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惜倒好,整日笑嘻嘻地在林韧旁边乱晃,气的林韧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
只能等着沈封雪回来。
洛城那边的叛军并不多,沈封雪很快就处理好了事情,却踟蹰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回去,她正纠结的时候,林韧却赶了过来。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
她见到他的一刻,微怔,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林韧却只是瞪了她一眼:“我若是再不过来,还能等到你回来?”
沈封雪顿了一下,轻笑道:“我本来也快要回去了。”
要不是惦记着墨惜说的那些话,沈封雪早就回去了,没想到他说的还针对,这不,她还没回去,林韧就自己找过来了。
看来还真得时不时的稍微保持一下距离,沈封雪这么想着。
林韧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被墨惜祸害的不浅,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保持距离增加新鲜感呢,也就洛城不是他们能够敞开心扉说话的地方,不然他一定……
就地解决了她。
林韧的耳根发烫,面上却淡淡的:“既然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便准备启程回澜都吧。”
“也好。”
……
回澜都的路上,林韧更加奇怪了,沈封雪本来以为他们两个也算是保持距离了,怎么着相处的时候应该比以前要好多了吧,谁知道,林韧居然诡异地给她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若是以前,沈封雪肯定就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尤其实在上京城的时候,林韧把她的这些小话本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可现在,林韧不仅还给她了,还有许多新出的。
沈封雪人都惊了。
她已经习惯了林韧把她的心肝宝贝们藏起来,林韧忽然还给她,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
不,绝对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这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盖着棉被了这么多年,他要是想早就想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她的思想太龌龊了!
却不知道,有些人,这么多年总是想,却因为顾念着她的意思,这么多年竟硬是什么都不提,忍了下来。
不过是因为战争太久,谁都没有心情想这些,不过现在最棘手的吴台已经被他们攻打下来,他……
也应该可以想了。
再说了,他的那一声夫君,等到现在也仍然没有等到。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等到以后就和沈封雪一起看这些话本,也不知道沈封雪记不记得。
若是不记得……
他再想办法暗示就是了。
两个人,明明想着同样的事情,一个在顾虑对方的想法,而另一个,拼命想着让自己思想积极向上健康一些,又一次的,谁都没有开口。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两个人回到府邸的那天晚上,墨惜盯着两个人瞧了半天,啧了好几声,等到晚上的时候才良心发现,送来了一副熏香。
沈封雪在很久之前,一直都有睡觉的时候点香的习惯,也就是成亲之后,抱着林韧,猛然发觉自己可以睡得安稳了,才渐渐地不用熏香了。
她把那熏香随手一扔,便没有再管了。
又过了好几天,也没看两个人有圆房的迹象,墨惜终于忍不住了,老父亲疼惜女儿,但是也不希望女儿的婚后生活不和谐啊!
老头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鼓动问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在林韧和沈封雪晚上睡觉之前的一点时间,让问寒偷偷点了香。
府邸之中,墨惜把碍事的问寒十七余元等人全部都聚集在了一块,开始了令人深恶痛绝的人生演讲,而屋内,沈封雪终于知道了墨惜送给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暗中骂了一句老东西,便陷入了温柔的深吻。
这一夜,她等的也太久了。
林韧也等的太久了。
像是潜入海底,两个人同时沉溺,互相拥抱着交换呼吸,一切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他们只有彼此。
林韧欺负她欺负的厉害,偏偏她心甘情愿,软了声音,唤他一声又一声。
不是林韧。
而是,夫君。
夫君,夫君。
他在今夜终于心满意足,等到了许久想要听见的称呼,也完全拥有他心尖上的人。
长夜漫漫,即便没有红烛,也当是新婚那日,洞房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