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元仪华令仆妇打薛润的手掌心,谢冰柔留意到那仆妇下手不算重,可也不算轻。薛旭被打得手心微微发红,会知道痛,但也不会很严重。仆妇这样教训,自然是元仪华授意,否则岂能有这样大的胆子。
七岁的薛旭不但将墨汁弄在衣服上,还去尝了一下墨汁。小孩子总是会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异食癖,而是对周遭之事太过于好奇。
元仪华显然留意到自己儿子这个不大好的毛病,也想尽力纠正。
所以她自然能回答谢冰柔的问题,她说了一声是。
元仪华的脸色已经冷下来,她已经想到了什么,一旁的素娥身躯已经在轻轻发抖。
谢冰柔又问:“那小公子平日里是否会去叠竹阁玩耍?”
元仪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答道:“是!”
是!平日里薛旭会去叠竹阁玩耍。杜芙和元仪华关系不错,薛旭之前去叠竹阁也不足为奇。
和死去的瑞儿不同,薛旭这个嫡出的小公子很得薛重光宠爱。儿子性子软弱,梧侯便把希望放在孙儿身上。薛重光觉得薛旭虎头虎脑,纵然顽皮一些,也是极好。
梧侯觉得男孩子就是要活泼,不要学太多规矩,免得将性子拘住了。这规矩学得太多,以后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因有祖父溺爱,元仪华的规矩便老是立不起来。
所以薛旭那个喜欢往嘴里乱塞的毛病一直没改好。
谢冰柔便说道:“如果杜姬在叶上涂上蜜浆,一开始针对的是薛旭呢?”
“倘若她没有搬出叠竹阁,小公子还去在叠竹阁玩耍,那么吃到有毒山踯躅花叶的,便是喜欢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的小公子薛旭。”
“是吗,杜姬?”
房间里此刻彻底安静下来。
素娥已经恶狠狠的瞪向了杜芙,元仪华也冷冷看着她。
杜芙犹自没有说话。
但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推断,叠竹阁的白杜鹃两盆又被涂上蜜浆,分明是被人动过手脚,薛旭又有那么个小毛病,而且杜芙在十日前让婢仆换下原本无毒的山踟蹰,之后瑞儿便中毒。
这一切可以算是形成证据链,对于在场之人而言足以定罪。
可谢冰柔还是希望杜芙能亲口招认,至少不是在用刑之后。那些散碎证据被一根线联系在一起,却缺乏目击证人以及犯人口供。那么也许,也会有万分之一的万一?
谢冰柔总是希望自己案子断得完美,但眼前的杜芙显然并不乐意说话。
这时元仪华却开口:“你家中两个兄弟在我族兄手底下做吏,父母也在京城,不知他们可知晓你做的事?”
杜芙身躯终于轻轻一颤,她面色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震惊过后,别人都惊讶杜芙会做出这样事情,又暗暗猜测杜芙这样做的用意。难道一个小妇,还有非分之想?难道杜芙平日里性情沉静若水,其实暗藏居心,恨不得元仪华和薛留良撕起来?
旁人这些猜测元仪华都想得到,但元仪华还是觉得很奇怪,她缓缓问:“我只好奇,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杜芙面上浮起了一缕异色,眼神有些迷离,她轻缓的说道:“因为,他很吵。”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入V哈,入V当天会万更
顺便带一下预收
一般我会挂两个预收,主要是晋江预收都蛮重要的,预收基本都会写耶。
预收1《仙门放瓜人》
林皎作为衡阳宗年轻一辈中最优秀女弟子,年纪轻轻保送入刑台成为断人善恶的灵师。
可惜某日林皎犯下大错,声名狼藉,大家等着林皎被刑台扫地出门时,林皎主动离职跑路。
跑路之后,林皎被诅咒加持可让人听到自己心音,于是之前因职业之便攒的瓜便放出来,狠狠拿捏了全仙门的流量。
惊!某掌门之夫赘婿上位,竟哄妻子收养他跟旧情人私生女。
震惊!某即将接掌掌门之位的天子骄子竟曾冒领功劳,夺人功德。
一开始认识林皎的人都感慨林皎的堕落,可后来他们才知晓。只要林皎没节操,全世界都会为之颤抖
衡阳宗仙长燕不屈其身皎皎,有仙人之姿,如天上明月。
林皎少年时被燕不屈所救,从此将之视为白月光。
她跌跌撞撞,为了追随这道白月光,入了仙门,成为仙探,每天努力上进勤勤恳恳工作。
——只盼燕不屈能记起她来。
燕不屈似也为她所打动,对她渐展几分温柔之色。
直到有一日,林皎查一桩灭村血案,查到仙门第一美人儿何昭娆身上。
燕不屈却将她所查结果尽数否定。
他眸色如冰:“含嫉栽赃,心肠狠辣,不配为仙门弟子。”
她这才知晓燕不屈心慕何昭娆许久,能为何昭娆做任何事。
众人知她心狠善妒,料想林皎必定是会满心怨毒,不依不饶,却不知燕不屈为何会留她一命,竟还恩赐灵药,十分之宽容。
怎想林皎之后却再未多看燕不屈一眼,再无半点留心仰慕。
后来众人包括燕不屈才知晓,林皎之前认错了白月光。
她幼时眼盲,救她之人并非燕不屈,从此燕不屈什么也不是。
面对燕不屈阴沉面色
林皎:对不起,认错人了,再见!
林皎:我只要当年的白月光。
那一年,她整个世界暗下来,是一双手牵着她,使她走出那时的惊惧与不安。
后来,她又一次被对方双手握住。
轻纱后,男人身影宛如仙人,纵使身影朦胧,却也能窥其姿容极盛。
男人嗓音却温和似春风:“皎皎,下一个我们搞谁?”
他身躯微动,伴随而来却是叮咚铁链声。
那是整个仙门最危险男人,林皎的手被他握住时,触手处却是一片冰凉。
只是那冰冷的手握得久些时,仿佛也浸出一缕暖意。
预收2《仵作风月》
薛家客居的孤女薛凝又纤又弱,双眸俱盲,看着人畜无害,乖巧之极
她垂头之际,乌发滑落雪颈,妍花初绽间有无尽风月。
但其实薛凝并非盲女,她什么都看得见
在装瞎的日子里,别人因她眼盲,行事全无顾忌,薛凝一不小心吃了很多瓜。
每天对她嘘寒问暖的堂姐替她梳妆时刻意厚涂脂粉,掩住她殊丽容色。
她那情深意重未婚夫对她柔语慰问时,却无声另一个女娘的调情
薛凝:救命!我居然是你们play一环
这些还不是最刺激的。
地上的死人已经没了气息,杀人凶徒手中执剑,沾血剑尖距离薛凝柔弱咽喉不过一尺之遥。
那凶徒如沾血的带毒蔷薇,微笑说得:“阿凝,你走前些。”
薛凝:生活真特么刺激!
薛凝身边出现了两个男子
一者艳如堕魔,邪恶非常
一者风光霁月,坚韧果决
薛凝机缘巧合必须二择其一
她只好不装瞎,何以解忧,唯有验尸
薛凝抽出解剖刀,一切以真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