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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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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延打着哈欠过来之后,赵琪才开口,道:“禀告县主,属下按照线索,昨天晚上一路探查,最后终于有了一点结果,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属下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沈封雪精神不济,点了点头,江延却是来了兴趣,问:“你昨天查到了什么,不妨说说看。”

赵琪犹豫片刻,江延此人形式怪异,让他很是反感,不过同为下属,他们两个隶属一个阵营,他也没有必要隐瞒,便道:“属下昨天在检查运送金丝锦的箱子中,发现了箱子两端的地方印染着不同痕迹的,像是墨水之类的东西,乍一看上去,只当是箱子可能太过陈旧,有点发霉,可仔细一瞧,的确是墨色,但这墨色又不是正统的黑,反而像是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一般布匹之中,是不会存在这种东西的,可箱子中沾满墨水,便只可能是在布匹的中间,掺进去什么东西,偏偏这东西的质量不太好,染了布匹,才会让运送这些东西的人慌了手脚,买通布庄的小厮,偷走了布匹。”

沈封雪一边听一边点头,待他说完好一会儿才抬眼问道:“你是说,偷走布匹的人是布庄的小厮?”

赵琪拱了拱手:“这点不难探查,只要稍加审讯便能得出结果,我那日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知道,只是抓出来个小厮并无用处,恐怕那小厮只是拿钱做事,一不知道对方姓名,而不知道对方用去何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我已暗中告诉布庄老板是谁做的,估计过上两日,曲掌柜便会找一个借口,辞退那位小厮。”

也是,那小厮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辞退了便可。

她打起了精神,继续问:“那你后来又查到了什么? ”

赵琪道:“属下想着,这匹货物是通过漕运而来,若是按照我的猜测,这匹货物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在运送的途中,恰好和别人想运送来的东西在同一条船上,便让人用了法子狸猫换太子,于是属下便想去这港口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便前去探查了一番,但属下能力有限,只能探查到与布匹同时达到的货物之中,可疑的一共有三家,分别是户部度支,西市春雨阁,以及长公主府。”

这下可好,左右二相全都混在其中。

沈封雪眼皮一跳:“春雨阁是个什么地方?”

赵琪道:“春雨阁乃是烟花之地,但私下里做的却是情报买卖的地方,只不过贩卖的并不是朝中大官的消息,一般都是平常人家的秘事,家父生前也曾在春雨阁买卖过情报,所以属下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属下认为,春雨阁的嫌疑比较小,重点还是在户部和长公主府两方。”

江延听完,对沈封雪挤眉弄眼:“怎样,我可没糊弄你,这小公子所查出来的线索,和我昨日猜测相差无几,这箱子上落得墨,应当就是户部印制的银票时候用的墨迹,户部做事自然不可能这般不谨慎,只是被有心人故意加了几点,只可惜京兆尹府办事不力,竟没能发现这般重要的线索,所以我才说,这位小公子天赋不错,若是做了我的徒弟,日后必然会大有作为。”

“得了吧您,若是做了你的徒弟,还不知道要受到何种戏弄。”

沈封雪都没说话,问寒先鄙视道。

江延“嘿”了一声:“小问寒,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对,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总归剩下的都安排好了,只要静静等待便可。”

这倒也是。

沈封雪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赵琪,你可有入仕的想法?”

赵琪顿了一下,道:“最先前有,先前又无,不过,如今还是带着几许残念。”

她轻轻笑了笑:“那你便跟在江延身边几日,也好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本事,我也不是想逼你,左右不过是几日的时光,到最后,还需要你自己选择。”

江延人不靠谱,但学识广博,赵琪跟在他身边,只有益处。

主人开口,赵琪虽不太愿意,但还是应下,江延一听,笑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沈封雪一夜都没怎么睡,便想着回去补觉:“既然事情算是解决,你们先去吧,先生当日便已算到今日,便自行安排,若有问题,便去寻林韧,让他解决。”

江延却像是偏不想让她睡觉,感叹道:“姑娘这话可是说错了,林韧此人心思巧妙,怎么想不到这层关窍,只是不愿意让手下之人以身犯险罢了,若是当日我不提,只怕他又要想出来什么乌糟手段,往自己身上泼污水了。”

望着沈封雪顿下来的脚步,江延俯身一拜:“姑娘,属下斗胆,请求姑娘,若是他年王爷身陷囹囵,还请姑娘,务必救他一次。”

半晌,他才听到沈封雪冷呵了一声:“还用你说。”

*

平静的时光不过短短几日,朝廷上又出了一起大案,原是枢密使孙业林在户部侍郎周礼之周大人家做客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一张假银票,最开始他也没有察觉到,只不过在周礼之去给他倒茶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张银票的数量大的惊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户部侍郎能拿出来的,便趁着周礼之不注意,将那张银票拿了去,原本只想告周礼之一个贪污之罪,可他回家细细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这银票是假的。

户部掌管国库与银钱,造假可是大罪,若这些可以以假乱真的银票在市面上流行,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混乱。

枢密使本就可以直达天听,孙业林当着小皇帝的耳边把周礼之这么一告,当天就把周礼之送进去了。

还是京兆尹府,沈封雪最熟悉的地方。

此举一出,林韧震怒,第二日便和孙业林当堂对峙,可孙业林是谁,三朝老臣,一身正气,手持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纵是林韧出言相逼,也依旧不后退一步。

甚至还放出狠话,若是林韧在查证期间敢去与周礼之放狠话,他便先杀周礼之,以儆效尤。

这话一说出来,林韧在早朝上当场拂袖而去,除了孙业林,所有朝臣皆被吓得跪在地上,就连小皇帝也面色发白,紧紧握着萧寿的手,不敢说话。

此后一连数天,林韧都没有上朝。

孙业林寸步不让,还派出了自己的得意门生亲自去查此案,不管是左相的人还是右相的人,连孙业林的府上都进不去,便是在散朝之后也没有办法探得这位老臣的口风,几天下来,两位朝中忠重臣皆是如坐针毡,可就这么拖了一周,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就在左右二相都要坐不住的时候,他们听闻了一件事情。

青彭县主沈封雪,亲去京兆尹府探监去了。

说是探监,不如说,这位从淳洲而来的县主,继承了她父亲忠义侯的一身血性,竟是不顾一切地打进去了——

此刻,沈封雪面对着将她围在中心的京兆尹府的侍卫,眉毛微微一挑,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则做出了拔刀的姿势:“我且再说一遍,你们若是今日不让我进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不是我托大,就算你们所有人都加到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

侍卫怎会后退,他们奉枢密使之令看护周礼之,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冥顽不灵。”

沈封雪未拔剑鞘,人却已动,京兆府外顿时乱成一团,而十七则趁着混乱,悄悄潜入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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