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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共商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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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晓岚等三人已自动停止饭食,一个个木然地正襟危坐。www.mengyuanshucheng.com

东方逸目注三人道;“三位护法既已吃饱,即请先行回去。”

白晓岚等三人默然起立,向东方逸和柏长青二人分别一礼,随后相偕离去,东方逸目注白晓岚等三人离去的背影,口中却淡淡地一笑道:“老弟有一件事,我几乎忘了提醒你。”

柏长青漫应道:“是甚么事啊?”

东方逸正容接道:“在白大侠等三位护法的药物试验未经解除之前。他们三位只肯听教主和我两人的话,所以,以后如果无意中碰上他们,可千万莫沾惹,否则,那后果是很可怕的。”

柏长青点点头道:“小弟记下了。”

东方逸似乎忽有所忆地接道:“老弟,关于季大侠,因为他是你私人的人,所以,咱们的秘密是否告诉他,由老弟你自己决定。”

柏长青故做沉思状道:“我想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东方逸笑道:“好,正事已经谈完,现在该开怀畅饮一番了。”

一举酒杯,爽朗地笑道:“老弟,朱总镖师,干杯,今宵咱们不醉不休……”

当夜,当柏长青在东方逸宿舍中畅饮的同时。

与东方逸相距约箭远外的另一幢精舍之中,却传出一缕珠圆玉润,足以令人荡气回肠的清吟:空相忆,无计得传消息。

天上嫦娥人不识,寄画何处觅?

新睡觉来无力,不忍把君书迹。

满院落花春寂寂,断肠芳草碧。

清吟甫落,一个暖昧的语声笑道:“玉环姑娘想将消息传给谁?也许我老婆子可以效劳。”

听这语声,敢情这吟着唐代大词人韦庄所做的“谒金门”的人儿,还是“金谷双姬”之一的玉环姑娘哩!只听一个柔而媚的语声“哟”了一声道:“王妈,你悄没声的跑进来,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精舍中一间起居室的绣幕一掀,手堤着盛衣服的竹篮的王妈,已一闪而入,低声笑道:“玉环,我总不能先行通名报姓呀!”

柳媚花娇的玉环微微一怔之后!旋即俏脸一沉道:“你是刁英?”

“是啊!”

“玉环”说着,已顺手掩上旁门,并揭下了脸上的伪装,可不赫然就是“关中三鬼”中的“风流鬼”刁英。

原来刁英为了急于执行袁玉琴所交付的任务,已故技重施,以王妈的身份悄然进入玉环的宿舍。

玉环一扭娇躯,以背向着他,冷笑一声道;“你还记得我!”

刁英挨近玉环身边,伸手轻抚她的双肩道;“玉环,你要原谅我,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抽不开身!”

玉环倏转娇躯,伸纤指指着刁英的鼻子,媚目深注地叱道;“说这些日子来,你是给那一个狐狸精缠住了?”

刁英苦笑道:“玉环,天地良心,这金谷故园中,除了你们‘金谷双姬’与晴雯那个丫头之外,绝对……”

玉环截口冷哼道:“我不信!”

“要不要我掏出良心来给你瞧瞧?”

“你的心只合拿去喂狗!”

“说得多难听。”刁英涎脸笑道;“玉环,好容易见上一面,一见面就闹别扭,这……多么可惜。”

说话间,顺手一记劈空掌,熄灭了案头烛火。

“不要!”

随着这一声不要,黑暗中传出一阵阵轻微的挣扎声,但旋被另一种逗人遐思的声音所取代了……

半个时辰之后,室内灯火复明,鬓乱钗横,娇慵无限的玉环,更别具一种撩人的风韵。

刁英一面恢复他那王妈的装束,一面注目笑问道:“玉环,方才当我进来时,你在想谁?”

正在重行整理晚装的玉环,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想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刁英模仿着她方才的口吻道:“我不信。”

玉环应道:“那你何妨猜猜看。”

刁英也漫应道:“猜么,不猜则已,一猜,我敢说必然猜个八九不离十。”

玉环笑了笑道:“你猜谁?”

刁英一指自己的鼻子道:“当然是想我刁英啦!”

“哼,臭美!”玉环一耸瑶鼻道:“我才不哩!”

刁英含笑接问道:“那么,是想那位年轻英俊的柏副教主?”

玉环禁不住身躯一震,脱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刁英神秘地一笑道:“我是干甚么的,玉环,说真的,也许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玉环不信地反问道:“你会那么好?”

“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啊!”刁英淡淡一笑道;“再说,你也不属于我一个人的,顺水人情,我又何乐不为哩!”

玉环媚目深注地道:“你有甚么条件?”

刁英道:“条件很简单,待会,你据实回答我一件事。”

玉环媚笑道:“可以,只要我知道而可以说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刁英含笑接道:“还有,当新人进了房时,可不能把我这‘媒人’扔出墙外。”

玉环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刁英沉思着道:“柏副教主,可能不像我刁英这么风流成性,万一他不肯接受这飞来的艳福时,可不能怪我。”

玉环媚然一笑道:“只要你能尽力就行,成则有赏,败则不究。”

刁英点头笑道:“好,冲着这两句话,我一定全力以赴。”

接着,好像忽有所忆地一“咦”道:“晴雯那丫头呢?”

玉环漫应道:“有事情外出,还没回来。”

微顿话锋,又注目一哼道:“怎么?你还想……”

刁英连忙截口笑道:“有你在身边,我怎敢……”

玉环瞪了他一眼道:“谅你也不敢。”

刁英注目笑问道:“晴雯那丫头,是否被派到摘星楼去了?”

玉环一哦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刁英神秘地笑道:“想当然耳!玉环,我不但知道晴宵那丫头今宵被派到摘星楼去,而且,我也知道你昨宵在摘星楼中吃过一颇极为丰盛的‘藏汉全席’。”

玉环这才恍然大悟地媚笑道:“原来你已听到昨宵我跟那丫头所说的话了。”

刁英道;“要不然,我怎会知道你们的事。”

接着,神色一整道:“玉环,我要提出问题来了。”

玉环点头答道:“好,你问吧!”

刁英微微一笑道,“昨宵,竟然劳动‘金谷双娇’之一的你,移樽就教地前往摘星楼‘出差’,请问:这位艳福齐天的贵宾,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何谓‘藏汉全席’?”

玉环笑道:“说了一大堆,也不过是为了要打听一个人而已。”

“可以这么说。”

“先告诉我,为何要打听这些?”

刁英笑道:“好奇嘛!”

玉环俏脸一整道:“告诉你是可以,可是你要绝对保密。”

刁英故装大吃一惊地道:“如此严重!那我还是不听的好。”

玉环掩口媚笑道;“怎么,男子汉,大丈夫,竟连听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刁英不服地一挺胸膛道:“笑话!刁英岂是怕事的人,我不过是因为你说得过于严重……”

玉环媚笑着截口道:“其实也没甚么,不过是一个替教主翻译经书的西藏番僧而已。”

接着,又抛给他一个媚眼道;“现在,你懂得‘藏汉全席’的意思了么?”

刁英点头道;“我懂,我懂。”

一顿话锋,又注目讶问道;“怎么?和尚也……也干这种风流勾当?”

玉环忍不住花枝乱颤地媚笑道:“和尚也是人啊……”

刁英连声应是地道:“是是……是我问得太混账了。”

一顿话锋,又注目应道:“玉环,听说那摘星楼到处机关,步步危险,当真是么?”

玉环敛笑道;“可不是,我去都是有人带路的。”

“都是?”刁英笑道:“你去过多少次了?”

玉环白了他一眼道:“连昨宵一共才三次,难道不能用‘都是’二字么?”

刁英连忙陪笑道:“能,能,玉环,你去的是第几楼?”

不直接问番和尚住在第几楼,这问话的技巧,倒也算是不着痕迹。

玉环答道:“第七楼。”

“哦!那是最高的一层啊!”

“废话!”

刁英不胜向往地道:“我这一生除了登山之外,可从来不曾到过这么高的地方,想来真是遗憾得很。”

玉环掩口媚笑道;“可惜你不是女人,否则不但可以得偿一登七楼的夙愿,同时也可尝尝那‘汉藏全席’……格格格……”

刁英道:“我要是女人,将比你更风流,我一定使天下男人,都拜倒我的石榴裙下。”

话锋微顿,又注目接问道;“玉环,教主闭关之处,是否也在七楼?”

笑谑中夹杂着工作上的正经话,显得一点也不着痕迹,看来,这刁英不但是偷香窃玉的个中能手,也是干谍报工作的鬼才,袁玉琴的这一着棋,倒真算是下对了。

玉环脱口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在地下室中。”

接着,又注目问道;“你打听这些干吗?”

刁英漫应道:“随便问问嘛!”

“随便问问?”

玉环媚目深注地道:“你知道这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么?”

刁英一伸舌头道:“只要你舍得,我倒愿成全你建一次大功……”

玉环神色一整道:“别歪缠了,该走啦!”

“是!”

说着,已提起空下的竹篮。

“记着,别忘了答应给我办的事。”

刁英故意刁难道:“甚么事啊?”

玉环媚目一瞪道:“死鬼!你敢装迷糊!”

刁英哑然失笑道:“就是那小白脸的事么?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绝对尽快想法替你将相思带过去就是……”

这是第三天的深夜,地点是柏长青的起居室中。

一片寂静中,睡在床上的柏长青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清叱道:“绿珠,你胡闹!”

原来俏丫头绿珠已轻启里间的房门,悄然掩近柏长青的床前。

她,对柏长青的清叱,置若未闻,娇躯微闪,已躺在柏长青身边,然后媚笑道:“少侠,我不是老虎啊!”

其实,柏长青才不怕老虎哩!可是,他却偏偏怕跟女人打交道。

绿珠一顿话锋,一面将娇躯偎向个郎怀中,一面吹气如兰地媚笑道:“爷,搂住我。”

柏长青蹙眉接道:“绿珠,我已经跟你说过,来日方长,怎又不听话了?”

绿珠扭着水蛇似的腰肢道:“爷,您的话我一定听,可是,现在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柏长青不禁心头一震道:“很重要的消息?”

“是的。”

“那你还不快说!”

绿珠撒娇道:“可是,爷,您必须搂着我,我才肯说。”

柏长青皱眉说道:“真是胡闹!”

绿珠媚笑说道:“不是胡闹,爷,我的确有很重要的消息报告。”

柏长青沉声接道:“绿珠,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样下来那后果多严重!”

绿珠道:“有甚么严重的,我早已对您倾心相许。”

柏长青眉锋一蹙道:“绿珠,我不是这意思。”

“那是甚么意思呢?”

“你该明白,目前,我必须保持童身。”

绿珠媚笑道:“我知道,您必须保持童身,才能施展季老爷子传给您的隐身术……”

柏长青截口接道:“既然明白,你又何苦折磨我?”

绿珠接道:“爷,我也知道您定力很高,不会动心的。”

柏长青道:“绿珠,我并非超人!”

绿珠幽幽地一叹道:“爷,您这是故意找藉口,您曾经答应我,给我光和热,如今,却连这一点温情也那么吝啬。”

柏长青轻轻一叹,只好轻舒猿臂,将伊人轻轻搂住,苦笑着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绿珠温柔得像一只小猫,紧偎个郎怀中,细声道:“爷,多用点劲啊……”

柏长青忍不住笑道:“我一用劲,怕不搂断你的柳腰。”

说归说,但他搂住伊人的猿臂,却很自然地收紧一点,答应了她的要求。

绿珠发出一声满足的娇吁,喃喃自语道:“多美好的刹那!但愿我永远永远躺在你的怀中……”

柏长青忍不住心头一阵激动,深深地一吻道:“绿珠,来日方长,我不会辜负你的。”

他,猛然觉得紧偎伊人香腮的脸上,有一股热烘烘而湿腻腻的感觉,不由心中一惊地脱口问道:“绿珠,你掉泪了!”

绿珠凄然一笑道:“爷,我太兴奋啦。”

柏长青忍不住轻轻一叹道:“绿珠,别想得太多,请记着,我说过的话,一定负责。”

“谢谢你!爷,能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柏长青强抑心头激动道:“现在说你所获的消息吧!”

绿珠幽幽地接道:“爷,那番和尚的住处,已经查探出来了。”

柏长青心中一喜道:“在甚么地方?”

绿珠答道:“在摘星楼的顶层上。”

“是你探出来的?”

“不!是琴姑娘请刁英由妖姬玉环口中探来的。”

柏长青微一沉吟道:“现在甚么时候了?”

绿珠答道;“大约三更左右,”

“正好。”柏长青接道:“我立刻去查探一下……”

绿珠连忙伸手搂住他道:“爷,现在去不得。”

“为甚么?”

“爷,你忘了摘星楼中,处处机关,步步危险?”

柏长青轩眉答道:“我不在乎!”

“爷,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怎可轻易涉险!何况,据说教主闭关之所,也在那摘星楼的地下室中。”

柏长青道;“那我更有立即一探的必要。”

绿珠沉声喝道:“少侠,你纵然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难道也不顾虑令尊和令堂大人的安全?”

这几句话,有如当头棒喝,颇使柏长青为之-楞,旋即蹙眉接道:“绿珠,你说得对,可是,那番和尚晚-天除去,就多一分困难……”

绿珠截口接道:“纵然多-分困难,也总比盲目去冒除要好些,爷,你要想想你的责任是多么重大,无论如何,在摘星楼的路径未了解之前.我不容许你去涉险,”

柏长青道:“绿珠,你忘了我会隐身术?”

绿珠道:“隐身术并不能帮助你了解摘星楼中的机关。”一顿话锋,又幽幽地接道:“爷,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迟则十天,少则三日,必能达到除去那番僧的目的。”

柏长背轻轻一叹道:“好,我洗耳恭听。”

绿珠忍不住娇笑道:“爷,干吗跟我客气起来……”

接着,乃很委婉地说出,希望柏长青从妖姬玉环身上探悉摘星搂的部分机关,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柏长青听完之后,不禁苦笑道;“绿珠你把我当成甚么人?”

绿珠道:“爷,我知道你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但事贵从权,临时来一个‘美男计’,也无损于你的人格呀!”

柏长青摇摇头道:“不?这办法我决不考虑!”

绿珠扭了扭偎在个郎怀中的娇躯,撒娇地道:“那么,我也决不让你贸然去涉险。”

柏长青道:“绿珠,你回到里间去,我要冷静的考虑一下啊。”

绿珠道,“我在这儿并不妨碍你考虑呀!”

柏长青苦笑道:“绿珠,你在这儿,我怎能冷静考虑,不瞒你说,我的血管都快要爆裂了。如果一个把持不住,那后果还能设想么!”

绿珠忍不住“格格”媚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木头人哩!好,我走,可是……”

顿住话锋,敛笑正容道:“你可不能单独去涉险。”

柏长青道:“不会的,明天我还要跟季老好好商量。”

绿珠在他的俊脸上轻柔地一吻,才怏怏起身,悄然离去。

第二天清晨,柏长青与季东平,绿珠等在起居室中举行一次秘密会议。

季东平于了解情况之后,也主张慎重将事,同时也赞成绿珠所提议的“美男计”,既可毋须去冒不必要的险,同时也不致有打草惊蛇的顾虑。

经过季东平与绿珠二人多方劝说,并由绿珠特别转达袁玉琴同陈素娟之意,保证柏长青不致在玉环妖姬面前受窘,柏长青才勉强点了头。

他们这秘密会议刚刚结束,季东平缓步走出柏长青宿舍的小客厅时,东方逸与“矮叟”朱诚却已并肩走上楼来。

东方逸首先含笑道:“季大侠,柏老弟是否已起来?”

季东平也含笑答道:“早已起来……”

同时,柏长青也已闻声而出,向东方逸、朱诚二人含笑拱手道:“副座、总镖师早!”

“柏老弟早!”

“总督察早!”

客套声中,东方逸与朱诚二人已在柏长青的侧身礼让下进入小客厅。季东平也在东方逸的招呼下重行回到室中,分别就座,并且由绿珠献上香茗之后,柏长青才目注东方逸问道:“副座要总镖师联袂莅临,不会是偶然经此吧?”

东方逸神色一整道:“是的,镖局出了点麻烦。”

柏长青接问道:“那是怎样的麻烦?”

东方逸道:“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本局接到一宗价值颇高的生意,顾主并指定要走暗镖,老朽与总镖师研商之后,当即指派章成与彭猛两位镖师负责押送……”他顿了顿,接着又道;“同时并请司马宏老弟,司长胜二人暗中掩护却想不到在龙门附近就出了事……”

柏长青不禁一楞道:“龙门与洛阳近在咫尺,那厮好大的胆子!”

东方逸道:“不但胆子够大,武功也够强。”

微顿话锋,又轻叹着接道:“那章成与彭猛二位,在本教中位居一级护法,身手算得上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至于司长胜,艺出‘南荒孤独翁’独孤钰门下,比起章彭二位,也只强不差,合他们三人之力,在那厮手下没走过十招,就全部被制。”

柏长青注目问道:“难道司马护法当时未曾在场?”

东方逸苦笑道:“谁说不在场……”

柏长青截口问道:“莫非司马护法也不是那厮对手?”

东方逸道:“如非那厮要放他回来送信,可能也一并被扣留了哩!”

柏长青蹙眉问道:“其余三位,都被扣留?”

朱诚道:“是的。”

“司马护法在那厮手下走过多少招?”

东方逸苦笑道:“据他自己说,是败在百招之后,事实上是否如其所言,就难说了……”

柏长青蹙眉如故地道:“司马护法位居特级,一身功力,自不在当今八大高人之下,如果他也只能支持百招,那么,那厮的功力就未免不可思议了。”

一顿话锋,又注目问道;“那厮是怎样的人?”

东方逸道:“是一个老太婆。”

“一个老太婆,而有那高的身手。”柏长青沉思着问道:“副座,那是否可能是铁板令主身边的人?”

东方逸摇头道:“不是,当时,司马护法也如此怀疑而向那厮问过,但那厮却高傲得很,她说她一向独来独往,决不借用铁板令主的威势来吓人。”

柏长青剑眉紧蹙地道:“司马护法没问她的姓名?”

东方逸道:“问过,她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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