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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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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打开灯,转过身,就被贺炎生堵住了唇,极富技巧性地亲吻着。四目相视,他给她留足了反应的时间。

呼吸交错缠绕,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酥酥麻麻的感觉随之而来。就在她以为他要继续时,他却突然停下,直勾勾地看着她。

只有在面对她时,他眼底的凌厉才会退散少许,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温柔与明朗,只一眼就能将人彻底打透。

她的心跳频率不自觉地加快。

见她没有抗拒,他彻底把持不住,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向她的头发,舌尖探入,唇齿交缠,吻得慢而强势。

“小橙子......”他低声呢喃,有一种调情的意味。

“程”与“橙”同音,“逝”与“狮”谐音,什么小橙子、小狮子,都是学生时代他给她取的昵称。这么多年,他还是爱这样叫她,也只有他这样唤她。

该如何接吻、如何回吻、如何换气......

有关亲密接触的一切反应,也是他教她的。

不知何时,贺炎生已将她逼至房间一角。随着吻不断加深,眩晕感随之而来,程逝寒觉得自己像是在不断坠落,越来越失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浅浅回应他,舌尖轻轻一勾,而后快速闪躲,浅尝辄止般。

他却再也克制不住冲动,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内心紧锣密鼓。

情到深处,情难自抑。虽然一直在干预控制,但他确实性.成.瘾,禁欲许久,实在难熬,更何况此刻他正在吻的,是他深爱的女孩。

他密切观察着她的反应,眼看她就要喘不过来气,他稍稍停下,却不愿彻底结束这个吻,而是浅浅品尝,细细碾磨。

他不知餍足,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吻了好久。

“贺......贺炎生......好了......”她轻哼着,想要推开他。

他这才缓缓停下,意犹未尽地吻了下她的脸颊。

四目相视,他紧紧抱住了她,她一时挣脱不得。

“小橙子,明天是周末。”他话里有话。

密切接触下,她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知道他忍得辛苦。

“可以吗?”他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应。

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这是最后的试探,给她留足了反抗的余地。

气息倾入的瞬间,她习惯性地闭眼,只是一只手抵在了他胸口,和他勉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见她眼底充满了矛盾和犹豫,但并没有激烈反抗,他嘴角浅浅一勾,加深了这个吻,束于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他的动作不再温柔,带着几分霸道与强势。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他的带动下,全身炙热了起来。

很快,她被拦腰抱起,当被抱到卧室床上,全身被他覆盖时,她双手骤然攥紧。

“戴上。”

“还有......不许开灯。”

她要求。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他笑着打趣,舔了舔她的耳朵。

“贺炎生......”黑暗中,她咬牙切齿地唤着他的名字。

“好好好,小橙子说不开就不开。”他依她。

他认真地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惹得她浑身战栗。

“小橙子,放松一点。”喑哑的声音带着哄诱。

她双手交叉护于身前,贺炎生轻轻将她护于胸前的手打开,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至头顶。紧接着,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湿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程逝寒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泪。贺炎生打开床头柜,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戴上。

动作熟练自然。

同时他发现,柜子里的套.子不剩几个,与上次他来时相比,变少了。

他顿时眸色一暗,沉声问她:“最近有人来过?”

程逝寒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她无所谓地笑了:“你还介意这个啊?我男朋友没断过,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贺炎生,我们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她声音越来越冷,连装都不想装。

“是吗?”他反问。

“乖,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他声音愈来愈低沉,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他在她最脆弱的脖颈处轻轻一咬。

“各取所需啊......”她反将了他一军。

房间内,瞬间一片寂静,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不再温柔,疼得她将指甲嵌入,留下鲜红抓痕。

他知道她哪里最受不住,偏偏就往那里欺负她。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刚从浪尖跌落,正处于不应期,他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无休无止。

直至天蒙蒙亮,房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在这期间,她无数次从昏睡中被迫清醒。最后贺炎生抱着她,走进浴室。

随着温热的水蔓至全身,她缓缓睁开了眼,幽幽看了眼正认真为她清洗的贺炎生。此刻,浴室内灯光大亮,他与她坦诚相见,她意识出现片刻断裂,随后就红了脸。

“贺炎生,我不是说了让你关灯吗!”她眼睛红了,很委屈的样子。

“小橙子,关上灯怎么洗澡?”他柔声问她。

她彻底没了脾气,就这样懵懵地瞪着他。

这模样实在可爱,贺炎生的心就像是被猫咪爪子挠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反应。

“贺炎生,你就是混蛋!”她快要崩溃,他这是人的体力吗?

“嗯,我是。”他直白承认。

只是看她一眼,他就能变得亢奋。由于他需求极大,程逝寒家的各个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备不时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内的水不断剧烈起伏,溢出。

折腾许久,贺炎生终于结束,为她换好干净的睡衣,将床和地板都清理干净,抱着早已累昏的人钻进了被子里。

程逝寒困得要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头沾枕头的瞬间,她微微张开了眼睛。

“贺炎生,动物才有发.情期,你也有吗?”她冷声问。

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他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枕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对不起。”他凑至她耳畔低语。

程逝寒觉得荒谬,他真正该对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为那件事,他和她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从那时开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谬以千里。

在过度疲惫的状态下,她做了梦。梦里,她回到了十五岁,初三——和贺炎生认识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程逝寒刚出小区,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这辆车就停在小区门口,像是在等她出来。

果不其然,车门被打开,十五岁的贺炎生打着伞,从车上走了下来。

“你干嘛呀?”她问。

“雪下大了,你这样走到学校,鞋子会湿。”贺炎生说着,将伞打在了她头顶。

她跟他上了车,一起坐在了后排。车辆缓缓行进,雪天路滑,尽管轮胎已经装上了防滑链,但司机还是开得格外小心。

车内空间很大,程逝寒和贺炎生在后排却挨得极近。

“黑眼圈这么重,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他问。

程逝寒点头,打了个哈欠。

“马上就要一模了,压力好大,罗老师天天强调一模有多么多么重要,下学期估计会更紧张,正式中考前又有好几场模拟考,啊啊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别太累了,你可是全班第一,怎么可能会考不好!”他安慰她。

“你懂什么!”她不以为然。“我可不像你,家里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进一中没什么问题,我可是要凭自己的实力考进一中的,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跟你可不一样!”

话里话外,有一种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决心与骄傲。

“好好好,小橙子一定可以。”他鼓励她。

突然,车猛一打滑,程逝寒微微倾斜,靠在了贺炎生身上。

四目相视,两人都有些脸红。

“反正到时候我肯定还和你一个学校。”他信誓旦旦。

“我知道。”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脸红得更加厉害。

“那将来......上大学呢?”她抬眼问他,强行抑制住了内心的期待,让自己尽可能平静。

“和你去一个城市,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他捏着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颤。

北方冬天常下雪,那个时候,贺炎生总会在下雪的日子里将车停在她家小区门口,等她出来,为她打上伞,和她一起上车,坐到车的后排,一起去学校。

那时的他和她,真好。

人生若如初见。

睡梦中,程逝寒皱紧眉头,条件反射般钻进身侧人怀中,喃喃自语。

“贺炎生,贺炎生......”

贺炎生睡眠很浅,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让他睁眼。听清怀里人在唤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心一暖,有种落泪的冲动。

她还是在意他的。

只要她还在意他,就好。

今年冬天,他还是想和她一起过。

在雪天等她。

程逝寒睁眼时,已是正午十二点。醒来时身上干净清爽,但微微一动,就腰酸背痛,某处传来熟悉的异样感。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是真的受不了贺炎生像发.情了般不加节制。

洗漱时,她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看着自己从脖颈到锁骨鲜明的吻痕,她莫名感到烦躁,那些被遮盖住的地方,类似的痕迹恐怕会更多。

都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多一次少一次没什么区别。

可她就是心口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贺炎生这时从厨房走出,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

“起来了?”他朝她走去,亲昵自然地抱住她,随之而来的吻却被她侧头避过,落在了脸颊上。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不留任何情面。

感官先于大脑,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他挨这一巴掌不冤,昨晚他把她折腾得那样狠都不肯放过她,就挨一巴掌,还算轻的。

他顺势扯住她的手,放于唇边,在她掌心留下重重一吻。

这其实不是她第一次甩他巴掌。

“宝贝这么喜欢打我啊?”他玩味地问她。

“还要再来一巴掌吗?”他声音低沉,充满蛊惑,凑至她耳畔时,温热的呼吸惹得她痒痒的,如丝丝电流划过,酥酥麻麻。

疯子。

她冷冷地看着他,直言不讳:“贺炎生你知道吗,我打你都怕给你打爽了。”

听到她这么说,他笑了,觉得她可爱。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近在咫尺,直接吻上了她,强势不容抗拒,吻得很凶,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似的。

头晕目眩。

直至贺炎生攀至她腰间的手力度不断加大,她猛地将他推开,一时间气息不稳。

他却不甘于浅尝辄止,情难自禁地吮吻上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程逝寒用力拽住他的头发,猛地向后薅,毫不留情。

“嘶......”

头皮传来阵阵刺痛,贺炎生被迫仰头。

“饭都要凉了,还吃不吃。”她冷声嘲讽。

他浅笑,额头轻轻抵了抵她的额头。

“小狮子不要对我这么凶。”

他拉开两把椅子,牵着她来到了餐桌旁。

程逝寒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不爱坐对面,偏偏要坐她身侧。

从好久之前就这样。

他的手艺没得说,做的还都是她爱吃的菜,糖醋里脊、粉丝裹虾、锅巴土豆、烧茄子,色香味俱全,搭配白米,很下饭。

他熟知她的口味,做出来的饭菜,不咸不淡,完完全全合她的胃口。

吃饭时,贺炎生一直深深盯着她,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程逝寒不自在地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哪样?”他反问。

她深吸一口气,“像猫盯耗子洞那样看着我。”

贺炎生没忍住笑了,调侃:“你这样子比喻,我是猫咪,你是小耗子啊......”

“才不是!你烦不烦!”她瞪着他,没好气。

餐后,贺炎生还为她准备了甜点,草莓蛋糕。她吃到最后,他直接吻了上去,将她唇上的奶油吃了个干净。

她正要将他推开,他却凑至她耳畔:“一会要去逛街吗?”

“......随便。”

他和她在同一家公关公司上班,平日里忙得要死,周末是彼此难得的空闲时间。

“如果一会要出去的话,我换下衣服。”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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