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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栖凤宫主心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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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须臾时刻,小混等人已步入栖凤宫大厅所在。www.xiashucom.com

宫内大厅,正如小混他们所揣度,果然又是一番不凡的气派,炫耀似地展现在众人眼中。

然而,这些珍贵的白玉桌、珊瑚椅、琥珀台,或是价值连城的珍珠垂檐、古今名家字画,甚或厅首那座丈寻有余的庞然玛脑屏风,虽是夸耀着无可比拟的财气。

但是看多了之后,非但不再让小混觉得有啥出奇或新鲜,反而他不以为然地撇嘴暗哂忖道:“奶奶的,住在这里面的人不是暴发户,也是土财主。他以为这样的装璜布置就算琼楼玉宇,人间乐土?真是有够俗气啧啧(之至)!”

小刀体会到小混这微然撇嘴之意,不禁差点脱口噗哧轻笑,总算他反应快,连忙以两声干咳掩饰过去。

逍遥楼主恰于此时回身,他对小刀的干咳投以好奇的一瞥,随即客气道:“你们先请随意坐坐,我去请家父出来和各位见面。”

小混等人亦不客气,果真每个人都很随意,不约而同或坐或倚,或是把玩古玩珍品,径自在大厅内找寻自己有兴趣的事物浏览。

逍遥楼主对自己这句客气话所造成的效果,只得无奈地耸肩叹笑,他这才想到,随意向来是狂人帮的特色之一。

现在想限制狂人帮的言行举止,或是要他们正经规矩,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的事。

众白袍书生似乎对小混等人的行为感到极端讶然,纷纷以询问的眼光投向逍遥楼主。

逍遥楼主摆摆手,轻笑道:“无妨,我信得过狂人帮,你们可以下去休息。”

白袍书生等人闻言,恭谨地告退后,分由大厅两旁的侧门离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后,丁仔故做无奈地叹息道:“楼主,不是我说你,你何必那么相信我们?你信得过咱,咱可信不过自己吶!”

说着,丁仔似是无奈地挥动两手,于是,六、七件精巧珍贵的小东西,自他的袖中滚出落于手掌上。

看着丁仔将这些珍玩一一归位,逍遥楼主叹服道:“丁少侠不愧有小神偷之名,从进门到刚才,我也没见你动什么手脚,怎么……”

丁仔截口笑道:“若是被你看见,就算不得动手脚啦!辣块妈妈,我本来就是要开你的玩笑,不过,你若没有信得过那句话,我还真会把东西带走送人。”

小混斜眼瞟道:“就算有那句话,你也一样能把东西带走。”

丁仔抓抓头道:“不过那就不同了,万一楼主要追查这事,第一个是找咱们狂人帮,那我岂不是破坏帮誉。这种事我不敢,不敢!”

丁仔故作惊恐地猛摇双手,以加强他不敢的决心。

小混嘿嘿笑道:“算小兔崽子有自知之明,否则,我就有机会让你试试本帮的新式刑罚。”

小妮子好奇问道:“小混,你又想出什么整人的点子做为刑罚?”

小混怪笑道:“你若有兴趣,就先以身试罚如何?”

小妮子瞪大眼睛,逃出老远,嗔叫道:“不要!”

逍遥楼主含笑插口道:“丁少侠若真对宫内的小玩意有兴趣,本楼主倒是可以做主,将这些东西送给你。”

丁仔帅气地单手一挥,拒绝道:“不要,空空门中只有偷来的货,没有领人情送来的家当。”

逍遥楼主微怔后,半调侃道:“看不出丁少侠的家规颇严。”

丁仔自嘲地谐谑道:“没办法,祖宗传下来的行业,做子孙的也只好勉为其难克绍箕裘!”

小混嗤笑着踹他一脚,笑谑道:“辣块妈妈的,你越说越像真的,你以为自己是干啥的?士农工商都轮不到你的份吶!”

丁仔闪开小混这一踢,揉着鼻子戏谑道:“士农工商若是都轮不到我的粪,那岂不是天下大臭。”

他犹自夸张地大扇其手,以示真的很臭。

众人听明白丁仔粪中之妙后,蓦地爆出疯狂大笑。

逍遥楼主碍于身分,不好意思笑得如狂人帮那样张狂,他强忍笑意道:“小混,你们坐,我去去就来。”

小混歇过一口气,对着逍遥楼主的背影挥手道:“楼主老兄,你若想笑也不用躲起来嘛!我们可以了解你非笑不可的无奈,回来呀!”

逍遥楼主虽未回头,但从他那摇得宛若波浪鼓的脑袋,和不住抖动轻颤的双肩看来,他还真如小混所言,想躲起来一个人偷笑吶!

就在逍遥楼主离开不久,五名青衣仆人手捧热茶出来,奇怪的是,他们全都眼眶微微泛红,脸上表情诡异暖昧地直盯着小混众人猛瞧。

这五名仆人送上茶,来匆匆又去匆匆地离开大厅,好似身后有啥在追他们一样。

哈赤看着他们离开,不解地搔着乱发道:“奇怪,咱们又不是魔也不是鬼,他们这些人干嘛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咱们?而且走得像有鬼在赶他们一样,真是莫名其妙……啧啧!”

这大个儿心血来潮,加上一句小混常用的啧啧,众人听地又是哄笑如雷。

小混拍着他的肩头,赞赏道:“好,孺子可教也!哈赤,你越来越有我的学问,以后要多多加油,下回狂人帮就派你去考状元。”

哈赤信以为真地为难道:“少爷,哈赤不爱读书,别叫我去考状元好不好?”

小混捉弄地道:“不行,本少爷说的话都算数,你还是好好准备,等着去替我挤那道窄门。”

哈赤苦着脸道:“少爷不行呀!哈赤要是进去那道门,那谁来服侍你。”

小混奇怪道:“挤窄门和服侍我那有啥冲突?你在说什么?”

众人不解地瞅着哈赤,等他解释。

哈赤脸红脖子粗地搓着两只大手,期期艾艾道:“少爷……进那道门,不就……不就要做和尚,做和尚不能吃肉喝酒……又不能跟着少爷四处流浪……哈赤不要进那门做和尚……

哈赤对大神说过要跟着你,侍候你一辈子※!”

“什么跟什么!”小混摇着头,啪地赏了哈赤一个大响头,笑骂道:“他奶奶的,少爷是要你去挤联考的窄门,你偏要去做和尚进空门,你有没有搞错。”

哈赤揉着脑袋,恍然大悟道:“搞错,搞错,只要不叫哈赤做和尚,那个门哈赤一定帮少爷去挤。”

小混蒙着眼,挥手道:“算了,凭你这个程度,连门都搞不清楚,挤什么挤,我看你还是把墙撞垮比较快。”

小妮子咯咯失笑道:“对了,就像上回在石狮子胡同那次,哈赤轰隆一声就撞破墙进人家家里一样。”

哈赤腼腆道:“那次是太急……”

小混岔口谑道:“太急?太急得找茅坑,你撞破人家围墙做啥?”

哈赤辩解道:“那个急不是那个急,少爷你弄错了。”

小混眨着眼故作无辜地反问道:“那个急是哪个急?哪个急是那个急?我弄错了什么呀?”

哈赤被小混这一轮绕口令似的问话问倒,只得傻呼呼地猛抓其头,想不出该如何解释哪个急。

忽地,小妮子若有所觉问道:“小刀哥哥,你和丁仔怎么半天不吭声?”

小刀漫声应道:“听你们消遣憨狮子就好,我们干嘛说话?”

然而他专注的眼神,却在大厅之中来回搜望。

丁仔不服气道:“奇怪,我明明比小刀大,你这妮子为什么老叫他哥哥,却只叫我丁仔,至少你也得叫我丁仔哥哥才合理。”

小妮子娇笑道:“谁叫你老像小混一样疯疯癫癫的,看起来自然就没大没小,人家小刀哥哥比你稳重多了,我当然会叫他哥哥,你怪谁呀!”

丁仔的心似乎也未曾放在说话的话题上,闻言咕哝地抱怨两声,眼睛却有所期待的盯着小刀。

半晌。

小妮子憋不住叫道:“喂,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刀若有所思道:“小混,你难道没感觉到什么不对?”

小混疑惑道:“什么对不对?”

丁仔下意识地抖抖身子,好似极不爽快,低声道:“你不觉得这大厅中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在的样子?”

小妮子望着空荡荡的大厅,不安道:“丁仔,你该不是因为我不叫你丁仔哥哥,你故意吓我吧?这里哪有什么别人。”

小刀沉声道:“不是丁仔吓人,其实我也觉得好象受人监视,那种有人隐在暗处窥视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

说着,众人目光齐齐投注在小混这位大帮主的身上。

小混嘿嘿笑道:“你们实在大惊小怪,就算真有人躲在暗处又如何?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嘛!你们不想想,这么一大堆金银珠宝搁在这里,没人守着那才叫奇怪。

再说,你们忘了刚才送茶出来那些人,一个个好象快笑断气的德性,若是他们没听到我们在大厅里说的话,他们怎么会笑得那么三八?”

其它人这才若有所悟。

忽地——“呵呵,曾能混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年过七旬的花甲老人,在逍遥楼主的陪伴下,坐在一乘由四名白衣书生抬持的软轿上,自厅侧缓缓行去。

且别说这老人身上穿金带玉,富贵十足的模样,光是那顶软轿,亦是雕玉髹金,华盖织锦。

最特别的,是那轿杆与轿身的距离十分贴近,单杆双横的轿杆前后各由两人抬着并行,如此设计,自然使得轿夫与轿内人的距离减至最小,明显地有利于轿夫护卫轿中人的作用。

小混迅速地瞟了轿内的老人一眼,光这一瞥,小混看出这干瘪枯瘦的老人的确是病得不轻。

小混仍是一派闲懒的样子,谐谑笑道:“老……老宫主,你的意思若是说我不是混假的,那你就没说错话啦!”

老人淡笑道:“曾能混,你若想叫我老头、老鬼之类的称呼,不妨放心大胆地叫,老夫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

而你能一语道破宫内之秘,的确是有过人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不过你毕竟不完全了解就是。”

小混呵呵笑道:“老头,你怎知我想这么叫人?你真是深得我心。嘿嘿,光凭这点,我就有些想替你医病,若是你肯告诉我栖凤宫之秘的奥妙,我就保证将你医好,如何?”

老人目光闪动着谜样的神采,古井不波道:“若是将秘密告诉你,岂不就没有秘密,那就不叫栖凤宫中之秘了,你说是不是?况且……”

小混眨眨眼,在心底暗骂:“老滑头!”他依然一脸无辜地接口问道:“况且什么?”

老人语带轻视道:“想医好我的病,你行吗?”

小混登时如被针扎到一般地跳起来,怪叫道:“我行吗?嘿嘿,我说糟老头呀,人家没有知识也有点常识,你这种话说出来,简直连点见识都没有,真是藐视本少爷啧啧。”

四名抬轿的白衣书生闻言,俱皆怫然作色,同时右掌微提,便待出手。

老人尔雅地轻抬左手,制止这四人的冲动,并且示意四人将软轿停稳在小混等人跟前不远处。

老人不愠不火道:“曾能混,老夫受伤已逾二十年,初时仍可以自身残存内力逼住伤势,但在十余年前,老夫即已内力全失,任病情发作。

而这二十多年来,老夫不知看过名医多少,就连齐百川的孙子,亦因无力治愈老夫之病,最后落得羞愤自杀。

你不过这么丁点年纪,能有多大道行,竟敢夸下海口,要医好老夫。”

“神医齐百川他有孙子?”小刀和丁仔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轻呼,看来,这又是一档子江湖中漏传的秘辛。

小混的反应却是狂放且盛气凌人的举掌,重重往白玉桌面砰地一拍,嗔叫道:“他奶奶的,齐百川的孙子算什么,哪能和少爷我比,他医不好就自杀,我若医不好,就让你杀算了!”

“小鬼!”小妮子和其它人同时失色惊呼,他们深怕小混这一遭赌气,真的把小命赌输掉,那就不好玩。

小混却管不了这些,想当年他就是被武林双狂一句:“你行吗?”激出狂人谷。

如今,再听到同样一句气死人的话,小混的反应也仍然和往日的反应相差无几。

此时,就算眼前这名糟老头和小混有着杀父之仇、毁家之恨,小混誓必也要先设法医好这老头,证明自己真行,然后再谈其它。

老人始终不言,只是继续以谜样的眼光盯着小混,他的嘴边犹自露出一抹似笑非笑蕴意颇深的淡淡笑纹。

小混不服气地大声道:“耶,你干嘛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瞄我?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是不是?没关系,咱们走着瞧,我等不及看到你病好之后那种感激涕零的表情。”

老人轩眉道:“何必光说不练,病人就在你面前等着。”

小混神气地一哼,上前两步正欲替老人把脉。

此时,四名轿夫中的前两人,立即戒慎地踏前想阻拦小混。

小混不悦地披嘴道:“老头,我警告你,少爷我的脾气可是大得很,你最好叫你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闪边一点,否则少爷性起,别怪我动手伤人。”

老人挥退轿夫,轻声笑道:“我倒不怕他们受伤,我怕的是万一真有了冲突,吃亏的可是你。”

小混瞪眼道:“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倒有机会试试,看看到底谁伤谁来着!”

逍遥楼主见场面逐渐火爆,立即上前打圆场道:“义父,你看病需不需要换个比较清静的地方?”

老人轻轻摇头,淡然道:“只是看看,若要施术时再说。”

逍遥楼主转头对小混道:“小混,就麻烦你啦!”

他眼神中的真诚和乞求,打消小混想教训那些目中无人的白衣书生的念头。

小混点点头,伸出手仔细为老人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小混微微皱起眉头,接着他俯身探手解开老人衣襟,只见老人那瘦骨嶙峋的胸前,赫然呈现着点点宛若火炙般的焦黑疤痕。

小混用手指试探性地拨弄着那些焦痕,忽然,他慎重其事地盯着老人,凝重道:“老头,我不管过去你这个伤是如何弄来,你如果想恢复自己这身已失的功力,那么对于我所提的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你若要有所隐瞒,一切失败的后果,可要由你自己负责。”

老人似乎有些意外,他目光闪烁地考虑半晌,迟疑问道:“你倒说说已失的功力要如何恢复?”

小混嘲弄道:“想考我?,我若不现点真本事,你大概不信邪。”

顿了顿,小混接着道:“一般习武之人失去功力的原因不外几种:一是破功,就是气海穴被废,这是一级疑难杂症,除非找到特殊药物再辅以极高深内力修为的治疗,否则治愈的机率几乎是零。

二者是走火入魔,这种情形大部分是因为引导气、力流蹿的路程错误,导致脉穴受伤或瘀堵,这种病况比较好医,再来嘛……”

小混看在场众人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索性卖起关子,故意停下来歇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上一口。

老人不耐地催促道:“再来如何?你还有什么本事?”

小混右眉一挑,得意道:“本事还多着呢!第三种失去功力的原因,就是因受伤、中毒之类所致,这类情况和走火入魔看来类似,但因为病因不同,结果自然也就差多。

我说老头,你的伤就是属于第三类,说得再明白些,你当初所受之创,该是被重指力这类武功点中身上穴脉。而且若不是伤你之人已后继无力,无法将指力发挥到十成,就是你命大及时卸去中指剎那的重击,所以才会搞成这样,我说对了没有?”

老人缓缓阖上双目,对小混所说即不同意,也未否认,好象他突然累了,需要睡个觉休息一般。

又好似他突地老僧入定到另个世界神游去也,不再理会眼前的凡夫俗子们。

小混他也不急,他手中依然捧着平常难得喝到的上等好茶,有一口没一口,闲闲地啜着。

倒是其它人,包括逍遥楼主、四名轿夫和小刀等人,被眼前这无端的沉寂揪紧了心,大厅中的气氛,彷佛也因为这股异样的静默,更增添了三分神秘。

良久……老人神情不变,却以飘忽的声调开口道:“若是你的问题不太过于涉及隐私,老夫绝无隐瞒之理。”

这句话无异老人终于承认小混的医术,愿意接受小混的治疗。

也等于小混终于击败这老头不可一世的倨傲,这点对小混,甚至狂人帮全体而言,才是最重要。

小混拋了个神气至极的眼神给小刀他们,而小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掩不住的兴奋和得意之色,就差没有跳起来大呼万岁。

毕竟,小混没有令他们失望,而且小混的成功,就是他们的光荣。

小混略略沉吟,随即开始问道:“你受伤的确实时间是多久?而失去功力又是多久以前的事?”

老人抬眼道:“受伤的确切时间是二十七年又三个月。至于功力则是在十二年又八个月前全部消失。”

小混咋舌道:“乖乖,你还真能拖,看来你也不是简单的货色,我再问你,在你受伤到功力全失这十四、五年之中的发作情况如何?功力消失的状况又是如何?”

老人沉吟道:“当初发作情形是觉得全身气血忽然乱蹿,头部刺痛,胸口窒息无法呼吸。每当我以内力压抑乱蹿的气血,初时尚可引导气血归位,但是之后一定全身脱力,疲乏欲死,而功力也就大大减损不少。”

小混又问:“功力全失后的发作情形仍然和以前相同吗?”

“大致不多。”老人答道:“但因为我有服用齐思仁调治的药丸,所以窒息感不很严重。”

“齐思仁?”

老人解释道:“就是神医齐百川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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