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之曰：“为易事也，为下易知也则刑不烦矣。”子曰“好贤如《缁衣》，恶如《巷伯》，则爵渎而民作愿，刑不试民咸服。大雅曰：‘刑文王，万国作孚。”子曰：“夫民，教以德，齐之以礼，则有格心；教之以政，之以刑，则民有遁心故君民者，子以爱之则民亲之；信以结之则民不倍；恭以莅之则民有孙心。《甫刑曰：‘苗民罪用命，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法。是以民有恶德，遂绝其世也。’

　　公仪仲子之丧，檀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子，檀弓曰：“何居？未之前闻也。”趋而就服伯子于门右，曰：“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伯子曰：“仲子亦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其孙腯而立衍也；夫仲亦犹行古之道也。

　　衛伯玉為書令，見樂廣中朝名士談議奇之曰：“自諸人沒已來，恐微言將絕。乃復聞斯言於矣！”命子弟之曰：“此人人之水鏡也，之若披雲霧睹天。