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在这里，不是我杀的，是段齐鸿杀了段黎瑾。”辛瑶浑身是血，双手被锁链捆绑，头发凌乱不堪，原本雪白的肌肤伤痕累累。

一身黑色西装的俊美男子瞪大眼睛，直视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保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恶心画面，纷纷忍不住吐了！

“家澍，这东西应该不是段黎瑾，我们在找找。”王昊轩掏出一块帕子捂住嘴巴鼻子，心道这下水道真T.M臭。

他们不信，只有程家澍信，尸体手臂上的链子，是他以辛瑶的名义送给段黎瑾的，那是段黎瑾啊，他的冤家啊。

程家澍一步步走向尸体，段黎瑾不敢相信，他见程家澍蹲下，颤抖的双手将他上半身抱进怀里，就算他是灵魂状态，他也知道自己有多恶心多臭。

王昊轩急忙去拉他，被他戒备躲开，护犊子护着段黎瑾。

为什么？他们是仇人啊，程家澍应该恨他的，恨不得他死那种恨，为什么抱着他的尸体？

珍惜？！

他与程家澍从小长大，他们曾经是要好的朋友，高二时程家澍跟他告白，他恶心不已，骂他变.态，基.佬，他骂得很难听。从那时候起，他们从朋友成了仇人。

程家澍长得阴柔，脸是不正常的白，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但是他一看到程家澍就犯恶心，所以经常找他麻烦，花钱请人打他，唆使程家人带他去精神.病院，到了大学，利用学院广播骂他是同性.恋，叫学生们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

他十八岁生日宴会时，在他的蛋糕里，新衣服里，所有他收到的礼物里放了狗屎，搞砸了他生日宴会，气得程家澍进了医院，几天下不了床。

他无恶不作。

“家澍，这东西不是段黎瑾，你快放下他。”

程家澍抱着段黎瑾站起来，他笑了，脸上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昊轩，阿瑾是我的了。”随后变脸极快，目露凶光，像极了疯魔的野兽，“你们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谁都知道程家澍脑子有问题，王昊轩清楚此刻的程家澍已经疯了！

只见他小心翼翼将尸体放下，走向辛瑶，“辛小姐辛小姐辛瑶，名字真好听，他经常说你名字好听。”一把白色的短刀出现在他手上，辛瑶还没发现，众人来不及阻止，短刀插进辛瑶的肚子！

辛瑶抱着肚子滑倒在地，“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程家澍阴沉笑着，缓缓走向辛瑶，保镖正要上前阻止被王昊轩拦了下来。

“别怕，阿瑾喜欢你，你要去陪他，他哥哥也会去陪他的，你不知道，阿瑾小的时候害怕一个人呆着。”

辛瑶缓缓倒下，再无生息。随后程家澍一点一点拾起他散乱的尸体，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程家澍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好像失去了全世界。再后来，他跟着自己的尸体离开下水道，看着程家澍与段齐鸿同归于尽……

虚空中灵魂状态的他发现，自己早已泪水满面，心脏撕扯的疼，恨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视他为天爱他入骨的人，他就是个人渣，程家澍不该为了一个人渣丢掉性命。

如果有下辈子……我欠你的，我还你，而那些欠人我的，我要他们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