铃花香气。
他记不得让Ash咬了几次,或许是五次,也可能是八次,终于让他的腺体恢复工作,代价就是,他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昏了过去。
Ash睡在他身旁,白衬衫凌乱不堪,肩膀上又多了几道鲜红的抓痕,都是江檀的杰作。
“你醒了。”
江檀轻轻嗯了声。
Ash低头蹭了蹭他的脸蛋:“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不热了。”
江檀撑着Ash的前胸起身,胸膛的触感弹软宽厚,让手指像触电一样。
他猛然拉开两人的距离,从Ash的怀抱里钻出来,整理敞开的衣领。
“总算能让我放心,”Ash说,伸出大手摸了摸江檀的头发,“我也该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江檀手上停住:“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Ash脱下衬衫,搭在赤.裸的臂膊上,回头看向他,“你搞得我某个身体部位非常不受控制。如果不是我还有那么点自控力的话……”
他停顿一下,露出个微笑:“我怕现在已经把你给吃了。”
“……”
江檀裹紧薄被,盯着一床乱糟糟的衣物。
Ash脱掉的那身浴袍就在枕头边,淡淡的信息素香气撩拨着鼻腔,让才被标记成功的身体产生浓郁的依恋。
Ash擦试着头发,走出弥漫着冷气的浴室,没看见江檀的身影。
“亲爱的?”
凌乱的床上动了动,江檀从浴袍下爬出来,迷蒙地望着他。
“……”
“怎么?”江檀紧捏着浴袍,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和Ash说话的时候,两条光洁的长腿仍裹住浴袍磨蹭个不停,“你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Ash久久没能开口,“你今晚让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亲爱的。”
“这叫筑巢,”江檀平复着体内的依恋,深深喘了口气,“你以为我能控制得了吗?”
“你也可以不控制,”Ash上前吻了吻他,“我还有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